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人过来，曲卿月知道自己今夜肯定是走不掉了，站在城墙上嘶声力竭的吼着。
为什么他们之间要变成这样子？
“你又何尝放过我，原以为打过你之后你会学乖，刚刚居然报复玉儿去椒房殿纵火，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原本心如死灰的曲卿月听到这话，不由得大笑出声，一身染了血的白衣在黎明中尽显凄凉。
而城墙下的一群人都想着这荡妇莫不是疯了，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苏谨言，你从不信……”
后面的“我”字都没有说出来，不知道谁朝着她射箭。
听到破空的声音，曲卿月背着孩子往后退，正好躲过，才刚松口气，只觉得背后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玦儿~！！！！！”
还容不得她细想剑矢已经射进孩子的身体里面，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孩子，我的孩子……”
将玦儿平放在地上，颤抖伸出手探他的鼻息，但只有城墙上的微风轻拂过指尖。
“是谁放的箭？给朕抓住他。”
当看到箭朝着曲卿月射去的时候，苏谨言就后悔了，一边派人抓贼人，一边祈祷着曲卿月千万不要出事儿。
他推开要拦住自己的人，急匆匆爬上城墙，当看到曲卿月安静坐在地上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
“月儿，你没事儿吧！”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忘记了所有，只要曲卿月活着，什么都不重要了。
“……”
然而曲卿月一直背对他，看着地上早就没有呼吸的孩子。
“玦儿，阿娘带你回去了，乖……”
听着曲卿月如同中了梦魇的话语，苏谨言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慌，随后就看到曲卿月抱着孩子朝着宫墙旁边走去。
“曲卿月你要做什么？”
伸手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苏谨言从未见过这样的曲卿月，几年前她还甜甜在自己身后叫谨言，怎么会变成这样。
“放手，你给我放手啊！苏谨言你这个恶魔，你害死了玦儿。”
见寻死不成曲卿月几乎疯魔，她什么都没有了，再也不会人叫阿娘，在她受欺负时会踮起脚安慰她。
“没错我就是恶魔，左右不过是个孽种，曲卿月你发什么疯，别想离开我，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霸道的话语在曲卿月耳边炸响，她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将苏谨言推开，从头顶上拔出簪子狠狠扎在他的胸膛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鲜血顺着明黄的衣襟滑落，感觉到胸口上的刺痛，苏谨言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步。
“护驾，快来护驾，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拖下去！”
小太监才上来就看到这一幕，脸色吓得苍白尖着嗓子喊人。
“滚下去，谁都不许动她！”
“可是皇上……”
“滚！”
曲卿月紧紧地握住簪子，她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只想杀掉这个让她痛苦的男人。
“曲卿月就算是杀了我，你也别想离开。来人将她带回去，严加看管不许出冷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