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也不在意, 这个年龄的孩子有脾气，她懂。
“这就是我那徒弟吧！”姜语望着艾斯说道。她面上带笑，脸上带着追忆。
“一晃眼，就已经这么大了吗？时间, 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是啊！”卡普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跟着唏嘘。但转眼转过头望着艾斯又横脸竖眼, 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
“那家伙是希望他当个海军, 平凡的度过一生。”
“要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估计会气得从土里爬出来。”是的最后艾斯的父亲, 那位传奇的海贼王, 在生命最后一瞬却希望自己的孩子当个海军。
有些讽刺吗？当时被他托孤的姜语和卡普并不觉得。
多少人以海贼王为目标, 多少人仇恨海贼, 作为罗杰的直系亲属的艾斯就有多少仇人。
罗杰一生是风光甚至圆满的，但对于妻子家庭是不尽职的。在生命最后一刻, 他并不求他的儿子将来有多大出息, 只需要平安 。
“臭小子这是你的师傅，叫师傅。”卡普心情不爽又拍了一下艾斯的头。
“不要闹了，她年龄看上去比我也就大几岁。而且我也没听说过我有什么师傅。”艾斯毛都要炸了。
这老头又要搞什么。被捉弄怕了的艾斯本能的警惕。
“这可不是我随意安排的。是你父亲给你定的师傅。”卡普抱着双手，似乎有些看戏的意思。
父亲这个词对于艾斯的冲击不是一般大。
别人都有父母, 就是弟弟路飞也有父亲，就他每次追问母亲，他父亲是谁没给过准话。
就是粗肠子的卡普，在关于这个问题上嘴也一直很硬, 艾斯想尽办法都没有套出话来。
“我父亲是谁。”
艾斯迫不及待的追问。
姜语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他后面出现的人。
“好久不见, 姜语中将。”
“好久不见。”姜语笑眯眯的看着露玖。
露玖脸上露出复杂的目光。最后看向自己失态的儿子叹了口气:
“艾斯你也长大了。你父亲的事我告诉你吧！”
“妈妈。”艾斯看着露玖眼神又激动又委屈。
露玖却长长的叹了口气, 时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奢侈, 即使当年被姜语她们救下来，这些年她也老得很快，两鬓已经出现微霜，也许是为了艾斯她现在才好好站在这里。
“姜语中将这是你的弟子吗？”小跟班似的古伊娜好奇又羡慕的看着艾斯离去的背影。
这段时间足够她完全了解姜语，毫无夸张姜语完全成为了她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
但很遗憾她似乎没有得到中将的亲昧，不过她是不会放弃的。她目标还很远大，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
古伊娜每天给自己打气。
“名义上的的。”是的名义上的，她没有教过艾斯一天算什么师父。
……
……
“艾斯你真的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屋子里露玖抱着自己面前的茶杯，一脸平静的看着艾斯。
这种语气说实话让艾斯很不安，但想知道亲生父亲的欲望胜于一切。
“是的，别人都有父亲，即使我父亲去世了，我也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艾斯正襟危坐，目光低垂有些不敢去看露玖。
每次他问自己的父亲，母亲总是要伤心好一阵，但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
“好，我告诉你你的父亲是……”
露玖的声音久久才再次响起，其中的内容却让艾斯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盯住了她，想确认是不是听错了。
“是的就是那个被称为罪恶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
“我父亲是海贼王哥尓D罗杰？！！我是罗杰的儿子！！”
他无法置信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怎么可能？！”
这消息简直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他整个人都要晕了。
时间本可以磨灭一切，但这么多年了，海贼王的名字却越来越亮，因为他改变了这个世界，他留下的宝藏，让全世界疯狂，他的名声地位更是无数海贼追崇的存在。
“怎么是他了！”
喃喃的道，艾斯有些精神恍惚。
恍然中他似乎又回到几年前的那个午后，那份已经泛黄的报纸在他脑海里还是如此的清晰。
