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何安,如果之前让你误会了,实在抱歉……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而已……”苏萸咬唇,逼迫自己一字一顿地说着。
电话那头忽然变得安静,一阵“嘟嘟”的忙音过后,通话似乎因为信号的问题而中断。
看着逐渐暗下的手机屏幕,苏萸心里涌起一抹酸楚。
“苏萸小姐,”身后忽然有人叫出她的名字,那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浓浓的眉毛透露出一股英气,“你好,我叫麦乐,是秦先生的助手,他让我来接你。”
麦乐?
苏萸记得,自己曾在秦戈的手机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这是秦先生的短信。”麦乐递过手里的手机,似乎怕苏萸误会他是骗子。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短信,号码的确是秦戈的,短信的内容是:“去接那个女人。”
好吧,字里行间的语气,的确是秦戈……
被麦乐送回秦家庄园的时候已是晚上了,庄园临近一个人极大的工湖,入夜之后温度很低。
刚下车,苏萸就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吴妈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包,看着她身上单薄的外套,皱了皱眉:“苏小姐,这么冷的天,该添几件衣服了。”
说着,还给苏萸煮了碗姜茶。
喝过热气腾腾的姜茶,苏萸浑身上下渐渐暖和起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壁上的古董钟,时针已经指向八点。
“秦先生呢?”她忍不住问。
“秦先生在公司,今天或许要晚一点才能回来。”吴妈回答。
苏萸点了点头,回到房间打算先洗个热水澡。
没有秦戈在,她心里仿佛下了一块石头,他的视线有种莫名的压迫,让她无论做什么都十分的尴尬。
脱下衣服,她走进浴室的隔间,打开了花洒。
温暖的水流洒落,洗去一身的疲乏,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隔间里有了朦胧的雾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隔间的玻璃门忽然被人推开,苏萸诧异地回过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是……秦戈?
苏萸立刻拿起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心里涌起厌恶。
这男人是变态吗,难道没有看到自己在洗澡?
“你洗澡,不习惯关门吗?”秦戈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
苏萸愣住了,脸颊变得有些发烫。
自己方才因为感冒而有些迷迷糊糊,似乎……真的没有关洗手间的门。
这么说来,倒是错怪他了?
隔着水雾,秦戈看不清苏萸脸上怔怔的表情。
花洒依旧没关,很快就将苏萸身上的浴巾打湿,她原本不算太凹凸有致的身体,乍一看似乎也有了妙曼的幅度。
秦戈的呼吸一瞬间变得炽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了那娇嫩的唇上,轻轻摩擦。
那温柔的触觉令苏萸忍不住轻哼一声,反应过来,她立刻后退了一步,如遭雷击。
这可是秦戈……
难道,他要在浴室里……
“秦先生,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她结结巴巴地问。
“不能。”秦戈剑眉微挑,身上的白衬衣被纷飞的水珠沾湿,贴在宽阔的胸膛上。
不得不说他此刻的模样实在很好看,甚至令苏萸有片刻的愣神……
但理智还是令她清醒了过来,关上了仍不停洒落水柱的花洒。
淅淅沥沥的水声立刻就停了,秦戈却上前一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微红的脸颊。
“你要……干什么?”她情急之下抓起一旁的一瓶沐浴液当在胸前,颤声问道。
“你觉得呢?”秦戈反问。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种穿透人心的魅力,剑眉微挑的样子,与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稍有不同,看得苏萸鬼使神差地没敢再乱动。
下一刻,她身上的浴巾忽然飘飞,手里的沐浴液也应声落地。
她不知道秦戈的动作为什么如此之快,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条浴巾被他扔去了何处,熟悉的吻就已印上了她的唇。
苏萸此刻的心跳得很厉害,他的呼吸不断地扑入她的鼻息内,让她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
花洒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打开,温热的水流顺着二人的身体滑落,他牵起她略微冰凉的手指解开衬衣纽扣,那沁人心脾的凉落在滚烫的胸膛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眼里噙着欲望的秦戈,让苏萸有些害怕,她双手抵在他身上想要挣脱开来,却被越搂越紧,论起力气,她哪里会是秦戈的对手?
她只能任由秦戈搂在怀中,任由他的吻落在脖子上,一路往下……
好几次,花洒落下的水柱几乎令她无法呼吸,她像是一条搁浅的鱼,被禁锢在他双臂之中动弹不得,只能从他的吻里渴求那么一丁点的氧气。
唇摩挲过的地方,有种难以言喻的痒,令她的脸愈发涨红,身体也逐渐变得软绵……
触到他身上滚烫的皮肤时,她才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阻碍。
苏萸再次惶恐起来:“秦戈,你……”
“再说一次。”秦戈忽然停下了动作,目光灼灼。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
在众人眼里,他是秦少,是秦先生,却唯独不是秦戈。
苏萸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声音很轻:“秦戈,你放手……”
“现在才叫我放手,不觉得晚了吗?”他的手指摩挲着她修长的脖子,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动作激烈而放肆。
“呜……”苏萸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极力保持理智,想要推开他。
可他的吻那么深,那么绵长,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海浪上漂浮不定,无比的眩晕。
一种不甚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迷离间,苏萸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做些什么,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秦戈的肩上,嘴唇本能地回应着他,甚至,渴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