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最后一排的山顶位还剩了几个。
宋晚轻哼一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没想出来,只得先按下心中疑惑,抬脚往教室后排挪。
“宋晚,”她方走上一半的台阶,却被人拉住了衣摆,“我看快上课了你都还没来,给你占了个座。”
陈若晴挪开书包,空出身旁的座位来。
教室中后方偏左,算不上太好的位置,但比最后一排好太多了。
“谢谢!”宋晚沉浸在感天动地室友情中,自然无比地放下了iPad。
她安顿好自己,这才抬头发现祁空竟然还没走,站在这儿看了她不知多久。她没来由的有些心虚:“你……不走吗?”
祁空似笑非笑,慢悠悠抛出一句:“我旁听。”
突如其来的好学是为了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宋晚干巴巴“哦”了一声,像是语言教材的无聊对话一样回复道:
“呃,听课愉快。”
说完连她自己都笑了。
“谢谢。”祁空彬彬有礼地回答,与方才在杂货铺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宋晚不知道她又搞哪一出,只把iPad后壳调整到合适的角度,伸手取电容笔时,却摸了个空。
好像落在杂货铺了。
不会要手戳键盘记整整两节课的笔记吧?
正当她思考解决方案之时,面前兀地伸出一只手来:
“你在找这个吗?”
凭借笔尖的保护套,宋晚确定那就是自己的笔。
此刻却横尸在她人手里,真是可怜的小东西。
算了,她觉得自己更可怜。
她趁祁空不注意,捞……再次捞了个空。
眼看快要上课,助教已经在讲台上调PPT了,她终于妥协,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要干嘛?”
祁空微低头,附在她耳边道:“……来陪我做。”
宋晚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
残存的涵养与理智将她牢牢钉在了座位上,咬着下唇抬眼看她,却见祁空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笑意,解释道:“最后一排还有挨着的位置,来陪我坐?”
陪她坐。
哦。
宋晚深吸一口气,仍旧觉得自己没有理解错,而是某人不经意间偷换了概念。
她飞速从祁空手上将电容笔抢了过来,一字一顿地道:“你,自,己,坐,去,吧。”
祁空笑了一声,转身真走了。
“谁啊?”陈若晴没听清方才她俩的对话,翻看着老师提前发的课件,随口问道。
“一个朋友,隔壁宗教学系的。”
“宗教学系?她们系不是只有个位数的人吗?”陈若晴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去寻祁空背影,被她的狼尾发型提醒似的,“有点眼熟,这不是宗教学系的祁……”
“你说什么?”宋晚假装低头捡东西。
“我说,她是不是宗教学系的祁……”
“这节课有微信群吗?”
“姐,都快期中了,你还微信群呢?”陈若晴无语地翻出课程微信群,给宋晚指着群成员里的她自己,“我就是问,她是那个祁空吧?”
还有哪个祁空?
宋晚简直想建立一个封闭的房间,把所有跟祁空有关的消息都隔绝在外边——或者关进去,算了,把某人关进去想必效果最为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