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最后是自己受不了变回系统躲起来的, 秦青鱼的报复太“残暴”了,渔船就在头顶,成群的鱼不停穿梭, 她甚至还能看到渔民撒下的渔网,听到渔女熟悉的歌谣。
从早晨到下午, 再到橘红的夕阳照在河面, 粼粼的波光投射在她的脸上,光斑游动, 花却动弹不得,想骂秦青鱼两句都只能通过系统。
【Flower:有渔民跳下河了!你快放开我!】
【宿主:还有心思注意这些, 看来是我的报复还不够。】
【Flower:别……哦……秦青鱼!】
眼看那人跳进河里, 越游越近, 花再也绷不住了, 章鱼腿封住了花的魂力,她的法诀全都使不出来,只能赶紧变回系统。
回到系统空间花的手脚都还是软的, 她蹭了蹭哭红的眼角,在河水里看不到的眼泪, 转为虚拟形象反倒看得一清二楚, 花真是要气炸了,从此都对“报复”俩字产生心理阴影。
【宿主:你怎么跑了?出来, 我都还没报复完呢。】
【Flower:呵呵。】
【宿主:你冷笑什么?我可是宿主, 你是我的系统,你得听我的!你给我出来!】
【Flower:你先给我上岸。】
【宿主:上岸干嘛?都说了我还没报复完。】
【Flower:别闹了。】
【宿主:谁跟你闹?我报复你呢, 报复完马上跟你签契约, 元神签!】
原来这这儿等着她呢。
花深吸了一口气,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不敢出来,真想出去揍秦青鱼一顿。
【Flower:我不签了行了吧?从此再也没有这个念头行了吧?】
【宿主:不行,你必须得有,等我报复够了,我马上跟你签,你给我出来!】
【Flower:我不出。】
【宿主:你别逼我行使宿主的权利。】
【Flower:你敢!】
【宿主:我为什么不敢?于公,你是我系统,你得听我的。于私,你是我老婆,我老婆冷暴力,还不兴我想办法?】
【Flower:谁冷暴力了?】
【宿主:哇哦~你承认是我老婆了。】
【Flower:呸!】
【宿主:不准冷暴力。】
【Flower:我没冷暴力了。】
【宿主:那你出来。】
【Flower:我不出来!】
【宿主:倒计时开始,3、2、1!】
哗咚——
花被秦青鱼强行放了出来,直接坠入沁凉的河底。
【Flower:(## ̄皿 ̄)!!!】
眼看大章鱼就要抓过来了,花不敢再让秦青鱼碰到,一旦碰到,她的魂力又会被封住。花虚晃一招,掐了个诀飞速逃向水面。
幸好秦青鱼变得足够大,又一直紧追着花,花逃到岸边也还在11.1米的安全距离。
花跑到田埂边,风吹过耳畔,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舒服,花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花放任自己倒在松软的田埂,一边喘着气,一边看了眼身后,河面翻腾着,秦青鱼还没冒出水面。
花仰躺着望着红霞漫天的天空,忍不住浮出笑意,眼角余光看到身后绿油油的农田,刚破土的麦苗生机勃勃,它们承载了主人丰收的期望,被照顾得十分好。
花翻了个身,下巴垫在胳膊上,看着那一片苍茫的绿色,心情更加开阔。可一转眼,她又看到田埂边长着一棵不合时宜的野草,草叶细弱,迎风摇摆,好像随时都会折断,又偏巧长在田边,随时都有被拔掉的风险。
花脸上的笑容渐渐散了,湿发黏在她的脸侧,细碎的微光晕在眼角的水珠,她浑身湿漉却丝毫不显狼狈,微张的嘴唇湿红饱满,露出的一点贝齿皓白如雪,夕阳为她披上一层橘红的薄纱,宛如开在沙漠的水芙蓉。
花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旁人眼中惊为天人的风景,她的眼里只有那棵倒霉的野草。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触碰了下那半绿半黄的叶子,叶子上沾着一层细沙,那是风从远方带来的黄沙。
秦青鱼追出阿雅斯河,庞大的红色章鱼在走动中变回了人形,不同于花的浑身湿漉,秦青鱼滴水未沾,长发在风中丝般飞扬,那柔和的眉眼,与花出水芙蓉的冷艳全然不同,那是迷惑性极强的绵软,让人觉得柔弱可欺,实则却是碰不得的荆棘。
秦青鱼走到花身边蹲下,顺着花的视线望去,看了眼那娇弱的小野草。
秦青鱼道:“看什么呢?”
