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叔?”白亦然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捂住他的双眼,强劲的臂弯将他瘦小的身体揽在怀中。
对方一声不吭,白亦然只听得到男人粗重的喘息。但他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冥冥中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拥抱他时的温度、触感,一定是来自于他非常熟悉的人。
宴会内的宾客和工作人员都去观看陆深和李家小姐的婚礼仪式了,基本上没有人会特别关注后台的休息室。
白亦然和男人站在走廊上,他试探着去摸男人的手背,摸到了粗壮的指节和骨骼线条。
养尊处优并且常年弹钢琴的周易寒,他的手要修长滑润许多,没这么粗糙健壮,很明显这个人不是周易寒。
至于傅成渊,他们在医院吵完架分开以后,就彻底断了联系。
并且白亦然坚信,傅成渊那家伙是绝对没有脸面再来纠缠他了。那么此时此刻站在他身后偷袭的人,只能是陆震。
走廊上不安全,楼道里也有监控,白亦然摸索着找到门把手,将休息室的门打开。
“陆叔叔,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今后不会再碰我吗?这么迫不及待地跟过来,连你亲哥的婚礼都不管了?”
对方仍然沉默不语,遮挡他视线的手掌也始终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白亦然倒是觉得无伤大雅,毕竟他们第一次亲热那天,陆震就是蒙上他的眼睛,捆绑双手,还倒了他一身的红酒。陆震喜欢玩点花样,背后搞偷袭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外面不方便,我们进去聊吧。”白亦然揪着男人的裤腰带,挑逗似的拽了拽。
“……”
空气凝固了会儿,男人屏住呼吸,随即又毫不客气地用身体顶着白亦然,把他粗鲁地带进屋,闲下来的那一只手迅速关门。
只要满足陆震八次,偿还完这些年的恩情,他就能脱离陆震的魔爪。
为了尽快结束这段混乱的感情,白亦然强忍厌恶,放肆大胆地隔着裤子去揉男人的大腿。
他即将抚摸到腿根的时候,男人蹙紧眉头及时制止。
像是既无语又无奈,男人动作温柔地单手帮他脱衣服。
很快礼服的外套掉落地面,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被解开。
衣服被扒拉下来的那一刻,满是青紫和鞭痕的后背暴露在男人眼前,心跳顿时僵住了。
当男人皮厚粗糙的指腹在他肚子上游走,还特别使劲地掐他腰,仿佛在故意报复他的时候,白亦然疼得闷哼一声,恍惚间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陆叔叔……是你吗?”
他试图挣脱男人臂膀的桎梏,害怕得汗流浃背,“你为什么不发出声音?”
眼看着自己的真实身份隐瞒不住了,男人反手按住白亦然的后脑勺,把他的额头往墙面上撞。
“呃……好痛。”白亦然前额贴墙,抬不起头。
或许是情绪不佳,男人的举动很是鲁莽。
这一下撞到墙,磕得白亦然眼冒金星,脑子嗡嗡的。
紧接着,男人阴冷的嗓音打破焦灼的氛围,“别回头,站好了,就当作我是你的陆叔叔吧。”
白亦然手心撑着墙,想转身却动弹不得,吓得脸色惨白,“傅、傅成渊?你怎么会在这儿?!”
美色当前,傅成渊啃上了白亦然的后颈。
在陆震留下的吻痕那里,他眸光一暗,漫不经心地反问道,“嗯,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
“然然,你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傅成渊按压白亦然颈部的红痕,眼神森然,“我讨厌你身上留下别的男人的痕迹。”
没等白亦然回答,傅成渊咬住那块发红发紫的皮肤用力吮吸,企图用更激烈更深刻的颜色,覆盖掉原来的斑驳。
可惜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痕太多太杂了,他根本遮盖不掉。
傅成渊恨恨地掐住白亦然的脖颈,伤心欲绝,“你的陆叔叔难道就是什么好人吗?你知不知道,他为了霸占白家的财富,欺骗了你十年!”
“这不公平,白亦然,你应该同样痛恨我们三个人才对。我们都一样的卑鄙恶劣,如果你能接受陆震,那你也得接受我,这样才算是公平。”
傅成渊低笑了两声,重新吻上白亦然的肩颈。
被男人又一次强压在身下的愤怒跟屈辱感,几乎要把白亦然逼疯。
傅成渊想着上次心疼你,没得手,这一回我一定要睡到你!
白亦然深知单靠自己薄弱的力量,无法反抗这该死的命运,于是一脸麻木地放弃了挣扎。
是啊,至今为止,他所做的努力都是一场笑话。
为什么他的结果总是这样悲惨,但凡他强壮一些,心狠一些,都不至于被当成发泄欲望的玩物,一次又一次地被戏弄。
这种像发情的禽兽一样贴合在一起,被迫张开腿的肮脏事,他到底要怎么逃离?
忍无可忍的白亦然,握拳动起了杀心。
要怎样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又或者他学着傅家老爷子当初的做法,花钱雇佣几个杀手?
可陆震他们又不是坐以待毙的白痴,万一不幸失了手,他就死定了。
妈的!
白亦然心里暗骂,既然活得生不如死,干脆拉着他们三个一块陪葬吧。
傅成渊被嫉恨冲昏了头脑,完全忘记了他今天鼓足勇气来找白亦然,是要负荆请罪求原谅的。
捏着白亦然柔弱的腰身,傅成渊疯狂地亲吻那光滑美丽的背部。
站立的姿势不方便办事,傅成渊抱起白亦然,把对方放到沙发上躺好。
傅成渊解腰带的时候,白亦然想趁机逃跑。
傅成渊面无表情,把他拦腰扔回了沙发上,此举惹得白亦然恼火,甩了他一巴掌。
“你敢用那玩意儿靠近我,我一定会让它从此报废!”白亦然冷冷地说道。
摸了下不痛不痒的脸颊,傅成渊不怒反笑。
“我喜欢你反抗的样子,第一次的时候你醉了没反应,只有我在享受,想想也挺遗憾的。”
他脱掉外套,将里面的黑衬衫往两边扯开。
古铜色肌肉健硕饱满,隐约可见的脖颈和手臂青筋,随着呼吸节奏而蠢蠢欲动。
傅成渊的手伸到自己裤裆,慢慢抽出腰带,“这回你清醒着,一定比你醉酒躺在床上的那时候,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