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鹿野院平藏的话笑死我了, 一句脏话都没讲,但仿佛感觉佐藤先生被狠狠的骂了呢。()】

  【吃的多干的少,不就是说佐藤先生饭桶吗——()】

  【“侦探先生,你说我说的对吗?”带着点臭屁的式月老婆我也好喜欢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来到稻妻之后的式月时曦变得锋芒了许多, 你们懂吧, 就是那种游戏剧情里角色出现时给人的感觉。()】

  【我get到楼上的意思了, 如果说之前在璃月时候的小月亮是清冷而温柔的,更多时候都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其他人的情况。但是来到稻妻之后, 小月亮变得积极许多, 会主动的搭话参与事件, 而不是被动的去接受。】

  【有点意气风发的少年气那种感觉了, 不管怎么说稻妻对式月时曦绝对是特殊的。】

  【只有我在关心,这个使用“邪眼”对连环杀人案凶手下一个行凶地点会是在西北方吗?(摸下巴)】

  【其实下一个行凶地点挺明显的, 凶手一直在受害者胸腔身上留下“X”的伤痕。再结合前三桩案件发生的地点,连起来也是一个x, 所以可以得出下一个行凶地点在西北方。(摸下巴)】

  【问题是之前几起案件发生的时候式月时曦还在璃月吧, 他也没有和鹿野院平藏一样看过之前几起案件的相关资料。

  而且式月时曦不能和我们一样听到小鹿的心声,他连之前案件的信息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得出下一个行凶地点的???()】

  【式月时曦对这起案件好熟悉啊, 无论是一开始直截了当地扒开受害者的衣服, 查看胸腔上的“X”,还是后来得出下一个行凶地点。给人一种过于熟悉反而恐怖的感觉?】

  ***

  黑发少年带着点笑意的嗓音在安静的后院响起。

  鹿野院平藏两只眼睛正下方的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漫不经心的轻挑了一下眉毛。

  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 看着式月时曦笑容变得灿烂了几分。

  “没错, 式月小少爷——凶手的下一个行凶地点,极有可能是选择在西北方。”

  派蒙看了看笑盈盈的式月时曦, 又扭过头看了看身侧不远处笑盈盈的少年侦探鹿野院平藏。

  她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一个大大的问号浮现在头顶,有些惊奇的看着配合默契的式月时曦和鹿野院平藏。

  为什么式月时曦和鹿野院平藏两个人就突然像打哑谜一样,根本没有聊几句话就得出凶手的下一个行凶地点。

  派蒙不知不觉将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草药枕头你们之前认识吗?”

  式月时曦笑着眯起浅灰色的眼睛:“有听过天理奉行的少年侦探鹿野院平藏。”

  同一时间,鹿野院平藏摇摇头,否认了派蒙的询问:“不认识,但是我了解到式月家的小少爷回到了稻妻离岛。”

  派蒙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我们和草药枕头这才刚从璃月来到稻妻都还没有半天,你们就有人收到了消息吗,消息好灵通啊。”

  听到派蒙提起这个话题,鹿野院平藏脸上不由自主的冒出礼貌的微笑,声音带着点意味不明的调侃。

  “式月家小少爷在幕府军里面可是赫赫有名,几乎是在他刚踏上稻妻离岛的瞬间,式月时曦回到稻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幕府军。”

  这么有名的吗?

  派蒙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一旁,脸上带着尴尬但不失礼貌微笑的式月时曦。

  她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将式月时曦从头扫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佐藤先生其实也认识式月小少爷,只不过他没有见过式月小少爷的长相。”

  派蒙的声音中带着点感慨,眼神里带着好奇与期待:“原来草药枕头你在稻妻这么有名的,这是彻彻底底的名人了!”

  对于派蒙的说法,鹿野院平藏轻挑了一下眉毛,开口说道:“在幕府军里面那何止是有名,简直是威名远扬,他们不一定认识式月时曦的脸,但一定记得式月家小少爷的威名。”

  鹿野院平藏在说道“威名远扬”几个字的时候用的是重音,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含义。

  听到鹿野院平藏的话语的时候,托马伸手摸着金灿灿的后脑勺,像是回想起式月时曦的壮举,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灿烂了几分。

  式月时曦静静的伫立在一旁看着其他人的交谈,一如既往保持着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让人完全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

  对于鹿野院平藏有些夸张的说法,派蒙有些震惊的说道:“草药枕头是怎么做到的!”