花道:“这草上有细沙。”
秦青鱼颔首:“嗯,怎么了?”
花的眼眸剔透有光,光痕却有些黯淡:“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它真倒霉,哪儿不好长,偏长在这田埂边,等主家看到了,肯定是要给它拔掉的。”
秦青鱼单膝点地看着花,突然伸手小心翼翼扒开草旁松软的泥土,一点一点,把整棵草,连茎带叶带完整的根,全都拔了出来。
秦青鱼转头对发愣的花笑道:“看着我干什么?快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挖个坑,咱们给它挪个窝。”
花点着头起身,拎着裙子找了一圈,找到一个不太会有人靠近的地方,徒手刨了个坑,没有用魂力,刨得身上都是泥。
秦青鱼捧着那小草过来,看着花裙子上泥水斑斑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了。
“多大人了还玩泥巴?”
花看着自己身上的泥,也忍不住笑了,扬手掐了个万清诀,身上的湿漉和泥泞全都没了。
花道:“我太着急了,忘了先掐个诀。”
秦青鱼轻手轻脚将小野草种进坑里,填回土,踩结实了,花已经从系统空间拿洒水壶出来,像模像样地浇了水。
秦青鱼看着叶片滚动着水珠的小草,道:“看吧,现在它安全了。”
花眉眼舒展,柔柔地笑道:“是啊,因为它很幸运,遇见了你。”
秦青鱼道:“不,不是我,是很幸运遇见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看都不会看它一眼。”
花抬眸看向秦青鱼,眼底的光不再黯淡,灿烂的映着晚霞,带笑的脸庞都映得红通通的:“是我救了它?”
秦青鱼点头:“对,你救了它,你改变了它的命运。”
花望着那小草,喃喃重复道:“我改变了它的命运……”
秦青鱼道:“好了,走吧?一天了,你不饿?”
花依依不舍地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我觉得还是不太安全,这里就它一棵草,万一谁看不惯就想拔了它呢?”
秦青鱼道:“那……把它带到草多的地方,把它混在一堆草里,应该就没人注意它了。”
花还是不同意:“那要万一被骆驼吃了呢?万一被大象踩了呢?万一被熊孩子拔了呢?”
秦青鱼眼眸微动了下,摊开手掌,掌心多了个漂亮的花盆,再一挥手,刚种下去的小野草就移栽到了花盆里。
秦青鱼看着愕然的花,那睁圆的眼睛和平时很不一样,说不出的可爱。
花道:“这不好吧?花盆养不大的。”
秦青鱼道:“那就不断换花盆,或者直接给它造一个小空间,随便它怎么长都不用担心营养不良。”
花道:“可它会不会孤单?”
秦青鱼把花盆递进花手里道:“它有我们,你也可以在花盆里多种一棵陪它。”
花道:“也行,那再多种一棵草。”
秦青鱼道:“还是种麦苗吧,我们得让你的小草知道,它和麦苗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人类赋予了麦苗更多的价值,好像麦苗更重要一样。可那只是人类的想法,世界的主宰是所有的生灵,不单单是人类,每一个生灵都一样重要,你的小草和麦苗一样重要。”
秦青鱼说着,扬手移栽了一棵麦苗到花盆里,还不忘送了一场灵液雨浇在农田,算是偿还这一棵麦苗。
花看着花盆里两两相忘的麦苗和小草,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谁是能结出麦子的麦苗,谁又是只能结出草籽的小草。
花捧着花盆跟着秦青鱼上了飞行法器,边走边低声呢喃着:“你说……对于这棵麦苗来说,这小草是不是比其他麦苗更重要?”
