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血液流动，腥红颜色上倒影出蝙蝠侠逐渐靠近的身形，提摩西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新的蝙蝠镖，作战靴踩在了那个还在不断蠕动着想要后退的男人身上。
“怎么了，别急着走啊。
“你不是想喊人吗，也是，人多的确是热闹，不过在他们到达之前，你的脖子可能先被切开哦。”漆黑披风伴随动作而摇摆出弧度，甚至在动作间都轻巧避开了那些血液的位置，他可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放松警惕，留下这种堪称明显的线索。
“不，别杀我，别杀我。”
鲁尔不断慌忙摇摆着手拒绝，什么蝙蝠侠不杀人，妈的到底是谁在以讹传讹，就这样的气质，对方手里肯定不止一条人命，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正因为只是一个小角色，在哥谭活到大还日子越来越滋润，那最基本的趋利避害是已经明白的，所以敢肯定这个男人不只是一句威胁而已。
“你想要什么，钱？我能给你，求求你饶过我，我不想死。”
血，自己的腿上全是血，被贯穿的位置极为巧妙，痛得钻心却又使不上半点力气，再不得到救治说不定人就要变成一个残废了，而面前的死亡威胁让院长都忍不住真心实意哭得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他想去抓蝙蝠侠身上制服的，只不过被明显嫌弃地避让开，于是也不敢再往前。
提摩西看着眼前不断哭求的男人，根本无动于衷，他从对方身上踩过去，直接绕到办公桌背后，将那个已经破解并且录入情报完成的u盘拿回来。
“不用那么害怕，毕竟我也不是杀人狂。”蝙蝠侠嘴角带笑，说实话其实跟要命的恶鬼也差不多了，鲁尔是真的被吓得哆哆嗦嗦。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喜欢什么样的死法呢。”嗓音带出几声轻笑，提摩西根本不需要拷问对方才能得到什么情报，毕竟那些东西早就在他手中了，不是吗。
至于为什么特地等待对方回来，哎呀，这不是有只小鸟都跑过来了吗，他觉得迪克他们的想法也相当好猜，无非就是套取情报，然后做饵引他上钩。
他只是赴约而已，至于抓不抓得到，只能说各凭本事。
而现在明显他更胜一筹，嗯，虽然借助了一些小工具的辅助，科技水平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提摩西注意到在自己的意图暴露之后对方惊恐的神情，又忍不住为此感到可笑，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么当初那些在他手中孩子们的哀求，他又能够那样冷酷的视若无睹。
侥幸心理吗，永远只会在这种时候求饶的罪犯啊，他们悔恨的不会是自己亲手犯下的恶事，而是落到他这样的人手中。
院长被杀死的动静很小，甚至对方连挣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轻易拧断脖颈，只是一声咔嚓，骨骼拗断碰撞，房间里少了一个活人，哥谭里少了一个人口贩子，只是多出了一具需要处理的尸体。
之后他甚至连尸体都懒得收拾，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
说起来，其实这个案件，包括后续所谓的卖家买家交互，提摩西AKA蝙蝠侠，早就在来之前把所有相关人渣的脖颈扭断，整条产业链的都被连根拔起，证据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后逐步发送到戈登邮箱内。
当然，这不是他和这个宇宙的警察有什么联系，只是他足够了解那个老警长而已。
但是这种行为也算是一种挑衅，哪怕提摩西的本意也不是疯狂拉这个宇宙蝙蝠家族的仇恨，但他的风格就是如此，他的确为了追求最高效，手段可以说是简单粗暴，这是特指对人命的简单粗暴处理，毕竟他的时间很宝贵，并没有浪费在一群死不足惜家伙们身上的富裕。
而现在的结果就是，他比蝙蝠家族更快速的解决问题，并且将所谓的证据给了戈登，好吧，提摩西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蝙蝠侠是怎么看待他的。
当他不知道绕了多少次路，反复确认身后没有小尾巴，身上没有小礼物，快要回到自己的安全屋时发现阴沉的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
水珠打在了他的脸上，然后顺着弧度下滑，在之后就是更多的雨水，他才刚走出两步雨势就直接变成了瓢泼，冰冷而密集水珠不断拍打在蝙蝠制服身上，哪怕有着防水材料，也有雨水会顺着缝隙往内部渗透。
至少他就感觉雨势真的太大了，已经有水珠往他脖颈与皮甲间内挤，感觉有些粘腻，但其实比汗好多了，至少的确很清爽凉快。
在风雨的冰冷呼啸往脸上裸露部分狠狠招呼时，他也终于加快速度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全屋内部，甚至是先确认这处建筑内部目前处于安全时才进门。
