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昕然盯着自己不说话，韩佳人又扬了扬手里的爽肤水，疑惑的歪了下脑袋。
“昕然怎么了？我脸也没洗干净吗？”
说着把爽肤水塞进姚昕然手里，叮嘱先用这个，然后自己对着镜子开始看哪里没洗干净。
“啊，发际线这里还有点泡沫，昕然你涂完水再用乳液，霜放到最后。”
姚昕然就这么木木讷讷的听着大客户指挥涂好了脸，怕大客户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涂完脸就赶紧逃了。
留下韩佳人原地疑惑，自己刚才保持距离也没吓她吧。
两个人收拾好，去酒店餐饮区简单吃了早饭，韩佳人便拉着姚昕然要出去逛。
“昕然，今天是在A市最后一天，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一起去转转。”
姚昕然仍旧沉浸在早上洗脸时的那阵悸动里，呆愣的摇着头，“没有，听你的。”
“那就去我大学校园转转吧？好些年没去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听你的。”姚昕然只要听到大客户说话，下意识就点头。“这里我不熟。”
“行，一会唯清派的车来门口接我们，去A市人大。”
“A市人大？”姚昕然扭头看向旁边大客户侧脸，莫名觉得有些清晰。“你妈妈是不是反对你来这个学校？”
“.......嗯？”姚昕然莫名其妙提到自己母亲，韩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奇怪的看了看姚昕然，“什么意思？”
“没，就是觉得有点远，一般大人不是都反对孩子离家太远。”
姚昕然眼见说漏了嘴，赶紧找理由往回圆。
“有点吧，记不清了，病情加重以后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忘的挺快，好像我母亲提过建议让我跟她去C国，因为姥姥姥爷我没同意，而且A市还好吧，不算太远。”
“嗯，跟C国比确实不算远。”
看姚昕然一本正经的对比距离，韩佳人无语的笑了，“跟C国比，全国的大学都不算远！”
“那昕然你的大学哪里上的？”
“我？”
突然八卦到自己身上，姚昕然愣神一瞬，不能说自己从小在C国长大，也不能胡编一个学校，那怎么办？
“怎么，大学还保密？”
“没有，就是位置有点偏，”
姚昕然正在想前辈齐云能帮自己在哪个学校拿到着证书时，边上突然开过来的一辆奔驰停在了两个人面前。
“唯清？怎么是你开车？”
“上车再说！”陈唯清怕拦在门口挡路。
拉着姚昕然坐上后座，韩佳人早忘了刚才的问题，带些激动的靠着座椅和陈唯清聊天，面上仍板着脸压下了那丝欣喜。
“你不是有事忙，要派个女司机拉我到处逛逛吗？”
“是啊，但是早上出门还是换了方向来接你，几年没聚了，好好陪你更重要！”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扔给我家小朋友了，她也不想扫我的兴。”
“你家小朋友真乖，长情专一还这么懂事，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
见陈唯清这么坦然，韩佳人实在看不下去，“谁说的自己不会做饭不会打理生活，有了小朋友以后更是快被宠成了生活不能自理？你除了配合贴贴，还做什么了？”
“............”姚昕然一听赶紧低头，这私密话题自己不应该听。
陈唯清脸皮薄，好在车里人少，透过后视镜狠狠瞪了眼和自己顶嘴的韩佳人，余光瞄到了低头害羞的姚昕然。
“韩佳，你真的还是老样子，说别人时候理直气壮，到自己身上就无限双标。”
韩佳人不知道陈唯清说的什么意思，疑惑的皱着眉，“我双标什么了？”
“诺！”陈唯清边说边在后视镜冲姚昕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都和人家小姑娘嗯嗯那啥了，还非找借口说人家是保镖！保镖业务范围有到床上护理的吗？”
陈唯清可是记得清楚，昨天早上电话里，韩佳人那几声销魂似的喊声。
结合韩佳人对姚昕然在意的眼神，再找借口陈唯清也不会相信这俩人之间清白。
“唯清你别胡说，吓着人家小姑娘！”姚昕然早上状态就有些不对，一听陈唯清八卦，惊得韩佳人赶紧澄清，生怕说的太过分，把姚昕然吓着了。
见过世面的陈唯清看了看韩佳人的紧张，又看了看姚昕然的窘迫。
瞬间明了！
“哦，那应该是我听错了。韩佳你选路线，第一站先去哪里？”
“.........我和昕然说先去人大转转。”
“OK，那咱们出发去人大，让昕然看看咱们母校，顺带去校外小吃街吃个午餐。”
陈唯清一边加速一边嘱咐，“加速了，韩，你可要，抓紧了~”
最后三个字说完，陈唯清又冲姚昕然方向抬了抬下巴，看的韩佳人很无语。
“好好开你的车！”
A市交通不算堵，几个人到人大时学生们都在上课。
陈唯清在门卫大爷那里亮了下名片就进去了。
“悠然给了我她的名片，她家给人大捐了好几栋教学楼，报个名字就能进来。”
“看来唯清你跟来是跟对了，省了不少麻烦。”
几个人说笑间进了校园，韩佳人一边安抚姚昕然别把陈唯清的玩笑话当真，一边给她讲些以前在学校的趣事。
“昕然你看前面的图书馆没，整栋楼都是李氏捐的，当时李大小姐为了和唯清套近乎，真的是私下里想尽办法。”
现实中看着整栋大楼还是挺震撼的，姚昕然看了眼前面带路的陈唯清，悄悄问了句。
“韩佳，李大小姐比唯清姐小很多吗？”
韩佳人拧着眉仔细想了想，“好像小10岁还是11岁来着。”
“十岁？”
姚昕然默默念叨，下意识的算了下自己和大客户那5岁的差距。
这么一对比，5岁好像都谈不上年龄差了！
“昕然？这里逛着是不是挺没意思？”
韩佳人看姚昕然从早上起来都心不在焉似的，感觉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