秦青鱼打了个弹指,船型法器缓缓起飞,秦青鱼扬唇笑道:“那是当然了,人的心都是偏的,植物如果有心,自然也一样。”
花道:“所以你……偏心我?”
秦青鱼道:“我之前不就说过吗?我偏心你,特别偏,你一个人就和整个世界一样重要了。”
花捧着那盆草,在暖色的夕阳下绽出了最美丽的笑容。
秦青鱼忍不住有些看痴了,凑过去轻吻了下花湿润的唇瓣:“花,我真的很爱你。”
花气音道:“我也爱你,所以……”
秦青鱼道:“所以什么?”
花突然加深笑意,掌心立刻多出了熟悉的金色卷轴:“所以,签元神契吧!”
秦青鱼道:“???”
秦青鱼道:“你不是说不签了吗?!”
花道:“我是说了,可你不是没同意吗?不信你翻翻聊天记录。”
秦青鱼眯窄眼眸看着花,深吸了口气意:“赖账是吧?”
花毫不畏惧道:“赖账的明明是你,别以为给个花盆就能翻篇,不可能的。”
秦青鱼道:“太好了,本来看你对着棵草悲春伤秋的,想着饶过你这一次,看来还是报复的不够,都没让你有心理阴影呢,咱们拐回去继续。”
秦青鱼一个弹指,飞行法器立刻转了方向,开始往回飞?!
花立刻慌了:“不带这样的,哪有报复完了还回笼的?又不是睡回笼觉。”
秦青鱼道:“欸,你还别说,我就是要睡这回、笼、觉!”
眼看着老地方越来越近,花整个人都不好了,腿肚子都吓软了,她好不容易才捱过了一天的折腾,勉强保持着残存的理智不至于太过失态,再来一次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意识不清地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
秦青鱼她不是人,她真不是人,她折腾她的手段真的是层出不穷罄竹难书,千百万只河蟹都爬不出秦青鱼的手段!
花敢怒不敢言,只能佯装淡定道:“你别误会,我让你签的不是之前的契约,是别的。”
秦青鱼“哦”了个二声调:“别的?什么?”
花把卷轴递给秦青鱼,秦青鱼展开看了看,契约书上果然不是之前的内容,而是秦青鱼一定要在一年之内把主神之位让给花的契约。
这个不用契约,秦青鱼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签就签了,可这契约出现的时机不对,秦青鱼眯了眯眼,睨了眼看上去好像从容不迫的花,又看了眼看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的契约书。
秦青鱼微微笑道:“这个不用签,我的保证你还不信吗?”
花道:“不信。”
秦青鱼道:“……”
秦青鱼道:“你太伤我的心了,还有没有爱了?”
花道:“你签了就有。”
秦青鱼道:“不签呢?”
花笑靥如花:“那就可能会没有了。”
秦青鱼皱着脸砸巴了下嘴:“你这说的……我更不敢签了。”
花冷哼了一声。
秦青鱼又仔仔细细把卷轴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猫腻,所以花到底是打算怎么坑自己?
秦青鱼稍微联系了一下卷轴出现的时机,忽然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
秦青鱼笑盈盈道:“让我签也可以,但是你得加一条。”
花道:“加什么?”
秦青鱼道:“我想跟你履行妻妻义务时,你无权把我强制赶回识海。”
花立刻道:“不行!”
秦青鱼道:“为什么不行?”
花咳了声,顾左右而言他:“你要不想签就算了,反正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谁让我只是你的系统呢?系统怎么可能干涉宿主的决定?得有点儿自知之明不是吗?”
秦青鱼:“呵呵。”
以退为进是吧?
宿主是主人,系统是要听宿主的,秦青鱼要是做了系统,只要花想,随时可以把秦青鱼赶回识海,平时就算了,那种时候如果半途而废,秦青鱼不得憋屈死?
事实上,现在秦青鱼都还憋屈着呢。她可是主神,别的玄幻世界可以三年一次,一次三年,她当然也可以。才区区一天,还只是白天,只能算半天,花就撂挑子跑了,她原本还想着起码一个礼拜呢!
