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鸢语气平淡：“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奶奶那边……”
知道她顾虑什么，萧北鸢开口：“你签字就行，奶奶那边我会去说，保证不会牵连你。”
“这还差不多。”雷凌翻到文件最后一页，打开笔盖，签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不过我警告你，电梯里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你不能离开康城，你欠玲玲和孩子的两条命……”
萧北鸢接过协议书，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跑，你找到证据随时可以报警抓我。”
她有点反常，雷凌斜眼盯着她看：“不行，协议书我得再给我律师看一下。”
萧北鸢实在想不明白，她都净身出户了，他还要看什么。不过她并没有说，把协议书递过去：“没事，你们慢慢看，我走了。”
雷凌把协议书塞进抽屉，突然喊：“你答应奶奶留下来照顾我，我饿了。”
萧北鸢看着他：“雷凌，咱们刚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觉得我再留下来照顾你合适吗？”
雷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为什么不合适？你答应过奶奶的。”
萧北鸢濒临发火的边缘，耐着性子解释：“我答应奶奶是我愿意为她老人家妥协，并不是我应该为你做什么。其实你很清楚，从始至终，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换句话说，现在我不愿意照顾你，懂了吗？”
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雷凌莫名窝火：“不愿意照顾我，那你是愿意去照顾你亲亲热热喊的阿洵是吗？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们的，你……”
他简直不可理喻，萧北鸢再也忍不了，端起柜子上的水杯，朝着他脸上狠狠泼去。
雷凌哪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抹一把脸，声音尖锐：“萧北鸢，你干什么？你找死是不是？你简直是全世界最恶毒的女人，你比白雪公主的后妈还要狠毒。你别以为有老太太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我呸，我告诉你，要不是老太太威胁我，我连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是犯罪。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也不要你，我当和尚我都不要你……你一天和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等在外面的律师已经忍无可忍，他踹门进来，撸起袖子就冲过来：“有本事你再说她一个字试试？”
雷凌虽然是伤患，但是丝毫不惧，扯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说她怎么了？许她胡乱勾搭男人，还不许我说么？”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萧北鸢拽住律师：“哥，哥，别生气，咱们走。”
“小北，你别拉我，我揍死这渣男，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律师对雷凌积怨已久，刚才在外面也一直在忍耐，此刻是再也忍不住了，只想给妹妹出口气。
冲动之下律师力气有点大，萧北鸢被他甩得踉踉跄跄撞在墙上。
“小北……”律师扑过去扶住她，声音颤抖，“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