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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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的话让老巴蒂微微皱眉,还没等他说话,邓布利多开口了,“我今天不作为威森加摩首席首席魔法师来到这里,而是作为哈利·波特的证人在此,克劳奇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从来没有无代价的战争……”

  邓布利多就战争问题以及间谍工作的特殊性与老巴蒂进行了一番辩论,辩论的具体内容斯内普左耳听右耳冒,他看着哈利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割,他清楚的知道哈利是一个多么善良可爱的人,那些事有多违背他的本心,他总在安慰哈利,却无法代替他负重前行。

  斯内普心痛的同时,哈利也在想,如果当年教授没有死在那个决战的清晨,那么是不是他也将面对这样一场审判,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又能不能像邓布利多教授一样,还斯内普一个清白,不让世人将脏水泼在他的身上,人们对待已逝之人总是多些宽容,但是对活下来的英雄却有诸多苛求,只有此刻他把一切背负起来的时候,才更能体会教授当年过的有多艰难。

  邓布利多仍在继续为哈利辩护,“而且哈利也在尽力保护无辜者,如博恩斯家族、普威特兄弟,都是在哈利传递消息后才没有遭到食死徒的毒手的。”

  玛丽坐在威森加摩的后排,但是她可以看到坐在下面的莉莉脸上的担忧,她又看了一眼哈利和斯内普,却发现这两个人面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沉痛,一时间到没明白怎么回事,邓布利多教授不是正在据理力争吗?他们俩怎么这会就表现得心情这么沉重。

  在老巴蒂以伏地魔和哈利都出身斯莱特林为理由攻击哈利可能是下一代黑魔王,救人只是为了卖人情,想要对伏地魔取而代之时,西里斯在下面简直被气到炸肺,本来雷古勒斯审判那天他就被老巴蒂气的不轻,这次他是真的彻底厌恶了老巴蒂。

  而哈利的新朋友纳西尔终于忍不住了,“萨拉查一直说人类很无耻,麻瓜尤其无耻,我本来还不理解,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你最无耻了。”

  老巴蒂瞪大了眼睛,他当然听说了纳西尔是格兰芬多宝剑的剑灵,长着和格兰芬多本人一样的脸,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把格兰芬多的剑会替斯莱特林说话,他被气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你……”

  “我怎么了?萨拉查是戈德里克最好的朋友,他绝不会以如此恶意揣测萨拉查的。”纳西尔满脸都是真善美,一脸维护小伙伴的神情。

  邓布利多呵呵的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克劳奇先生,学院歧视就是你的不对了,据我们跟蛇怪欧恩及格蕾夫人处考证得知,斯莱特林本人也是为了护卫霍格沃茨而死,斯莱特林学院永远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该以一个学生一概而论。”

  一番你来我往以后,老巴蒂不得已承认了哈利在战争中的巨大贡献以及杀死伏地魔的功劳,但是他依然不愿意放过哈利在做间谍期间所犯下的罪行。

  因为这其中还涉及了几个家族的利益,这些家族对哈利终究是不满的,尽管他是个英雄,但是人总容易有,为什么英雄能救别人家的人,而不救我们家的人这样的想法,他们甚至觉得,你不救,你就是有罪,这种想法俗称迁怒。

  这时听审席的角落里突然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咳咳,哈利作为波特家的一员,波特家可以像其他家族一样支付赔偿金,还希望克劳奇司长不要以双重标准对待波特家的人才好。”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因为说话的人正是詹姆斯的表哥威廉·波特,从家族继承顺序来说,威廉的父亲查勒斯·波特是詹姆斯父亲弗利蒙·波特的哥哥,威廉才是这一代波特家的家主,只不过因为身体原因,他不怎么在外面抛头露面,而波特家又一向和谐。

  这下老巴蒂也愣住了,半晌才质疑道:“哈利·波特来自麻瓜界,怎么会是波特家族的人?”