花也太不厚道了,口口声声地说愧疚,撂跑的时候可一点不含糊。
花的嘴,骗人的鬼。
花看着秦青鱼眯窄的眼眸,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心虚的视线转到了一边。
花道:“我饿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这附近有标记点,吃了饭直接去标记点看看。”
秦青鱼举着手里的卷轴道:“这个呢?不签了?”
花瞟了秦青鱼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夕阳下波光粼粼的阿雅斯河:“你不签我有什么办法?”
秦青鱼道:“你加一条我不就签了?”
花知道秦青鱼想把话题绕回来,她要是不接招秦青鱼肯定不会罢休,花叹了口气,语气突然软了:“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失态,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秦青鱼道:“失态?什么算失态?”
花道:“就……失去理智,说出一些不过脑子的话,或者……发出一些正常人不会发出的声音,再或者像个生活不能自理涕泗横流的傻子。”
秦青鱼无奈地把花怀里的草盆放到一边,伸手扣住花的后脑,低头狠狠亲了两口,还不忘咬了花的舌尖一下,咬得不重,不会出血,但也不轻,能让花“嘶”出声。
秦青鱼捧着花的脸,又歪头咬了下花的鼻子,又咬了下花的脸颊,又咬了下花的耳朵,最后连下巴都不放过。
秦青鱼道:“你看我现在对你咬来咬去的像不像个变态?”
花道:“…………”
秦青鱼道:“还有上次的盲人游戏,在我抓到你之前,你玩得开心吗?”
花道:“…………”
秦青鱼道:“伴侣之间哪有什么失态?最丑最糟糕的样子都见过依然相爱,那才是真的伴侣。何况……你怎么知道你所谓的失态在我眼里就是糟糕的?你就没想过,我那么拼命的折腾,其实就是想看你失态。失态的你眼里只有我,也只能感觉到我,只要这么想着我就已经很激动了,如果付诸现实,我想我可能会比你更失态。”
花的眼圈隐约有些红了,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再度看向秦青鱼。
花道:“我总是说不过你,反正我就是觉得丢脸,尤其是事后想起来,我真恨不得穿回去重新来过。”
秦青鱼道:“那不是挺好的吗?”
花道:“哪里好了?”
秦青鱼鼻尖蹭了蹭花的鼻尖道:“这说明咱们之间还保持着高度的新鲜感,你还没对我到‘中年老婆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的程度。”
花被逗笑了:“你听听你说的这什么话?”
秦青鱼道:“大实话。”
花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唐黎那会儿你也没这么夸张。”
秦青鱼道:“谁说的?当时你已经神志不清了,所以不记得而已,其实也挺夸张的。”
花道:“真的吗?”
秦青鱼道:“当然了?不然回头咱们去Eabo世界,再试一次,我给你录下来。”
花道:“滚。”
秦青鱼挑眉道:“不愧是我老婆,骂人都这么好听。”
花嫌弃地瞟了秦青鱼一眼:“契约不签了,你赶紧给我兑换点洗洁精。”
秦青鱼眯眼道:“嗯?”
花道:“去去你身上的油腻。”
秦青鱼笑了,伸手拦住花的肩膀,靠着船舷吹着惬意的晚风,船速不快,非常舒适。
秦青鱼道:“在我面前不需要压抑,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照单全收,因为那都是你。”
花道靠在秦青鱼肩膀,陪着秦青鱼一起享受这难得的闲适:“普通夫妻之间可不会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新鲜感还是很重要的,什么都毫无保留只会缩短保质期,加速情感的灭亡。”
秦青鱼亲了下花的额头道:“你也说了是普通夫妻,我们是普通夫妻吗?普通夫妻纠缠一世就够烦了,咱们都多少世了?你烦了吗?”
