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容卷站在原地怔愣。
江离一脸暴躁大跨步向前，容卷被他逼到门口墙角。
江离摁住他，眸色渐沉：“我不答应你就要去找别人？”
容卷没有犹豫点头。
江离气急败坏：“那还不如找我。”
容卷从容回答：“你从来不是我的第一选择。”
江离气得要死，表情委屈，语气坚定：“选我。”
“我跟你约信息素！”江离的声音带着几分着急又带着几分羞怒。
不就只是在脖子咬几口吗？！咬就咬吧，总比在他身上闻到别的信息素好。
容卷：？？
江离不太自然说：“我是顶级Alpha，信息素很好闻的。”
“能够满足你一切要求。”
看他无比自信装着淡然又有几分装逼的模样，容卷忍不住想笑。
他就知道。
“也行。”容卷淡定道，“要验货。”
“验货？”江离第一反应就是不久前看完的那本《掰弯直男后我被墙纸了》的漫画，里面就有验货这个词。
“我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疾病，信息素也没问题！体检报告在我书包里，回教室给你看。”
“不急。”容卷收敛神情，望向他
说，“明天中午到这里来。”
江离点头答应。
“还有钱用吗？”
江离垂着眸子，摇头小声说：“都给你买车厘子了。”
容卷诧异，他之前让他当模特可是给了不少钱，只是坐在哪里不动半小时至一小时的时间就可以获得五百元，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他最少也又六七次了吧，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江离不会说他自己存不住钱，有钱花钱，路过商店几个模型一下就能花光一周赚的钱，加上他还在表姐那里打工，他从不算消费，就剩三四百，最后还花在给容卷买水果上了。
“那你晚上吃的什么？”容卷问。
看他关心自己，江离立马装作委屈说：“啃了一个半馒头。”
“就这样？”容卷皱眉，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晚上只啃馒头的？
“另外半截馒头掉地上了。”江离尽量将自己说的很惨，以此唤醒对方的同情心。
可他低估了容卷。
少年已经无语。
江离一脸郁闷，深吸一口气：“你就不问问我那另外半块馒头为什么掉了？”
人吃饭还有漏嘴的，手拿不稳掉个馒头也太正常了，就他这样眼巴巴让人问。
幼稚归幼稚，嫌弃归嫌弃。
容卷还是耐心问了：“为什么？”
“我看到绪舒在给你剥虾。”
容卷：“……”
他懂了，对方花光身上所有的钱给他吃，自己穷的只有啃馒头，但吃车厘子的人竟然在吃大餐，心里没有落差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江离的嫉妒。
他像是小孩子一样哄着他说：“那明天我请你吃回来。”
江离终于扬起嘴唇：“好。”
晚上，回到家，许筝看他兴奋的模样，说：“今天我出去玩了一天，忘记买菜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点外卖。”
江离脱口而出：“小龙虾。”
“好，那就点这个。”
半小时后外卖到家，许筝提着食盒喊江离吃饭。
拆掉盒子，小龙虾的香味扑面而来，许筝忍不住伸手拿一只要剥，下楼的江离大声制止：“等等。”
许筝还以为他不满自己偷吃，将手中的小龙虾放进盘子，说：“臭小子，别忘记这是姐姐我买的。”
“我知道。”江离飞快去厨房洗手，回到餐桌面前盯着一大盘的小龙虾说：“姐，你坐着，我帮你剥！”
许筝不可置信打量自己的弟弟，问：“你脑子没发烧吧？”
江离凶狠瞪她一眼：“我好心帮你剥虾，有你这样说弟弟的姐姐吗？”
许筝：“好吧，是我的错。”
江离：“你别动，今天这些虾全部都由我来剥。”
许筝笑着将空碗推给他。
十一点，躺在床上的江离莫名兴奋到失眠。
他抱着手机在上面搜索一系列关键词，因为容易被和谐，半天找不到，江离只有自己开帖子问。
他想了好久，还是《掰弯直男后我被墙纸了》里面的某内容来发帖，取名叫做：生活好像一把锁，那要怎样给一把钥匙验货？
因为他选择的灌水区是有关生命繁衍的词语，看题目的人懂的都懂。
内容嘛，就是问比如如何开锁、如何解锁，把握怎样的力道才不会弄坏锁、还有新锁不好插的话用那种调剂的比较好。
帖子的回应也很牛逼。
专业开锁员：【行业有句话“钥匙的价值在于它能打开特定的锁，锁的价值在于它能被特定的钥匙打开。”这锁能不能转动，关键还得看配置。】
上门开锁：【这配置也得看锁，太小不好用，太大吓坏人，太深废钥匙，太浅不安全。】
你到底配不配：【作为配过钥匙的人，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楼主，在要选择钥匙的时候，提前验货的很重要，能让锁开几次，全凭钥匙的作用。】
深夜老司机：【上面怎么一堆讲歪理的？钥匙这东西，只要能开门不久行了吗？还特定钥匙特定锁，一看就知道有些哥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我还是赞同楼上的话，管你什么锁，钥匙能行就行！一把好的锁是不会随便被弄坏的，只有不合适，管它啥力道，横冲直撞就完了！】
……
江离第一次认认真真将所有楼层看完，在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脑袋乱糟糟的，但还是没有睡意，打开某宝开始搜索网友推荐的开锁必备润滑油。
