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真的, 有必要亲密完后的第一件句话就是提醒她去吸烟的吗？
怎么…也该说些感受。
虽然偶尔换个地方也不错，但她还还是更喜欢在家里，在这里一点都听不见卓舒岚的低声呢喃, 也实在少了些情/趣。
江时慕转了个身, 伸手从背后抱上了卓舒岚的腰，声音很低, 温热的呼吸几乎蹭着卓舒岚的耳朵：“只见过妻子让人戒烟，没见过催着让人去吸烟的。”
她也不是傻子, 虽然卓舒岚嘴上说的都是些想和她离婚的话, 可她的眼神，她的身体却并不是那样告诉她的。
明明以前她是嘴上比身体还诚实的别扭精。
怎么, 一天没见, 改成身体比嘴诚实了？
她都不习惯了。
江时慕感受着手上的温软，她想, 明明她只有一点点喜欢卓舒岚，亲密的时候却真的是觉得像是两个感觉, 这固然有换场所的新鲜感，但心灵合一的时候, 她真的只想和卓舒岚继续抵死纠缠。
以至于，她连一秒钟都没想到她的“初次对象”。
卓舒岚的眼睛垂了垂, 用手抓了抓身上的被子，却并没有说话。
江时慕也不气馁, 她继续蹭卓舒岚的耳朵, 一点一点的蹭：“可不可以不离婚？”
隐隐的，她也是能感受到自己于卓舒岚是特殊的, 卓舒岚会纵着她，她将原因归结于自己的脸。
虽然这样想好像太自恋了些, 她却也是有几分把握，卓舒岚也并不是真的想和她离婚的。
江时慕轻叹了一口气，她道：“不是不感兴趣。只是…”她特意顿了一下，手中的身体明显一僵，江时慕急忙继续继续道：“只是当时确实不喜欢。没有人会对不喜欢的人总是想着的。”
江时慕皱眉，语气抱歉：“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介意。真的对不起。”
卓舒岚睁开了眼睛，清澈又带着水光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她抿了一下唇，认真的听着江时慕的话，心下一片苦涩。
黑暗中，江时慕微微勾了勾唇，语气正经了许多又带着些许的紧张，她甚至往卓舒岚的脖子处藏了藏，看不到卓舒岚的脸，她便说的顺畅了许多：“现在，我有点喜欢你，可不可以试着再相处一段时间？”
喜欢真是个奇怪的感受，明明她是个lsp的时候，想亲就亲，即便有害羞，那也是装出来的。现在只说上一些，她就觉得脸热的慌。
“我有点喜欢你。”
江时慕的话很低却又听得真切可见，瞬间刚刚似被揪着的心脏就被松开了，她的睫毛微微微微颤了颤，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两人离的这般近，卓舒岚稍微一动作，江时慕就发现了，她皱眉，用手撑着床/上起来，脑袋探到卓舒岚的背对着她的脸。
细长修白的手指被泪珠染湿了大半。
卓舒岚…哭了。
江时慕呆住了，她急忙道：“对不起。你真的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离婚。明天就…”去。
“江时慕，你混蛋。”
卓舒岚打断她，声音提高了一些，却带着惹人怜爱的哭腔。
江时慕：“……”
她将自己的床头灯打开，将桌子上的抽纸全部拿了过来，又从里面抽了几张出来，递给卓舒岚，放软了语气：“别哭，我都听你的。”
你说离就离，不离就不离，坚决不做混蛋。
卓舒岚伸手将纸巾接了过来，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上的泪珠，又抬眸看向江时慕。
她的神色很专注，看模样并不像是在骗她，可江时慕真的喜欢她吗？明明之前还烦到和她做完后，烦到去外面吸烟。
她闭了闭眼睛，耳垂微红，问江时慕：“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去吸烟？”
江时慕眨巴了两下眼睛，脑海里迅速将仅有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她算是明白卓舒岚生气到非要和她离婚的原因了。
她以为自己吸烟是因为讨厌和她亲密。
江时慕：“……”
她作为个lsp，恨不得天天和老婆在床上你侬我侬好嘛。
但真实的原因…
现在说出来会让人想离婚吧，她试探着和卓舒岚对视。
卓舒岚的声音很冷：“你不要骗我。”
“……”江时慕叹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我之前也和个漂…女人，差点…”她顿了一下，气势不足：“你们两个…有点像。”
她咽了咽口水，手也紧张的搓了搓手。
卓舒岚皱了皱眉，反应过来江时慕大约是觉得和自己做的时候，想到了那天的情景，以为有些对不起自己，还…算有良心。
“其实…”
“但今天感觉完全不一样的。”江时慕打断她，试图补救：“你比她身材好。”