  鹿野院平藏嘴角噙得一抹笑,声音带着点懒散,一口气爆出了一长串的内容。

  “毕竟他可是首个提出稻妻的幕府军,要未雨绸缪,要居安思危。紧接着上报了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座谈会……还有年中考核和年终考核一系列相关政策的式月家小少爷呢。”

  听到这熟悉的一系列安排,空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隐约可以看见他眼眸中瞳孔的剧烈颤抖,那段可怕的往事一瞬间浮现在脑海中。

  说到这里,内容还没有说完,鹿野院平藏接着往下说着。

  “在14岁那年,就像这上面提出相关的建议与政1策。凭借着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幕府军考核难度的式月家小少爷,每一个幕府军都将他的对幕府军制度改1革的‘大恩大德’永远铭记在心。”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鹿野院平藏笑盈盈的话语,突然话音加重。

  这一长串笑盈盈的话语,勾起了派蒙恐怖的回忆,派蒙突然回想起在无名祠堂里那一段被学习支配,没有晚饭吃的日子,还有那密密麻麻的学习安排表。

  恐怖如斯,这真的是太恐怖了!!!

  原来在无名祠堂的那一系列的政策,竟然不是草药枕头第一次实行。

  她就说为什么草药枕头在无名祠堂的时候能够短短两个月时间内,搞出这么多的相关安排,原来已经不是第1次了。

  她们已经是第2批被疯狂的学习时间安排表所影响的受害者了。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谈话,派蒙一瞬之间,突然理解了所有幕府军为什么会将草药枕头的名字,永远的铭记在心。

  这一系列的事情要是放在她的身上,她也会记住草药枕头一辈子的!!!

  派蒙害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努力的让自己忘却掉被学习支配的恐惧,回想起他们一开始聊的话题是杀人犯的下一个行凶地点。

  在恐怖的学习安排表对比一下,还是聊聊连环杀人犯的案件比较让她适应,一瞬间连着血淋淋的凶案现场,都变得没有那么恐怖。

  为了逃避恐怖的学习支配,派蒙拙劣的开始转移话题:

  “那你们是怎么得出下一个行凶地点会在西北方的呀?”

  鹿野院平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下巴,周身围绕着凌厉的气息,嘴角挂着一抹笑开始为潘萌派蒙解释。

  “前两次案件……”

  听完鹿野院平藏的解释后,派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所以凶手是根据字母‘X’来进行了杀人吗?”

  空对于几人的交谈,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错误,这个‘X’是代表错误的叉……”

  平淡的声音从一旁懒洋洋的传来,是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式月时曦。

  一个新的说法,派蒙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鹿野院平藏脸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式月时曦的这一句话,让托马像是回想起来什么记忆,低下了头。

  空瞳孔微微的放大,这个说法让人莫名的感觉有些阴森。

  他看向讲话的式月时曦,黑发少年此时此刻正漫不经心的抬起了浅灰色的眼眸,像是带着浅淡的笑意开口。

  “这个‘X’就像是认为受害者是一个错误,不应该存活在世界上?”

  黑发少年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说出来的杀人犯思想却让人不寒而颤,他也没有等其他人回应,继续嗓音平淡的往下说着。

  “而受害者胸腔被画上的‘X’伤痕,更像是失败品残次品已被销毁之后的盖章。”

  说到这里,式月时曦还笑盈盈的轻挑了一下眉毛,他所讲出来的想法,收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寂静。

  见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式月时曦漫不经心的耸了一下肩,新鲜的海风吹起他诡异的六眼斗篷。

  空做起眉头开始思考式月时曦所说的话。

  将受害者五马分尸竟然是销毁失败品残次品,而胸腔那么触目惊心的伤口,只是为了销毁残次品之后的盖章。

  让人触目惊心的想法,但是又不得不让人承认存在一定的道理,莫名具有信服力。

  空下意识的在心中默认这个说法是真实的,对于这几起连环杀人案的杀人犯来说,像是毫不具有同理心,完全不把受害者当成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更像是对待一种商品的态度。

  这种冷漠残酷的感觉,让空下意识不舒服的皱了下眉。

  他皱着眉侧过头,却发现此时此刻他身侧的托马表情不单单是思索的样子。

  托马微微低着头,金色的头发搭在额前,从他的神态来看更像是因为式月时曦这一段话陷入了回忆当中。

  回忆……?