加了一大堆在购物车，最后头脑一热，用某呗下完单。
按照容卷的说话，明天会发生的事，让他很紧张。
他切换应用在社交软件上搜索《墙纸》的作者大大一只卷羊羊，点了关注，然后开始浏览太太的动态。
太太最新的动态还是一张新漫画完结的动态，配图章鱼小丸子，后面的背景则是江离最熟悉的烤肉店，烤肉店旁边是一家奶茶。
他一眼就认出了一只卷羊羊所在的地方是北岭雪山，发布时时间还在国庆假期，点进评论区看，果然，粉丝们都说他工作辛苦，出行玩一定要保重身体。
在往下翻其他的动态，基本上很少有个生活相关的，就连他的性别也是个谜，粉丝猜测他是个beta，因为画风虽然狂暴，但还是能看出作者对AO的批判，支配于被支配，一切都靠着信息素驱使，只有beta，虽然身份低微，但是更像一个人，一个理智不受气味支配感情的人。他们没有失控的易感期，也没有麻烦发情期，真的很好。
看完作者大大的动态后，时间已经到了快到凌晨四点，江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终于迎来第二天。
因为昨晚的熬夜，上午的课江离雷打不醒，全部睡过去。
等到上午最后一节课，他反倒精神抖擞，行为异常盯着教室前面。
正在黑板上写题的肖安难得见到江离这么认真，还特意抽他起来回答问题，江离站起身看着题蒙了个答案，还蒙对了！肖安没有问他解题思路，直接让他坐下。
就等着中午吃午饭，江离用从许筝那里挣下的钱吃了两大碗面，以保呆会有力气干。
他还用提前想好的理由拒绝跟曾北他们打篮球，出书包掏出漱口水、香水跑到厕所打理自己，回到教室后又从书包中偷偷拿出从表情那里顺来的酒，轻轻、小小抿了口壮胆。
一切全都完美就绪后，他潇洒走到画室。
这个时间点，隔壁美术生已经去午休了，整层楼就剩他跟容卷两个人。
容卷早就教室里等着他。
“来了？”容卷抬了抬眼皮，“准备好了吗？”
江离揣进衣兜中的人有些发紧：“我们开始吧。”
容卷看他紧张的模样，笑了下，走到窗户面前将窗帘放下，光亮的画室瞬间变得昏暗。
江离艰难移动长腿，将前后门反锁。
“江离，还记得我之前邀请你当模特说的话么？”
江离认真回想了下，对方当时说的好像是什么？…脱衣服的那种。
但实际上，他到目前都没有全脱过。
江离愕然…难道说！
谁知少年又换了话题：“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容卷坐在凳子上，将画架重新摆好，抬眸看他。
江离略微抿唇：“我吃了一大碗面。”
容卷若有所思，从书包中掏出一盒草莓、蛋糕，朝他勾勾手：“过来，坐这。”
江离走过去坐下，容卷拿起一颗草莓递给他。
怔了怔，江离张开嘴巴吃了那颗草莓，很甜。
可能是心中一直绷着一件事，江离没有心思吃蛋糕，容卷也看了出来，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疾不徐说：“吃完就开始。”
江离身躯一僵，停下进食。
但无论他怎么样放慢速度优雅吃东西，在容卷的注视下他还是很快就解决完食物。
容卷拿了张餐巾纸递给他。
江离接过，咬牙心一横：“我…我要怎么做？”
“脱衣服。”容卷端坐着身体，拿起一支笔。
江离自我催眠，脱下上衣。
容卷开始打量他的身材，虽说游泳池已经看过了，但是这种近距离看的感觉还是不一样，整齐匀称的像是测量过的腹肌紧密挨着，腰侧的人鱼线清晰流畅，肤色健康。
本来说，alpha男生之间脱个衣服没什么，但是他意识到容卷在注视打量自己的身材，那就不一样了。
江离只敢盯着容卷的下巴。
容卷：“经常健身？”
“嗯，每天回家都练。”
容卷深知健身的男子那方面不一定强，只是外表身材被锻炼的健硕，中看不中用的一大堆，说到底还是实践出真知。
风吹起窗帘，江离微醺。
胆子是真大起来，他不甘坐在那里受容卷审视，也不甘对方毫无反应的表情。他裸着上身走到容卷跟前，俯身问：“需要我报三围吗？”
容卷眨眼：“不用，我看得到。”
顿了一秒，他接着说：
“我想知道的是看不见的部分。”
江离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哪里，感到有点羞耻。
江离滚动喉结，嗓音低沉：“那我继续脱。”
容卷放松身体背靠椅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手。
那双手搭在腰腹上，慢吞吞拉着裤子往下。
……
容卷清清楚楚看到了完整的身躯，他微微瞪大眼睛，后颈的腺体隐隐跳动，像是春日土地中生长的幼芽，渴望破土。
他忽然想起体检时放里面的仪器，他无意识皱眉抿唇。这个可比仪器大多了，如果毕业后他的身体还不能好好解决问题。要真的发生什么，他岂不是受不了。
想想就胃疼。
江离脱的时候不好意思，真正脱完后逐渐适应，他微红着脸偷瞧了眼容卷，见对方轻蹙眉，他的心瞬间提到半空中。
容卷努力平复燥热的心情，他很热，但是白皙清冷的脸上一如既往平和的神色，但如果去看他的手，就会发现捏紧笔的手指指尖有许些泛红，还有点颤抖，他最先察觉到这点，当即拿起笔在画板上起草线稿。
“怎样？”
江离心情忐忑，期待着对方的评价。
容卷气定神闲：“……还挺大。”
目测比它主人年龄还要大几厘米。
江离喜滋滋的，挺直了腰板。
容卷看他满足得意的神情，感到好笑，补充一句：“脾气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