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彦君喝得酩酊大醉,老肆不放心他自已带孩子回去,虚着步子送他和小颂回客栈。
乔思乐也喝了点酒,但没怎么醉。
眼看着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胆子瞬间大了起来。他起身坐到了臣肃腿上,将臣肃吓了一跳。
“哥哥,你还不高兴呢?”
因为那把不知到底是不是他的黑剑,臣肃已经苦恼好一会儿了。
此时面对乔思乐的主动,他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东西,扶住他的腰,小声说:“别让老爹看到。”
乔思乐亲了一下他的唇,说:“放心吧,老爹短时间回不来。”
他搂住臣肃的脖子,把脑袋放在他的肩上,说道:“哥哥,等我老了,快死了,你就亲自押送我去冥界,这样还能为你争取一个当神官的机会。”
乔思乐突然转换的话题让臣肃心狠狠疼了一下。
“傻瓜,我不要当神官,我就要你。”
乔思乐神色动容,能遇到臣肃这个傻子,并和他相爱,也许是老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他捧起臣肃的脸,再次亲上去,轻轻捻转,缓缓吸吮。
臣肃扶着他的背,不自觉将他靠向自已,他无师自通地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轻轻地探索,吸吮着他的舌尖,带着一种酒香醉人的感觉。他的心在胸腔里快速跳动着,仿佛要破出胸膛。
乔思乐的一声微喘,将他的身体瞬间点燃,使他的心跳更快。他轻轻地咬了一下乔思乐的下唇,引得他发出阵阵轻呼。
乔思乐离开他的唇,伸手抚摸他炙热的胸膛,眼神迷离道:“哥哥,我不想等到灯夕节了……”
臣肃的身子更加燥热,突然将乔思乐横抱起,走向床边。
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臣肃只能克制着欲望,却努力又勤恳地帮他的乐乐疏解。耳边欢愉悦耳的呻吟声,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
老肆哼着小曲慢悠悠走回来时,臣肃正赤着上身在院子里冲凉。
“这么冷的天儿还洗冷水澡,要不我给你烧一锅水再洗吧!”
臣肃眼神闪躲:“不用,老爹,我已经洗好了。”
说完,擦着身子就要回屋。
“思乐呢?”
“睡了。”
他回房拉上帘子,乔思乐确实已经睡熟了,臣肃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鼻尖,小声道:“小磨人精。”
年过完了,他们开始各自忙碌。
老爹和臣肃开始频繁出去渡灵,回来后,臣肃还要花大量的时间闭关修炼。
乔思乐则跟着师父和小颂去山上,去瀑布,去月下,学习聚集灵力,为结丹做准备。
小颂早已结丹,修炼却很缓慢,乔思乐逗她:“等我修为超过了你,你就得叫我师哥。”
小颂一听,片刻不敢懈怠,加班加点地练。
乔思乐哈哈大笑,他的哥哥在卷姓云的,他也不能落下,都卷起来!
一想到姓云的,乔思乐突然想起来他还答应人家去找那个菲菲姑娘呢。
他一拍大腿,心道: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用美人计绊住那姓云的也是能为哥哥争取机会的。
这天,他谎称不舒服,让师父给他放一天假,师父看在他这些天勤学苦练的份上同意了。
臣肃还在闭关,他想来想去,干脆自已去了。
“什么乐坊来着?”乔思乐不太记得名字了。
只能找人打听:“咱们城里有没有一个乐坊,叫……红什么来着,反正里面有个菲菲姑娘,是个特别著名的琴师。”
“飞飞姑娘?”那人也算是半个好音律之人,便道:“阁下说的可是红月乐坊?那儿确实有个飞飞姑娘,弹得一手好琴。”
“应该是的!”
乔思乐开心打听了地址,便去了。
他为了进乐坊,还特意买了身价值不菲的衣裳,在门口塞给小斯一块银子,便顺利进去了。
乔思乐还想:这么容易?云潇说的那么夸张,我当是多难进的地方呢。
而且菲菲姑娘也很容易见到,还是和他单独在一个厢房见面。
“菲菲姑娘,”乔思乐尽量“委婉”地说:“其实今日在下前来是受人所托。我有一个朋友,他自从见过姑娘后,回去便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满心满眼里都是姑娘的身影,我不忍他饱受相思之苦,便擅自做主,特意前来询问姑娘的意思,还望姑娘见谅。”
“当然了,若是姑娘对他没有那个意思,我就当没来过,回去让他断了这个念头,在外也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毁坏姑娘名声。”
那姑娘见他彬彬有礼,说的那朋友也似深情不已,便问道:“不知公子的朋友是……?”
“云府公子,云潇。”乔思乐说完,还问道:“不知姑娘可还有印象?”
他清楚看到那姑娘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低眸羞怯道:“自然有印象,云公子玉树临风,气质非凡。他虽只来过一次,可奴家……一直是记得的。”
乔思乐见她这反应,心中一喜:有戏!!
话不多说,当即就要带姑娘去云府见云潇。
姑娘扭捏片刻,也同意了。
乔思乐心道:我就说嘛,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听是云潇这个有钱人,哪个姑娘能拒绝?
租了辆马车将人带到,姑娘见到云潇,一开始还知道行礼,待云潇一脸茫然地将她扶起来时,她竟克制不住地一把抱住了云潇。
还激动哭泣道:“公子,奴家能得公子青睐,心中好生欢喜啊。”
云潇被她这么一抱,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后,他看向正洋洋自得迷之自信的乔思乐。
用传音术怒道:“乔思乐你个傻子!!不是这个飞飞,是芳菲的菲!不是红月乐坊是红雪乐坊啊!!!”
乔思乐:????
好吧,他怎么把人接来的,最后又怎么把人给送回去了,还被“娇滴滴”的姑娘骂了一路。
马不停蹄地找到红雪乐坊,乔思乐又花了比之前多好几倍的价钱进去,心道:这么贵,应该没找错吧。
等了好久,终于见到了真正的菲菲姑娘,这一见面,他才知道云潇为什么对人家念念不忘,为什么自卑到连表白都不敢了。
这真是一个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
他用同样的话术,询问姑娘的心意。
没想到这姑娘也记得云潇,也是,有钱又常戴着面具,想记不住都难。
“云公子爱好音律,时常来乐坊,乃是奴家的知音,若真如公子所说……奴家愿意与云公子一见。”
这姑娘说话的声音的软绵绵的,让人听了很舒服。
他再次租了辆马车,又把人送到了云府。
云潇见到人,便开始手脚不知该往何处放,乔思乐总算松了口气,这次没接错人。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云潇突然说:“菲菲姑娘,在下……相貌丑陋,若是与我成亲,姑娘可会介意?”
菲菲姑娘羞答答地摇头:“怎会,公子风姿卓绝,乃是谦谦公子,奴家怎会以貌取人呢?”
云潇并未因这话而开心,而是道:“姑娘,我不愿骗人,所以在姑娘做决定之前,还是先看看我的相貌为好。”
说完,他便开始解开面具。
因为他背对乔思乐,乔思乐并未看到他的相貌,只是看到在他摘下面具那一刻,菲菲姑娘的眼睛骤然瞪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最后,连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见她如此反应,云潇肩膀明显塌了下去,失望地重新戴上面具,说道:“我不会强人所难,姑娘是去是留,请自便吧。”
他话音刚落,那菲菲姑娘便惊恐着慌忙向外走去。
乔思乐跟过去问:“菲菲姑娘,你不是说你不会以貌取人吗?”
菲菲却道:“我也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做到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