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带着佐伯旗去了一处繁华地带的公寓。
刚刚进入的时候,佐伯旗是震惊的,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琴酒竟然会有装潢这么温馨的屋子——黑白分明的简约与柔和的暖黄色完美结合,可以想见这个安全屋在装修的一开始并不为了日后的一次性使用。
虽然简单的环视一圈能看出并没有长期居住的生活气息,但也没有落下长久未用的灰尘,想必琴酒应该时不时就回来过这里。
左右两边的卧室房门分别挂着两个牌子。一个黑白撞色的门上挂着“琴酒”,而金蓝混搭的则是“金酒”,佐伯旗感觉自己并不意外。
有点意外,但心底却浮现出果然如此的错觉。
尤其是很多物品的摆放,很明显是按照佐伯旗的习惯来的。以及木质的茶几和柔软的沙发,佐伯旗不是很喜欢从视觉上看有冰冷器械感觉的事物,所以偏向于舒适柔软的环境。
硬要说的话,就很像是很早以前就有一个“佐伯旗”和琴酒关系匪浅。
好到什么程度呢?
能共住一间屋的。
甚至交给他安排!
是这样吗……他是一周目的金酒。
但是,他在二周目地金酒又是怎么一回事?
琴酒去给佐伯旗拿想要的东西了,所以客厅里就只有佐伯旗一个人。
青年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客厅茶几的电脑。
但是等到手放在键盘上时,佐伯旗又猛地顿住,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找什么。
如果二周目的金酒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呢?
心中的思绪转了许多,但现实里的青年只是稍一停顿后就打开了浏览器,白皙修长的五指在键盘上快速敲下了“松本堂明”。
这是金酒在二周目的真名。
如果……的话。
眼前的屏幕跳转,很快就出现了佐伯旗想要的结果——松本堂明,性别男,科研领域新晋的领军人,甚至有被采访的合作公司公开表示,以松本堂明的能力,成为财阀不过轻而易举!
有趣的是,松本堂明在百科上的照片……是佐伯旗现在的外貌。
不对!
佐伯旗移动鼠标点击“自己”的照片,并将其放大再放大。
佐伯旗也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照片里的金酒,眼睛是黑色的!
手掌骤然攥紧,紫水晶的眼瞳猛地睁大,这一瞬间的惊悚感让青年下意识一拍,把电脑合起来。
如果说他现在的眼睛,虽然是紫色的,但有时还能从中找到蓝。但是照片里的金酒,那双眼眶里,眼白之中的分明是纯粹的黑。
“小心黑眼睛的人”世界意识的传话仿若耳畔。
金酒,是黑眼睛,全都!
关门声又将佐伯旗从混乱的思维里惊醒。
平复心绪的佐伯旗转头,首先注意的是脱下帽子和外套的琴酒,然后才转向Gin手里拿的文件夹。
“这就是?”佐伯旗眼眸一亮。
很快青年就知道琴酒拿来的到底是什么了。
有关于苏格兰威士忌是叛徒的情报,琴酒甚至还友情赠予了组织原先对苏格兰的狙杀计划,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佐伯旗直接翻到了另一面,背面标注着时间。
12月5号。
而一周目的现在,佐伯旗抬头看向琴酒。现在已经是一月份。
“Gin?”佐伯旗神情说不上的复杂。
hiro当然是卧底,现在还能安然呆在组织里,佐伯旗不觉得琴酒没有发力。
不论是一周目还是二周目的琴酒都极其厌恶组织的老鼠,佐伯旗甚至很难想象琴酒竟然出手保下了诸伏景光,现在简直超出了佐伯旗对组织Top Killer的刻板印象。
“你……”佐伯旗迟疑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做到的?”
保下一个已经被盖棺定板的卧底!?
“那就先回答我的问题,”
琴酒附身,按住佐伯旗想要翻页的纸面,阻止青年往后找到答案。
黄栗偏金的长发和靓丽的银发交绕,冷绿的狼眸和紫水晶相对而视。
“你的真名,金酒。”
Gin毫不意外的看清青年的瞳孔地震。
“呵~”不由得轻笑一声,溢满了愉悦。
金酒说得对,吓唬一无所知的小宠物,果然是很有意思~
*
威士忌组被伏特加的邮件叫去镇压附近交易破裂的任务地点。
“你们怎么来了?”卡尔瓦多斯啧啧称奇,“一个任务来了四个威士忌。”
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波本挑眉:“还有谁?”
