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得很厉害……”鹫匠阳太有点羞耻。
夸奖的话直接脱口而出, 不要太正常。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被牛岛若利索要了之后,觉得不知所措的居然是鹫匠阳太。
他抬眸对上牛岛若利的目光, 牛岛若利还是那副认真的模样,好似就等着他接下来的一句。
鹫匠阳太尴尬的咳了咳,恢复了情绪,“牛岛前辈, 下一局继续加油吧!”
突然感觉这句话说出去有点像哄小孩儿的。
但意外的是, 牛岛若利却很受用。
带着笑再次进去了赛场。
场外是热烈的加油声,还有观众的呼喊声。
大都是给白鸟泽加油的。
石切高校状态还不错, 并不在意外在应援的差距。
鹫匠阳太其实挺喜欢那个金发碧眼天然卷的心态,他打比赛,最重要的是体验。
来这里的每个人当然都想走到最后。
也许是被这种期望所捆绑, 所以比赛起来,大部分都被紧张的情绪所捆绑。
高度集中是一种提高准确率的状态, 会更多的集中注意力面对当前紧张的比赛。
这是合理的且非常正常的现象。
但金发碧眼天然卷不是这样,他们纯享受这场比赛,因为有厉害的对手反而更兴奋。
并不会因为第一局失利从而影响到打球的风格。
偏偏是这样的风格, 其实有点挺让对手头疼的。
如果放在原本这个时期的鹫匠阳太身上, 恐怕真的会头疼的要命。
对方多变的球路,说实话真的没能规律,但是鹫匠阳太却应对自如。
金发碧眼天然卷能这么洒脱的打排球, 依赖的自然是自己天赋异禀的球风,没什么固定球路。
但鹫匠阳太视野看的广, 总能在合适的地方, 把金发碧眼天然卷的球给接下来。
“啊!这个自由人好烦啊!”
即使是很会改变球路从而得分的金发碧眼天然卷,也在被鹫匠阳太多次拦住得分, 终于舍得把注意力挪到了鹫匠阳太的身上。
“我不信了!!!”
不能爽快的得分,即使再轻松的心态也会出现极大的转变,就像现在,金发碧眼天然卷已经是第七个球被鹫匠阳太接住了。
金发碧眼天然卷情绪开始崩盘了。
“烦死了!!!”
美丽动人的脸上也在此时爬上了急躁的情绪。
他原先还在牛岛若利身上的注意力全然已经挪到了鹫匠阳太的身上。
想要从这个人的手中得一分,已经是现在金发碧眼天然卷眼中唯一能看到的事情。
然而第二局一整局下来,鹫匠阳太就没打算让金发碧眼天然卷顺利的得分。
白鸟泽再次顺利拿下第二局,赢下了这场比赛。
“这场比赛白鸟泽的这位自由人表现的很精彩啊。”
“是的,从第一场比赛开始,这位自由人就展现了自己不凡的接球技能。”
“我要是对方对手,一定会被烦死。”
“哈哈,毕竟排球可是球不落地,比赛就没有结束的运动。”
解说在台上做着总结,场下也不少人开始议论起白鸟泽自由人这件事。
“白鸟泽那个自由人好厉害啊!”
“你才发现吗?我从第一场就发现了。毕竟大部分都只会看攻手嘛。所有人都参与救球的时候很难注意到这个自由人。”
“确实啊,毕竟攻手又酷又炫,很难让人记不住的。”
在这样的议论中,白鸟泽早已经收拾了东西,往休息室走了。
鹫匠阳太还不忘看隔壁球场的情况,想知道接下来的比赛是不是会遇到木兔光太郎。
但是那边比赛还没结束。
不用过从状态来看,枭谷高校应该是领先的状态。
毕竟木兔光太郎状态非常不错的样子,场内气氛也很热闹。
木兔光太郎就是这样的,打的特别顺手的时候,就很顺手,如果不顺手,就会出现情绪低落的情况。
一个非常依赖自己状态的球员。
看这情况也差不多知道对面场上什么结果了。
鹫匠阳太跟着队伍撤出了赛场,刚回到休息室,那位金发碧眼天然卷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下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牛岛若利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但也没能阻止金发碧眼天然卷冲到他面前。
在和鹫匠阳太面对面的时候,毫不介意的露出一脸崇拜的喜悦之情。
“你好厉害啊!!!”
眼中闪烁着星光,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
是跟鹫匠阳太说的,而不是牛岛若利。
鹫匠阳太突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这么好看。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过奖了。”
“没有!是真的厉害,我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自由人!”
