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宝宝

  祁家的晚餐时间一般在下午5-6点,由于今天情况特殊,还有祁承在路上的再三恳求外加撒泼打滚,晚餐如他所想成功推后。裴疏槐随着祁暮亭下楼的时候,厨房刚刚歇火。

  裴疏槐头一回来家里,连惠今晚难得进了一回厨房,只有连空池在客厅看电视。

  连空池打死也想不到祁暮亭这个未入空门、已经被默认会孤寡一辈子的隐形和尚竟然是他们哥仨中最早脱单的那个,更想不到那个拿下祁暮亭的对象会是裴疏槐。和裴疏槐初次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再见难免有点尴尬,连空池挠了下头,起身和裴疏槐握手,嘴甜地喊一声:“裴二哥。”

  祁暮亭的家庭地位和威压不是盖的,这小子把乖巧老实演得还挺逼真。

  裴疏槐好笑,伸手回握,说:“你好啊,小池。这次来得太匆忙,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下次一定补上,希望你不要见怪。”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听得连空池头皮发麻,他迎上裴疏槐似笑非笑的目光,说:“不用客气,可以让二哥给我兑换成现金或者支票,我不介意。”

  “回头给你发个微信红包。”祁暮亭伸手分开他们两握在一起的手,招呼裴疏槐在沙发落座。

  连空池重新坐下,不满道:“微信红包就二百,太敷衍了吧?”

  祁暮亭调低电视音量,说:“二百不是钱?嫌弃的话,以后二百也不给了。”

  金钱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苍蝇再小也是肉,连空池作为资金财产最少的低等家庭成员,立马就不吭声了。

  “来,先吃点水果。”连惠端着果盘出来,放在茶几上,抬眼看向裴疏槐,神态语气都不似第一次见面,自然地招呼道,“暮亭说你爱吃水果,除了特别甜腻的,其他的都不挑,我就洗了几种日常的。”

  裴疏槐连忙起身,说:“谢谢阿……伯母。”

  “起来做什么,快坐下。”连惠笑笑,“这里是暮亭的家,你就当在兰因公馆一样,不必拘礼。”

  裴疏槐应声落座,神态坐姿可乖了。

  祁暮亭难得见他这副三好学生乖乖宝宝的姿态,忍不住欣赏了几眼,被裴疏槐用余光一瞥,才收回目光,问道:“大伯到哪儿了?”

  “就是,我饿了。”连空池着实孝顺,“要不别等他了吧?他一个人让我们都等着,太大牌了。”

  “先前都说快到了,我再打电话问问。”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着急忙慌的脚步声,连惠说,“得,不用打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祁承在厅外换了鞋,把脚步调整得利落而不失沉稳,仿佛自己随时都是一位成熟可靠的长辈。他走进客厅,上前和连惠搭了下手,从她目光中接受到了“给我稳住,不要吓到人家孩子”的指令和警告。

  两人分开,祁承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将祁暮亭挤开,盯着裴疏槐落座。他强行忽略裴疏槐脖子上的痕迹,暗自感叹自家大侄子真是一朝脱单,如狼似虎,热情得很呐!

  这目光太灼热了,小裴同学有些心慌。

  连惠在不远处飞来一记眼刀,精准地扎中祁承的脑门。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语气郑重,“小裴,我们终于见面了。”

  可能是祁暮亭被挤开那一瞬间的表情,还有刚才那记翻到一半被强忍住的小白眼太可爱了,裴疏槐没忍住嘴角一翘,少了紧张。他主动伸手,大方地说:“伯父好,这次匆匆上门,叨扰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请您千万别见怪。”

  祁承“诶”了一声,握着他的手宛如握着好不容易从院里地下挖出的大宝藏,比和合作伙伴握手还正经,“好孩子,别这么说,要怪都怪祁暮亭,谈恋爱竟然瞒着我们,被我发现后竟然还不立刻带你来家里玩,太不像话了!”

