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的铃声响彻整栋教学楼，宋言皖迷迷糊糊转醒。
手上冰凉的触感提醒他，梦境不是假的，它真实存在。
他融化了三分之一，冰封黑影的脸部区域冰完全溶解，隔着空气两两对望。
他说：“每一个夜晚你都会进入自我意识，选择在你，是否拯救自己。”
宋言皖迷蒙地望着窗外的天气，思考着他的记忆为何被冰封。
刘老师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打量着剩余学员人数。
“下一场神子博弈于九天后开始，在这九天里，我们会进行正常的教学活动，扩展额外的知识储备。当然，如果在课堂上没有回答出我提的问题，也会失去资格哦。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早餐时间，未在半小时进入教室者，淘汰。”
大部分人奔向食堂，宋言皖和程泷还待在教室里。
“阿皖？不去吃早餐吗？”
“我没有胃口，你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程泷内心奇怪，宋言皖无论何时都是个不会累的人，是不习惯趴在桌上睡觉吗？
“那我也不去了，没有你在，食堂里的东西不敢吃，怕管不住自己的嘴。”
宋言皖再次趴在桌上闭着双眼，他没有进入那个黑漆漆的地方，一觉无梦。
徐惊闻跟林炽约好了地点，一条偏僻的林木小道上。林炽早已等在那，看着徐惊闻缓慢地走来。
“看你这副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了。”
“还能撑一段时间。”
徐惊闻垂着眼眸，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他伸出右手，手腕处的无穷大纹身缓缓发光，一张卡片浮现。
“免死卡。”
技能用过后，徐惊闻脸庞的血色又淡了几分，看起来更加脆弱不堪，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死。
林炽上手摸摸免死卡的材质，不是一般的滚烫，而且花纹细致，看来不是假的。
“怎么样？”
“你先说说你要我帮助你什么。”
林炽听完求助后不禁有些疑惑。
“就这么简单？”
“嗯，永久性的，我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这听起来有趣极了，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完全可以自己办到。”
“我不能。”
徐惊闻右手再次浮现一张卡。
卡面发出刺目的光芒，系统播告在两人脑海里响起。
“警告……滋滋滋……警告……玩家徐惊闻……滋滋……破坏平衡……将……滋滋。”
“警告解除，玩家徐惊闻是否使用该卡片。”
“引起系统的警告，这还不够说服你吗？”徐惊闻将卡片完全握住。
“可以。”林炽爽快的答应了。
“最终游戏结束前，我会把这张卡片给你，若是我撑不到最后，会提前给你。”
“没问题。不过有件事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技能对你有用的。”
“不是有用，是安全的保障。我知晓大部分人的技能。”
徐惊闻虚弱一笑，眼里有无尽的哀愁和忧伤。
“你是个狠人，做到这种地步。”
“狠人？不，我是普通人，不过是有左右我的情绪而已，谁没有情感呢？”
林炽摊手，反正这笔交易对他来说稳赚不赔，何乐而不为。
“期间，你得收起你的杀戮之心，确保相安无事。”
“啧，看在那张卡片的面子上，我答应了。”
徐惊闻小幅度点头，离开了此地。
“真是个怪人。”林炽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露出笑容。
教室。
“交易谈成了？”
莫芯坐在课桌上晃着小腿，她已经吃完早餐回来了。
“嗯。”
“又脆弱了几分，要是他动了杀心，轻而易举啊。”
“不会的，他一向遵守诺言。否则我也不会找他，他也不会活着离开这场游戏。”
“真狠啊，这就开始铺垫未来的路了。”
“还有一个人，我要了结他。”
徐惊闻病弱苍白的脸色平静地说出狠绝的话，身上弥漫着一股不属于他特征的杀气，又被很好的收敛。
“不出意外的话，在下一场游戏里，就能结束。另外，守护你的那个灵魂也葬身于下一场游戏。”
听到这，莫芯的双腿停止了晃动。
“这场游戏结束后我能告诉你大概的前因后果。”
“好。”莫芯只愣了片刻，再次愉悦地晃动双腿。
校园里走动的落魄者经过林炽身边，他刚想动用自己的能力绞杀，而后想起徐惊闻说的话，收回了手。
“算你走运。”
林炽双手枕在脑后，迈步回到属于自己的教室，心情大好。
半个小时的早餐时间到，铃声再度响起，刘老师守时走进了教室。
“那么，我们开始上课。”
不同于正常的教学，刘老师所传授的知识跟神明有关。
从起源到诸神之战，再到建立的国度，讲的津津有味。
课堂上没有人昏昏欲睡，就算想睡，也努力掐自己的胳膊试图让自己清醒。
“接下来我将提问，请学员们做好准备。”
就算掐胳膊还是昏昏欲睡的学员瞬间立直了身体，睡意什么的烟消云散，只剩紧张。
“第二代神明中，智慧之神是谁？祂做了怎样的一件事？没有人举手的话我就随机抽。”
教室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刘老师环顾一圈，没一个人举手。
“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学员？连举手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既然如此，那就（3，6）学员回答。”
第三列第六个学生起身，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一看就是上课不听讲的学员，我不需要这么愚蠢的。”
（3，6）学员卡牌转动，眨眼变成了落魄者消失在课堂上。
“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
徐惊闻举起了手，刘老师欣慰地点点头。
“第二代智慧之神原叫菲尔德，在第二次创世战争前期将天国之民改造投入主物质界作战，但失败了。后来进行神子计划，派遣神子去和泰坦七王作战。菲尔德逐渐掌握了局势，为了摆脱因果之律的影响，自我分裂成菲尔娜与菲尔拉。”
徐惊闻不仅回答了老师的问题，还延伸地说出菲尔德的许多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