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升心虚,“只盼他酒后品行端正些。”
“再来一碗!”岑令忽地高声道。
声音嘹亮,与他平日里臭着脸寡言少语时全然不同。
二人膛目结舌。
童茗侧头与风升对视,“这……是传说中的醉酒罢?”
风升点头,悲痛,“应当是。”
“这要如何?”
“先瞧瞧他而后是何反应,若发了疯,我们将他的剑给收了便是。”
童茗煞有其是点头,“也是,拿了他的剑,他应当会来追我们。”
这人剑不离手,醉了应当亦是如此。
铭胤:“……”
她看好戏似的,抬手就帮岑令倒了一碗。
她一路不爱说话,也不爱动弹,这会儿亲自上手,旁边二人还讶异。
一瞧,她给倒了满满一碗。
看热闹的心思半点不掩饰。
“……”
岑令丁点儿不剩,全给喝了。
而后铭胤继续倒,岑令接着喝。
二人目瞪口呆,“师姐,这不好罢?”
铭胤浅笑,“有何不好?他乐意喝。”
说着,她示意童茗和风升,“不喝么?”
二人连连摇头。
末了,岑令已是七荤八素,围观的二人是胆战心惊,铭胤瞧着却颇为愉悦。
好在岑令醉后算乖,不言不语,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风升深深松了口气。
“还好。”不似她,当时险些将住处给劈了。
童茗对这句“还好”深以为然,将岑令送回房间,她道:“酒这一物,当真可怖,竟能控人心智。”
风升对她的感叹深以为然,“当真可怖。”她那处旧居,如今剑痕应当还在。
分开后,风升收拾好行装,准备外出。
留一晚也正是她的打算,正好可趁夜间去寻觅淮香花。
淮南富庶,城镇之中颇为繁华。不过淮香花在淮水附近,距城区较远。凡间不允御剑,她只得走出城,待到无人处再起。
只是还未出城,正经过一处占地颇大的院落时,忽闻一声惊叫。
那是充斥着惊恐、畏惧的声音。她顿住,侧头看向那牌匾:王府。而后竟有一缕魔气溢出。
掂量了下自身实力以及所拥有的法器,灵力今日消耗得有些多,她不欲径直闯入。
虽说不知里面等不等得及,可她不会送死。思索片刻,她准备回去唤那三位师兄师姐。
这时御剑,总无伤大雅了。她想着,正拿出剑,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呼唤。
“风升?”
她一愣,回头,是铭胤。
“师姐?你怎在此?”她说了句废话,立即改口:“此处有异,我正欲回去寻你们。”
铭胤走近,眸光扫过她手中化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