  “是,的确怪我。”祁暮亭瞥了眼两人紧紧相握的手,“阿池,看看空调温度是不是太高了,有点热。”

  连空池大聪明贼笑一声,说:“啊 ,我觉得刚好,可能是你们仨坐得太近了吧。”

  祁承听懂儿子的内涵,接受侄子的警告,立马放开裴疏槐的手,端庄地说:“小慧,厨房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上桌吧,别把小裴饿坏了。”

  “就等你了。”连惠说,“都上桌吧,咱们开饭了。”

  几人先后落座,佣人摆盘,连惠说:“小裴,是喝粥还是吃白米饭?”

  “天热,喝粥吧。我来盛。”祁暮亭起身,拿起裴疏槐面前的小碗,给他盛了一碗绿豆粥,“吃完再盛。”

  连空池撒娇:“哥,帮我也盛一碗嘛。”

  “三岁儿童身高够不着桌子?”祁暮亭瞥他一眼,“自己盛。”

  连空池脸色一变,呸道:“我这个弟弟真不值钱!”

  祁承哈哈大笑,完全不同情儿子,转头和裴疏槐说话,“小裴,你那电视剧什么时候播?到时候我让集团大楼的大屏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播!”

  “谢谢您的支持。”祁暮亭作为裴疏槐方的官方发言人,代为回答,“但是这种事情比起演员,或许制作方更清楚呢。”

  祁承看都不看他一眼,说:“你闭嘴吃饭,我就爱问小裴。”

  小裴用余光安抚祁暮亭,笑着说:“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但是之前米导在剧组群里透露过,最多不会超过九月,暑期档热度更大。”

  “男女主都是大流量,再加个米亩buff,你们这个剧什么时候放都不缺热度。”连惠加入对话,“倒是傅槿的那个新电影,我挺感兴趣的。”

  祁承酸溜溜地说:“傅槿的哪部电影你不感兴趣?”

  “这回还真不是因为傅槿。”连惠懒得跟他计较,解释说,“是因为这电影的原作,我看过,期期追更点赞打赏三连。”

  连空池闻言惊呼,“难怪我账号里的阅读币少了,敢情是您偷的!”

  “臭小子,这怎么能叫偷呢?再废话就蹲桌底下刨饭去。”连惠说。

  连空池不惧怕当家主母的威严,笑着说:“您该不会也是辜意的脑残粉儿吧?”

  连惠问:“辜意谁啊?”

  “就漫画作者啊。”连空池提醒,“哦,对了,他对外一向神秘,你们都不许透露他的隐私啊。”

  祁承奇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通过阮鹭认识的,他是阮鹭的直系学长,我们还经常一起打拳呢。”连空池说。

  祁暮亭问:“互相对着空气挠痒痒吗?”

  “能不能别质疑我的技术!”连空池也是要面子的,嚷嚷道,“我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你不信的话哪天咱们俩约一次。”

  “别了。”连惠这个当妈的惆怅得很,“拳台上没有感情,对你放水吧,你哥憋得慌,全力攻击吧,我和你爸还得多出一笔医药费。”

  祁承说:“就是就是。”

  “放心。”祁暮亭说,“这钱我来出。”

  连空池惨遭围攻,大呼家庭软暴力不可取,可惜并没有引起重视。

  连惠不理会儿子发癫,视线一转,裴疏槐正专心吃一条蒜蓉烤鱼,安安静静地特别乖。她“嘿”了一声,说:“我有点迫不及待想看新电影了,小裴演的是男二吧?那个角色,怎么说呢,白切黑,很疯,还是个兄控。对了,”

  她瞥了祁暮亭一眼,“好像对男主还有点不清不白的小心思呢。”

  祁暮亭拿筷子的手一顿,为表大度,给裴疏槐夹了一块小排。

  “我一定好好演,争取不让您失望。”裴疏槐说,“到时候电影出来,我请大家看。”

  “这还需要你请?”祁承拍拍胸脯,很是有范儿,“到时候我包场。”

  “老板大气。”连空池敬爹一杯豆奶,父子俩碰杯。

  祁暮亭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落寞地安静喝粥。裴疏槐那小眼神儿尖的,右腿微挪,在桌子底下和他膝盖碰膝盖。

  他是好心安慰,但祁暮亭哪能思想老实,送上门来的好事,不珍惜那还是人吗?

  祁暮亭面色如常,另一只手覆上裴疏槐的膝盖,轻轻的,捏面皮似的。

  “!”

