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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身世飘零邪王梦

话说郭义城被水冲去,浑浑噩噩,原已昏死,耳边突听到一阵“叮铃铃”剑声,不觉惊醒,睁眼查看,见一柳条垂入水中。急伸右手抓住,怔了怔,双手抱住,尽力撑住身体,将头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只觉水入华池,温润丹田。又使双手向上爬去,身体渐出水面。郭义城不敢莽撞,顺柳枝爬上,荡了荡,砰的将身甩出,落在水边,顺势将身一滚,满身淤泥。所幸得了性命,挣扎着爬上一块礁石,身疲历尽,眼睛一黑,昏睡过去。

朦胧醒来,郭义城但觉暗香盈袖,粉光揉面,所卧硬石,已变成绣丝软被。急睁眼细看,只见鸳鸯织就纹丝帐,彩蝶群舞戏墙间,屋内铜镜妆台、水粉胭脂一应俱全,原在一个闺房。不觉满面通红,挣扎坐起,但觉全身乏力。细思前景,猛然惊觉,口念“兰儿”,急起身,却不见皮靴。低头细看,身上所穿衣服已然换掉。义城吃惊,赤着脚踉跄向门口走去。刚开门,正遇一妙龄女子持着盘迎面走来,差点撞个满怀。但见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见了义城,粉面一红,失口叫道:“你身上有伤,快回屋躺下。”

郭义城也是一惊,疑道:“姑娘何人,我这是在哪里?”

那女子镇静了一下,笑道:“我老爹在河边捡到你,见你昏迷,带回来调理了一下。这里是洗梦庄,我叫司马蝶”

郭义城恍悟,忙道:“在下郭义城,多谢姑娘活命之恩。”

正自感谢,只见屋外走来一老头,六十上下年纪,仪容清俊,眼放光彩,手提一条黄花短尾鱼。见了义城,先招呼道:“小伙子你醒啦,命真够大。”

郭义城忙施礼道:“多谢老伯活命之恩,小侄郭义城。”

那老头走近,笑道:“老汉我年轻时候也有个名字,膝下只此一女,十五年前死了浑家,自此已无名姓。庄内都叫我张老汉,你也叫我张老汉吧,这名字中听。”

郭义城挠了下手臂,回道:“张老伯过谦了。”心疑道,他女儿姓司马,为啥他姓张,许是女儿随了他浑家姓,又或是改姓。

张老汉见了,问道:“郭公子怎会夜里掉进河里,我给你换衣服时见你胸前伤口,不似树枝乱石划伤。莫非走夜路遇见强盗,抢了财务,抛弃河里?”

郭义城见说,心思这老头绝非普通渔户。遂答道:“老伯见谅,小侄原不敢隐晦,只个中隐情涉及性命,不便透漏。”

司马蝶急道:“爹爹,郭公子有伤,肚中应也饥饿,莫多过问。”

张老汉忙答道:“对对对,女儿速去做饭,我陪公子暂聊。”见司马蝶手中有盘,盘中放着一碗粥汤,遂明白大概,笑道:“我心急了。”

司马蝶脸红道:“郭公子先喝下这碗汤压压湿气,我这就去做饭。”

郭义城不好推辞,双手接过,口中称谢,肚中早已饥饿,遂将瓷碗放入嘴边,也不管温热,几口吞下。司马蝶见状,笑道:“郭公子果是饿了。”说完接过饭碗,往厨房去了。

郭义城心中暗谢,也不言语。张老汉觉得尴尬,又见郭义城尚赤着脚,忙道:“小侄许是穿不惯老汉衣服,你的衣服我已洗净,这会儿许已晾干,我去收来,公子换下。”

郭义城忙答道:“有劳老伯了。”

张老汉嘻哈着外面去了,郭义城跟出门来,放眼望去,原来是一个很大的村庄。但见庄前百花齐放,诸果群熟。秋蝶戏舞,群鸟争飞。庄内几千户人家,家家炊烟缭绕,村头几个小童嬉戏,男女见了互相招呼,俨然世外桃源。

正自神思,老汉早取过衣鞋,此时虽是夏衰,太阳尚自火热,衣鞋早已晾干。郭义城忙接过衣鞋,回房换了。出得门来,正碰见老汉抱着柴火向厨房走去。老汉见了,夸道:“好一个相貌不凡的小伙子。”

郭义城见赞,羞道:“老伯过奖了。”忙过去帮忙抱住柴火,老汉称谢,郭义城不语,跟着走进厨房,司马蝶笑道:“公子果然英俊,老爹衣服把公子穿得龊了。”