秦青鱼又道:“我花费了200万年才堪堪明白了我爱你这件事,想让我腻了你,恐怕得不止一个200万年。这200万年是困在轮回里才有的,如果正儿八经地活,我肯定是活不了那么久的。”
秦青鱼道:“不过比起普通人,我的寿命那就是天文数字。当主神就是这点不好,活得太久,一切好像都很快,一切又好像都很慢。爱上一个人很慢,不爱一个人也很慢,你恐怕要等很久很久……很久,等到我死的那一天,才能等到。”
花道:“等到你死的那一天?”
秦青鱼道:“对啊,等我死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我厌倦你了,你可以去找别人了,别打扰我的黄泉路,我想清静一点。”
听话听音,花听明白了话外音。
花望着秦青鱼,眼眶缓缓晕红,眼泪珍珠般一颗颗滚落,秦青鱼额头蹭了蹭花的发顶,柔声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想让我现在就死你好带着新欢去我坟头蹦迪?做梦呢?”
花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可是主神,命应该比我长,说不定是我比你先死。”
秦青鱼道:“那太好了,我保证不会带着新欢到你坟头蹦迪的,你大可以放心。”
说罢,秦青鱼捏了捏花哭湿的脸,帮花擦掉眼泪:“你看你这傻样,还说不想在我面前失态,你现在这不叫失态吗?咱们还有那么多年可以活着,你在这儿多愁善感什么呢?又不是毛还没长齐的小女生。”
花破涕为笑:“你可真粗俗,什么没长齐,你怎么说得出口?”
秦青鱼凑到花的耳畔,推着把花按在了船底,笑得不怀好意:“我还能更粗俗,要不要试试?”
话音未落,花突然凭空消失!
花居然化成系统回到了秦青鱼的识海?!
秦青鱼还保持着压着花的姿势,一个人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傻×,简直无了个大语。
秦青鱼道:“你跑什么?都说了不用怕失态,我喜欢。”
【Flower:报意思,这次不是因为怕失态。】
秦青鱼道:“那为什么?”
【Flower:我觉得我有责任改改你的臭毛病。】
秦青鱼就纳了闷了:“我什么臭毛病?”
【Flower:劳逸结合很重要。】
秦青鱼道:“嗯?”
【Flower:我需要吃饭,你已经让我少吃两顿了。】
秦青鱼撩了下长发道:“你说这我就不爱听了,玄幻世界动辄几天起步,甚至几个月几年的都有,怎么我才半天就罪该万死了?”
【Flower:你是玄幻世界土著吗?】
秦青鱼道:“…………”
秦青鱼道:“不是。”
【Flower:你是主角吗?】
秦青鱼道:“…………”
秦青鱼道:“不是。”
【Flower:咱们现在是不××就会死的剧情吗?】
秦青鱼道:“…………”
秦青鱼道:“不是。”
【Flower:所以你为什么要让我饿着肚子满足你的变态?你还是人吗?!】
秦青鱼道:“…………”
秦青鱼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Flower:很好,罚你一个月自己睡。】
秦青鱼道:“…………”
明明都辟谷了,明明你也爽到了,真不讲理。
秦青鱼道:“不对啊,我那是在报复你!”
【Flower:好吧,那就不罚你了,走吧,去吃饭。】
秦青鱼缓缓从空压着花的姿势坐直了,不再是之前悠闲的坐姿,而是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深吸气。
秦青鱼道:“我决定了,主神不给你做了。”
花立刻现身出来:“为什么?”
秦青鱼道:“这个风险太大了,我不想以后每次都被卡,我怕我不是老死的,而是气死的。”
花松了口气道:“你能不能别总是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我差点以为你说真的。”
秦青鱼道:“我就是说真的。”
花愣了下:“为什么?”
秦青鱼拽住花的手,把花拽进自己怀里,说道:“是你提醒了我,主神的寿命有天道加持,会活得比较久,我已经比你大很多了,我不能死在你前面。你太敏感了,又总是喜欢想太多,还不擅长找发泄渠道,我可不想死了都还要操心你。”
花道:“可是……我想做主神。”
秦青鱼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做主神,你觉得我做了这么多年主神,太累了,想帮我分担,对吧?”
