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别去单位了。”
裴清琰丝毫没有因妻子刻意板着脸而退缩,反而凑过去,亲了亲怀中之人通红的耳尖, “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那你还欺负我……”
许知意缩在她怀里, 眼尾是哭肿的痕迹。身体的不适令她轻蹙眉心,下一秒又被女人用指尖小心抚平。
“哪有,”裴清琰顿了顿,将人搂得更紧,两人间只有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我对你明明最温柔了。”
低沉的语调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认真。许知意原本想再瞪对方一眼, 可在热气拂过脸颊时, 稀里糊涂地哑了火。
以至于女人顺势覆上她红肿的唇瓣之余, 她都忘记了反抗, 与之前无数次那样任由对方在口中索取。
“唔……阿琰……”
滑腻的水声勾起她模糊的回忆。不久前,她就这般被女人压在身下, 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吃干抹净。
由于双手被束缚, 除了乖乖配合,她没有别的选择,不然要承受更加狂风暴雨的掠夺。
“都被你亲破皮了……”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她拉开对方不安分的手, 小声控诉道。
她不敢将目光停留在自己酸软的身体上。
不经意一瞥,入目所及漫上一圈红, 连带着皮肤都沾染了羞涩的粉。
牙印与吻痕杂乱交织,组成了女人留给她的独特标记, 把占有欲宣泄到极致。
许知意注意到对方晦涩不明的眼神移向全身, 连忙慌慌张张地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
“可是老婆看上去好可口。”
裴清琰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语气轻柔,圈她入怀的动作掺杂几分强硬。
许知意只需要稍稍抬头,就能与对方炽热的目光相对。
呼吸错乱,她止不住颤抖,浑身都在发烫。
“以后轻一点好不好……还是疼。”她下意识地向女人撒娇,眸中情意暗自涌动。
“哪里疼?”
女人像是真的不明白,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像是在说恋人间的悄悄话。
许知意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肯挑明。她本就脸皮薄,如今又被对方的气息全然包围,脑海里早已晕晕乎乎一片。
不像害羞的小兔子那般躲起来,已是不易。
“轻点恐怕很难。”
她听到女人叹息,又凑过来在她颈间乱亲,每一个字仿佛都敲在她心上,“对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毫无自制力可言。”
最后莫名有点自嘲。
许知意被她逗笑了,虽然知道多半是装出来的垂头丧气,依然令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仰起头,她情不自禁碰了一下女人冰凉的薄唇,“按你喜欢的来,阿琰。”
凡是对方给予的,她从来没有拒绝过。
……
腻歪到中午,许知意总算能从床上下来。
“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她扶着墙,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腿软的感觉,就是隐秘处传来的疼痛难以忽视。
“老婆,还是我来吧,你多歇会。”
女人把她轻松抱起,动作愈发顺手与自然。她怔了怔,也悄悄环上对方的脖颈。
“说好今天我做饭的。”
见对方不说话,仍是嘴唇紧抿。许知意贴在女人心口,拖长声音叫了一声“阿琰”,尾音晕染着来不及散去的娇柔。
“好,交给你,我在旁边打下手。”
裴清琰这才答应下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眸底翻腾的欲望昭然若揭。
“嗯,你……扶着我点。”
对视一秒不到,许知意就闪躲开目光,手指却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角。
“放心,我绝不会让老婆摔倒。”
女人将她无意识的依赖尽收眼底,唇角勾起,脸颊轮廓也渐渐柔和。
——这是她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好不容易被安抚的占有欲又在暗处蠢蠢欲动。
许知意切菜时,感觉女人的手始终停留在她腰际。明明只是单纯的帮她揉腰,在她脑海中,无数旖旎画面纷乱闪过。
几小时前,她还被女人掐着腰侵犯,哭的眼睛发疼也于事无补,只换来一个个愈发凶狠的吻。
她理应为对方的索取无度生气。
可是,每每下定决心,没过一会又会轻易瓦解。毕竟,对方是自小相伴在她身边最久的人,她又怎会真的因此闹脾气。
“阿琰,以后还是尽量别请假吧。”她望向女人线条分明的侧脸,声音很轻,“你现在的位置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我不想你因为我的缘故——”
“离了我,公司也不会瘫痪。”
女人的语气夹杂有强烈的不容置疑,“我想多留一点时间陪你。”
“可是……”
“没有可是。”裴清琰将她往怀中搂得更紧,意犹未尽地在其微张的红唇留恋片刻,“或者,老婆下班后多来公司,跟我一起加班。”
说“加班”这个词时,咬字略显暧昧。
许知意无奈地嗔她一眼,喃喃了个“好”。
她有很久没有想起那本书中的情节。江淮桉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养父母也没有登门骚扰,一切都向着变好的方向前进。
“阿琰,下午陪我去读书时的学校看一眼吧。”
“好,”女人不假思索地点头,“怎么突然想回忆过去了?”
“可能因为我现在也带学生,看到他们,忽然有点怀念之前单纯的求学生活。”
话音未落,她见女人面露思索之色。
“说起来,王助理跟我提起同学聚会的事情。但当时你还没有回国,我也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