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人，没有回答，倒是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咦？这不是沈梦姐姐吗？”说着，念林旁就飘过严星阳的身影。
顾衡转身拉着念林回到刚才的座位。
坐定，念林才看清驻足在门口的人，黑色的圆头皮鞋，白色的花边丝袜，穿了一身白色的蕾丝裙，裙摆有好几层，黑色的领巾打着标准的蝴蝶结，棕色的大波浪长发齐腰，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连眼尾处都贴着钻，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正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瓶酒。
她看起来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进来。
身旁的人一言不发，念林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减缓了，直觉告诉她，这人和顾衡有瓜葛。
见沈梦站在顾衡面前，正要蹲下给他倒酒，门口的严星阳一个健步上来直接将她扶起，夺过她手中的酒瓶，眼神中闪着惊讶。
“你怎么在这？”他又问了一遍。
沈梦的脸上带着倔强，直直地看着他，“我在这里上班，怎么啦？”
严星阳讪笑两声，“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说完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顾衡，“你说是吧？”
老熟人相识的场面，连念林这个陌生人心里都起了一些波澜，只有顾衡沉着一张脸，连眼眸都发着清冷。
顾衡没说话，气氛僵住。
严星阳暗叹一口气，明明他只是个局外人，现在却要两面受气，正要开口圆场面，却被沈梦抢先了一步。
“小衡，既然今天碰面了，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
她目光坚定地看着顾衡，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念林。
过了片刻，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这儿上班的人，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顾衡声音不大，甚至没有起伏，但却引起了三个人的侧目。
“顾衡。”严星阳小声喊他，似劝道。
念林将落在顾衡脸上的目光收回，用余光打量着沈梦，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念林就已经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了好几遍，得出结论，自己皮肤比她好，因为她隐隐看到这人下巴有一颗凸起的痘。
沈梦犹豫了很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下蹲在了顾衡面前，垂眸为他倒酒，一滴泪正好落在手背上。
酒倒好了，顾衡却不喝，抬眼看向门外。
严星阳眼尖，打了个响指，站在门口的经理开门进来。
“念林，你想喝果汁，让他带你去。”顾衡侧头对念林说，不经意看到了刚才她拿过的杯子，微微皱眉，转而看向门口的经理，“别给她拿酒。”
呵，念林识趣，这是要支开她嘛。
“好，我帮你也拿一杯。”她带着笑起身，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面前的三个人，就走出去了。
“怎么称呼呢？”经理在旁边带路，边走边问。
念林心不在焉，“我姓唐。”
“哦，唐小姐，我们的果汁都是到农场直接摘的，您待会儿可以多尝尝。”
经理进了电梯，热情地介绍着，正要按向电梯的数字3时，念林一下将手挡住了电梯门。
经理的手指停顿在空中，不解地看向她。
念林咳嗽两声，整理了下自己的背包带，说了句，“我要回去偷听，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