  裴疏槐毫无防备,吓得一哆嗦,连忙撞了下祁暮亭的腿,老实点!

  没用,他又抬脚踩住祁暮亭的脚背,不料不仅还是没用,还激励得敌方愈发嚣张放肆。

  我嘞个去!

  裴疏槐进退不能,攻守不得,忍不住埋头喝了一口绿豆粥,但可能是粥太烫了吧,耳朵尖尖燎了火。

  绿豆,多么清新的颜色,可惜他配不上。

  “诶。”连惠发现裴疏槐的异样,“小裴,怎么把脸都吃红了?”她担忧道,“是不是菜太辣了?要不要给你也倒杯豆奶?”

  满桌人的目光都挪过来,激光似的,人家可能没那个意思,但耐不住裴疏槐心里有鬼,登时如坐针毡,结巴道:“啊……不是,是刚才一口气没咽下去,喉咙有点痒。”

  祁暮亭悠然自若,食指勾住裴疏槐的裤带,轻轻扯了一下。

  裴疏槐差点弹起来把粥碗扣在这臭流|氓的头上!

  “哎呀,慢慢吃嘛。”连空池瞥了眼祁暮亭,对裴疏槐咧嘴一笑,“那种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的感觉不要太磨人哦。”

  不愧是祁暮亭的弟,又是个小王八。裴疏槐小腹紧绷,勾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同时脚下狠狠一碾,恨不得把祁暮亭的脚碾进地板里去!

  祁暮亭吃疼,总算把作恶多端的手拿了回去。

  用过晚餐,裴疏槐借口要给家里打个电话,顶着那一家三口“我们都懂,不必掩饰,你们尽兴就好”的欣慰且鼓励的目光上了楼。

  祁暮亭颇为矜持地回应祁承为自己加油打气的手势,随同上楼。

  一进房间,裴疏槐反手把祁暮亭摁在门后,咬牙切齿地说:“妈的,调情能不能看看地方!”

  这种观念,祁暮亭并不认同,辩驳道:“这是谁规定的?情每分每秒都在,那调情不就是每时每刻,无处都可?”

  流|氓歪理真他妈多,裴疏槐说不过,警告道:“下次再敢这样,我直接暴起,把你拎起来转一百八十圈甩出窗外,直接抛向月球!”

  祁暮亭平静地说:“如果你不介意大家都来问询原因,我也不介意忍受你的暴力虐|待。”

  脸皮厚真是可以为所欲为,裴疏槐服了,松开手,转身时被祁暮亭伸手搂住腰,两只胳膊也被困在祁暮亭的臂弯。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说:“别惹我啊。”

  “哦。”祁暮亭用下巴枕着他的肩,拥着他往前走,“你要怎么样?”

  跟祁暮亭横没有好下场,这人首先是不吃硬,至于软吃不吃,得分时间地点,得看心情状态。裴疏槐只能叹了口气,苦涩地说:“我能怎么样?说不过你,骂不过你,更打不过你,钱没你多,人没你高,现在还在你的老巢,我实在太弱小了,在你面前,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咬牙承受了。”

  “你承受什么了?”祁暮亭好奇。

  裴疏槐眼尾一挑,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可多了。”

  祁暮亭“嗯”道:“比如呢?”

  “比如啊。”裴疏槐偏头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句话,腰周的手臂一紧,他就立马露出可怜的神态,“真不行了,我浑身都疼。”

  祁暮亭呼吸微重,质问时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所以呢?你就是故意招我是吧,拿捏我啊?”

  “我哪有那本事?”裴疏槐握住腰前的手,领着它碰到裤腰,语气乖巧,神态顺从,“您要是舍得,我可以碎掉。”

  祁暮亭舍不得,舌尖抵腮,忍下那口欲|念。他偏头亲了亲裴疏槐的耳朵,不怒反笑,“阿槐乖,等我去洗个澡,出来陪你玩。”说罢松开手,撑着个张牙舞抓的帐篷去浴室放生小蝌蚪了。

  裴疏槐盯着祁暮亭的背影,站在原地暗自琢磨了一下他方才的语气,觉得不对劲,很危险,完全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屁股发来“我不想死”的求饶,裴疏槐头脑一转,想到了办法。