郭义城满面羞色,回道:“打搅了。”说完深看司马蝶一眼,看得司马蝶不好意思,叫声:“爹,你带公子客厅坐坐。”

张老汉见状,明白了大意,拉着郭义城衣角道:“我们出去,闺女嫌我们碍手碍脚呢。”

郭义城也觉失态,出了门,双手做礼道:“老伯活命之恩,今生做牛马尚不得报。但今旧友有难,不得不去,义城告辞。”

张老汉大惊,忙道:“小侄究竟何事紧急,若要救友,依你此时实力,似有不足。”

郭义城细思,但觉有理。自身有伤,独孤兰生死未卜,况自己即使赶到,也绝无胜算。想想独孤兰走时的笑容,不觉万流涌动,不禁泪如雨下。

张老汉忙笑道:“小侄莫惊。吉人自有天相,你友不定有难。我地号称洗梦庄,洗尽尘间噩梦。小侄不如顺遂天意,在此多居几日。待元气复原,从长计议。”

郭义城无奈,答道:“小侄亦无良策,打搅老伯,不知可会给庄内带来麻烦。”

张老汉捋了捋衣袖,用手指道:“我庄内三千五百余户,俱是张姓。一向生活富余,民无二心。况本庄三面环河,河深水阔,风吼浪急,一面是山,山间野兽凶猛,渺无人迹。也无外人至此,有何麻烦?”

郭义城见说,遂安心住下。不久吃过午饭,郭义城要在庄内散散,司马蝶也要跟去。张老汉知司马蝶意思,也不阻拦,只吩咐郭义城莫惊了庄内众人。又嘱托司马蝶,不要让郭义城前去洗梦崖。司马蝶说声知道,跟郭义城出去了。

两人庄内闲散,但见锦绣场中唱彩莲,太平境内簇人烟。庄内人士见了义城,也不吃惊,只微笑打个招呼,郭义城亦微笑还礼。司马蝶笑问:“郭公子从世外来此,世外光景,比此可有不同。”

郭义城深叹一口气,答道:“世外光景,和此类同。”

司马蝶追问道:“那郭公子怎会到此?”

郭义城见问,浅笑道:“我做了个噩梦,一梦醒来,就来此地。”

司马蝶见说,咯咯笑道:“郭公子真有趣得紧。正好我们这里叫洗梦庄,许是上天安排,叫郭公子到来,公子以后居此,洗尽噩梦。”

郭义城惊愕,收敛笑容,看着纯真的司马蝶。噩梦,真的能洗掉吗?洗梦洗梦,洗掉噩梦,也会洗掉美梦。噩梦美梦,原本虚无。只是,此刻的独孤兰,分明不是梦,郭义城真能忍心放下么?

两人正自闲聊,突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惊吓,接着就是不停的吵闹声,嘶吼声。两人忙随着人群走近,只见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个穿红色衣服,一个穿黄色衣服,扭打在一起,穿红色衣服的少年耳朵已被咬掉,面目狰狞,状似野兽,双手扭着黄衣少年的脖子,黄衣少年也是满脸伤痕,目露凶光,撕扯着红衣少年的手臂。旁边众人忙扯开两人,但两少年亦自不放,张嘴直咬劝架的人,疼得劝架的人嗷嗷直叫。郭义城大骇,轻舒猿臂,一手扯住一个,只手臂方接触二人身体,脑中即出现一种可怕的幻象,但见一头无情的火兽,面目狰狞,张嘴撕咬过来。

郭义城忙松手放开,两少年不依不饶,一齐扑来,手嘴并用,似要撕碎郭义城。司马蝶见状大惊,忙喊众人帮忙。但见郭义城脚踏七星,一个流梭转到红衣少年身后,轻拍一掌,将红衣少年推倒在地,又顺手抓住黄衣少年胸部,轻轻一扯,也摔倒在地,双脚踩住背部,方才制服两人。

众人惊异,齐喊小心,原来两少年即使被制服,依然拼命挣扎,以嘴啃地。郭义城正自疑惑,只见一老头,手持鱼叉走近,满眼泪水。郭义城正要招呼,只见那老头长叹一声,闭紧双眼,一叉直向红衣少年叉去,郭义城大吃一惊,欲要阻拦,不知从何拦起,眼睁睁看着老头一叉下去,红衣少年一声熬叫,瞪眼死去。转眼老头手起一叉,又将黄衣少年刺死。郭义城手足无措,惊疑地看着司马蝶,只见众人一起嗟叹,皆说一定不能再让人前去禁地。老头杀死两少年,扑地跪下,满眼垂泪,郭义城忙后退几步,只见老头起身,一手抱起一个少年,向村头走去,众人哀叹散去了。

顷刻之间,郭义城手足无措,茫然呆在原地。这就是洗梦庄么,这分明是另一场噩梦。司马蝶叹了一声,叫道:“郭公子,我们回去吧。”

郭义城应声好,同司马蝶向张老汉家走去,路上,郭义城不解问道:“那两少年是咋回事,那老头似是那少年长辈,为何如此手狠,禁地又是何处?”

