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阁在家里住着的几天每天都有新花样,折磨得申深有些精神疲惫了。
早上申深骑着小电驴打着哈欠差点撞到了树上。
"小申,你这几天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啊。"
陶乐儿在修建花枝,看着一边无精打采的申深。
申深晃了晃脑袋,揉揉自己发胀的眼睛,解释道,"可能这几天和我老公住一间房,晚上睡不着。"
"你们年轻人身体真好啊。"陶乐儿感慨着。
申深拿着注水壶的手一顿,呵呵的笑着,就知道陶乐儿想歪了。
陶乐儿露出八卦的笑容,还向她眨眨眼,"不过也得注意身体啊,天天累成这样可不好,你太瘦了得吃点东西补补。"
"呵呵呵,一定,一定。"
申深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只关注于浇花,陶乐儿幽幽的说了一句。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大女儿才刚刚长牙,现在都上幼儿园了。"
说着,她还瞥了一眼申深的肚子,申深干咳了几声,拿着注水壶往店里面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时常有人在她耳边提起生孩子这个话题,申深看见挺着肚子的客人总会多看几眼。
一个打扮朴素、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来看花时,申深主动去给她介绍花种。
可她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花上,反而一直盯着申深看。
"小姐,你看你需要什么花?"
张芯雅回过神来,掰着手指头说,"给我包一束洋甘菊、桔梗、香槟玫瑰、小手球。"
申深微微一愣,这是言易阳从前最喜欢的花束。
张芯雅一直注意着申深的面部表情,还故意加了一句,"我老公挺喜欢这花束的。"
申深莫名觉得她话里带着刺。
可她并没有多想,依旧礼貌的笑着,"这配色看着干净舒适,摆在家里也可以治愈人的心情。"
"是啊,我老公也这么说。"
申深拿来发票签好了以后让张芯雅签字。
"小姐,在这签你的名字和地址,我们会有人给你送到家里。"
张芯雅接过笔,唰唰签下了一个地址。
签完以后,她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早,你们不用送去我家了,我在你们休息区这里等吧,一会我老公过来接我。"
申深笑着,"好,那张小姐在这坐会,我们做好后就给你送过来。"
她拿着发票回到了制作花束的工作室里。
陶乐儿递给申深一个花艺剪,申深带着花艺手套小心的剪着花的根茎部分。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陶乐儿在申深旁边递东西,还不忘和申深八卦。
"怎么了?"她拿起打刺钳清理花的根茎上的刺,手轻轻地捏着,害怕伤害到花材的表皮。
"我刚还在吐槽那个小姑娘张口闭口都是她老公,没想到她家住在++别墅区,那里可都是苏明市有钱人住的地方。"
申深的手一用劲,表皮直接给剌了下来。
学习花艺以来她一直都很细心手巧,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有具体地址吗?"
陶乐儿报了一遍,果然和言易阳家的地址一模一样。
又是他家的地址,又是他喜欢的花,若是这女人的老公不是他,倒有些说不过去了。
申深虽然心中有事,但还是力求完美的完成了这个花束。
她拿着丝带剪把丝带剪好了以后,几个女同事突然"骚动"起来,"外面有个男人好帅啊!"
陶乐儿摆出严肃的样子,"咳,工作时间好好工作,小心赵经理一会来了开骂啊。"
众人安静下来,赶着完成自己手上的活,想去休息区瞧一眼帅哥。
也就申深不紧不慢的拿着注水壶给花束补水。
"果然是有妇之夫了,对帅哥免疫了?"
陶乐儿用胳膊肘轻轻撞了申深,故意打趣道。
申深拿着刚刚完成的作品左瞧右瞧,觉得完美了,让同事替自己送过去。
"我这是对帅哥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