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的一记发球, 直接击溃了山中高校一众人的自信心。
以至于开局几球连续失分。
“对面好可怜啊，第一场就遇到白鸟泽，我都有点可怜他们了。”
“我也觉得, 话说牛岛若利确实有点吓人啊，对面明显没什么还手的能力，他也这么认真吗？”
“认真对待比赛没什么吧。”
“我也觉得，反而这样更帅呢。”
“可这样我都想给对面加油了。太可怜了。”
“怎么可怜, 竞技赛事菜是原罪, 难不成比惨来拿冠军？”
“要我说赶紧下去吧，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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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其实听不见场外的声音, 但是牛岛若利的一击发球让他意识到一些事情。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来粉碎他们梦想的。
每个人在爱上排球准备打排球的开始，应该都憧憬过打进全国大赛拿冠军。
更有甚者会憧憬自己成为排球球星，受很多人崇拜。
当练习完, 当扣球得分时，总会有一种自己很强的感觉。
可是当真正的强者在他们面前, 只是随便一击，就能轻松的击碎了他们的梦想。
在被那一球击溃的时候，山本第一反应是, 这场比赛一定惨不忍睹。
后悔是不是应该再更努力一点, 后悔是不是那一球不一样这么打，后悔这样的球为什么都接不到。
负面情绪占据了所有，好似怎么都跑不动。
山中二年级们, 在进入一年级时，山中高校的排球部就只有六个人。
他们从排球部进来, 等到升为二年级, 剩下来的队员也差不多又只有六七个人。
巧巧的留下了刚好能参与报名的人数。
其实他们知道，并不是这么巧, 而是学长每次都尽力挽留那些想要退团的人，几乎拼尽全力保下了排球社。
没有热爱，是不可能每天经历那么累的训练还留下来的。
看到他们的队长在被牛岛若利的球快击溃的时候，他们开始努力的想要把球接下来。
哪怕效果并不怎么样，他们还是拼命的维系。
“队长！比赛还没有结束！”
学弟的声音，在山本的耳边回荡，对，比赛还没有结束。
球还没有落下，就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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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若利以前不懂，为什么力量悬殊如此之大，还要挣扎，还要奋力追起。
没有必要，毕竟结果已经注定了。
但是他现在好像明白了。
热爱排球不止是对力量的崇尚。
喜欢有的时候并不需要说出理由。
牛岛若利一球又一球的扣下去。
以满格的状态，表示了对对方的尊重。
所以这一场比赛并没有打满三局，两局下来，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了这场比赛。
白鸟泽这边被媒体包围，山中高校这边无人关怀。
画面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边是梦想，一边是现实。
山本盯着牛岛若利的身影发呆，好似在自己的梦里，他应该是这样。
而现实不是，现实的自己只有在看到电视中的比赛，充满斗志，等开始训练的时候，有辛苦有埋怨。
也许他是天赋不够，但他知道他的努力也不够。
山本带着队伍在没人关注的时候，退出了场馆，还在低落的思考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排球的时候，一个身影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是山本崇拜的牛岛若利。
“下次加油。”牛岛若利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这句话是认真的。
伸出的手也是认真的。
山本有些恍惚，没恍惚多久，他就握住了牛岛若利伸出的手，“我下次一定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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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场馆内的天童觉，凑到鹫匠阳太身侧，“你让若利去干嘛了？”
“未来的著名球星牛岛若利，总要和粉丝多多打招呼的。”鹫匠阳太开玩笑道。
天童觉对他做鬼脸，表示信他个鬼。
鹫匠阳太当然不是让牛岛若利去说这些的，尊重对手理解对手，相信对方的理想，大概只有一句‘下次再战’更有说服力吧。
牛岛若利这样的对手，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有恐怖的存在，留下来的阴影也不知道有多久。
看得出来山中高校那些人是真的喜欢排球。
鹫匠阳太不希望牛岛若利成为别人爱好中的一个噩梦。
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至少看到牛岛若利回来的时候，他的心情不错。
鹫匠阳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从牛岛若利这张没情绪的脸上看出什么心情的。
但他感觉的应该没错。
“他们跟我说，继续加油。”牛岛若利像是在邀功。
“嗯，那说明他们很喜欢你啊。”鹫匠阳太赞同道。
牛岛若利脸上挂上了笑意，“嗯。”
他真的心情很不错。
白鸟泽结束了一场比赛，众人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在讨论这次的比赛。
哪个球不错，哪个球还差点。
他们比赛了很久，这种感觉很少有过，这么轻松的赛后讨论。
以前比赛完队友之间也很少会交流的，因为每个人都要思考自己的失误，气氛很是紧张，即使赢了比赛也要看这次比赛有什么发挥失常的。
但这次相比较而言，就轻松很多了。
虽然也会开检讨会，但是气氛也比以往要好很多。
收拾东西的时候，牛岛若利原本会被抓过去采访，但只是第一局比赛，牛岛若利并不想多话。
鹫匠阳太就带着人赶紧先溜了。
结束比赛后才发现，有不少其他学校的队员过来看他们的比赛。
及川彻也不例外，他在隔壁比赛，时间错开了，就过来看了两眼。
“牛若欺负老实人。”及川彻直接骂了一句。
岩泉一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欺负似的。”
“啊！岩酱！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及川彻急了。
“谁也不站，但也不想让你好过。”岩泉一起身离开了观众席，还不忘把已经气急败坏的及川彻拎着，“快走，隔壁场馆马上到我们了。”
第二天的预选赛比赛有两场，所以白鸟泽收拾东西还要准备下一场。
鹫匠阳太准备好了跟着大部队换了场地，抬眼看了会儿观众席，发现观众席又多了一些观众。
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刚刚对手山中高校的几个队员。
虽然看不清，但是感觉都哭过。
不过看过去每个人的精神都挺好。
看来牛岛若利过去的效果不错啊。
他如此想着，牛岛若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他的身侧，“他们要来给我加油，我同意了。”
鹫匠阳太：……
看出来了是真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