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老板娘随手换了台,咬了一口手里的西瓜抱怨道:“又是台风,今年都好几次了,没完没了的。”
青芝拎着刚买的菜路过,想起家里的酱油用完了,又走进店里问老板娘:“老板,有“XXX”牌的生抽吗?”
“那边倒数第二排的架子上。”老板娘擦了擦滴在嘴边的汁水,回她。
青芝走到货架旁,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这个牌子的酱油是夏仁杰炒菜时最喜欢用的。想到这里,青芝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夫妻二人因为青禾与夏之夏的事情争论了好几次。夏仁杰到底还是没能做到自己说的尊重她的决定,青芝依旧没法理解为什么要不去干预亲女儿和继女搞在一起这种事。
于是关系就这么僵持不下着。而今天,听说他的老朋友要来家里拜访。趁着老友的航班还没落地,夏仁杰准备驱车赶紧前往机场。
在他出门之前,青芝还说:“难道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我们是重组家庭,带来的两个小孩都搞在了一起。先不提她们的性别,光是说出口,我都觉得臊得慌。”
“但是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青芝捡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到夏仁杰的脚边:“你走吧,听见你说这话我更气了。”
夏仁杰走到她跟前,屈膝蹲下,与青芝平视,握住青芝的双手道:“就这一次,相信我好吗?我们尊重孩子们的任何决定,不去干预好吗?”
青芝偏过脑袋,扶着额,不愿作答。
夏仁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得赶紧出发了,不然得让凯文久等了。”说完,他站起了身走到玄关处拿上车钥匙准备出发。
临出门时,他又回望了青芝一眼。青芝还是不愿理他的样子。
算了,有什么话不能回来再好好说呢?于是他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另一边,阳光明媚的海岛上。
大花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走在队伍最前面,戴着一副从温乐行李箱顺来的墨镜,很浮夸地说:“等去海鸥音乐节表演完,很快我们就要成为音乐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看我们的演出。”
她畅想着乐队的未来,站在她身边的温乐正捧着一颗椰子,面无表情地咬着吸管,偶尔观察一下路边小贩买的东西。
安保集团的人并不是像影子一样紧紧地跟她们身后,那样太显眼了。而是每到一处地方后,提前侦查好环境又隐藏在人群中,与她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夏之夏与青禾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到队伍的后面。
大花一下子又闪现到她们的眼前:“听说那边正在举办那个什么“卜卜诺瓦”节,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你们两个别慢悠悠的了,赶紧跟上。”
她兴奋地指了指百米开外的人群。
人们都穿着当地的服饰,脸上涂着色彩鲜艳的油彩遮盖住本来的面目,在欢快地唱歌跳舞。有一只当地的民族乐队正在舞台中央表演他们的特色音乐。
总之,看起来确实很有趣的样子。
于是青禾与夏之夏也跟了过去。
宋问清一直跟在她们的不远处,还没来得及开口让手底下的人勘察一下那边的情况,青禾她们一行四人就在大花的带领下淹没在了跳舞的人海里。
这是很危险的情况!
宋问清敲了敲入耳式的耳机,让手底下的人赶紧跟上。
而夏之夏握着青禾的手,她们握得很紧,还以为不会走散。但这时人潮涌动,她们就这样被挤散了。
大花加入了跳舞的人群中,倒是玩得很嗨。温乐皱着眉,行动不便让她很烦躁。
而青禾,不好的记忆又涌了上来。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青芝走散的那一天。人来人往的街道、陌生的面孔,还有无人回应的呼唤。
她出声唤着夏之夏的名字。
然而音乐声盖过了一切,这时有人贴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青禾回过头望去。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女性面孔,长相带着海岛土著的特点,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当地的语言,青禾完全听不懂。
但是女人的手劲好大,一直抓着青禾的胳膊,拉着青禾与夏之夏她们相反的方向走。
就这样走散了。
她们走到了一处居民屋外停了下来,距离房屋的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灯塔。
原住民女性终于放开了青禾的手,指了指不远处蹲在地上脸脏兮兮的小孩,仿佛在和青禾解释着什么。青禾很想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无果,于是青禾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些钱给对方并表示自己该走了。
然而这时——
从颈部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和药剂被推入时的酸胀感,青禾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晕倒了。
白色的灯塔上,有人通过望远镜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兴奋得手都在颤抖。
和青禾走散后,夏之夏的心就在不安地跳动着,好不容易从人潮中挤出来,匆忙赶来的赵之清却告诉她青禾不见了,打青禾的电话也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