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是借口。
但却是一个信号。
因为当王成这句话出口的时候，那个拼接女突然行动了！
她从之前走路都有些摇晃，突然变得矫捷灵活，一个闪身过来的时候，她的手臂直接甩了出来。
“让开！”
我推了老孙一把，又是一个蝎子摆尾，踢飞手臂的同时，拼接女的脑袋也冲过来了。
只有脑袋，没有身子。
“吼！”而且还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声。
“去死！”
那美丽的人头张开大嘴冲我撕咬过来，我这时才发人头竟然任何玄力波动。
也就是说，这不是被人驱使的，或者是飞头术，而是那个东西自身的能力。
看来我们不知道的秘术还有很多！
不过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把她降服，其他的稍后再说。
这些东西看着吓人，对我来说就是小菜，比这吓人的玩意我都见。
想当初地窖里的那个古尸，差点让我死在那。
不就是一个脑袋吗？
飞过来，就不要想再飞回去。
心想到这，我手上自然而然的被一团玄力所包裹，玄力化形如龙爪一样探出——秘术，龙擒！
这些招数都是在后面的《天祭策》里学到的，也是开启龙凤玉简的基本功，所以我必须熟练，只是平常很少用到。
两道龙爪随着我的挥动而猛扑上去，直接把人头扣在中间，双臂较力的同时，我把两手往下压，龙爪也在我的操纵下，将人口按在了地上。
“王成！还不束手就擒！”
“你放屁！”
他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猛，但这小子可不是怂包，居然还敢撒野。
就看他嘴唇上下活动着，眨眼间拼接女的身体突然同时碎裂，分成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尸块。
人头现在被我压住，两条胳膊也被我给踢折了。
就剩下胸腔、两腿和双脚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过来。
一副活生生的丧尸大战。
“大徒弟小心！我来助你！”
老孙高喊一声，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把金钱剑带来了，哗啦一声，金钱剑出鞘的同时，老孙猛地破自己的指尖血抹在剑上，就听他喊了一声“疾！”
当时金钱剑四分五裂开来，无数金钱流星一样撒进去，凡是触碰到尸块的无不劈啪作响。
“啊！”
惨叫声从地上被我的两只龙爪压住的人头中发出。
王成此刻也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脸色煞白，嘴唇发青。
“不好！”
“我知道了！”
老孙刚刚散了近千金币，此刻手中没有家伙，但好在那些尸块都被定住了。
“大徒弟，这小子整不好是学了湘西的那套玩意。”
湘西？
赶尸术？
湘西自古以来就是神秘之地，到今天为止，仍有上古巫术在流传。
其中最出名的，当然就是“赶尸”了。
毕竟我就是玄门风水这一行的，多少对赶尸多少了解过一些，但从未见到过。
何况现在一般所能看到的赶尸，已经与上古时期真正的巫术大相径庭。
甚至有些蒙人的骗子，还要用自己的一身蛮力去背，故意装神弄鬼地骗钱。
当然，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就没有太过关注那些东西。
今天老孙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在湘西，赶尸一行属于巫师的一种，分门别类的话，算是“御性”和“驱阴”的结合，算在谁家门下都行。
其中“御性”，是指借自然之力，压制人性物性，通过压制的方式进行操纵。
“驱阴”一门，则与前者不同，他们通灵鬼神，以鬼御人。
眼前这个拼接女身上没有鬼气，应该可以认定是“御性”一门的手段。
“师父，御性巫还有拼接尸体的手段么？”
因为现在王成还没有动，所以我才抓紧时间这么问。
老孙想了想，说出一个招来。
御性巫门，在其内部又可以详细地分为三类，其中有一支就是专门拼接尸体的，不但可以将人的尸体拼接复活，受其操纵，甚至还可将各种不同的尸体不同的部分拼凑在一起。
相传在清初时期，西王张献忠为躲避清军的追击，遁走四川时，就曾经途经湘西。
当是深夜行军，张献忠在半路遇到了一个虎头人身，牛蹄的怪物。
张献忠见此大惊，以为是天要亡他。
而这个时候，他的义子李定国忽然策马杀出，张弓搭箭，三箭射去，怪物应声而倒。
张献忠上前去看，才发现这怪物的身体四肢，竟然都是被线缝合在一起的。
张献忠大怒，以为是当地百姓在与他玩笑，当即下令屠村后，继续前进。
而当时被李定国所杀的那个东西，就是御性门下，那一支人所创的东西。
但在当时，御性已经快要凋零，所以张献忠遇到的那个东西，只能行动唬人，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没想到玄门里果真是包罗万象，什么术法都有，相比较，还是道家的正统一些。
“大徒弟，这一支在湘西被人成为鬼医。”
老孙长话短说，我赶忙点头，只是“鬼医”这个词，我暗暗记在心里了。
“你们，竟然伤害了我的爱人……我的爱人……”
沉默的压抑过后，王成竟然一下哭了出来，看上去悲痛欲绝，甚至还有一些疯狂之像。
“干爹说过的！这是要跟随我一辈子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会变成这个样子！”
“干爹不会骗我！”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
“你们都该死！”
王成状若疯癫地嘶吼着，完全像疯了一样。
这时我能清楚地看到，在他身上竟然蒸腾起了凛然的煞气，并且逐渐在凝聚成实质。
而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被金钱定住的尸块，此刻好像也受到了感召一样，竟然不停在颤动。
“不好！”
老孙叱了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原本压在那些石块上的金钱，突然一下子全都崩飞了。
四射的金钱钉在家具和墙壁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且力量之大，金钱钉竟然全都没在了墙里。
这小子恐怕是疯魔了。
王成吼了一声，挣脱了金钱压制的尸块后，本以为会继续冲我们过来，没想到突然在原地炸裂了。
只听咯嘣一声，在胸腔位置的那几块骨头碎裂之后，里面的内脏也显现。出来
几乎是迎风就长！
一下的功夫，心脾胃胆都变得如磨盘大小，又吓人，又恶心，直奔着我和老孙就冲过来了。
“师父！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玩意啊！”我心里一翻，忍不住抱怨起老孙。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就是的太恶心了，腥臊恶臭的味道，凝聚不散。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