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层的游轮在海面上缓缓行驶。
深色的海面上闪耀着层层波光, 游轮上的欢声笑语与载歌载舞此起彼伏。
在司慕的监督下,盛云锦的每一次碰杯都只浅浅的抿了小口,但绕是如此, 一圈下来她还是有了几分醉意。
揽着司慕的腰,盛云锦眸光潋滟的带着她去了楼下的活动中心。
林筱遇刚刚让侍者传话, 说在那边等她们。
“你醉了?”
电梯里,司慕捏着盛云锦的下颌,微微眯着眼眸轻问。
视线略微飘忽的晃了晃,盛云锦垂眸依偎在司慕的掌心,鼻腔是来自于司慕身上的熟悉清香。
另一只揽在她腰间的手柔柔的顺着司慕的腰线摩挲, 盛云锦小声回应, “没有。”
说着,她笑意狡黠的在司慕掌心亲了下。
指尖在她的下颌轻勾,司慕低低哼了声警告她。
“再敢喝醉今晚就自己洗澡。”
因为上一次盛云锦喝醉之后大闹,司慕在床上腰肢酸软的躺了三天。
她现在的体力根本压不过盛云锦。
牵过司慕的手,盛云锦在心里偷笑, 随后一本正经的保证。
“听老婆的。”
…
到活动室后, 司慕就给盛云锦端了杯柠檬水,让她捧着醒酒。
林筱遇拉着盛云锦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小声讨论些什么,司慕见状便去了另一边和赵元琪几人闲聊。
视线在司慕几人身上晃了眼,林筱遇有些含羞带怯的低声开口。
“小锦,齐秘书她…她昨晚跟我告白了, 我该怎么办啊?”
齐秘书是林筱遇到林氏后,她父亲亲自给她挑选的助手。
闻言懒洋洋的靠着沙发喝柠檬水的盛云锦精神了些。
“齐秘书?那你怎么回应的?”
说着, 她朝对面和司慕几人坐在一起的齐初看了眼。
她留着长卷发, 戴着副金丝眼镜,禁欲正经的模样比林筱遇这个总裁还像总裁。
真是看不出来, 不苟言笑的齐秘书也玩暗恋这套。
盛云锦有些想笑。
“我拒绝她了啊。”
林筱遇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的回应。
闻言盛云锦朝她看了眼,有些不明所以。
“都拒绝了你还找我问什么?”
她还以为是林筱遇也有些动心,但是又拿不定注意才来找她商量。
见状林筱遇有些脸红和扭捏。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齐秘书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她今天还主动请缨陪我来参加这个庆功宴…”
原本林筱遇想着两人会尴尬,打算让别的秘书陪自己的,谁知道齐初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驳回了林筱遇的要求,自己跟着来了。
“是吗?”
盛云锦又朝齐初那边看了眼。
然后就对上了司慕清冷又平静的眼神。
桃花眼轻眨,盛云锦大方的给自己老婆来了个wink。
成功把司慕逗笑。
收回视线时,盛云锦看到了齐初朝林筱遇投来的那耐人寻味的目光。
“她好像确实不会善罢甘休。”
咬着吸管,盛云锦点点头,认可了林筱遇刚刚的想法。
但凡齐初有一点放弃的想法,都不会用那种目光看向林筱遇。
“所以我该怎么办啊?”
林筱遇纠结又害羞。
盛云锦看着她这副模样都懒得点破。
还说自己不动心。
“唔…那你可得小心点了…”
“接下来说不定她会…”
“她会勾引我吗?”
林筱遇迫不及待的打断了盛云锦的话。
眸光闪闪的,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
盛云锦愣住,然后就是在心底爆笑。
她居然不知道林筱遇喜欢这套。
“嗯,应该是的。”
继续小口小口的吸着杯中的柠檬水,盛云锦忍笑应和道。
目光在四周无意识的搜寻,盛云锦打算做点什么帮自己的好姐妹脱单。
视线落到窗边的台球桌时,她灵光一动。
…
“想不想玩那个?”
白皙指尖朝台球桌点了点,盛云锦问道。
还沉醉在自己情感幻想里的林筱遇闻言愣了下,随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台球?
“我不会啊…”
她从小到大培养的兴趣爱好基本和盛云锦相同。
她不会,盛云锦应该也不会才对。
拉着林筱遇起身,盛云锦笑着回应,“不会才要试试嘛。”
趁着林筱遇拿着球杆蹙眉思量的时候,盛云锦回身朝齐初看去,却恰好和她的视线对上。
看来齐初是一直在关注着这边。
“我去给你找个教练。”
说完,盛云锦就迎着林筱遇还没反应过来的目光朝齐初几人走去。
…
成功的把齐初推到林筱遇身边,盛云锦眉眼弯弯的笑着,深藏功与名。
她之前听自己的秘书说过,曾经私下里在台球俱乐部遇到过齐初。
亲密接触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坐在高脚凳上,盛云锦捧着没喝完的柠檬水,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吸管,视线不时的在那边也不知道低声讨论些什么的两人身上徘徊。
讨论什么呢?还不开打?