  对于式月时曦把受害者当成残次品,过于冷酷残忍的说法。

  派蒙不可思议的震惊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她有些迟疑的看着这个笑眯眯说出恐怖话语的式月时曦。

  竖在头顶的白色呆毛左摇右晃,象征了她此时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派蒙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询问此时此刻竟显得有些陌生的黑发少年:“草药枕头,你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式月时曦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大腿侧面,带着一种莫名的节奏感。

  “直觉,毕竟人类过于脆弱。”黑发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小,后面的几个字飘散在海风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派蒙只听清了式月时曦前面所说的“直觉”两个字,她皱着眉头双手抱胸:“直觉是什么回答吗?”

  “在真相面前,直觉往往是最有效的手段。就比如现在直觉告诉我,马上就会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了。”紫红色的头发垂在脸侧,鹿野院平藏脸上带着笑容,开口说道。

  派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快去连环杀人犯的下一个行凶地点蹲守吧!”

  她微微扬起小下巴,脸上满是可爱,在空中挥了挥手:“ 哼哼,打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个措手不及!”

  ……

  让幕府军保存好凶案现场的第一情况还有受害者尸体之后,式月时曦一行人来到离岛的西北方向。

  寂静无声的海滩,只有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响,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连环杀人犯凶手的痕迹。

  巨大的枫树后面躲着旅行者空一行人,式月时曦支起一条腿,靠在巨大的枫树后面。

  派蒙漂浮在空中双手捧着脸,眼神带着一股呆滞,无聊的看着寂静无声的海滩。

  她们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了,别说连环杀人案凶手的人影,在离岛的西北方向这里,她就是一个鬼影都没看到。

  “旅行者,杀人犯到底在哪里啊——等得我都困了。”

  派蒙双手叉腰,将整个人的身影躲在枫树的树干后面,用气音小声的嘟嘟囔囔吐槽道。

  鹿野院平藏半蹲在地面上,用树干遮掩着自己的身形:“按照之前的犯罪时间规律,是递进式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今天他一定会来这里。”

  “可是,这里别说杀人犯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根本不会有受害者。”派蒙小声bb的吐槽道。

  说道受害者,旅行者空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用气音小声的和其他人说道。

  “连环杀人凶手选择受害者的时候会有一定的趋向吗?”

  空转过头看向身侧,从一开始就靠坐在树干上一言不发的式月时曦。

  “白发——”

  ***

  【啊啊啊啊,打死我也没想到式月时曦在幕府军里面出名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等一系列行为的建议。()】

  【受不了了,突然回想起无名祠堂那恐怖的学习时间安排,式月时曦竟然是个老手,祸害的不止一批了。(目光呆滞)】

  【式月时曦恐怖如斯,这一刻他的身上仿佛冒出了教导主任一般的光环。】

  【明明式月时曦不过是一个少年,但我却保持着对他由衷的敬畏之心,阿门。()】

  【建议提出的很好,但这边建议下次不要再建议了。】

  【上一秒还在期待式月老婆是因为什么事情出名的,下一秒emmmm,这边建议还是不要出名为妙。(我的沉默振聋发聩)】

  【托马竟然还和式月老婆做好朋友,他真的我哭死,他超爱的。(bushi)】

  【感觉托马的这个态度有点像看热闹不嫌事大,估计式月时曦提出的三天一小考,5天一大考的建议没有波及到神里家的家政官。】

  【杀人犯凶手挑选受害者的标准竟然是白发?()】

  【突然想到了,式月时曦染黑的那一抹白发小辫子。】

  【白发,“邪眼”,这种似有似无的关联性让人真的很不爽。】

  【所以,式月时曦到底又是怎么知道杀人犯挑选受害者的标准是白发的?】

  ***

  式月时曦的一行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除了早已经看过前几期案件资料的鹿野院平藏。

  鹿野院平藏侧过头以一种平静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式月时曦,脸上明明带着灿烂的笑容,但周身的气场一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

