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言点点头，“确实...”
秦厌揉着他的后颈，安慰道：“不用担心，除了秦氏，我们手里还有星舟科技。”
“生物腺体公司先打拼的是科技、是专利，但是星舟科技的科研水平，确实没有秦氏...”
楚相言在洲际这段时间，了解国内外许多生物腺体公司的基本状况，秦氏就是以数以万计的专利科技，制霸海内外，这样对比下来，星舟实在差太多了。
秦厌不置可否，“秦曼云带江郁景加入秦氏，江郁景还被爷爷安排在科研部最高的岗位上，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对我和秦臻进行技术垄断。”
听着他的陈述，楚相言默默低下头，继续扫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值，心里默默惦记着什么。
“最后一部分，”秦厌拿过最后一叠文件，但并没有翻开给人看，反而压在手心里，“是有关江郁景的。”
从秦厌的指缝里他看到了文件的名字——《秦氏生物检测实验报告》。
一般是对实验活体进行的报告，楚相言惊讶，这竟然会和江郁景有关?
难道!
因为他和自己的关系，秦厌不爽，把人当秦氏的活体实验对象了吧!?
楚相言明显感觉到身侧的气压，比说前两件事更低，不由得更紧张了他的心情。
“你…你把他怎么了?”
秦厌盯着他，“……”
楚相言尴尬一笑，重新说：“是他怎么了。”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秦厌面色凝重，“我前晚走，就是因为他。”
楚相言点头。
得到他的肯定，秦厌才敢把文件推给他看。
楚相言只翻开一页，就被里面的照片吓到了。
如果秦厌不提前告诉他，这本实验报告是有关江郁景的，他都不敢相信，这些照片上垂涎流脓，四肢扭曲，好像丧尸般的“人”是江郁景。
除了照片，后面的报告数值和报告分析，更让人触目惊心。
alpha腺体稳定值为负数，腺体制造信息素能力为零，身体各项基础机能数值比将死之人还低。
“他…他要死了?”楚相言惊道。
秦厌摇头，“这是他恢复正常后的数值。”
楚相言赶快低头，一行一行认真看起来，不稳定情况下，用上了特质抑制剂和安定剂，剂量几乎是常人的十几倍。
他难以置信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单单这些抑制剂的剂量就足以致死，他这些数值都不是一个人能呈现出来的啊!”
“他腺体里，甚至是血液里，有几种药剂。”
秦厌往后翻了几页，指尖在几种楚相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药剂名称上敲了敲。
楚相言惊得合不拢嘴，这些药一般都是用在小白鼠上的。
“他用自己当实验品?!”
秦厌轻“嗯”了一声，“实验部分析了他身体里所含有的其他生物化学药剂，和他这些年在国外留学、工作期间的研究内容，几乎全部吻合。”
这个消息对于楚相言来说，确如雷劈闪电般炸裂。
他确实没想到，江郁景对研究和成功的执念，深到痴妄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