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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要哪张？”
卡卡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卡册放到桌子上, 厚厚的一大摞，排列得整整齐齐。
格拉利什看得眼睛发直，不敢置信：“OMG！！！你怎么会有这么多！！！”
“快点给我看看，快点快点。”
他连声催促着, 恨不得把脑袋塞进手机屏幕, 好钻过来亲自翻。
“你别着急嘛, 好东西总是值得等待的。”卡卡仍旧不慌不忙，但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坏笑。只不过镜头对着卡册, 这才没有被格拉利什发现他的恶趣味。
“快点给我看啊！”格拉利什要抓狂了。
卡卡这才慢悠悠地, 一张一张展示给镜头看。
“这些全都是你自己买的吗？”
“有些是别人送的，有些是交换来的, 不过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抽的。”
其实刚开始，卡卡只是出于好奇买了一盒回来试试看。不过抽卡这种东西，懂得都懂, 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最终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比起花钱从别人手上收明卡, 还是自己抽出来的更让人激动。
一入卡圈深似海，从此钱包是路人。
卡卡没有那么夸张。
毕竟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自律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在意识到自己快要着迷的时候, 他就用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及时刹住了车。
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砸了不少钱进去。
心酸的过往没必要再提, 卡卡选择遗忘这段记忆。他继续重复着机械的翻页动作，当好一个合格的展示架：“快点挑。”
格拉利什的注意力迅速被金光闪闪的卡片吸引过去：“盗梦空间的签字卡真的好好看，这张球衣模版卡我也有，你还有红宝石折射！是限量十编的吗？”
他这里瞅瞅, 那里看看，觉得每一张都让人心动不已。
“随便挑哦, ”卡卡非常大方地表示：“看上哪张直接和我说！”
“你人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格拉利什已经说过太多遍，但怎么也说不腻。
卡卡美滋滋地接受了朋友的赞美。
“等等。”格拉利什突然叫停。
“哪张哪张？”卡卡以为他看上了喜欢的，立刻停下来，随时准备为他的好厚米抽卡。
然而格拉利什的重点不在这里，他惊喜地从一堆大牌球星里发现了卡卡自己的新秀卡。
“哇哦！还有你自己的小真金！这张照片选的也太好了吧，好帅！”格拉利什赞叹不已。
“这张吗？”
卡卡把格拉利什指着的那张照片抽出来。
这张新秀卡是18年那场米兰德比的抓拍，那是卡卡第一次上场，很有纪念意义。
光是看着照片，卡卡就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而且确实很帅。
非常帅。
卡卡点点头，必须得承认自己留下它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图片选的太好，简直像是写真一样。
“不过怎么没有签名？”格拉利什把卡上下研究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签名，于是好奇地问。
“我要我自己的签名卡干嘛？”卡卡摇摇头，“这也太奇怪了，自己给自己签名，然后放进展示册里，唔……还是算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奇怪。
之前整盒抽卡的时候，卡卡就抽到过不少自己，但是全都被他拿去和别人交换自己想要的卡片了。
唯一留下的这几张，不是有纪念意义，就是因为抓拍的实在太好看，舍不得送出去，干脆留下来自己欣赏。
“可以给我一张你的卡吗？”格拉利什挠挠头，突然决定，“我要签了名的！”
“我的？”卡卡睁大眼睛，“真的吗？你不是要马尔蒂尼的吗？”
他们俩这次开视频，主要就是为了给格拉利什凑全套。
在回到米兰以后，卡卡便主动联系了格拉利什。两个人的生活和习惯明明天差地别，但是居然奇迹般地很合得来。无论聊什么话题，格拉利什都能接住，即使偶有分歧，他也不会让场面冷掉。
有他在的地方总是有欢声笑语。
卡卡很喜欢他。
这次就是突然聊到最近的爱好，格拉利什抱怨自己总是收集不到一套想要的球星卡。卡卡便主动提出给他看看自己库存，让他随便挑。
“是的，我确实很想要那张马尔蒂尼的，但是这可是你的亲签。和我收集到的签名卡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不都是我签的吗？”
