“行了不就是三百万贯吗?你只管回去等消息就行了,等到差事落到王爷头上的时候,我自然有办法会让人送钱上门!”
比较起宗颍的震惊来,韩墨的表情就要淡定太多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的话,估计宗颍第一反应应该是直接一巴掌抽上去,直接把他给呼到墙上,铲都铲不下来那种。
可是换成了韩墨的话,这事情就让他相不相信都有点难了。
“不是,这汴梁城里真有这样的冤大头吗?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呢?”
宗颍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跟你说了别问吗?”
一想起这家伙天还没亮就把自己从床上捞起来,韩墨现在就是一肚子的气,现在这时候逮着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卖个关子了。
“不说拉倒!”
看着他那副得意扬扬的样子,宗颍的心里也是一阵的郁闷。
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明白,韩墨这小子要是不想说的话,他今天就算是说破大天来,这小子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好走不送!”
韩墨说完之后直接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就准备继续回房补觉了。
“不是,我说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眼看着这小子,就准备回去睡觉了,宗颍真是一阵的来气,自己好不容易才混进来,这家伙居然两句话没说完就准备开溜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吗?你只要知道军饷的问题,我有办法解决就行了,回头殿下问起来的时候,你就如实跟他说了就完事,那户部左侍郎的位置,若是有人推给殿下的话,也不妨直接接下来!”
韩墨能够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眼看着这就要到一翻两瞪眼的时候了,他自然也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交代了。
更何况,现在的赵榛已经不是从前的赵榛了。
之前的时候,他就是一个闲散的亲王,虽然顶着一个皇子的名头,可是说到底,顶多也就能算半个愤青。
可是现在,他手中已经握着四京留守之中的两个,虽然不能说是位高权重,但是在所有的皇子之中,如果说还有人能够和太子以及郓王兼并肩的话,那就只剩下他了。
尤其是这一次,在所有的皇子之中,除了他之外,皇帝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领兵人选了!
哪怕是明知道此战之后,他的声望和势力将会大大的扩张,现在这个时候皇帝也不得不把这个差事交给他。
宗颍很郁闷,但是此刻的赵榛,可就有点受宠若惊了。
“儿臣参见父皇!”
他这前脚刚进皇宫,后脚皇帝居然直接从福宁殿里迎了出来。
“黑了不少,可是也壮了不少!”
赵榛才刚刚准备行礼,身为皇帝的赵佶,居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把他扯了起来。
“父皇……”
虽然明知道这是皇帝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可是,感受着这许久都未曾感受过的父爱,此刻的赵榛可真的是有点热泪盈眶了。
“痴儿,这才出去多长时间,怎么就哭了呢?”
赵佶一边说话,一边吩咐手下的太监宫女们开始准备早膳。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父皇您都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赵榛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再次掉了下来,这下子就算是赵佶这种铁石心肠的皇帝,也忍不住眼角有点发红了。
说到底这毕竟是他的儿子,而且,大刘妃生前,那可是极得赵佶宠爱的。
说是宠冠六宫,那也是一点问题没有的,毕竟如果不是有这份宠爱在的话,赵佶又怎么可能在她了多年之后,依然不顾世俗反对,直接加封她为明达皇后呢?
“好了,咱们负责两个人难得相聚,今天就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咱们吃饭!”
眼看着小太监那边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赵佶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煽情了,毕竟他今天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赵榛说。
而且严格的说起来的话,他这个当爹的只是要准备坑儿子一把了。
这要是继续煽情的话,这坑人的事情没准他还真做不出来了呢……
“诺!”
听赵佶这么一说,赵榛也赶忙擦干了眼泪。
跟在赵佶的身后,二人一路来到餐桌前。
能够跟皇帝单独同案而食,在母亲生前的时候,偶尔还有那么一两次,可是,在母亲故去之后,这种事情可就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了。
眼看着自己那个老爹就坐在面前,而且还在殷勤的给自己夹菜,赵榛的眼泪不自觉的就再次流了出来。
“你这孩子,好生生的哭什么?”
“父皇,儿臣对不起父皇,出去这么久了,每次都是给您写奏折,可却从来都没想过给您写一封家信……”
赵榛说着说着再次跪倒在了地上,看着他那副嚎啕大哭的样子,赵佶着心里面也是一阵的酸楚……
“好了好了,咱们父子这不是又见面了吗?咱们今天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赵佶也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这才上前把赵榛扶了起来,小声的劝慰了几句之后,父子二人这才再次坐定。
“殿下,您是不知道,官家为了等您,都已经一晚上没合眼了……”
眼看着皇帝都有点心软了,梁师成赶忙在旁边插了句嘴。
“父皇,虽然国事繁忙,可是,您还是要保重龙体啊!”
听梁师成这么一说,赵榛也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再次说道。
“好了,你别听他在这里瞎说,朕也就是夜里忽然想起了你母亲,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朕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个好父亲啊……”
“父皇!”
看着皇帝那副潸然泪下的样子,就算是梁师成都分不清楚,赵佶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了。
“殿下,您是不知道,陛下为了方腊造反的事情,这都已经好几天茶饭不思了,从收到方腊造反的消息开始,陛下这每天也就勉强才进这么一小碗鸡汤!”
比较起赵佶的拖泥带水来,梁师成的权术可就运用的出神入化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经直接给赵榛挖了一个深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