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神谷栗拍了拍高桥泽的肩膀, “你还是留在这吧，偶尔也要听听老年人的话嘛。”
“为...”高桥泽刚想反驳，就看到了神谷栗认真的眼神，“为了尊老的品格, 我也只能答应了。”
“随意”乌丸莲耶根本不在意高桥泽的存在。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的离开。
门被关上后, 高桥泽伸手到衣领处，拿出了神谷栗放的纸条,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想办法联系人。】
师父不愧是师父, 什么时候写的他都不知道。
——
神谷栗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感觉血液涌动, 手抚上肩膀, 曾经被怪物伤到的地方有些发麻, 如此古怪的地方, 可眼睛上覆着一层黑布，无法看清周围。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 沉默片刻, 终于停下脚步。
随着黑布落下，伴随着是刺眼的灯光。
不适感消失，却看见颇为熟悉的风格，那是伴随他很久的实验室。
每个出口都有人守在那。
乌丸莲耶有些苦恼地看着对方,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跑掉。”
“然后呢。”
“我看到了，你身边的怪物。”乌丸莲耶抚摸着手杖上的宝石，“它们也来找我了，做了个小小的交易。”
神谷栗紧皱眉头, 握紧手边的栏杆，明明是个普通人。
他没说话, 用余光盯着肩膀上的手, 骨节有力, 青筋绷起，一看就是格斗厉害的人。
“倒是没想到你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所以？”
乌丸莲耶转了个话题，“你知道长生吗。”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得到神谷栗的回答，只是自顾自说聊起来，“人还是要有些追求的，你说是吗？”
神谷栗对此嗤之以鼻。
乌丸莲耶并不需要其余人的认同，只是抬起手杖，杖尖点在神谷栗的下巴，“你一定可以让我实现的吧。”
“不能。”
神谷栗伸出一根手指将手杖移开，“帮不了你。”
“呵”
一声轻笑，乌丸莲耶将手杖收回，不轻不重的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响声，“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从那些实验就能看出来，如果不是那些神秘侧的存在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你活下来的事情。”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也不要紧。”乌丸莲耶给了神谷栗后面人一个眼神，就往前走去，“对了，我还没有和琴酒说你活着的事情。”
“无所谓。”神谷栗不明白为什么要提到琴酒。
在一个转角后，进入了一个房间。
那是他曾经的房间，所有摆设以及堆积的残缺碎片都纹丝不动。神谷栗眯着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从小窗口照进的月光，乌丸莲耶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一个乌鸦样子的面具只露出一张凉薄的唇。
有死一般的寂静。
他摸着脸上的面具，“到时间了呢。”
“？”神谷栗疑惑。
“我不是说了吗，那些家伙做了交易，体验了一下生活。”乌丸莲耶用手杖敲敲墙面，顺着墙上留下的爪痕纹路来回刮擦，“再等等，交易对象就要来了。”
交易对象...那可不行，他还不能被那些怪物带走。
周围气氛突然变的沉重，神谷栗挣脱身后的压制，顺势给背后的黑衣人一脚。
可乌丸莲耶敢只带那一个人来，就绝不可能带的废物，只是往后一闪边躲过了。
神谷栗啧了一声，十分不满对方能躲开的事情。
三人以一对二的对峙形式分布房内。
“你可不能走。”乌丸莲耶随即跟身边黑衣人说，“让他乖一些。”
话音一落，黑衣人便朝神谷栗冲过来。
你来我往。不过片刻，神谷栗就以胳膊脱臼为代价，将人甩到墙角，用剩下能动的那只手擦拭掉唇上残留的血，“看来，我还是能走。”
乌丸莲耶看着逼近的神谷栗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抚摸着手杖上的宝石。
“你要走去哪。”语气满是深意。
“你什么意思。”手臂上的疼痛让神谷栗清醒的可怕，一把掐住乌丸莲耶的脖颈，“你告诉我，什么意思？”
乌丸莲耶唇角上翘，就算生命受到威胁，依旧保持着优雅，缓缓吐出一个名字，“诸伏景光”。
趁着人怔然的一瞬间，手中的手杖露出尖刺，狠狠地扎到神谷栗的腹部。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神谷栗没有放手。
“他怎么了。”伴随着话音，是加重的力气。
“咳”乌丸莲耶断断续续地回答，“那些存在去找了他，说是什么因果？”
“你说什么！”
此前很多天，神谷栗一直觉得自己可以让诸伏景光不会出事，人的运气总归不会那么差。就比如这个世界不会像曾经那个世界那么危险。
如果只是面对人的话...再说了，那些怪物也不能随意伤害这个世界的人吧。他是这么认为的。曾经的回忆又开始上头。
所以又是他的问题？
神谷栗垂眸盯着地上还在大口喘气的乌丸莲耶，“我不信你。”
至于信不信只有他知道。
“你不杀了我？”乌丸莲耶摸着脖子。
“你猜。”
神谷栗离开之前，送了他一个眼神。
那个眼神深不见底，如同滚滚黑暗翻涌而来。乌丸莲耶“嗤嗤”笑出声，好像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凶兽。
看来这次交易要失败了。
而神谷栗走出这间屋子，腹部的伤口丝毫不在意，这一瞬间疼痛仿佛消失一般。
他想，这个地方也不需要留下来。
毁掉吧。
全部陪葬吧。
——
也许是老天都在帮他，今日无风无雪，悄然的可怕。
神谷栗放任自己脑海中的疯狂肆意生长，完全操控着他接下来的一切动作。
点燃整栋大楼根本不需要太长时间，所谓火苗只需要闻到易燃物就会猛然冲起，成为这个冬天漫山遍野的红枫。
安静但又红的热烈。
神谷栗就这样站在楼前，听着火焰传来的悲鸣。
火光将他映得明暗，而伤口流下的红，也点燃起地面的“火光”。
身后脚步声传来，诸伏景光抓着手机，声音嘶哑：“栗子，你在做什么？”
原来没事啊。神谷栗侧仰着头，目光中的诸伏景光还是往常那样，高大挺拔，温润美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所以看见这一幕了，诸伏景光会讨厌他这样的人吗。
会讨厌吧。
毕竟是身处光明的人。
“有事的是你。”诸伏景光往前抓住神谷栗的手，但却是耷拉着，“手...”
“没事。”
突然起风了。
风将两人的头发扯得飞扬，可神谷栗还是那句话，“hiro，你真的没事吗？”
诸伏景光缓缓点头。
“好看吗？”神谷栗将视线放在面前燃烧的大楼上。
火焰太大还伴随着爆炸声，诸伏景光就算已经打了火警电话，也明白这栋楼....而现在告诉他，这一切是神谷栗造成的。
不该是这样的。
可对方白皙脸上那个灼眼的血液，他无法开脱。
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诸伏景光只恨自己没有再快一些。
神谷栗伸出手摁了摁腹部的伤口，入手的粘腻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们说你出事了。”
“你不可以出事...”神谷栗张开手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又瞬间握紧，“因为会疯掉。”
什么都无所谓....就算讨厌也没关系。
诸伏景光根本来不及问出声，只能吐出两个字，“小心...”
“hiro？”
风的呼啸声夹杂着噼啪的燃烧声，让神谷栗脑袋突突。
神谷栗跪在地上，这是幻觉吗，他低哑开口：“hiro？”抓着对方的手一直在颤抖。
【作者有话说】
昨天咳嗽头疼，躺了一天。
家里人还发烧了。
OTZ
我怀疑我不能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