  祁暮亭从浴室出来,听见裴疏槐的声音,走过去一看,这人正在和陆安生打电话,还是视频电话。仔细听听,两兄弟说的不是那些不着调的话,竟然还在认真讨论剧本。

  奇了,怪了,祁暮亭走过去说:“宝宝,该睡觉了。”

  一声宝宝,吓得视频两方的人都惊恐。

  这蜜里调油的,陆安生揉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抬手和进入镜头的祁暮亭打招呼,完全没注意到倒霉弟弟暗自紧张警惕的小眼神儿。

  祁暮亭双手撑住裴疏槐背后的椅背,点头回应。

  温热的呼吸裹着冷气洒在头顶,比那火星子还吓人,裴疏槐舔了舔唇,说:“还、还早啊,我们在讨论剧本呢!”

  “是的没错。”陆安生附和。

  “你今天太累了,需要早点休息。”祁暮亭语气担忧,“剧本明天再看也来得及,劳逸结合,效率才会更高。”

  为什么累,陆安生不必细问,也不愿细问,他看裴疏槐那说不上恼怒也不像是尴尬、总之就是很别扭很奇异的表情,把它归结为“害羞”,很是体贴地说:“没错没错,身体是本钱。”

  没错个屁,能不能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裴疏槐内心狂吼,连忙说:“没事,我们再讨论半个小时也没——嗷!”

  陆安生只来得及看见屏幕一花,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但裴疏槐那一声惨叫实在令人心惊。事情有可能会很严重,陆安生自认天下第一好哥哥,思来想去还是给祁暮亭的好兄弟打了个电话,对方一接通,他就问:“喂,祁暮亭不会家|暴吧?”

  傅致刚下班,反应了两秒才说:“不会,但小两口在床上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哪说得准?”

  也是哈,陆安生态度陡变,“没用的废物,挂了。”

  “电话都打过来了,就不着急挂。”傅致说,“出来,请你吃饭。”

  陆安生比较高贵,“我吃过了,和慕浙吃的海鲜。”

  “不是还有夜宵吗?”傅致特别像那给鱼儿抛饵的坏钓鱼的,“阿生,来吧,嗯?”

  陆安生揉了下鼻子,还要拿乔,“大热天的,折腾。”

  “我来接你。”傅致笑道,“吃完饭,我也送你。”

  这还差不多,陆安生勉强地说:“行吧,赶紧啊,路上必须要给我讲点祁暮亭的八卦,我要给我弟说。”

  傅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阿切!”祁暮亭偏过脸,揉了下鼻子。

  裴疏槐抓住机会,伸手摸摸他的背,语气特别温柔,神态极其担忧,“是不是感冒了?我去把空调开高点。”说着就抬起身,要趁机从祁暮亭的手臂内钻出去。

  祁暮亭手臂一拢,把裴疏槐的脑袋逼回枕面,合理怀疑:“是不是你在骂我?”

  “我没!”裴疏槐这回是真冤枉,他讨好地笑笑,“二哥,放过我吧,这也是放过你自己,一晚上洗两次冷水澡,大夏天也伤身体啊。”

  祁暮亭无动于衷,“没事,我身体好。”

  “可我是脆皮!”裴疏槐哀呼,“比那烤五花还脆。”

  祁暮亭压在他腿上的膝盖稍稍加重,警告他不许乱蹭,“脆皮还这么嚣张,活腻歪了吧?”

  “没活腻歪,只是想和你腻歪。”裴疏槐土里土气地说一句俏皮话,接着啵他一口,特响亮。

  祁暮亭目光一柔,像是心软了,裴疏槐又凑上来,绵着嗓喊一声“二哥”,唤一句“哥哥”。他在床上也这么喊过,喊得祁暮亭更加用力,但这会儿不同,祁暮亭真是心软了,按住他的脑袋轻轻晃荡两下,训道:“你就玩儿我吧。”

  危机解除,裴疏槐嘿嘿笑,一把抱住他,用额头脸腮这里蹭蹭,那里蹭蹭,过了一会儿才说:“二哥,等下回我爸再回来,你就过来吃饭吧。”

  “好。”祁暮亭说,“我上门求亲。”

