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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章 未来之路
115 偏离
◎我们都不知道，这也是一种信息。◎
城战一结束，附身神使，好感度召唤这些临时技能就消失了，所有灵族玩家都很佩服姬空影未雨绸缪地把功能NPC都捞到了灵族驻地的预判。
如果新的姾城缺少很多功能的话，恐怕她们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留下。
姬空影以最快速度喊了拥有临时职位的三百多人开会，会上宣布的事情却是自己接下来无法长期在线，所以把城主权力降低到低于官员和议会，然后位置交给刺客职业传授人NPC季月。
姬空影又额外强调了一下，如果姾城玩家有在游戏里认识了投缘的人，最好尽可能地线下多见面，组成自己现实中的团队，由于游戏带来的一些连锁影响，J国的治安比过去变得混乱了一些。
姾城现在有些像一个行政草台班子，短暂的为了城战齐心协力奋斗过后，很可能会出现管理上的冲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代理官员们对于姬空影这甩手掌柜一般的操作哗然一片。
J国马上就要迎来四年一届的总统选举，所以玩家们首先猜测她现实的身份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才在统筹规划上那么熟练。姬空影否认了，只说现实暂时有事。
但是玩家们也能理解现实中的情况优先级是高于游戏的，所以当雪影沉浮出来稳定局面之后，帮主们也认可她们的权限增加似乎也不是完全的坏事。
散会之后，姬空影单独拉走了青黛靛蓝，问她最近什么时间有空。
“都有空，许老师找我？”青蓝第一反应以为是要问祭魂产生的数据。
谁知道姬空影摇了摇头：“不是。那明天9点你来学校找我？我们开车去第一海岸。事情去了再说。”
青蓝愣了一下，跑到广阔海域去谈话，显然是为了百分百不会被窃听，防备做到这个份上，恐怕不会是轻松的内容。
两个人表面看起来只是来海边约会的年轻情侣，虽然她们不是来游泳的，但是毕竟要下水，也都随大流地换了泳装。
“你不戴游泳帽吗？”沈长空自己是短发，在海水游泳不戴泳帽无所谓。她看了一眼梁天雨扎头发的头花，印象里先前没有见过她带这种装饰。而且梁天雨并不是一个日常会带装饰的人。
梁天雨当然发现沈长空注意到了：“嗯，不要碰我头花。”
“里面有什么？”
“海葵毒素的针剂。”梁天雨指了下自己身上没有多少布料的泳装，“我从来不徒手出门，但泳衣真的没有地方放工具。”
“……你这考虑得也太极限了吧。”沈长空震惊了，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林青峰说梁天雨可以取代她的保镖位置。
梁天雨拉起她的手：“说好了我要保护我们的嘛，走吧，去海里找地方。”
该说一旦做了随大流的事儿，就会遇到大流的麻烦吗？
两个人才刚从岸边浅滩游出去一小段，还在挑选合适的谈话地点，一个不长眼的精壮男青年却十分刻意地凑上来搭讪：“两位女士，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你们共进晚餐呢？”
梁天雨推了下泳镜：“倒也不是不可以，我们玩个小游戏吧，看我们三个人谁在水里闭气的时间更久，如果你赢了我们就和你吃饭，我们赢了就别再打扰我们。”
“没问题！”男青年拍着胸脯自信地说。
“3，2，1，开始！”沈长空念了倒计时，三个人一起潜下水面。
男青年能看到梁天雨在他对面，但是另一个人女人似乎不见了，她们该不会偷偷浮出水面作弊吧？
三分钟后，梁天雨的脑袋出现在海面上。开玩笑，缺氧可是会伤脑子的好吗，她才不会逞强。
五分钟后，沈长空浮出水面：“撤了，他好菜。”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梁天雨一边往远处游，一边明知故问。她太看得懂当自己糊弄男青年时沈长空那个表情了，那是游戏里“我来收头”的信号。
沈长空故作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在逞强哎，年轻男人嘛，为了求偶是可以献出生命的。”
“停，可以了，不要再演了。”梁天雨感觉沈长空这样子可以直接出演偶像剧里的小白花了。
沈长空叹了口气，回归她平常的表情，踩着水伸手圈住梁天雨的肩膀，望着海天一色的远方，没有去看梁天雨的脸：“青蓝，你杀过人吗？”
梁天雨很平淡地说：“没有。我不会伤害同类。”
“但是，对于被侵略者来说，殖民者的后代真的可以被称为同类吗？”沈长空收回目光去看梁天雨的眼睛，里面只有她和大海。
“有些底线是不能退的，一旦开了挥刀向弱者的口子，就不会将刀口对准真正的仇人了。”梁天雨轻轻地说，似乎是意有所指，“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虽然梁天雨没有想永远隐瞒沈长空她来自哪一个族群，但她还是被沈长空的敏锐和诚意惊讶到了，那么她邀请自己来这里想说的事情，重量级恐怕更是超出预期。
“其实打竞技场淘汰赛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人会对竞争对手毫无保留地出手而从不在意被研究被针对——有一种可能性是，死人是不会泄密的。虽然这个猜测很离谱，但如果是你的话，似乎也说得过去。”
梁天雨默许了她的推测：“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