“你也想玩吗?”
清冷又带着柔意的目光在身侧响起,盛云锦回眸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司慕。
指尖落到她的唇边,司慕把她含了半天的吸管抽出来,整杯柠檬水已经被盛云锦不知不觉的喝到只剩了底。
下意识摇头,盛云锦托着下颌,另一只手懒懒的捏着司慕的指骨玩。
“我不会玩这个呀,老婆。”
她从小到大没接触过台球。
高尔夫球倒是被盛明兆安排着从小就学。
“我教你。”
“?”
被司慕牵着来到另一个台球桌前,盛云锦呆愣愣的接过球杆。
再看向司慕的眼神就蕴含着满满的“老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惊讶又喜悦意味。
少有的面对着一个不太了解的运动,司慕看着盛云锦不知该如何下手的表情,下意识的勾了下唇。
…
跃跃欲试的瞄准着桌上的台球,盛云锦想让司慕帮自己纠正一下动作。
“老婆,是这样打吗?”
她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如何学习眼前的运动上,所以当身后司慕的身体贴上来时,盛云锦愣了下。
柔软的身体似有若无的贴在自己的背上,熟悉的淡淡清香将盛云锦笼罩。
她的心思成功转移。
指尖落在盛云锦的耳侧,司慕帮她把脸侧的发丝勾到耳后。
“左手臂再伸直一些…”
司慕在她脸侧轻声开口。
“噢…”
手臂顺着司慕的指示微微动作,盛云锦心不在焉的侧眸看她。
浓密的睫毛轻眨,掩不住司慕深邃眸光中的专注与浅淡笑意。
再往下是挺翘的鼻梁,微抿的红唇…
想亲。
盛云锦彻底收不回视线。
眉梢微挑,司慕侧眸和她对视上。
“试着打一个球?”
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红唇时,盛云锦听到司慕这样问。
“好…”
她晕乎乎的回应。
视线在桌面上飘忽,盛云锦动了动握着球杆的右手。
“我还是不会,老婆…”
声音里带着娇纵和显而易见的撒娇。
下一瞬,她的右手背被温热的掌心包裹。
司慕的身体也和她紧贴。
唇角下意识的弯起,盛云锦晃了晃支撑着的左手。
“还有这边。”
脸侧传来司慕的一声纵容轻笑,盛云锦的左手也如愿被她十指紧扣。
掌心向下,以自己的指节为支撑,司慕带着盛云锦成功击出第一个球。
“还玩吗?”
把球杆收起,司慕勾唇问道。
摇头,盛云锦看都没看桌上被击散的台球一眼,搂着司慕的腰肢,她还假模假样的看了眼自己光洁的手腕。
“时间很晚了,该休息了。”
说完,便紧贴着司慕头也不回的从这里离开。
只留下旁边桌子还在面面相觑的讨论着,到底该怎么玩的林筱遇和齐初。
齐初是会玩,但是不敢太光明正大的贴身接触着教。
林筱遇则是听着她的口头教学,暗自思索着齐初到底什么时候来勾引自己。
只余有一直在旁观着的赵元琪摇头感叹。
人家司总刚刚不是都亲身示范了吗?
这一套连环教学小妙招下来,把老婆的魂都被勾走了。
……
明盛集团的发布会与庆功宴盛明兆都没有出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长时间的外出。
健康被透支,精神也大不如从前。
即便是盛夏时分,他也受不得一点风吹。
客厅的电视屏幕里在转载着关于明盛集团的最新新闻,盛明兆坐在轮椅上,不厌其烦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盛云锦,这个他亲自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没有让盛明兆失望。
她会带领明盛集团攀登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盛明兆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但仅仅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这个发展速度,还是让盛明兆感到震惊又欣慰。
可在这些欣慰骄傲的情绪之下,掩在他内心深处的,那一丝孤寂与落寞,只有盛明兆自己才能体会到。
整整一年。
从盛云锦继承明盛的那天开始,整整一年的时间,他们父女两个再也没见过面。
哪怕是在今天,这个让明盛集团的每一位员工都值得庆祝与自豪的日子里,盛云锦也没有来看望他一面。
甚至是一通电话,她都没有打来过。
蹙眉低咳喘息着,盛明兆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那叹息里包含着的有释怀,也有几分可笑与无奈。
真不愧是他盛明兆的女儿。
和他一样心狠。
盛云锦用同样的方法平等回击给了盛明兆。
他培养的、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继承集团的工具。
所以盛云锦就用实际行动回赠给他。
一个优秀的集团继承人。
换了一个彻底断绝父女亲情的女儿。
完美的交易。
……
结婚十周年时。
司慕四十三岁。
一个让她切身体会到开始衰老的年纪。
洗完澡站在浴室内的镜子前,司慕望着镜中的自己。
皮肤依旧白皙,可确实不再如年轻时一般紧致。
眼底含笑时,司慕能看到自己眼尾浮现出的几丝皱纹。
心底缓缓流动出不受控的焦虑。
司慕垂眸,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半晌后,她面色平静的系好睡袍的腰带往外走去。
今天是工作日,但盛云锦在公司加班,会回来晚一些。
司慕自己一个人没有心情吃晚饭。
…
迈步来到客厅时,司慕顿了下,随后朝另一边的酒柜走去。
心底的情绪总需要一个缓解的方法。
…
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司慕独自坐在阳台,在微凉晚风的吹拂下,不知不觉的就喝下了大半瓶的红酒。
因为心里还惦记着等盛云锦回来,所以当慢慢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醉意时,司慕就自觉的停了下来。
慵懒困倦的躺在软椅上,眼眸因为醉意而浅浅轻阖。
司慕望着寂静又无边的夜空,清冷平静的面容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深邃的眼眸透露出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
晚上十点钟。
盛云锦回到家。
客厅的灯光昏暗,她把车钥匙随手放到鞋柜上,随后赤脚朝里面走去。
“小慕?”