“……怎么说呢。”
格拉利什努力思考，试图描述自己的想法，但怎么都词不达意，只能自暴自弃。
“就是不一样啊！”
马尔蒂尼的卡还可以再收，但是好朋友的亲签卡怎么能一样呢？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卡卡挑挑眉毛：“签名可是最容易的事了，我甚至可以给你签上一百张，只要你想。”
“……也不用那么多啦。”
“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你再多挑点，我到时候一起给你寄过去！”
148
3月8日，欧联杯十六强，AC米兰主场对战本菲卡。
作为葡超劲旅，本菲卡这赛季的表现相当精彩，目前在葡超排名榜首。整支球队的士气高涨，虽然这次是客场作战，但是作为已经连续斩获客场七连胜的队伍，他们根本没在怕的。
面对来势汹汹的本菲卡，AC米兰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这场比赛卡卡并没有进入首发名单。
在2月27号意大利杯半准决赛对阵拉齐奥时，卡卡被对手恶意犯规，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小腿肌肉。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医生建议至少休息一个星期，这场比赛也最好不要上场。
加图索坚定地将医生的指示贯彻到底，把卡卡安排在了替补席上。
比赛当天。
首发球员要列队入场，替补球员则不需要。卡卡跟着孔蒂一起往替补席走。
刚从球员通道出来的时候，你只能看见一片红黑色的海洋。附近全都是身穿红黑色球衣的米兰球迷，他们正在竭尽所能，给球员们最热情、最响亮的欢呼。
出口的设计是倾斜的。因为侧板和看台连接，所以不少球迷都会在比赛开始前，特地趴到栏杆上，好和他们喜爱的球员靠得更近些。
“卡卡！”
有一个男孩趴在栏杆上，努力冲卡卡挥手：“我爱你，卡卡！”
他激动到脸蛋通红，声音格外响亮。周围的人都开始哄笑起来。
在听到的一瞬间，卡卡就笑起来，。
他转向看台的方向，找到男孩，然后指了指自己：“你在说我吗？”
怕人听不见，还故意放大了口型。
男孩没想到会等来回应，立刻疯狂地开始点头：“是你！是你！我爱你！！”
哦，他真可爱。
卡卡的心软得不像话，他总是无法拒绝真心爱他的球迷。
“我可以和他互动一下吗？”旁边就是安保人员，为了不给别人制造麻烦，卡卡礼貌地先询问他们的意见。
工作得到尊重的安保人员同样答应得很爽快。
“可以，但是不要太久。”
在得到安保同意后，卡卡便乐呵呵地靠近看台，冲着男孩招了招手。
“我？”男孩左右看了看，不敢相信。
卡卡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招手的动作：“就是你！”
等到男孩把胳膊伸出来，他便跳起来和男孩击了个掌。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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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替补席上的时候，卡卡还沉浸在和球迷的互动里，脸上笑嘻嘻的。
等到双方球员开始列队后，他才回过神来。
这场比赛，本菲卡排出了4-2-2的阵容，除了伤病外，其余主力基本都在场。
卡卡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粘在了对面的一个球员身上。
“安德雷，”卡卡戳了戳坐在自己旁边的安德雷·孔蒂，“你觉得他长得真的和我很像吗？”
“谁和你长得像？”
孔蒂刚刚在发呆，一回过神就面临着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本菲卡的球员，那个叫若昂·菲利克斯的。”卡卡指给他看。
孔蒂顺着卡卡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觉得满头问号：“谁说的？？”
“网友，她们说我们长得很像。不过我觉得他更像迪甘。”
卡卡用手挡住菲利克斯的下半张脸，唔，现场看真的有点。
事实上，在欧罗巴十六强抽签结束后，他就刷到了很多这种帖子。
有些是在激动这两个人终于可以同台竞技，有些则是试图说服大众他们俩到底有多像。
卡卡为此仔细研究了两个人的脸型和五官，并且邀请了里卡多一起评价，最终得出结论——菲利克斯长得更像迪甘。
迪甘和卡卡是亲兄弟，所以说菲利克斯像卡卡还真的没什么毛病。
孔蒂对迪甘不怎么熟悉，他也没看出哪里像。
但是本人都这么说了，他只能努力寻找着两个人的相似处。
“呃……他和你一样，笑起来也有个小括号？”
“你们俩牙都挺白的……哦，他的头发也有点自来卷！确实！”
原谅孔蒂实在想不出更多了。
“其实如果你说不出来的话，可以不说。”卡卡真诚建议。
“不用勉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