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沈童出神间,男人拿着礼物和热水袋回来。
“哇偶!是一条碎钻手链,我超喜欢!”
手链有什么好激动,沈童垂眸目光落在自己腕间的红绳,他也有哥哥送的手饰。
青棠沫心中乐开了花,哪怕宴哥哥迁就沈童,他沈童仍是名不正言不顺,她和宴哥哥相伴长大,青梅竹马,早已是多少人眼中的宫家少夫人。
一不小心又与青棠沫对视,她挑衅抬眉,目光仿若实质掠过沈童空荡荡的脖颈和戴着红绳的手腕。然而神情乍然变化,青棠沫直勾勾瞪着那根红绳。
“宴哥哥!你怎么把那个给他戴了?!!”
尖叫声刺耳,有了饭菜的例子在前头,沈童福至心灵的明白,红绳有特殊的含义。
青棠沫肺要气炸了,得意荡然无存。红绳挂一舍利子,是宫伯母求得道高僧求来的,说是可以渡劫保平安。为此她母亲也烧香拜佛,抄文诵经,那僧人却只度有缘人,不愿赠予。
“怎么,要经由你同意?”宫宴墨没错过青棠沫的蓄意炫耀,原本的无所谓转为不耐烦,沈童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注意到宫宴墨言语的冰冷,青棠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软着嗓子救场:“不是的宴哥哥,你也知道我也很想要一个,太震惊才会讲话不分轻重。”
张妈拿着换过水的热水袋过来,宫宴墨接过,没有感情的吩咐:“带青小姐去一楼次卧休息。”
青棠沫捏紧粉拳,笑容僵硬,顾全大局的跟着张妈离开。沈童有两把刷子,把宴哥哥迷得神魂颠倒,红绳也给他!看来除掉他要从长计议。
沈童侧坐在沙发上,腿脚平放,热水袋挨着脚踝,暖呼呼的。
“生日什么时候?”
避左右而言其他,也不告诉他红绳怎么回事。想归想,话是不敢说出口的,沈童规规矩矩的回答:“七天后,她没来的时候正想说。”
“想说?”宫宴墨细品这两个字。
“没有故意强调些什么…”
不解释还好,解释后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宫宴墨无奈叹口气,孩子就记挂着爬他的床怎么办。
“真的没有。”越抹越黑。
宫宴墨从上到下透露着不相信,沈童继续解释的打算消停下来,或许哥哥这样认为也没有坏处。
而宫宴墨已经琢磨着沈童生日后抽个时间跟沈童说清楚,沈家如今也得罪了自己,上床的交易大可不必。他就把沈童当弟弟好生养着,沈童无需要纠结那么多。现在多说,毕竟未成年,怕沈童误会以为自己搞欲走还留的把戏。
“哥哥,她和你什么关系?”
“宫家和青家世交,她是青家的千金。”
果真是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世交那和哥哥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他才认识哥哥不久……
肉眼可见的低落,宫宴墨逮着沈童的头发一顿揉搓,沈童没有其它依靠,青棠沫的到来无疑增加了他对自己的依赖和担心别人抢走自己的恐惧,“在哥哥心中,沈童很重要,谁都不可以欺负沈童。”
是这样的吗,宫宴墨掌心的热意传递至沈童心间,他也是可以很重要的,不是沈卓睿说的没人要的死残废……
“来,哥哥抱一抱,不要害怕。”宫宴墨进一步安慰,将沈童圈在怀里。
耳边是宫宴墨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沈童伸出手抱住宫宴墨劲瘦的腰,闭上眼睛任由湿意干涸,足够了,以他的身份有哥哥的这般疼爱,该知足了。
得到沈童的回应,宫宴墨眉目温柔,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踏实满足。
吃过药后宫宴墨抱沈童回房间休息,两个人的心境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
“喂黎贺,宴哥哥身边的那个沈童你了解多少?”
“……无可奉告。”
“你!你想清楚,你和游逸珏那点破事,捅到游家没有他好果子吃。”
“请便。”
黎贺挂断电话,游逸珏做出纠缠不休的事就应当做好被游家人发现的准备,是打是罚自己不会管也管不到。
青棠沫接连吃瘪,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手机被她用力掷出摔落在地,屏幕四分五裂。
“气死我了!该死的黎贺,敢不告诉我。”
还有沈童,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背地里说不定一身的心眼,骗这骗那,宴哥哥怎么就看不出来!
他们该不会睡在一张床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宴哥哥那么洁身自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沈童是怎么勾引宴哥哥的!
青棠沫思绪纷乱,将门打开一条缝,屋里亮堂堂的,空无一人。客厅沙发上叮咚声响起,是手机的提示音。青棠沫认得,那不是宫宴墨的手机,打开屏幕,是广告推送信息。保险起见,青棠沫放回去时用沈童手机给自己拨通电话再删除记录。
做完一切后来到楼梯,看着显然是为沈童安装的升降装置,嫉妒的红了眼。
沈童也配,宫家的少夫人不可能是一个残疾人。
宫宅的布局她熟悉不过,转悠一圈,青棠沫强压怒火,站在沈童的门前。宴哥哥的卧室没人,次卧却透出隐隐约约的光线。
他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青棠沫贴着门偷听,奈何隔音过好,咽下满腔的愤怒,她找到张妈。在听见心满意足的答案后,青棠沫身心舒畅的回到房间。
宴哥哥说不定只是把沈童当个玩物,毕竟这么久了还分开住。等宴哥哥新鲜劲一过,自己愿意大发慈悲,沈童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过现在自己不愿意轻易放过他,那就是他沈童活该。
地上的手机已经不能使用,她从包包里拿出另一部拨通家里的电话。
“喂爹爹,你仔细跟我说说,沈童什么来路?”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女人的声音从手机传出:“宝贝,你宫伯父在你离开后来了电话,宫宴墨他已经和家里表明态度,不同意你们两个的事。”
“什么?!!”
她从懂事起就一直追随着宫宴墨步伐,出国也只是为了回来能够进宫家的公司和宫宴墨一起工作,所有事情几乎按部就班进行。尽管冒出了沈童这个问题,她未曾心慌意乱,可临门一脚的事,却告诉她宴哥哥拒绝了两家长辈的意愿,他拒绝和自己成为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