这也太夸张了,鹫匠阳太一边觉得夸张,一边又忍不住的脸红。
也不是第一次被夸,但是这金发碧眼天然卷的情绪太能感染人了。
好似他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自由人。
之前还被一直关注的牛岛若利现在仿佛才是那个不重要的人。
金发碧眼名叫莱福特,算是祖上混了俄罗斯血统,说着一口流利的霓虹话,如果不是看脸,更像是本土的。
莱福特在激动之余加了鹫匠阳太的联系方式,这才舍得放弃了和鹫匠阳太再议论下去。
虽然也不舍,莱福特还要回自己的部队先把休息室腾出来了。
鹫匠阳太看着自己那双胳膊,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可就是觉得这双胳膊在全国大赛上给他发挥的不错。
许是察觉到鹫匠阳太的雀跃,牛岛若利走了过来。
“打得不错。”
来自他的,所谓的鼓励。
这让鹫匠阳太突然回忆起了,牛岛若利在赛场上和他说的那句。
‘我觉得你的鼓励,会让我更有信心。’
这人一定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在一个喜欢他的人眼中,有多么的刺激。
真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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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午的比赛结束后,鹫匠教练直接安排了队员们回去吃饭了。
下午的比赛,在下午两点开始举行了。
所以众人几乎没有停留,快速地回到酒店,先用了餐,刚用餐完教练那边已经知道了下午的比赛对象。
“枭谷高校。”
没什么意外,心里有数。
众人心里有底了之后,吃饭之后缓了差不多的时候,就打算再睡一下午觉。
也算是早点蓄好精力。
毕竟上午的比赛也算不得多轻松。
很快大部分队员就入睡了。
倒是牛岛若利精神还蛮不错的。
呆坐在床上发呆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但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即使睡不着,也为下午的比赛养精蓄锐了。
鹫匠阳太倒是睡得很快,午睡的习惯,也是为了下午的比赛养出充足的精力。
更何况对面的对手是状态好起来,是让人非常头疼的类型。
这一觉鹫匠阳太睡得蛮舒服的。
起来的时候还想拉伸一下。
天童觉在他之前醒了,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吹着风。
别说,还挺有感觉的。
“阳太醒了?”
“嗯。”
两个人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要清醒清醒出发了。
早点去热身,也让自己快速的进入状态。
两个学校也是差不多时间点一起到的。
点头打了招呼,也就互相进去了。
木兔光太郎非常热情,只是还没过来再进一步的互动,就被他们队的二传手给拉了回去。
“木兔前辈,不要给人制造麻烦。”
“怎么叫制造麻烦嘛!这叫热情诶!久违的没有和牛岛若利在一场比赛中遇到了!”
“那也是麻烦,在比赛前还是不要打扰对方。”
说完木兔光太郎都要哭了。
但是他的二传手却习以为常的安抚着自己主攻手。
看得出来,枭谷高校的二传手和自己的主攻手之间,很是默契,关系也很好。
相比较白鸟泽二传手和主攻手,他们真的很熟悉了。
白鸟泽搭配起来还蛮默契的,但是队内的主攻手好似和队内自由人更熟悉一些。
就像现在牛岛若利身侧坐着的一定是鹫匠阳太,而鹫匠阳太的身边也一定是牛岛若利。
从某种意义来说,鹫匠阳太相当于牛岛若利身后的一道坚硬不易被摧毁的高墙。
让牛岛若利更强了。
当然,牛岛若利的本身就不好攻破。
这是一场八强赛,这一场决定了白鸟泽是不是止步不前。
说实话这场压力是给到除了牛岛若利其他人身上的。
牛岛若利的实力毋庸置疑,即使到了全国大赛,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我可不想第一局就遇到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是三大主攻手之一,位置却高于这个称号,连被称之三大主攻手另外两位,也会把牛岛若利当作在不一样的存在。
崇拜的,羡慕的,好似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了。
白鸟泽同样也在进入这个阶段开始更紧张了。
毕竟再不能往前,大概率问题只会出在除了牛岛若利之外的人身上。
这个压力是给到队内除了牛岛若利以外的人身上。
“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啊!”鹫匠阳太的声音突然在休息室响了起来。
非常及时的,又让人觉得好笑的声音。
毕竟这句话,谁都知道的。
“不是,阳太,你吼的也太大声了,好像怕谁听不见似的。”大平狮音吐槽道。
“就是!”川西太一跟着说。
但这样胡乱一搞,确实队内的气氛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队内这么多年,一直被这样的问题困扰着,难免在这个问题反复出现的时候,还总能保持良好的心态。
比赛还没有开始,这样的心态如果持续拖下去的话,只会被放大,然后陷入进去。
要想把情绪散出来,恐怕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但这样的情绪在快要深入进去的时候,被鹫匠阳太打散了。
他们这些前辈多少还有点想笑的,没想到一个一年级的新人,比他们更能看的透一些。
确实,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少了一个人都不行,也许有一个强力的攻手能够让他们的队伍在得分这件事上更容易拔得头筹。
但靠他一个人就不能走的更远的。
白鸟泽其他人也不是一群懦夫。
更何况他们已经不是之前的白鸟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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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下来,白鸟泽根据赛方的引导提前到达了会场开始热身。
观众席早已经坐满了人。
除却白鸟泽的应援队之外,还有枭谷的应援队。
其他观众也大多是为了牛岛若利还有木兔光太郎来看这场比赛的。
当然就鹫匠阳太当前的表现,竟也吸引了一些观众。
“我好久没看到这么亮眼的自由人了。”
“确实啊,毕竟自由人这个位置对于其他位置来说不能算太亮眼。”
“可是球被救起来真的很爽啊!”
