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似乎是对她这句话来了点兴趣, 她抬手勾着一头卷发，尽数散在左胸口，露出白皙细嫩的后脖颈, 歪了歪脑袋散漫地调笑，“那就没办法了？瞧你说的，多不情愿似的。”
“……”佘杭不语, 平静地看着她，江揽月的衣服领口低，又很透，稍微倾身就能看到沟壑的风情, 佘杭不自主地想到昨晚的刺激感觉, 牙齿咬住肌肤的快感，鼻尖传来的独一无二的香味。
肌肤深处印着点点红梅，若隐若现地隐匿在衣服里。
佘杭的眼神暗了暗。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好办啊, 况且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
佘杭道：“抱歉，我不记得。”
“那昨晚的事呢？还记得吗？”
江揽月站起身, 却因牵扯到伤口皱眉嘶了一声，佘杭下意识想去扶她，却又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啧！”江揽月嫌弃的表情带着玩味，不是多正经，她扶着腰站好，“好疼啊，当时我很舒服, 怎么现在就那么疼呢……”
“……”佘杭只听她这几句话, 就无法克制地咽了咽干燥的喉咙。
好像上火了, 又好像身体的热度到现在也没消下去。
江揽月看着她慢慢走上前，伸手勾住她的手指, 在她的指腹细致地摩擦，佘杭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妖孽而又蛊惑的脸，像是狡诈勾人的狐妖。
“原来是有茧啊……”江揽月笑了笑，“难怪。”
“……”佘杭渐渐捏紧拳头，指甲陷入皮肉里，小腹酸胀起来，她真想再次压住江揽月，只用两根手指就刺激得她身体发软、眼眸湿红。
她故意问：“难怪什么？”
江揽月趴在她的胸口，暧昧地吻了吻她的指尖，“难怪昨晚又疼又舒服，这些茧是怎么来的？以前练过吗？”
“十几年握笔握的，我平时也练练散打健健身，没怎么护过手，怎么？它让你舒服了吗？”
“当然，”江揽月毫无羞涩，在外人眼里无非是浪荡的，“就是下次你得找准点，明白了吗？”
佘杭眼眶发热，但也尽力克制，她冷哼一声，道：“你还真以为我会伺候你下一次？”
“怎么不可能呢？”
佘杭推开她，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夏日的微风吹进来，带着这个季节的暑气，一阵热度也随之涌入进来，挥散了屋内的咸味，太阳不算大，今天算是个很不错的天气。
她开门见山道：“把你的要求再说一遍。”
江揽月道：“做我的情人。”
“多久？”
江揽月懒散地笑了，“你觉得五万块值你多久？”
佘杭沉思片刻，平淡说:“五万块我现在确实拿不出手，我这段时间在准备辩论赛和实习事项，也没那个时间兼职给你弄五万块，不过你问我五万块值多久我暂时还没办法回复你。”
江揽月眯眼:“怎么？”
“我会做你的情人做到你腻了为止。”
她走近江揽月，盯着她放｜浪又得逞的眼神，“毕竟像你这样的人，也只是图个一时新鲜，你对任何人都不会长情的，我说的对么？”
“不要那么不自信，”江揽月食指勾住她的衣领，轻微扯了扯，“有可能你是个例外呢？毕竟你是第一个碰了我身体的情人。”
“……”
佘杭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拿开。
她理好衣服，准备离开。
“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我送你吧，咱俩都这关系了。放心，不会让你们学校人说闲话的。”
“……”
佘杭缄默片刻，她确实要有身为情人的本分，于是“为难”地点头，“好。”
-
佘杭坐在江揽月的跑车里，经历了胆战心惊的一路，她原世界心情不好也喜欢找死地开车发泄，最后死于车祸，所以她真有点ptsd了。
况且江揽月在她心里一直是瘦弱文静的形象，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开车发疯，她死了倒无所谓，江揽月可不能再离开她一次。
想到此她只能不爽地喊:“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江揽月戴着墨镜，车里放着DJ，实在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啊”了一声。
佘杭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出话来，显示屏里跳出来一个号码。
而后她就看见江揽月的脸色唰得一下变得惨白，抖着手把电话挂断了。
佘杭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潜意识里和昨晚看到的伤痕联想到一块儿，但她没问什么，只是目视前方抿紧唇瓣。
没过一会儿，电话又打过来了，这次江揽月直接关机。
“怎么不接啊？”佘杭随口一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诈骗？”
“差不多吧！”
“可是我看……”
“佘杭，”江揽月冷声道:“我的私事你不需要过问。”
“……”
佘杭顿了片刻，慢悠悠地点头，“哦。”
心里却很纠结，很难受，佘杭抱着胳膊安静坐在副驾驶座，偏头望着窗外。
江揽月经历了什么呢？
气氛进入诡异的压抑中，江揽月减档，时不时偏头看着佘杭的侧脸，最后将车听到侧面的停车区域。
佘杭偏头看着她，“怎么了？”
“你生气了？”
“我是看起来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人吗？”佘杭淡淡道:“你说得对，我们只是情人而已，我们之间可以有保留，有欺骗，我可以不过问你的私事，但要是你想说，我也会耐心听，懂了吗？”
“……”
江揽月怔愣地望着她的眼睛，轻微挑眉以作回应。
“但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背叛。”
“如果有，那我随时都要结束这段关系。”
江揽月嗤笑一声:“想不到，你还蛮拎得清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不是拎得清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明白有个词叫新鲜感。”
“你很清醒。”
佘杭笑了笑，她靠近江揽月，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噙着挑衅般的笑，她近距离贴着江揽月的鼻尖，两人的唇瓣要贴不贴地靠在一块儿，彼此灼热的呼吸交织一起。
“我们之间是一场感情游戏，如果不清醒，那我会输的一败涂地。”
她的语气很轻，像只羽毛搜刮着江揽月的肌肤，又像一根针，扎进她的心底。
带着剧毒，带着蛊惑。
她不由地呼吸大乱，胸膛开始急促地起伏，眼神锁定在她殷红的嘴角。
她认为佘杭是在诱惑她，有意无意的。
“你说呢？”佘杭唇齿开合，“江老板？”
“……”
江揽月说不了话，她的视线和脑海都被面前的女生侵占着，微微抬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
佘杭没推开。
得到默认，江揽月又亲了第二遍，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小心翼翼，对她从前的情人，她都是想干嘛就干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佘杭这样不同，说她是中了佘杭给她下的迷魂药她也认了。
“和你在一起我会和其她人说清楚，我们俩只要名存，我就不会和其他人勾三搭四。”
“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
驱车赶回榕大，下车前佘杭被江揽月按在车内亲了二十分钟。
刚踏进校园，手机消息提示音就响起，佘杭掏出来看。
［-老板:周末有空吗？带你出去逛商场。］
“啧！”
佘杭得意地挑眉，决定过段时间再回。
事情似乎进展地比她预料中还要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