花点了点头:“上位者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做的,我当初做昭阳,只是管理一个国家都要累死了,何况你要管这么多世界。”
秦青鱼道:“我已经习惯了,而且现在有你了不是吗?你不做主神也可以帮我分担。”
花垂下长睫,红唇晕着微弱的光:“一定要我先死吗?”
秦青鱼反问:“一定要让我说肉麻的话吗?”
花道:“你说的还少吗?”
秦青鱼笑道:“好好,反正都已经说了那么多了,那我就再说点儿。我啊,舍不得你哭,还是让我来承受这丧妻之痛吧。”
花的眼圈又红了,以前都不知道师祖原来还有哭包的潜质。
花道:“是你说的,舍不得我哭,以后再让我哭,我就……”
“等等!”秦青鱼打断道:“你还不知道言情世界的套路?不舍得哭单指床以外的地方,你懂的。”
花哭了一半的眼泪又收回去了,瞪了秦青鱼一眼道:“你可真会破坏气氛。”
秦青鱼笑道:“好好好,我的错。”
花道:“知道错了就好,罚你一个月自己睡。”
秦青鱼道:“?????”
秦青鱼无奈道:“我懂了,你又给我下套。”
花微扬了下眉梢,那隐约的得意小表情,和平时的花天差地别,秦青鱼简直爱死了。
花道:“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驳。”
秦青鱼眼珠一转:“不反驳,老婆要罚我,我哪儿敢不从,不过……”
花赶紧捂秦青鱼的嘴:“闭嘴!”
【宿主:好,我闭嘴,你看我多听话,我不说话,我就打字。我吧,想说,为了帮助你早日解开心结,我郑重决定,即日起,我要展开我的报复计划,凡是你觉得对不起我的地方,我都一一报复回去,等全部报复完了,你的心结自然就解了。】
花无奈地放开秦青鱼,就知道秦青鱼一张嘴自己就得输。
花道:“你打算怎么报复?”
秦青鱼揉了揉快被按扁的脸道:“那你现在还觉得哪儿亏欠我?”
花道:“小菩提的时候,我不该不听你解释。”
秦青鱼道:“哦~这好办,我的报复就是……让你只能听我说。”
花道:“什么意思?”
秦青鱼掐了个诀,封住了花的五感,只保留了听觉。
周围一下黑了,连拂面的风都感觉不到了,花有些不安的摸索着,可她没有触觉,根本不知道自己摸到了没有。
花露出了一丝慌张:“秦青鱼?你在哪?”
耳旁传来沙哑的嗓音:“我就在你旁边,别怕,我会一直跟你说话。”
花道:“你在干什么?怎么声音有点喘?”
秦青鱼道:“没、没干什么。”
花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秦青鱼道:“哪里不对劲?”
花道:“我感觉……有点热。”
秦青鱼道:“不可能,我封了你的五感,你现在只有听觉。”
花道:“可我真的感觉到了。”
秦青鱼低声笑了下,嗓音更加沙哑了:“哦?真的呀?那你感觉哪儿热?”
花道:“我也说不清楚,就……五脏六腑,秦青鱼你到底在干嘛?!”
花现在连自己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感应不到,只有听觉和五脏六腑带来的,例如血压、心跳这些感觉。
秦青鱼的笑声有些飘忽,旖旎地撩拨在花的耳蜗:“我在报复你呢,你专心点儿。”
花控制不住哼了一声,思绪越来越不清晰,她恍惚地想着,秦青鱼让她专心什么呢?她怎么有点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耳边秦青鱼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勾着她无限沉沦,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沉沦什么,只觉得如在云端,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随着那声音一直沉下去。
秦青鱼垂眸看着眼神迷离的花,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如果你非要胡思乱想,那我就用我的方式让你没办法再想。
秦青鱼低头继续吻着那怎么吻都不腻的唇瓣,发丝滑落,厮磨着花细腻白皙的肩膀,船速调到了最低,晚风随着夕阳搅碎了一船春光。
花,200万年换一个你,哪怕重来千万次,我依然会这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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