“特别是这样的自由人是在我支持的队伍里,那种感觉就更爽了。”
“不过你不觉得白鸟泽其实感觉队内的气氛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是嘛?这点我倒是没注意。嗯……有吗?哪里不一样。”
“嘛……我也说不大清楚,就总感觉不一样。”
这样的话题倒是在一众议论中不见了。
毕竟一支队伍即使是换人了也难免会有战术诧异,有点不一样的气氛也实属正常。
更何况一般来看比赛的,都有自己支持的队伍,又或者有自己想要支持的人。
支持队伍的还有可能都是一群熟悉的组成队员,一个队伍的羁绊,很容易让人喜欢。
像白鸟泽这样的队伍,大多都是来支持牛岛若利这个人罢了。
人都是有慕强心里的。
而牛岛若利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们牛牛就应该是冠军啊,如果不是队友太菜的话。”
“还有那个什么二传手也太没特点了吧。”
“就是!之前就好像机器人一样,也不会躲避别人拦网,也就是我们牛牛厉害,要不然这支队伍要散!”
“不过我昨天看了,我觉得还好啊,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吗?”
“也不是夸张,就是什么样的队伍在拥有牛岛若利还不是冠军种子队?实在不合理。”
“就是啊,反正我对他们队内的其他人是不太看好的。”
“我也是。”
当然场内的人不知道这些。
不仅不知道,心情还都不错。
也可能是被对面的枭谷高校给感染了。
几套热身运动下来,两支队伍都被点燃了。
木兔光太郎非常的自来熟,想要跟牛岛若利搭话,但每次都被自家二传手拎走。
拎走了他也不恼,看的出来心情很轻松。
有些人怕遇到牛岛若利做对手,自然也有些人期待和牛岛若利做对手。
木兔光太郎就属于后者,恨不得比赛立即开始。
正如他期望的比赛真就开始了。
枭谷高校也是以攻手为主要得分点的队伍,并且他们的王牌木兔光太郎也没有辜负这一期待。
虽然人并没有进入高中三大主攻手的排行内,但并不不能够否认他的能力。
主要原因自然是他时上时下的扣球能力。
他是一个非常依赖自己状态的选手。
而这类选手,最害怕的就是攻破不了拦网和接球。
木兔光太郎后来进入职业比赛之后这个毛病其实减弱了很多。
但是鹫匠阳太在和他做对手期间。
还是很直接的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毕竟木兔光太郎的情绪还是挺单纯的。
比赛正式开始,所以白鸟泽队内的商讨的没什么差别,大概就是针对木兔光太郎。
主要用来针对他的对象大概就是鹫匠阳太。
鹫匠阳太就是天克木兔光太郎。
还记得巴西那个时期当了几次对手后,木兔光太郎最怕看见的就是鹫匠阳太出现在他的对手中。
这人接球太烦了!
木兔光太郎起初非常幼稚的把鹫匠阳太列为最讨厌的人排行第一。
成为朋友之后鹫匠阳太知道这件事表示非常的荣幸。
并且承诺下次还会让木兔光太郎这么觉得。
听到这句话的木兔光太郎当着鹫匠阳太的面把他拉黑了。
虽然拉黑了没几秒就把人又放出来了。
木兔光太郎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善良的宝贝,果然还是不忍心把朋友加入最讨厌的排行榜。
所以木兔光太郎如果要去祈福,第一个想到就是——
不要和鹫匠阳太做对手。
因为真的很烦啊!!!!
他不希望自己讨厌自己朋友嘛!