带进来的水滴打湿了地板，不过也顾不上洗澡，提摩西简单拿毛巾擦一下自己，就继续打开笔记本确认哥谭的监控信息，看着弹出来的画面之中，罗宾站就在尸体那个福利院院长尸体面前，的确如他所料一样。
在尸体们被一一发现之后义警们肯定会继续采取行动，他必须却保自己的行踪不会被那群刨根究地的蝙蝠挖出来。
只不过随着行动增加，他所暴露出的情报也会不断增加，这很危险，提摩西决定先收手隐藏起来，还是那句话，其实他一开始并不准备这样堪称明目张胆的对罪犯进行私人审判。
那个时候也是同样的瓢泼大雨，他刚进入这个宇宙，在落地点旁边就有一份大惊喜，是一堆幼小的新鲜内脏，是人类的内脏，提摩西轻易的分辨出来，猩红渗进了泥土，它们更像是被当作了花园里的养料，被不怎么尽心的掩埋，然后被雨水冲刷，才露出了那点端倪让他看见。
位置，是某个富豪的后花园，精美的建筑装修，足够宽阔的土地面积，但那是一个更加下作的人渣，一个玩偶收藏家。
这可不是什么摆弄精致木头那么简单，而是将品相不错的儿童留下，挖空身体内部，然后清洗，消毒，泡入特殊药液，最后就可以制作出一个漂亮的人偶，就像是制作标本一样。
当夜提摩西就动手了，他同样剖开了那位收藏家的身体，用勾出弧度的假笑来掩盖自己难以平息的愤怒，将对方内脏全部掏出来，让那个男人临死之前看看自己体内究竟是什么样的器官，到底有多不同，才能将一个个活人孩童制作成标本。
那是他在这个宇宙杀死的第一个人，之后就是顺藤摸瓜的掺和进这场事件之内。
安静室内只有不断敲击键盘的动作，然后手中一顿，提摩西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又迅速回归正常，他重新打量四周，先排除了周围的危险，才重新将视线落回自己身上。
他知道是谁，甚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是下意识排查的条件反射而已。
“你可真是不安分啊。”有些头痛地揉自己的额角，提摩西在确认一遍计算机屏幕上的画面，就直接找了最近的沙发坐下，也不管滴水的披风直接在沙发上打湿一大片。
眼前眩晕一阵又一阵，其实他也知道数据壁垒的一直被不断消耗，他难道不想直接杀死那个非人种吗，只不过是能做到的办法条件都过于苛刻和代价太大罢了。
当眼前眩晕带来的黑点不断扩大，他也没有强撑，任由自己身体由数据所构筑的一部分将自己带入意识表层所构筑的梦境之中。
再次睁开眼睛，面前不是猩红牢笼与里面看不见的存在，而是一条街道。
进入某个未知生物所构筑的梦境之中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只不过对于提摩西而言，这已经是牢笼被不断削弱的表现了，从一开始无法影响自己，到对自己的现实行为产生某种共鸣干扰，比如说那本他放在桌面上的五十度灰。
到现在，直接将他拉入自己编织的梦境之中，该说可怕吗，这种手段，更像是模仿着上一个宇宙里狂笑之蝠的做法，只不过祂无法构筑出那样庞大的世界，只能退而求其次，将提摩西拉的意识拉扯进这里。
“真是令人类感到害怕的学习天赋，我该夸夸你吗。”提摩西的态度还是那样不紧不慢，他更像是来小朋友家里做客的礼貌大人，虽然顺从地进入这里，只是为了对付弥赛亚。
他也不是不想加固囚笼，但还是那句话，非人种本身就与人类有着天差地别，更何况是在数据与意识，算是对方主场的环境之中。
囚笼的失效不是源于破解，而是一种同化，甚至是进食，提摩西在拆卸系统，弥赛亚也在不断蚕食那些所谓的病毒。
“我曾经也思考过，你的食物是什么。”提摩西的声音回响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中，他摩挲起自己的下巴，笑着开口。
“是意识吧。”
“或者用更充满赛博魔法风格的答案，是由灵魂缓慢转化的数据。”
“就像是那个收藏家，人类被掏出了内脏会死亡，只不过被吃掉了灵魂，身体可能还会留下了，作为你的玩具？还是皮囊呢？”
“你要把我也吃掉吗，那样你就可以真正的得到一具属于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当街道中心漆黑的身影将这些话语说完，也没有任何响应，什么回答都没有，周围好像真的就只有自己一人。
发现并没有将对方激将出来的提摩西皱眉，他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继续试探对方的反应，结果话都到嘴边了，某屑蝙蝠就被管理员弥赛亚同学踢出了梦境。
提摩西：？？？
乐，弥赛亚还在捣鼓捣鼓，准备让提摩西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你永远不知道被你关在笼子里的小狗，在你不注意到时候都在干什么好事。
弥赛亚：无聊，拉一下那个屑蝙蝠看看他在干森莫
提摩西：对空一顿输出猛如虎，一看消息
系统：亲，您已被房主踹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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