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言深吸了口气,满腔的憋闷因为他的一句话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看来针孔好了,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听了这话,秦厌又往他怀里挪了挪。
“疼,可疼了,你帮我揉揉吧?”
委屈巴巴,哼哼唧唧......
现在的画面就算录视频放网上,都没人相信这是秦厌。
楚相言没理他,腺体倒是很自觉地抽出条枝桠,开了朵嫩白的山茶花,轻搭在纱布上。
“还是白山茶心疼我。”秦厌略有些得意地瞧着人。
楚相言不以为然地托着下巴望向窗外,“那就跟它过呗。”
白山茶枝桠像是听懂了一般,赶紧抖着枝尖把花甩下来,怯怯地退回腺体了。
“连自己腺体实体的醋都吃?”秦厌捡起脖颈的花,笑得脸上都恢复了些血色,“你瞧把人家吓的。”
冰凉的花瓣蹭上脸颊,楚相言才看过来,秦厌把绸般的白山茶别在他耳边,“我答应你的,绝对不会食言。”
答应他的?
楚相言心底滑过一丝冷笑。
也不知道是谁答应他的,任何事都会告诉他。
原来心底那口梳不开的恶气,是因为秦厌瞒着他,又一次他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可现在把这口恶气撒了,多少对秦厌有点不太人道。
“先回家休息吧。”
“嗯。”
秦厌换了姿势想起身,意外地被某位恨自己心软的omega按了回去。
“你还想开车?”
秦厌本想跟着他下去换到副驾位,又被嫌弃的骂了。
楚相言:“在后面好好躺着。”
某位顶级alpha主打一个经典反差,人前高大威猛,铜墙铁壁,人后委屈可怜,回家的一路大气不敢喘,就怕惹老婆生气......
谁家alpha过得这么憋屈?
回到涛海,楚相言搀着秦厌换鞋,环顾了一圈才发现霍阿姨不在。
“霍阿姨家里有事,请假了。”秦厌轻飘飘的说着。
“哦。”
楚相言应了声,扶着他坐到沙发,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秦厌还想着跟进去帮忙打下手,却被“嘭”的一声,关在了厨房门外。
“言言?”
回应他的只有案板、刀铲叮叮咣咣的噪音。
还有口袋里已经震了无数次的手机......
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字,刚攀在脸上温柔瞬间被阴戾取代。
楚相言洗菜切菜,听着门外沉闷的脚步,上楼、下楼,最后砰的一声,上下两层的几百平米大平层归于平静。
他扔开刀,摸出手机给秦厌打了个电话。
“你去哪了?”楚相言语气像是白开水般冷淡。
秦厌的呼吸有些沉重,沉寂片刻,才开口,“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又瞒着他!
楚相言愤愤地挂断电话,怒气冲冲摘掉围裙裹着手机一同狠狠拍在案上。
从柜子里找出了串已经落土的钥匙,也离开了涛海。
秦厌不愿意告诉楚相言是有原因的。
赶到秦氏研究室时,他都被眼前这个姑且能称之为alpha的怪物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