卓舒岚好像比那人稍微瘦一些，但其他的地方，亲吻的频率，甚至连敏感点都有相似的，实在是不能怪她经常想起来。
卓舒岚语气稳定了许多：“…我比她身材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面还带着青痕，又不自在的移开了。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吗？
“嗯。”江时慕点了点头：“而且只有前几次会想到她，最近都没有了。”因为真的有些喜欢上你了。
“……”卓舒岚不放过，说：“除了她，你之前还有没有？”
江时慕摇了摇头：“没有了。”
其他的，她连手都没有牵过了。
“嗯。”卓舒岚应了一声，没说话，又躺了下来。
“……”
江时慕迷茫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卓舒岚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以及还要不要离婚？
“总…”
“别说话。关灯。”卓舒岚闭上了眼睛：“听付费项目。”
江时慕：“……”
我不想听。
她竖着耳朵听了起来，虽不是很清楚，也确确实实能听到隔壁传出来的呻/吟声，一点都没有卓舒岚的好听。
江时慕伸手捂住了耳朵。
“听的难受了，可以在梦里找那个身材比我差的女人。”卓舒岚闭着眼睛，语气清淡：“别找我，我累了。”
江时慕：“……”
这该死的熟悉又别扭又胆大的语句。
她还是下意识的表了一下忠心“我…不难受，也不找她，坚决不找。”
卓舒岚：“……”
一米二的单人床，江时慕有些睡不惯，又听了一会儿付费项目，听得她都恨不得给两人加速算了，又还要担心卓舒岚会不会真的和她离婚，她一晚上算是没睡。
感觉只微微眯了一会儿，江时慕就听到了隔壁人家做饭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她偏头看了一眼，卓舒岚还在她旁边安静的睡着，她即便素颜也漂亮的不可方物，睫毛卷翘又细长，眼睛周围却又带着微微的红肿，是她昨日哭过之后留下来的痕迹，就只哭了几秒钟，竟然还微微肿了一些。
可她并不知道卓舒岚家里的鸡蛋在哪。
似是盯着卓舒岚的时间长了，卓舒岚睁开了眼睛，她看江时慕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江时慕昨天在她家里留宿了。
江时慕也说了…喜欢她的事情。
卓舒岚偏头看了一下闹钟：“时间不早了，你自己回家换个衣服，去公司吧。”
“你不去吗？”江时慕眨巴了下眼睛。
“我在休年假，买了下午飞f国的机票。”卓舒岚看着她，似在说稀松平常的事：“你有喜欢的化妆品，包包之类的吗？我可以帮你带。”
江时慕：“……”
莫名有些心情复杂。
她们不是在商量离不离婚的事情吗？
怎么就到了代购的环节了？
她真的跟不上总监大人的思路。
江时慕心情还是很忐忑：“那不离婚了吗？”
卓舒岚的眸子很清澈，她伸手将碎发挽在耳后：“不离。”
她的视线飞快在江时慕裸露的肌肤上看了一眼，道：“你身材不错，比我那个不行的一夜情对象好。”
江时慕：“……”
亲爱的，请问这又是个什么逻辑？
不过说回来，她不仅没对这个“情敌”吃醋，甚至还很好奇这位情敌，到底是怎么个奇人？
一夜情，不外乎那几点，身材好，脸好，技术好，卓舒岚找了个只有脸这个优点，她果然最看重的是脸。
“知道了。”江时慕点了点头，语气柔和了许多：“去f国玩的开心，注意安全。”
她从床/上下来，皱着眉头将昨天的衣服穿了上去：“那我回去换衣服了。”
“嗯。”
江时慕走的时候，还不忘将小姨给她的钥匙一并带走，刚一开门，她就见到昨天见到的那个姐姐，从对面出来。
邻居姐姐说：“和好了？昨天听你们吵架，还以为和好不了呢。”
“……”江时慕的脸瞬间红了一片，甚至脖子都带上了大片的粉色：“不，不算吵架。”
“哎呀，别害羞，我都是过来人。”邻居姐姐揶揄的笑了笑，她跟着江时慕下了楼梯道：“你女朋友不爱说话，脾气倒是极好，时不时的就会帮我的忙。”
“她确实很好。”江时慕见她手里还拎着垃圾袋，她向前走了几步到她面前，伸手接过来：“我帮你吧。”
邻居姐姐一愣：“那谢谢了。”
“不用。”江时慕摇了摇头，她拎着一袋垃圾慢慢的往楼梯下走，走到最后一个阶梯时，她停下了脚步。
她给卓舒岚发了个短信。
“你家的钥匙，我可不可以去打一把？”
再怎么说，她们也是结婚了，她连妻子婚前的住所钥匙都没有，好像也太奇怪了一些。
而且，她和卓舒岚应该不会只吵一次架，总不能每次都去小姨家里借钥匙。
卓舒岚的消息很快就来了：“怎么，喜欢在这种环境中和我亲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