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修升并没有找他所说的人化妆的意思。他只是想要强调这个人的特长。
爆改……
那是什么？
他完全不明白直播间的说法。
不过——
“刘州牧长得很好看。他的化妆技术只是让他的脸更好看罢了。”万修升还是说出了自己对刘州牧的印象。
“他去预备学舍的时候, 我有看。他的脸浓妆艳抹……嗯，还散发着一种大姐姐的气息。”
[这……大姐姐是什么形容？]
[万修升该不会在童年的时候，接受了一把女装大佬的冲击吧？]
[嘶——参加国试的人还真是特立独行，人才辈出, 怎么女装大佬都有啊？]
[那个, 我想问万修升说的那届国试, 该不会是有红黎深、黄凤珠、来俊臣他们在的国试吧？]
众人料到这里,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的话，那也太具有冲击性了吧。要是放到他们这里, 这些考生每个人都值得一个热搜，抢占热搜话题榜！
[突然好奇当时的国王看到这些考生后的心情。]
[国王:I'm fine, thank you！]
[噗哈哈哈，现在是飚英文的时间吗？是不是应该再加上一句“And you”]
[那我就直接回I'm ok（doge）]
万修升看着他们热烈的回应着自己, 又说了一句:“他死过一次, 之后又活了。”
众人有些绷不住了。
这是什么说话？什么叫“死过一次, 之后又活了”？死亡可是很可怕的, 一般也不会有死而复生的机会。
万修升在卖什么关子啊？
“国试还是很可怕的。待在预备学舍准备国试，说不定会出人命。之前的预备学舍可是被称为王城著名的自杀圣地。有很多考生在预备学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然, 有很大一部分考生是被别人杀掉的。”
原来, 预备学舍这么恐怖的吗？他们原以为它只是破旧的代名词。不过，一想到晚上的预备学舍，他们也没办法否认预备学舍具备了恐怖片的要求。
众人还想让万修升多聊点预备学舍, 或者说那届国试的更多信息。可万修升却像是疲惫了一般，没有再聊。
他们很无语。
万修升是故意的。
虽然春日出行很美好，但是这也意味着这段时间万修升不会听到关于红秀丽他们在朝廷的一些信息。
“他们应该没事。即使审查方式改了, 他们也能过关。”
万修升所说的审查方式，其实就是之前提及的官吏面试。在礼部公布国试成绩后, 在新科进士成为官员前，要经过吏部举行的官吏面试考核。不过这次，朝廷一改常态，换成了别的考核形式，即留在朝廷察看。
在考核结束前，这些进士会被安排各种工作，算是比官吏面试更为严格的考试。毕竟，有没有真才实学，还有在事务中的处理能力，就完全能看得出来了。
“红黎深大人那一届的国试就是采用这样的考察。蓝楸瑛和李绛攸大人所在的那一届也是。”万修升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感慨有的事情还真是凑巧。
[红黎深，红家人；李绛攸，红黎深的样子，也是红家人；红秀丽，红家人。他们红家人体验朝廷查看制度的几率为100%！]
[哦呼，这该说红家人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他们一时也说不上来。
他们能做的就是祈祷红秀丽能够通过考核，成为正式的官吏。
＊
因为天气渐暖，万修升去红州的路上并没有觉得辛苦。他掀开帷幔，马车外都是绿色盎然的春天景象。
春天真的来了，而且对彩云国粮仓的红州来说，春天更是能体现其生机勃勃的季节。
万修升在到达红州后，灵感大发，写了不少关于赞美春天的诗歌，还画了不少红州的景色画卷。
直播间的人看着对方完全沉浸在创作的氛围里，这才更为真切地感知到「万修升确实是个文人」的事实。
万修升坐在茶馆的二楼喝着茶，眺望着窗外的美景，一派闲适氛围拉满。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打破了万修升独自欣赏风景的寂静。
“哎呀，我好像看到了认识的人呢。”
万修升从窗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到脸上带着微笑的男人此刻注视着自己。
“刘州牧大人。”万修升这样称呼对方。
收看直播的人听到万修升的称呼，目光更是集中在来人身上。
对方看起来年纪要比红黎深他们大一些，但是也没有大多少，看起来很是俊雅。他的身形有些瘦弱，不过，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就是……
众人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万修升所形容的「大姐姐」画面。
是的，万修升在王城的时候，就提到过对那人的印象——浓妆艳抹，散发着大姐姐气息。
此刻和万修升打招呼的刘州牧，就是万修升之前提的刘州牧。对方真的有男扮女装的优势。
不过，看样子目前是没有在浓妆艳抹了。也是，毕竟他都入编（当官）了，自然要表现出身为官员的庄重。
“我可是有听说你在王城，还有茶州的一些事迹哦。”刘州牧直接坐在了万修升的对面，开启了没有多少生疏感觉的聊天。
万修升微笑，表示自己能够被刘州牧注意到，很是幸运。
“悠舜看起来怎么样呢？”
“悠舜大人精神很好，不过还是有些难掩疲惫。也许，是茶州的事让他觉得棘手。”
“这样啊，我一点都不意外。悠舜就喜欢做一些麻烦的事，他真的很善良呢。”
刘州牧虽然不浓妆艳抹了，但是他的言谈间还带着些许的姐姐口吻。而且可以看出，他和郑悠舜的关系很好。一上来，就向万修升询问起郑悠舜的事。
基于此，直播间的人更想让万修升讲述万修升眼中的那届考生了。他们应该有不少的故事。
万修升:“郑悠舜大人确实很善良，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王城任职。治理茶州多年的他完全有资格在王城的朝廷担任要职。”
“唔，你说的是没错。不过……”刘州牧扫了万修升一眼，脸上带着认真，“现在还没有能替代悠舜去茶州任职的人。”
万修升见他这么说，很快就想到了此时在王城经历考验的红秀丽他们。
“我有很多朋友都参加了这次国试。我觉得他们当中肯定有适合去茶州任职的人。”
“这次国试吗？我有听说。黎深的侄女红秀丽有参加这次国试吧？黎深为了红秀丽，还真是尽心尽力。不过，我也清楚他那个别扭的个性，现在红秀丽大概率是不清楚到底是谁推荐她参加了国试。”
[红黎深:你们不聊我，能死吗？]
[我大胆发言:我们不聊你，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