图像上那个被处斩时也笑得灿烂的男人是他的父亲。有些讽刺，他对父亲唯一的印象竟然是来自他的处刑照。
露玖一口一口慢慢品着手里的茶，任他去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
“所以你还要出海吗？还想当海贼吗？”露玖从来都没有想过把艾斯一直拴在这个小村庄里，哪怕再不舍！
孩子已经长大了，她该做的努力也已经做了。只是露玖很担忧。
“是的，我还是想征服这片大海的。”近乎本能的回答。
说完艾斯有些不敢去看露玖。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一直强硬的要求跟随卡普做个光荣的海军。
所以这次出海他才会偷偷的瞒着露玖。
露玖看着固执的儿子，表情复杂，既失望又担忧又有些恍然。
这样的儿子太容易让她想起那个人，但是……
关于艾斯的身份，世界政府那边不知道，但海军元帅战国却是知情的？不过是一直替卡普瞒着罢了。
原著战国不知道艾斯真正身份的事情，其实完全不存在的。
身为海军元帅，连这点情报都调查不出来还能称之为世界政府最大机构的首脑？
人家BIG·MOM都可以轻易调查出草帽团全员的出身和家人，没理由实力更强，势力遍及范围更广的海军调查不出来艾斯的。
而且以罗杰和卡普的交情，别人或许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只是单纯以为他收养了一个孙子，但与卡普同袍多年战国还能看不出来了？
无非是战国还是有着基本底线的觉得，人家罗杰虽然混蛋地开启了大海贼时代，但好歹他也是自首服罪了。
祸不及家人，稚子无辜，剩下那个唯一的血脉，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后面艾斯行事越来越嚣张，还被人揭了个底朝天，还捅到全世界面前。这下他就是不想公开处决都不行了。
现在战国和卡普露玖还是有约定的。要把艾斯培养成一名优秀的海军。
海贼王的血脉绝不普通。再试想一下曾经海贼王的亲生儿子成为了海军，这是何等的讽刺！
那些依旧还在大海上追逐ONE·PIECE的海贼们会如何想？
人家海贼王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屑于成为海贼，他们这帮纯粹以一腔热血来行动的家伙，再去追逐ONE·PIECE真的还有意义吗？
虽说这种人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就算只少了这一部分人，也能给海军降低很大的压力。
这样，他们镇压那些真正的亡命徒海贼之时，就可以调动更多的力量了。
战国不愧老谋深算，算盘打得当当响，将海贼王的孩子收入海军，比直接镇杀效果要好上十倍！
他这是阳谋，卡普和露玖都知道。但这已经是艾斯能走得最好的路。人不存在原罪，但人施加是可以。
但是现在艾斯要放弃这条最通畅的路，选择举世为敌。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对你很残酷。”
露玖端起茶杯抿一口，口中心底全是苦涩。
“从小卡普老头子给我安排的修炼任务我都加倍去完成。我不会有事的。”艾斯坦然了自己很久就有了想法。
“你的身份要是被发现....”
“不会的。”不等露玖说完艾斯就打断了。
“那你如果已经下了决定，就去好好和姜语中将学习吧！你现在这点东西出海远远不够。大海中的高手与危险比你想象中夸张了好多倍，她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是你父亲为你精心挑选的引导人。”
“嗯……那你不反对我出来了，。。”
艾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上去傻傻的。
“恩。”
露玖低头看着茶杯，双眸全是哀伤，可艾斯并没有发现，因为今天他接收的东西太多了，现在眼神都是飘的。。
……
……
“你真的是我父亲给我找的师傅。”
姜语点头。
即使在卡普和母亲那里得到确认，艾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姜语实在太年轻了。
脸上还有小孩似的劣气，他实在不知道她能教他什么。
艾斯的怀疑，姜语还没有怎么样。她的小迷妹古伊娜就炸开了:“你这个乡下臭小子，知道姜语阁下是多么厉害的人吗？”
“有机会成为姜语阁下的弟子竟然不珍惜，该死。”
说着古伊娜已经激动的拔剑。
艾斯无所适从，在他生活里一直都是调皮顽劣的男孩，实在没有女生相处的经验。。
“呃！呃！你动什么手。我不跟你拔剑。”
追着追着两人就动起了手，两人都是名师教导，只不过艾斯靠本能而古伊娜自然靠她引以为豪的剑术。
两人实力算是势均力敌。但最后艾斯还是让古伊娜的脚踩在了他胸脯上。
这对他打击有点大，毕竟他的目标是出海，是成为海贼王，结果在最开始的地方就折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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