“还能是谁,黑方呗。”卡尔瓦多斯看向把交易现场弄的鲜血淋漓的黑方,抽搐着嘴角把视线移开。
“他还是这么疯啊!”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对视一眼,然后绿川光先是面露疑惑,调侃着说道:“我看黑方在金酒面前不是挺乖的嘛,让我也想养条指哪打哪的狗了。”
卡尔瓦多斯却是面色诡异一瞬,用着不知道是看勇士,还是看神经病的目光递给诸伏景光。
“好吧,苏格兰你也是个疯子。”
这话说的,令从始至终都摆出置身事外态度的黑麦都不由得为之侧目。因为卡尔瓦多斯能这么说必定是知道黑方和金酒之间有所隐情的。
恰好,身为卧底的他们就需要这种消息。
波本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秘笑容,勾手搭上卡尔瓦多斯的肩膀,凑过去哥俩好。
“分享分享?”
卡尔瓦多斯迟疑,“这……”
他要是说了会不会同时得罪金酒和黑方啊?
黑麦勾唇,加上自己的砝码。
“我帮你做一次任务。”
卡尔瓦多斯神色一变,肉眼可见的心动。
苏格兰,波本和黑麦在组织里的任务完成率和完成度堪称顶尖,尤其是黑麦。哪怕是帮他做一次的任务,他就能有很多时间去找贝尔摩德!
见有戏,诸伏景光再接再厉:“我和波本也帮你做一次!”
卡尔瓦多斯一咬牙,“成交!”
三瓶威士忌各帮他做一次任务啊!
要是换算成时间那也多得要命,不求把贝尔摩德舔到手,就想让苦艾酒能多理理他就行!
刚好黑方处理完了那些连哭爹喊娘都不会有的交易人,一边慢条斯理的拿手帕擦拭掉手上的血渍,神情不善的来回巡视遍威士忌三人组。
“谁让你们来的?”黑方眼带厌恶。
黑方对威士忌组的到来明晃晃的不欢迎。
“如果你们不能保护好父亲大人,就给我——”
最后的那个“滚”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波本笑眯眯的给强行打断了。
“琴酒让我们来的,金酒现在安全的很,你要不要猜一猜~”
黑方:!!!
一句话,成功点着了黑方的炸药桶,疯狗的怒气值持续性UP↑
琴酒!
黑方无声的咀嚼这个代号,咬牙切齿,且连带着面容扭曲。
“去死吧!”
三瓶威士忌和一瓶白兰地目送黑方骂骂咧咧离开这里。
“没想到啊,你们已经和黑方不对付了。”卡尔瓦多斯摸着下巴。
卡尔瓦多斯紧接着又垮下脸。
完了,黑方不会也一起记恨上他了吧?决定了,今晚就领个去美国的任务躲一躲!
眼见着黑方愤愤离开,卡尔瓦多斯的八卦之心虽然熊熊燃烧,但还是忍住要仔细询问的念头,琴酒都出现了,金酒实在太扎手!
“你们刚刚都听见了黑方的说的‘父亲大人’了吧?”卡尔瓦多斯一脸的神秘兮兮。
“黑方是金酒培养长大的实验体?”诸伏景光若有所思。
“不!”卡尔瓦多斯猛摇头,“黑方是父母双亡之后被组织抓紧实验室的。”
“重点是什么——!”说着,卡尔瓦多斯又往威士忌组这边靠了靠,示意他们再凑近一点。
然后威士忌组就被分享了黑方威士忌的堪称神经病的过去——黑方孩童时期的小天地被局限在父亲和母亲,在乖巧的孩子心中严厉批评的是父亲,温驯柔弱的是母亲。
但如果有一天,以为是天父亲实际上是个懦弱无能的胆小鬼,以为是地的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小姐。被父亲动辄打骂的孩子,被母亲温和驯养的孩子会怎么想。
稚嫩的幼童在父母熟睡的床前举起了锋利的刀,神经质的本性初现端倪。
威士忌组:!!!???()
“所以……”波本沉吟,“这又和金酒有什么关系?”
卡尔瓦多斯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小心翼翼。
“其实组织一直有一个传闻,金酒其实是个双重人格!”卡尔瓦多斯越说越兴奋,毕竟事关神秘莫测的金酒。
“金酒有一个人格心狠手辣,还有一个人格比较慈和,你们说是不是有点像……”
“父亲和母亲。”黑麦冷不丁开口。
“对嘛!”卡尔瓦多斯拍手。
“如果哪一天金酒也不一样了……”
波本笃定:“黑方会为了维护心目中的父亲大人的形象,杀了金酒。”
可是据他所知,金酒现在地状态应该是“母亲大人”才对啊?
“但是……”诸伏景光一顿,止了话语。
算了,要是他开口暴露些什么,说不定琴酒回头就要拿伯.莱塔指他的脑袋。
分享痛快了憋在心里的八卦,成功收到威士忌组的震惊眼神。卡尔瓦多斯给了威士忌三人“给你个的眼神自己体会”的眼神。
“黑方就是个神经病!”
这一次,三瓶威士忌点头,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