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墨意料之中的赞扬道:“乖小孩,下周五举行,哥哥带你去,赶紧学学怎么恃宠而骄。”
沈童脸一红,被明明白白的宠溺砸中的感觉让人像是泡在蜜罐里。
“今天上山看那个小土堆?”
“…………是的,里面有只猫咪叫小白。”
“手还痛吗?”
手指的划痕浅浅几条,带着略微的红肿,早已不被沈童挂心,没曾想宫宴墨观察至细,一点小事也会从他口中问出。
“早就没事了,谢谢哥哥关心。”
谈话告一段落,沈童思绪来到精神病院的一个人身上,除开那几根狗尾巴,他应该还漏了一位——护士姐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但他拿什么报……
“哥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宫宴墨从菜上挪开视线,以为沈童无功不受禄的心思又占据脑子,毫不留情道:“没有。”
沈童情绪低落下来,脑袋耷拉着。
“问这个做什么?”要是敢说是心里过意不去,没收一半的衣服当做警戒。
告诉哥哥像是在故意示弱求帮忙,沈童不想被这样看待……
于是宫宴墨等半晌没有回复,当事人只顾着嘴巴不停的吃,腮帮子鼓鼓囊囊。
“有事但说无妨,藏着掖着哥哥会不高兴。”
“没什么事……呆在家里无聊。”
“无聊?”这个是自己没考虑到,宫宴墨询问道:“想做什么?要不哥哥给你找几个健身教练天天跑跑步?”
沈童瞬间脸都绿了,“不用,陪克鲁鲁玩也挺好的。”
宫宴墨乐不可支道:“瞧你那怂样,看上去还委屈巴巴的。”
等人上楼洗漱,保姆过来收拾餐具,宫宴墨端起白茶微抿,骨节分明的食指轻叩杯沿,“去找两个手脚伶俐的下人,平时浇花洒扫,或是给你打下手,家里不冷清就可以。”
“明白。”
工作轻松薪资又高,随便一说哪个不想来,这事好办得很。
吩咐完后,宫宴墨将茶一饮而尽,上楼回书房料理公司事务。
夜色无边,时针滴滴答答转过大半,电话骤然打破静谧,宫宴墨闭眼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靠在椅背上略显疲惫。
“喂。”
“宫总,里里外外调查分析,目前为止动机仍未知。”
“没有利益驱使,难不成做贼心虚?”
“并不像,可以做更多却只是施舍般的给出残羹冷炙。”
“有点意思,到时候我亲自会会。沈家有什么动静?”
“沈阳开去哪里都带着沈卓睿,为他积攒人脉。对于您赴约的消息也逢人就说,整个京都商圈有头有脸的都知道了这么个跳梁小丑。”黎贺言语间夹杂着轻蔑。
“呵,难为他能开公司。”
“还有一件事,”黎贺停顿一下缓缓道:“青小姐订了回国的机票,同时青总青夫人和您的父亲联络频繁。”
算盘打得啪啪响也要自己乐意才行得通,宫宴墨脸色异常平静,“不撞南墙不死心,让他们折腾去。”
但若是盘算过了头,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第二天早上,沈童顶着黑眼圈下楼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楼梯早就被宫宴墨叫人加工成升降式楼梯,可他并不是第一次下楼梯,客厅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保姆阿姨要看又不看的瞟他。
为什么说要看又不看……因为和沈童对视上她就快速移开目光,可沈童不看她时余光又能注意到她在看自己,就很奇怪。
“哥哥早安。”
“嗯。”
宫宴墨的态度也不同往常,以前都会回他一句早安。但两个陌生的人让沈童不愿意过多说话。
直到吃完早餐她们端着餐具离开,沈童才小声开口道:“哥哥,她们也是和保姆阿姨一样的工作?”
宫宴墨坐在休息的白沙发上睨他一眼,视线转回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沈童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
看着沈童呆头呆脑的样子,宫宴墨忍无可忍道:“早上负责人打电话给我,说裁制的小姐的衣服到了。”
“啊?”哥哥还给别的女人买衣服了?沈童酸酸的想,那也不关自己的事,怎么对自己态度凉凉的,“那……哥哥要去陪那位小姐一会儿?”
宫宴墨冷笑,维持住嘴角的弧度不温不火说道:“问题就是哥哥并没有给别的人买过衣服,哪儿来的小姐。”
生锈的脑子在看到宫宴墨从沙发上拎起的白色蕾丝终于转动,沈童白嫩的脸庞烧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是,不是我选的……不是我…可能不小心…”
说着说着声音就没了,沈童抓着衣角低头放弃挣扎。
“哥哥听着呢,接着说。”
“哥哥……我是打算先收着…没想穿。”
“承认了是吧。”
宫宴墨丢开薄薄的衣料,拉过人压在沙发上,毫不心慈手软的一巴掌打在臀部。
“啊——”
“哥哥怎么说的?教不会?”
“啊——”又是一巴掌落下。
“哥哥我是买过来等成年再穿的…啊!”
“还狡辩。”
“没狡辩,真是这么想的!啊—!”
火辣辣的痛感在臀部积聚,沈童羞耻的伸手捂住屁股,眼泪汪汪的大声喊着:“我错了我错了,哥哥饶了我。”
“不打重点不长记性。”
“长记性了长记性了,保证没有下次…啊!”
“痛不痛?”
“痛!哥哥别打了!”
宫宴墨单手摁住沈童的双手手腕,又补了三下才放过可怜兮兮不住抖动的小屁股。
“呜…哥哥我错了…”
“事不过三,再被哥哥发现,哥哥就拿板子狠狠抽你的屁股。”
“不敢有下次了…呜哥哥好痛。”
可惜怎么哭男人也没半点心疼,打完丢下屁股痛的沈童,自己去公司上班。
沈童头次当缩头乌龟待在房间里,连克鲁鲁都没去看,实在是屁股痛得很。他还叫那么大声,保姆阿姨她们绝对知道他挨打了,他一刻也不想呆在下面,房门都不想出!
手里还抓着那件白色蕾丝,宫宴墨说是交给他处理干净,沈童边哭边剪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