  这是浪漫话,也是承诺和邀请,裴疏槐都应了,说:“二哥,只要你不变心,我的心也一直存在你那里。”

  磨鬓蹭腮,交颈环拥,祁暮亭说:“别把密码告诉第三个人。对你,我绝不辜负。”

  裴疏槐热了眼眶,闷闷地应了一声,又与他抱了许久才分开。这会儿还早,但他们躺在一起,裹一个被窝,有情|人嘛,不必做什么刺激的,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在夏日也感觉到春天的明媚。

  躺累了就关灯睡觉,一床被子把他们掩在一起,头发勾着头发,手脚互相蹭着,分不开似的。

  第二天,裴疏槐和祁暮亭用过早餐,便告别祁承等人,驱车离开了。

  因为角色有少量打戏和持枪搏斗的镜头,听从剧组的安排,裴疏槐暂停表演课,进入开拍前的特训期,中途将头发染黑,拍摄了一组定妆造。特训结束,剧组官博官宣几位主演角色的定妆照,裴疏槐转发宣传。

  官宣一出就上了热搜头条,大多关于角色造型、男主江浸月和男二裴疏槐。江浸月是新生代的绝对演技标杆,又有新晋影帝的噱头加持,大家对他的表现期待更多,反之,裴疏槐则是备受质疑。

  【先前米亩的剧就不说了,毕竟是偶像剧,有脸就能顶,但一下就能接傅槿的男二,这跨度大的,没有人捧,我不信。】

  【不好意思,小裴个体户,没公司的。】

  【没老板不代表没金主啊。】

  【裴疏槐大一就是豪车接送,后来考了驾照自己开超跑,谁家金主养童养媳啊,这么刑?】

  【金主还管刑不刑?】

  【之前米半亩的剧花絮我看了,这哥真的从头到尾都很矜贵小公主啊,比起被包|养,我更信他是公主出巡,玩票的。】

  【吃不懂瓜……但定妆照帅死我,眼神好他妈疯啊,有演技的好吧?】

  【艺人还不能被人捧了?这么帅一哥不捧,难道去捧那些长得凹凸不平的奇行种吗?某些每天自我高|潮自家哥哥是内娱颜巅结果生图没一张能看的粉丝别太破防,自个儿不挑,也别拦着别人吃好的,OK?哦,为了防杠,指路《纬线》剧组的花絮,小裴365度素颜生图视频直出,欢迎审判。】

  【……】

  祁暮亭退出微博,眉间微蹙。

  裴疏槐正坐在沙发上啃小花饼,抬眼看见,不禁道:“咋了?”

  他最近天天特训,人瘦了点,顶着一头剪短了些的黑色碎发,少了几分之前那发色附属的浪漫,更清秀,还显乖。祁暮亭摇头,走过去摸他的脑袋,“最近累坏了吧?”

  “还好,年轻人,耐造。芋泥茉莉芯儿的,”裴疏槐喂他一口,自己吃掉最后一点,含糊地说,“这个好好吃啊,一点都不腻。”

  “毕竟是甜品,好吃也不能吃太多。”祁暮亭说,“过两天再给你买,好不好?”

  裴疏槐有点不甘心地说:“可我明天就要飞锦城了。”

  吃不到甜品,也见不到你了。

  祁暮亭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哄道:“乖了,好好拍戏,下了戏就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

  虽然早有准备,但裴疏槐还是不舍,头一回不舍,情绪像那脱缰的野马,从不舍到担忧,从惊惶到无措,比中午吃的那碗冰汤圆里的酸梅酸多了,还搭配了苦瓜汁。他整个人都丧了,“我们就要异地恋了,都说异地恋没有好下场。”

  “异地恋没有好下场的,不异地也不见得能有好结果。”祁暮亭掐他脸,“别胡思乱想。”

  裴疏槐嘴是甜的,心是苦的,抱住他的腰,枕胸贴脸,矫情地说:“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祁暮亭说:“你知道正常人每天一般心跳多少次吗?”

  裴疏槐知道,但说:“你告诉我。”

  祁暮亭抬手按住他心口,指腹轻敲,数着他的心跳,话比桌上的山楂汁还酸,“听见了,我每天想你十二万次。”

  作者有话说:

  心脏:无语,我也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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