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女人张口咬住了她乱动的兔子耳朵, 声音低沉,“尤其是主动送上门的小兔子,更喜欢。”
最后几个字, 故意咬的很模糊, 但强烈的情.欲赤.裸到直白。
这一晚上,许知意基本没合过眼。
好几次,她累得想睡,却又被女人炙热的亲吻弄醒,被迫坠入无边热潮之中。
“老婆, 小兔子该怎么叫, 嗯?”
迷迷糊糊间, 她感觉对方亲昵地刮了刮她的脸颊, 语气轻柔得过分。
她怔怔望着眸色晦暗的女人,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喘息都夹杂破碎的泣声。
真的要被弄坏了。
太阳出来时,她被女人紧紧搂着, 浑身仿佛散架般又酸又痛。
丢在床边的双头按.摩棒泛着晶莹水光, 她扫了一眼就扭过头,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不料,地板上扔的到处都是的指套却映入眼帘。
一整盒都用完了,一个不剩。
按理说用不了这么多, 可能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中间破了好几个。
到最后, 她觉得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完全被对方掌控。
“要再休息会么?”
温热的呼吸暧昧地蹭过脸颊, 引发她不自觉的颤栗。许知意很想点头, 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不用,直接出发吧,路上睡也一样。”
她很期待这次的度假。
计划是坐私人飞机直达,而具体的事务,裴清琰都安排好了,她只需要乖乖坐在对方旁边就好。
……
“老婆怎么会想到扮成兔子?”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女人在亲吻她的唇角,从偷偷摸摸到明目张胆。
“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唔……就买来试了试。”
被对方弄得软成一滩水,许知意无力地靠在女人肩头,意识逐渐归于混沌,“我也想让你尽兴,阿琰。”
虽然很累,但她并没有不开心,相反,心里被甜蜜的满足所占据。
女人眸底肆意翻涌的占有欲不会让她产生一丝一毫害怕,甚至是淡淡喜悦——自己爱的人如此在乎自己。
她忍不住纵容裴清琰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我很尽兴,老婆。”女人细心地为她披上毛毯,将冷气尽数隔绝在外。
但下一句话,不免掺了些调笑意味,“我是不是回来早了?老婆应该想提前在床上等我吧?”
“还不是那个兔子尾巴,我怎么也戴不好……”
许知意小声抱怨,越说脸颊越热,“衣服也是,我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敢穿出去。”
“放心,灯都按你的吩咐关掉,我什么也没看见。”
裴清琰咳嗽一声,眼前不禁浮现出她将昏过去的妻子按在身下时,悄悄将床头灯打开,贪婪地欣赏许久。
若非许知意向来讨厌在情.事中拍照,她绝对会将那香艳的一幕记录下来,留着日后回味。毕竟,再好的记性也不如视频来的直观。
——尤其是那样任她为所欲为的老婆。
“阿琰,还有多久?”
许知意被对方注视得心跳乱了节拍,忍不住岔开话题。
“一个小时,老婆再睡会。”
女人亲了亲她的耳垂,态度珍重得仿佛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与昨夜的疯狂判若两人。
“飞机颠的太厉害,我睡不着。”
她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下方是一望无际的深蓝海域。自从飞到海上以后,气流明显变得杂乱,给人一种在坐过山车的错觉。
既然睡意迟迟不来,她索性跟对方继续闲聊,不知怎么扯到之后的安排,“……加上往返,参加学术会议至少需要三天。我打算在那多交流交流,可能一周才能回来。”
“嗯,”裴清琰面上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平静点头道,“一周么,勉强可以接受。”
“如果时间更久呢?”
许知意想逗逗她。
不料,话才说出口,就被女人攥住指尖,十指紧密相扣。
“我去找你……或者老婆天天按我的要求视频。”
她不提视频还好,一提起来,许知意立马想到之前用小玩具被远程遥控的事,害羞得耳根弥漫了一层粉。
“在外面呢,不能乱来。”
她毫无威慑力地瞪对方一眼,小声告诫,却被女人借机揉了揉通红的眼角。
“老婆……”
又亲又摸,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狗。
“不许提太过分的要求。”几分钟后,她微微喘着气,挪开目光,装作看不见女人眼中暗藏的雀跃。
——似乎又被得逞了。
她有点无奈,更多则是恍惚。
之后的一段时间,基本都是她在跟裴清琰分享工作中遇到的趣事:带学生时的新奇感受,同事间客套又不至于生分的相处。偶尔单位有瓜曝出来,她也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对方。
兴致勃勃地说完,她不经意抬头,正好撞入女人专注热切的目光之中,“阿琰,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她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太多,一如过去无数次那样,都是自己在滔滔不绝。
“怎么会。”女人轻笑,语气无比自然,“和老婆有关的事情,我都很感兴趣。”
“你惯会哄我。”
许知意撇撇嘴,身体却诚实地向对方挪去。若非系着安全带,她肯定要钻进女人怀里,让对方抱着她不可。
明明才被折腾了一夜,她还是克制不住渴求对方的心情。
仅仅是肌肤相贴已是足够。
……
不多时,海岛的轮廓逐渐清晰,飞机也在急速降落。
沿着海岸线,能看到观光用的小船,快艇,甚至是潜水艇。
许知意扬起嘴角,放眼向绿意盎然的森林望去。树枝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遮住了她好奇的视线。似乎有屋顶隐藏其中,但她不确定是否为错觉。
“待会先吃饭,然后睡个觉。”
女人温和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还要再涂一次药,老婆。”
提到涂药,许知意总算记起腿心一阵阵的疼痛。
她拉了拉女人的袖子,尾音柔软,“阿琰,待会你抱我下去。”
倒不是不能走路,双腿都是软的,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她才被狠狠疼爱过。
“好。”女人从善如流地应道,眸光自她领口露出的大片吻痕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