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骑兵冲进镇子,对百姓进行屠杀,村里的男女老少纷纷被弯刀砍倒,镇子鲜血横流,尸体遍地,惨不忍睹。
不多时,镇子内的活人被杀光,为首的蒙军百夫长,残忍道:“烧了这里,再去下一处。”
蒙古骑兵奔出镇子,身后升腾起滚滚浓烟,骑兵疾驰着继续向东,屠戮中原百姓,禁止百姓进行生产。
对于蒙军的袭扰,金国朝廷则完全没有应对方案。
时间到三月初,蒙军在豫东平原的袭扰,使得百姓无法安心耕种,田地肯定要歉收。
中原百姓的手里没什么存粮,都等着田里的麦子成熟,可蒙古骑兵不让他们生产,几乎所有的人都面临绝境。
在这种情况下豫东各县的百姓,担心被蒙军骑兵屠村,害怕发生饥荒,便开始了求生大逃亡。
一时间,官道上推着独轮车,挑着担子的百姓,扶老携幼,蔽道而行,数以万计的百姓,背井离乡,寻找生路。
百姓逃跑的方向,主要有三个,一是开封。
这里是金国的都城,百姓认为逃到开封,金国皇帝在城内,总不会完全不管他们的死活。
另一个方向便是徐州,不过逃去的百姓不是很多。
现在蒙军纵横中原,四处烧杀抢掠,百姓也能感觉到,金国已经无法保护他们,所以绝大多数百姓,都在往南宋方向逃亡。
赵泰的地盘正处于难民前往南宋的必经之路上,所以短短半个月,涌进藩镇的难民就达十万人之众。
宿州灵璧县,这里靠近没有被战争破坏的泗州,又地处睢水河畔,便成了忠义军节度使,赈济百姓的主要地点。
此时,在灵璧县城外,睢水河两边的旷野上,布满了一望无际的帐篷,绵延十余里,足有一万顶帐篷,聚集着十万难民。
赵泰回到睢宁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又跑来灵璧赈济难民,他手下的人马也被拉过来,修建难民营,维持着秩序。
赵泰骑马驻立在远处,看着一顶顶大帐,注视着里面穿行的难民,内心十分忧郁。
王文统道:“相公,蒙古人派遣骑兵,劫掠豫东州县。现在豫东的百姓无法生产,纷纷逃难,开封城没了百姓提供粮食和物资,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赵泰微微颔首,“百姓一走,开封孤城一座,肯定是无法坚守的。若是蒙古人占据开封,必定南下,届时我们也危险了。”
王文统神情严肃道:“相公,时间紧急,我们应该尽快夺取山东啊。”
赵泰沉声道:“夺取山东的时机,还不成熟,不过确实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这时赵泰的思绪,被难民营地内的嘈杂声,拉了回来,他忽然问道,“粮食够吗?”
现在赵泰想要为夺取山东做准备,可是十多万难民,一下子涌入他的地盘,便让他不得不先处理难民的问题。
赵泰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富裕,十多万难民每日消耗惊人,让他担心藩府可能撑不下去。
王文统道:“回禀相公,现在卑职只是施粥,保证不饿死人,勉强维持难民的生存。不过即便如此,粮食消耗也十分惊人。这次难民来势汹汹,且人数众多,卑职以为藩府肯定负担不起,必须将难民尽快疏散,或者找来一笔救济粮。”
赵泰沉吟道:“这次宿州百姓被蒙军屠戮,让我们损失了不少人口。我的意思是希望能够将这批难民尽量留下来,安置在本官治下的州县。”
王文统立时摇头,“相公,去岁入冬,蒙古攻入中原之后,我们便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睢宁的工坊停工三个月,藩府整个冬季都没有进项。现在藩府的财政只能勉强维持自身运转,根本无力安置十余万难民。”
赵泰捋了捋胡须,眯眼想了一阵,“这些难民原本是想逃往南宋,现在本官帮助南宋挡住,这钱得南宋出。”
“南宋那边会愿意出钱吗?”王文统有些惊讶,赵相公这是把南宋当成大冤种了。
赵泰沉声道:“先生替我写封书信,如实诉说这里的情况,先找南宋要一要,他们不给,那我就只能放难民去南宋了!”
这时,赵泰与王文统正交谈,一队骑兵疾驰过来,常玉翻身下马,抱拳禀报,“相公,宿州人李喜柱到了。”
“哦?”赵泰闻语,面露欣喜之色,“他人呢?把他带过来。”
“人刚到灵璧县,卑职这就把他领过来。”常玉连忙行礼。
赵泰回到睢宁不久,便令人张贴招贤令,开出优厚的条件,去招募人才,并让王文统替他写信,邀请王宾、李喜柱等本地名人,前来为他效力。
这次蒙古人攻入宿州,州城和各县都被攻破,李喜柱却守住了家族的土堡,让赵泰对此人颇感兴趣。
这段时间,赵泰对自己麾下军队的编制,进行了调整。
赵泰规定以十人为一队,设立队正一人,以百人为一都,设都头一人,以五百人为一部,设正将一人,以三千人为一营,设统领一人,以一万人为一军,设统制一人,以三万人为一镇,设都统制一人。
为了便于今后扩军,每个正职,都设有至少两个副职。
现在忠义镇,正好三万人马,赵泰作为节度使,自领是全军统帅,剩下属下中除了陈忠是统制外,另外两个统制则暂时空缺,十个营统领,也有五个空缺。
因此,赵泰很缺军事方面的人才,在听了王文统的介绍后,赵泰便想把这个李喜柱收编。
不多时,李喜柱被带到赵泰面前,他单膝下跪,行礼道:“草民李喜柱,拜见相公。”
赵泰打量他一眼,三十多岁,身体健硕,心下欢喜,于是笑道:“李壮士请起。本官听人说,你带族人击退了蒙军的进攻,可有此事?”
李喜柱沉声道:“回禀相公,这只是侥幸罢了。”
赵泰捋了捋胡须,又问道:“蒙古入寇前,本官曾经下令,各州县坚壁清野,让百姓入城躲避,你为何没有进城,而是待在家族土堡内?”
李喜柱道:“因为小乱逼城,大乱逼乡。草民以为现今乃是大乱,逼于乡间,更为安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