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在和光的胸前留恋着不肯走。
和光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你先起来……”
贺川却摇头：“你那么香，那么凉，贴着很舒服。”
贺川说完话，再次埋首到和光身上。
和光只好伸手捧着他的脸，试图给他降温。
贺川却并未因此而消停。
和光昏晕乎乎的，只觉得贺川像只饿狼，在他身上胡搅蛮缠，像是要把他拆骨吞食一般。
和光想躲避，却又舍不得推开，只能任由贺川这样对待自己。
贺川的身体像是着了火，温度特别高，他在和光身上蹭来蹭去，直到和光被他磨得忍耐不住，主动攀附上他。
和光似乎才反应过来，“贺川，我们……不能这样。”
他推着贺川的下巴，想把他的脑袋抬起来，然而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他的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米，一张口便是热烘烘的吐息。
贺川含糊不清地问：“怎样？”
“这样……”和光支吾着，不敢看贺川，只能盯着贺川的鼻尖，“反正就是不行，你先起来。”
和光身上只剩下一条裤子了，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真的会很危险。
贺川什么都不懂，和光觉得至少要跟他说清楚这些事，两人才能进行下一步。
“贺川！”和光提高音量喊道。
贺川被吓了一跳，终于回过神来。
他茫然地看着和光：“怎么了？”
和光的眼眶红红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你明明答应我……”
要放开他的，可现在把他的上衣都脱掉了，一直在贴着他。
“对不起……”贺川立刻道歉。
和光抿唇，他没有怪贺川的意思。
“你不喜欢么？”贺川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他没试过这样对待和光。
和光的胸膛很滑，他不仅想摸，还想亲，很舒服。
就是不知道和光的感觉如何。
他希望和光也是舒服的。
和光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讨厌。
“既然不讨厌，那我们继续吧。”
贺川说完，就要继续之前的动作，被和光拒绝，“不行。”
“为何？”贺川搞不懂了，他明显感觉到和光比刚才更兴奋，他不相信和光是难受的。
和光犹豫许久，垂下头，声音低若蚊吟：“你、你先起来，我说了，我会帮你的。”
贺川怔愣片刻，才放开他。
“好。”
和光松了一口气，刚要站起来，却被贺川搂得更紧。
“和光，谢谢你。”
“快起来，我要穿衣服。”
和光不安地扭动身躯，双脚悬空，却仍旧保持平衡，怕自己摔倒。
却不抬头去看贺川。
他怕自己的目光泄露心中的羞怯与渴望。
每次看那些春宫图，他都是代入贺川和自己，他有多爱贺川，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他却犹豫起来了。
要是贺川以后懂了，他们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了？
和光很怕。
见和光不说话，贺川也有些急了，“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难受了？”
和光闭着眼睛不说话。
贺川急得团团转：“和光，你跟我说句话啊，和光……”
和光咬牙，鼓足勇气睁开眼睛，正巧撞进贺川深沉幽邃的眼眸里。
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贺川粗重的喘息声。
“没有，没有。”和光连忙否认，“我……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贺川疑惑。
“总之，你不要再靠近我了，起来，快起来。”和光催促道。
贺川依言爬了起来，和光赶忙拿过自己的寝衣套上，背对着贺川系扣子。
“和光，你快帮帮我吧，方才贴着你的时候，还是很爽利的，现在只觉得越来越难熬了。”
贺川低头看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和光系衣服的手顿了顿，脖子都红了，“我就帮你。”
可待他转身来，却发现贺川自己已经在想办法了。
还惊喜地跟和光道：“我发现这样好像可以。”
和光想移开视线，又舍不得，只是看着，他整个人都变得酥软无力。
贺川询问和光：“你觉得呢？”
和光没有吭声。
但是贺川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绷紧了。
贺川凑过去，隔着衣物，在他的肩膀上啃了几口：“你也这样帮我好不好？”
和光咬唇不语。
他没想到贺川居然这么聪明，
和光忙摇头，“我、我不要。”
贺川哼着气，“那你方才说帮我，要如何帮我？”
和光都不知道看向哪里了，耳边能听到贺川动作的声音，越发口干舌燥。
他抓着被子，“冲冷水也可以有效果的。”
其实他第一个的是其他，可现在，贺川自己动手了，他就只能说冲冷水澡。
贺川觉得这个方法不好，“我刚沐浴完，为何还要去冲冷水？”
他这人似乎一点都不知羞，在和光的眼皮底下，还能淡定地做出这种事。
贺川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和光自己能感受到他火辣辣的视线，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吞进肚子里。
“我、我好像忘记收衣服了。”和光逃也似的跑了。
他的动作有些狼狈，但还是被贺川拦住了，“我早就帮你收了，和光，你帮帮我，如果你不会，我教你。”
和光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不知要说什么。
其实他知道怎么做的，根本不用贺川教。
和光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