一连串的提问,司马蝶轻声道:“那老汉是那村西张九叔,那两孩子是他儿子。许是他两儿子不听话,去了村北洗梦崖,变得疯狂,若不杀死,村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哩。”

郭义城又问道:“洗梦崖是何处,为何去了那里就会疯狂?”

司马蝶看了看郭义城,答道:“我也没去过那里。常听老人讲起,那里是洗梦庄禁地,任何人进去,多半性命不保。即使活着出来,多半也会疯癫,遗害村庄。郭公子千万记住。”

郭义城叹道:“人无全盛,景无全美。世外桃源,亦有如此凶狠之处。”

两人说说笑笑,回了张老汉的家,张老汉午后打渔方回,收获匪浅。各自歇息一回,吃过晚饭,张老汉就客厅按个地铺,郭义城睡了。

夜半,正是秋分时节。郭义城宿了半夜,再也睡不着了。穿好衣鞋,走出门来,但见星光闪亮,月影空摇。郭义城抬头看着西边的两颗星星,但觉司马蝶在对着自己笑,急闭眼,脑中晃过独孤兰身影,不禁口叫一声“兰儿”。

千头万绪,如蚁附体。郭义城把心一横,走到司马蝶房前,轻轻推开窗户,借着月色,但见司马蝶睡态可掬,满面春色,一头青丝伴着呓语,神态恬静。郭义城闭眼,心念道:“司马姑娘,承看待,义城无以为报。今次前去,若得性命,必不有负姑娘。”

念叨完,提一口气,真力凝聚脚上,直向庄北奔去。

一口气跑出二十余里,但见一块巨石,石上大书“洗梦崖禁地”,下有小字,嘱世人莫要乱闯之类。郭义城也不细读,壮胆闯了进去,但见,峨峨矗矗峰排戟,突突磷磷石砌磐。顶巅高万仞,峻岭迭千湾。崖边雾气缭绕,长满狰狞老树。只见那些老树枝叶稀松,形似刀枪。一齐指向一个山洞。郭义城正向山洞走去,忽闻得风响,急回头,吓了一跌,只见两只斑睛猛虎,张着血盆巨口,一齐向义城扑来,义城就地一滚闪过,却见一群凶猛的蝙蝠,从天而降,直向义城撕咬。义城大骇,手化刀剑,左右齐挡,两只老虎又从旁扑过来。义城不急细想,几个鹞子翻身躲过,一脚踩去,但觉脚下有异,低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原来脚下净是狰狞白骨,一层层布满山谷。蝙蝠群涌而至,义城翻身躲过,见地上闪烁寒光,侧身撩起,原是一柄三尺古剑。心中大喜,急举古剑乱砍,一只老虎扑来,义城不闪不避,使力气一剑刺去,正中老虎口中,呜呼绝命。另一只老虎又从旁攻来,义城闪过蝙蝠,只一剑,砍下老虎脑袋。群蝠齐至,义城左刺右砍,急切间不得脱身。细想此非久长之计,宜早脱身,遂暗聚真力,欲要跑出山崖。

正待打算,忽见地上银光闪烁,定睛一看,更是惊骇,原来无数长蛇,委蛇前进,昂着脑袋,吐着信子。义城不敢冲出,只得退到山洞。方进山洞,更觉一股无形压力前后齐至,但见山洞边几具骷髅,手中各持枪刀,状态狰狞。好在动物猛兽未曾追来,义城借着磷光,壮着胆量走进,进洞约有百丈,只见一个巨大石供桌,桌上放一副血色铠甲,桌边躺着几具干尸,状态安详,最耀眼的是石桌正上方,嵌着一柄火色七尺长戟,血光闪闪,戟柄刻炎帝夺日,戟尖有磅礴之势,振人心肺。义城大喜,气凝双手,跳上石桌,伸手抓过长戟,但觉戟中有无穷内力,沿双手灌注丹田。

正是,万念生时万念灭,不灭尘念果难见;我愿入魔唯我意,但使心间存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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