  “哈利是我与一个麻瓜女人的孩子,当年因为我母亲不同意我们结婚,不得不养在麻瓜界,但是他是波特家的孩子不需要克劳奇司长质疑。”威廉·波特一本正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然后反问道:“否则一个完全麻瓜血统的巫师,怎么会被斯莱特林接纳?”

  “波特家有佩弗利尔的血统,哈利身上有格兰芬多的血脉,否则他又怎么能拔出格兰芬多的宝剑,得到格兰芬多剑灵的认可呢?”邓布利多教授把话接过来,又抛给纳西尔,“对吧?纳西尔。”

  纳西尔虽然没明白血统论是怎么回事,但是不妨碍他接收到邓布利多的讯号,他要保护他的朋友哈利,当然顺着邓布利多的话点了点头。

  而且威廉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基本信了一大半,威廉的母亲是多瑞亚·布莱克,布莱克家的小姐,怎么会允许自己儿子有一个麻瓜妻子呢,而且威廉本人一直没有结婚,现在他母亲去世了,他认回自己家的孩子也没什么不妥,而且就凭长相说哈利是波特家的孩子,大家也都信。

  如此一来哈利身后站着波特家,以及祖母布莱克家,这又让想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层皮的人有所忌惮了。

  哈利已经完全呆住了,虽然之前邓布利多教授问过他想不想要家人,但是他没想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归波特家,他伯伯变成了他爸爸,他爸爸变成了他叔叔,斯内普坐在下面嘴角也一抽一抽的,尽管知道这样对哈利有好处,可是这么一算哈利可比詹姆斯矮了一辈啊。

  哈利的接受能力强,他迅速消化了这个结果,接下来的审判,就该是他的主场了,“克劳奇先生,伏地魔出于对我的信任,将他古灵阁穹顶的账本交给了我,其中很多财产来自被掠夺的家族,我建议魔法部查封该穹顶并返还幸存者家族财产。”

  老巴蒂看了阿米莉亚一眼,阿米莉亚走到下面把账本取了上来,老巴蒂看了看,伏地魔的财产数额非常之可观,他本性耿直,没有全部扣押作为魔法部经费的想法,同时他对哈利的感官也在改变,“我同意返还财产,之后我会向部长申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还有一份身份隐秘的食死徒名单。”哈利笑着从袖口抽出一卷羊皮纸,老巴蒂总觉得哈利笑的有点渗人。

  当他拿到那份名单时,他终于知道为何如此了,名单里魔法部的高级官员,也有对角巷翻倒巷的普通老板,然而名单的最后一行,赫然写着他儿子的名字,老巴蒂的心如同坠入了黑暗冰冷的井底。

  审判最终以哈利的无罪释放为结果结束了,而且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哈利波特是打败伏地魔的英雄,是当之无愧的救世主。

  小巴蒂·克劳奇经查实为食死徒,虽然他还没毕业,但在暑假期间经他父亲老巴蒂·克劳奇的文件泄露了很多机密给伏地魔,造成的后果不必乌姆里奇轻松,同时受马尔福和布莱克家背后对舆论的操控,老巴蒂不仅失去了法律司司长的职位,还将被以渎职问罪。

  在哈利看来,如果说上辈子他因为儿子是食死徒导致他被平调到国际魔法合作司,与部长的职位失之交臂是合理的,那么他未经审判就把西里斯关在阿兹卡班十二年便是他的过失了,上辈子他被儿子杀了没机会赎罪,这辈子又被儿子坑出了一个渎职罪,那就乖乖认罪受罚好了,也当是哈利为西里斯讨个公道。

  而且哈利此时把他拉下马也有要为玛丽清路的意思,算不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哈利并不想以好人自居,至于再多的,倒也不必,毕竟老巴蒂这人虽然对外人严苛,对家人心软,但如今很多事还没发生,终究罪不至死。

  因为哈利拿出的名单,导致魔法部产生了大量的人员缺口,阿米莉亚作为威森加摩的书记官被提名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虽然是暂代职务,但是大家都明白,只要阿米莉亚不出错,明年这个位置肯定是她的。