  侦探的直觉在这一刻却发挥不了作用,面前的这个式月家的小少爷式月时曦,让人看不透……

  虽然式月时曦在这一次的杀人案第一现场,但是前几次连环杀人案的具体资料他并没有看过,稻妻的外界也没有透露过具体的信息。

  为了避免造成稻妻离岛白发群众的惶恐,之前吃的多干的少,负责查案的佐藤先生刻意压下了相关信息。

  更没有透露过前几次的受害者都是白发的情况,所以式月时曦,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看到鹿野院平藏的视线看来,式月时曦朝着鹿野院平藏弯了弯好看的眉眼。

  白发???

  谁也没有想到造成如此触目惊心几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进行挑选受害者的标准竟然仅仅只是白发。

  派蒙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式月时曦,结果只在黑发少年的脸上看到温柔的笑容。

  在众人的注视下,少年脸上温柔的笑容熠熠生辉,看起来温柔无害。

  在式月时曦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结论下,旅行者空一行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任何的质疑。

  他们自然而然的所相信了式月时曦,所说出来连环杀人案凶手挑选受害者的标准。

  空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带着点悲伤的温柔。

  那些受害者恐怕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连环杀人案凶手挑选为目标,仅仅只是因为一头白发……

  鹿野院平藏收回了放在式月时曦身上的视线,重新看向了平静的海滩,张了张嘴,用气音和其他人说的。

  “之前几起的连环杀人案里面的受害者确实有一个唯一的共同性,他们都是白发。”

  鹿野院平藏的话语再一次变相证明了,式月时曦所说出来连环杀人案凶手挑选受害者的标准是正确的。

  半晌,派蒙脸上带着疑惑的抬起头:“可是,不管是不是什么白头发,这一片海滩过于的偏僻根本没有人路过。”

  派蒙竖在头顶的呆毛轻轻的摇晃,她满脸单纯的询问:“连一个人都没有,杀人犯根本挑选不了受害者。”

  派蒙歪了歪脑袋,头顶白色的呆毛也跟着一歪,诚恳的开口:“连受害者都没有,杀人犯真的还会在这片海滩上出现吗?”

  对于派蒙的提问,不得不说很有道理,空也开始下意识的思考,派蒙所说的如果没有受害者,那他们在这里遵守连环杀人案凶手动出现还能蹲守到吗?

  派蒙双手捧着脸,气鼓鼓的看着平静空无一人的海滩。

  如果连环杀人案凶手因为没有受害者,没有出现在海滩上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蹲守一趟。

  鹿野院平藏微微皱起了眉头,手指若有所思的敲击着下巴。

  派蒙眉头一皱,虽然还是用气音小声的说道,但是语气中的愤怒难以压制。

  “不行!我们不能白跑一趟,我可是在这里硬生生的,蹲守了两个小时!!!累死我了。”

  派蒙圆滚滚的眼睛一亮,得意的微微扬起下巴。

  “旅行者,今天这一趟,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派蒙双手叉腰,得意的“哼哼”两声,然后伸出一个手指在所有人的眼前打了个圈。

  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这里的时候,派蒙不紧不慢,语气带着点高深莫测的开口。

  “钓1鱼1执1法!”

  派蒙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

  “既然没有受害者导致连环杀人案凶手可能不会出现,那么我们就创造一个符合凶手挑选标准的受害者。”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不愧是我。”派蒙得意的抬着下巴。

  空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诚恳的开口询问:“但是连环杀人案凶手挑选的标准是受害者有白发,我们在场所有人……”

  说到这里,空的话音顿住,派蒙随着空的话语落下,打遍了周围所有人一圈。

  托马金色头发排除,旅行者空金色头发排除,草药枕头黑色头发排除,鹿野院平藏紫红色头发也排除。

  派蒙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不会吧,在场所有人只有我一个人是白色的头发吧。”

  空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在派蒙瞳孔地震的注视下,缓慢的点了点头。

  鹿野院平藏耸了耸肩:“你们可能听过我不靠神之眼就可以打败我的那群同僚,但我其实只是一个文职的侦探……还是紫红色头发……”

  托马感慨的拍了拍派蒙的肩膀。

  式月时曦微微叹了口气:“扮演受害者的身份,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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