也因此鹫匠阳太才会得出之前的结论,木兔光太郎真的是个很单纯的人。
这样的单纯的人,鹫匠阳太确实也不舍得欺负他的。
但是没办法,他只能牺牲他未来的朋友,稍微让他委屈一下。
毕竟他很想赢下这场比赛的。
“说实话我感觉这次的白鸟泽和以往的白鸟泽队伍有些不一样。”
“佐藤桑为何这么认为呢?除了队内换了新人之外,其实整体战术是没有变化的呀,都是以牛岛若利为主要得分对象的布局。”
“是这么没错,但是从之前两场比赛我观察了一下,虽然整体是没有变化的,但是我感觉白鸟泽内部更和谐了。”
“队伍在过程中一起成长,只有更和谐不是吗?”
“话是如此,但以前白鸟泽队伍整体的气氛应该是强者为尊,也就是以攻击得分为主并不会考虑过多的防守问题,但我感觉这次白鸟泽后排防守好似有了很大的变化。”
“佐藤桑的意思是白鸟泽队内的自由人吗?说实话我也认为非常的亮眼呢,弥补了白鸟泽防守不足的情况。”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样完全不一样的白鸟泽到底会走到哪一步呢,我还是比较好奇的。”
当然,白鸟泽自己也有这样的期待。
自己能走多远,又能走到哪里。
心境也早就不一样了。
不知道白鸟泽会走向哪里,但是木兔光太郎已经被针对的没脾气了。
木兔光太郎在再一次扣球没能直接得分后,情绪直接崩盘了。
“不要再传给我了!”
他不是被针对后的暴躁情绪,而是一种自我承担责任勇敢行为。
他觉得不能够得分,是他这个主攻手的问题!
他们枭谷一直以来也算是排球中的强豪,在木兔光太郎进来之前也是有不错的主攻手。
木兔光太郎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错的,至少在扣球方面,他对自己的力量一直很有自信,当然不是盲目自信。
他从小就对着排球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所有的训练和练习他都非常热情的参与进来。
不仅能够完成教练安排的,还能进行加练。
当然完全是因为他很享受这个练习过程。
因为他觉得打排球真的很高兴,好似怎么都打不累。
“今天木兔学长又要我给他托球啊,好累,我不想啊。”
“完成基本训练就好累啊。”
“为什么选择排球呢?感觉每天都在训练,根本没意思啊?”
“毕竟我们也只是冷板凳上的队员吧。”
“对啊,我们要那么努力干嘛,不如偷懒吧。”
木兔光太郎永远在跑道的前方,领着队伍,跑到最后回头,身后就已经没人了。
但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同行的道路上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来到了枭谷了,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并行的人越来越多。
“赤苇!给我托球好不好!”
“好的,学长。”
“赤苇,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能不能陪我练习。”
“好。”
“赤苇,你的球真的太厉害了。”
“还是学长扣得好。”
他曾几何时想,对啊现在在这条道路上不再是他一个人。
“赤苇!”情绪本有些低落的木兔光太郎,看向对面的球场,没有再说不要把球托给他了。
“感觉这次可以。”这是他冷静过后的想法。
他想这次他应该能攻破,所以他喊出了二传手的名字。
“好。”
依旧是那声,只要他想就一定会在的声音。
对面是牛岛若利,没有时间让他耍自己小脾气。
球到掌心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太记得自己身后没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那时候的失落也许还在,但只会慢慢淡下去。
这次他有并行的伙伴。
【咚——】
枭谷拿下一分。
“枭谷高校打破被白鸟泽自由人一直封住的后排。这一球真不错啊。”
“这几年枭谷高校发展的不错,木兔光太郎也是势头比较猛的主攻手,在全国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攻击能力。”
“是的,前几年总是有比赛中情绪不佳的情况,不然三大主攻手说不定还有他的位置呢。”
“我个人比较看好他。”
而得了分的木兔光太郎一把抱住了自己队内的二传手,“赤苇!看到没有!刚才我的那一球!”
“看到了前辈,很厉害!”赤苇京治一点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但他目光留下来对面的球场,那就是对面的自由人身上。
相比较牛岛若利让人头疼外,这位自由人恐怕也是白鸟泽让人棘手的存在。
或者更甚。
“抱歉。”鹫匠阳太和队内的队友打招呼,刚才那一球木兔光太郎确实打得很不错,原本想顺势最后一击把人击垮的。
但没想到一球完全复苏,这个时期的木兔果然很厉害呢。
“没事。”是川西太一的声音。
“刚才那一球没办法。”五色工也过来安抚他。
说实话确实没办法,角度选的特别好,刚好是他死角。
真的接不到。
“不过阳太,你是真的狠,要是我刚才那么被你接球,我恐怕早就崩了。”川西太一说。
鹫匠阳太也是这么认为,但是木兔光太郎却靠自己打破了这样不利的局面。
厉害啊。
真的好厉害啊。
鹫匠阳太感觉好似回到了遇到木兔但对手那个时候。
两个人不分上下的较量。
“真是好畅快啊!”鹫匠阳太终于进去有了进入状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