  前几天老巴蒂是审判人,阿米莉亚是记录员,谁能想到,不过几天的时间阿米莉亚成了审判人,老巴蒂成了受审者,世事无常,总是令人难以想象。

  玛丽的职位被提到了国际魔法合作司副司长的位置上,希格斯司长即将退休,这显然是把她作为下任司长在培养了。

  纯血家族虽然在这场战争过后多有损失,但是很多家族的没落,也为其他家族提供的利益空间和发展空间,无论是魔法部还是魔法界,都即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

  哈利的审判结束的次日,斯内普在预言家日报发布了一篇文章,文章主要内容是关于无辜者如何使用魔药祛除手臂上干枯的黑魔标记,尽管那个标记没用了,但是胳膊上一块干巴巴的树皮一样的皮肤也难看不是。

  对卢修斯、雷古勒斯这样的人来说还是屈辱的烙印,对于无罪释放的人来说看到这个标记心里也不会舒服的,很多人都愿意祛除它,而且卢修斯和雷古勒斯是第一批尝试的,魔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敷,黑魔标记会慢慢脱落,就想伤口结痂脱落一样。

  哈利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是用魔纹吞噬掉的,其实按照格兰芬多之剑的原理,如果狠心用剑划一下也管用,但是现在纳西尔愿不愿意把本体借出来是个问题,他现在每天抱着格兰芬多的宝剑,都不愿意放回分院帽里了,分院帽受到如此嫌弃也是很心塞。

  而且格林德沃压住了国际巫师联合会对敏坎部长的问责,敏坎部长自然投桃报李,没让人抓着格林德沃出现在墓地帮助哈利打败伏地魔的事不放,更不会牵扯邓布利多教授。

  至此再没有人攻歼哈利了,他本人做出的贡献已经足够多了,而且他身边围绕着的家族也是他的保护伞,没人想同时得罪波特、布莱克、马尔福、普林斯等众多家族,哈利、卢修斯和雷古勒斯甚至还每人得到了一枚梅林爵士团的一级勋章。

  最后一名接受审判的,不是巫师,而是家养小精灵郝琪,邓布利多如约将它营救了出来,并给了她一份在霍格沃茨的工作。

  1979年圣诞节,哈利收到了波特家的邀请,威廉·波特以父亲的身份邀请哈利到戈德里克山谷共度圣诞,并示意哈利可以带上他的恋人斯内普先生。

  来到戈德里克山谷之前,哈利整个人还都恍恍惚惚的,直到莉莉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抱抱,莉莉也拿回了她的记忆,只是最近哈利不是忙着审判就是忙着被审判,她从韦斯莱家回来除了哈利受审那天,他们还没见到面。

  莉莉怀孕刚满两个月,小腹还没有明显的凸起,但是与莉莉拥抱的那一刻,哈利明确的感知到里面那团正在成长的力量,哈利拥抱着他不能叫妈妈的莉莉,却觉得被爱包裹着。

  在詹姆斯和斯内普吃醋之前,他们终于放开了彼此,无论是威廉还是波特夫妇,他们都对哈利释放了善意,而且威廉还说不用叫他爸爸,叫他的名字就好,无形之中减轻了哈利的心理压力。

  因为威廉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哈利称呼波特夫妇一声祖父祖母也没什么不妥,而且血脉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是魔法斩不断的,波特老夫妇已经非常老迈了,但是他们看着哈利还是笑的见牙不见眼,调侃詹姆斯有了一个同龄的大侄子,在看到哈利和斯内普手上的戒指后还笑着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詹姆斯不怕死的凑到哈利身边问:“斯内普有什么好的?你看他一天天阴沉沉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莉莉揪着耳朵提到了一边去,他一边哎呦呦的叫疼,一边拿眼神偷瞄莉莉,“莉莉你不能生气,你生气宝宝会变丑的……”

  “宝宝才不会变丑!”波特老夫妇站在儿媳妇这边,一致对儿子吼道。

  斯内普连个白眼都懒得给詹姆斯,他跟着哈利一起给威廉、波特夫妇和莉莉夫妇拿礼物,他算是看透詹姆斯的家庭‘弟’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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