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认真给祁肆讲着小猫情况的莫冉这才注意到祁肆那快要怼到屏幕上的脸。
刚才专注着给小猫的事，没有发现祁肆脸上的伤，现在看清了，还挺明显的。白皙硬朗的脸上，清晰地印着几个指印，莫冉的声音戛然而止。
祁肆余光瞄到莫冉脸上神情的变化，清咳两声，然后正脸对准镜头。
“你的脸......”还好吗？
“很痛。”祁肆不等莫冉说完，就接了话，语气莫名地委屈。
祁肆脸上的情况一看便知是挨了巴掌，但莫冉一时竟想不出来谁能把祁肆打了，还是这样在脸上给了一巴掌。
莫冉盯着屏幕。
他这个样子倒是跟昨晚喝醉酒找自已控诉时那委屈的模样有几分像。凌厉的凤眸耷拉下来，就跟委屈小狗一样。
怪可怜的。
莫冉抿了抿唇，“你那边有没有冰块？拿冰块敷一下吧。”
祁肆撇撇嘴，“没有。
“莫小冉，真的很痛。”祁肆再次强调。
“那你去医院看看？我也不能给你止痛啊......”莫冉嗫嚅着。
“你，你给我吹两下。”
祁肆现在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可不是昨晚那样醉后的傻样，认为莫冉可以隔着手机屏幕给他揉头。
第一次这么清醒地干蠢事，祁肆两只耳朵涨得通红。
莫冉眼眸忽地瞪大，“祁肆，你的酒还没醒吗......”
祁肆：“......”
靠。
还不如喝醉呢。
昨晚醉成那个傻逼样，莫小冉还配合呢。
突然，祁肆想到他和莫冉之间那约定的两次报答，还剩一次。
管他呢，他现在就要莫冉给他吹吹。
“莫小冉，你还记不记得还剩一次报答？”
莫冉：“.......记得。”
“那，你给我吹吹。”
莫冉看着他，问：“你是认真的吗？”
祁肆昨晚喝的真的不是假酒吗......
“嗯，很认真。”
莫冉眨着眼，“好，好吧。”
昨晚夜深人静的，只有自已一个人，配合醉酒的祁肆干那样幼稚的事，莫冉比较坦然，可现在...他还在动物收容所。
他站着走廊里时不时会有人走过。
莫冉看了看旁边，确认没人，才微微闭上眼，朝手机屏幕吹了两下。
快速吹了两下的莫冉脸都红了，“好，好了。”
莫冉把摄像头往别的地方挪了一些，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已发烫的脸。
啊啊啊！祁肆为什么这么幼稚！
幼稚的祁肆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一双眸子盯着早已没了莫冉脸的手机屏幕出神，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他觉得自已有点理解刚刚刷到的那个视频了。反正至少此时此刻，他的脸已经不疼了。
祁肆脑子里现在全是莫冉刚才吹气时微微嘟起来一点的唇。
饱满、红润，像是果冻一样。
应该很好亲。
肯定很好亲。
想亲......
！！！
祁肆猛然间回神。
他想亲莫冉！！！？？？
不不不，怎么会，怎么会......
心里那道反对的声音越是大，想亲的念头越是强烈。
“祁肆？”
脸上热度已经退下去的莫冉重新把摄像头对准自已，却发现祁肆好像是在走神，于是喊了一声。
“啊？你吃饭了吗？
“我要回家了，我挂了。”
祁肆胡言乱语两句，直接挂断了视频。他将手机扔在一旁，怔怔抬手按在自已心口。
砰、砰、砰。
心脏跳动的速度早已超出了正常范围，并且还在不断加速。
祁肆失力倒在床上，眼睛盯着头顶的吊灯。
不会吧......
·
祁肆莫名其妙挂了视频，莫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收起手机，转身走进屋内。
“阿冉，怎么了？怎么这么久？”袁子昂问道。
两人给小猫洗完澡后，就留在这里做义工，和志愿者一起照顾其他被送来的流浪猫。
“没什么，是祁肆。他跟我问了下它的情况。”莫冉省略了后面祁肆跟喝了假酒一样的幼稚行为。
袁子昂敛了敛眸，“阿冉，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莫冉一愣。
和祁肆关系很好吗？
片刻，莫冉答道：“都是朋友。”
袁子昂点点头，没再说话。
中午，莫冉先去了趟菜市场买了点菜，再回了家。
买菜、洗菜、切菜、炒菜，一切都一气呵成。
十二点过二十分，从单位下班的白英回到家中。
“妈，菜刚好，可以吃饭了。”莫冉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然后给白英拉开了椅子。
白英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大概是在单位受了气。不过见莫冉如此乖巧的模样，她没说什么，洗了手就坐下吃饭了。
“刚刚回来路上碰到你王大爷了，他跟我说看见你捡了只猫。”
“嗯，一只流浪猫，我送到收容所去了。”莫冉拿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
“送去了就好，我可不想再看你养猫。”
“不会再养了。”
莫冉垂着眼睫，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
“对了，对面五单元那个刘婶，跟我打探你谈没谈恋爱，还想把自已孙女介绍给你。”
白英哂笑一声，“我怎么可能答应她。
“你没谈吧？”
突然，莫冉感觉一道强烈到不可忽视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审视着自已。
“没。”
“没谈就好，你还在上大学，谈恋爱什么的，等你毕业了再说。”
莫冉乖顺点头。
“你一直就这么听话多好，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难不成以后还要当仇人吗？
“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