来到阳台,柔和的晚风一下就把她脑后的发丝吹乱。
盛云锦单手把发丝撩到耳后,随后蹲在司慕跟前轻声唤她。
“喝醉了?”
掂了下桌上的酒瓶,盛云锦无奈的笑了声,随后凑近司慕准备偷吻一下再抱她回房间。
谁知道还没吻到,原本阖着眼眸像是睡过去的司慕忽然睁开了眼睛。
深邃带着水光的瞳孔一动不动的望着盛云锦。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吃过晚饭了吗?”
在她唇角亲了下,盛云锦顺势在司慕身边坐下。
司慕像是还没从醉意中回过神,闻言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睛又依偎着将脸颊埋进了盛云锦的颈窝。
“老婆…”
她低声呢喃着。
“怎么了?”
盛云锦察觉到她隐忍着的情绪。
“老婆…”
司慕还是没有回应,像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紧紧的揽着盛云锦脖颈,司慕抱紧了她。
“下一世,也让我遇到你吧…”
她轻声无意识的呢喃。
闻言盛云锦顿住,随后抿唇把怀里的司慕抱紧。
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盛云锦在她耳边轻声回应。
“好。”
“下一世,不会要你再等七年,我一定早早出现。”
…
抱着醉意朦胧的司慕来到浴室,盛云锦垂眸看着她又困又固执的不肯阖眼的模样,心底软了又软。
和司慕不一样,盛云锦才不会因为老婆喝醉酒就惩罚她不能一起洗澡。
她嘛,当然是体贴的帮老婆醒酒了。
…
腰肢抵在洗手池边沿,司慕的掌心无力的撑在盛云锦的肩头。
腰间的系带早已经散开,白皙的肌肤泛起分粉色,不只是因为醉意,还是因为落在肌肤上那灼热的体温与轻吻。
…
意识逐渐回笼时,司慕望着浴室顶部的吊灯,水润眸光因为身体的轻颤而一片涣散。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终于在盛云锦停下动作时,才红着眼尾垂眸。
骨节分明的手掌握在司慕白皙的脚踝处,盛云锦的指腹在肌肤上摩挲着,随后在她的小腿上轻轻吻了下。
唇边还带着水色,半蹲在地上的盛云锦抬眸,情深的桃花眼恰好和醒酒后的司慕对视。
她眉眼弯弯的朝司慕笑。
搭在肩头的小腿略微不自在的动了动,司慕望着盛云锦连身上衬衫的扣子都系的好好的模样,又脸热的移开视线。
掌心松懈,司慕的右腿重新落了地,只是依旧没有支撑的力气。
腿软的靠在了盛云锦怀里。
“再来一次吗?小慕…”
咬着她的耳垂,盛云锦低声问道。
小腹的酥麻感还未褪去,司慕红着耳廓拒绝她。
“我要睡觉了。”
“为什么?才只做了一次…”
盛云锦有些委屈。
指尖无意识的在她衬衫的缝合线条处轻轻摩挲,司慕虽然心软但还是拒绝。
“熬夜会加速身体的衰老…”
司慕的理由一本正经中又透露着点莫名的无力…
闻言愣住,盛云锦低头想看着司慕。
却被她的视线躲避。
“我会比你先衰老,云锦…”
司慕的声音轻而低。
把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剖析给盛云锦听。
“可我上辈子冷冰冰的跟个石头一样,你都没有嫌弃我。”
盛云锦默了下,然后抿唇回应她。
司慕有些微愣,这两个话题的性质怎么会一样?
“一样的,在你心里,提前衰老是一个缺点。”
“可在我心里,无情无欲给予不了你爱意才是缺点。”
盛云锦轻声继续道。
“整天带个石头心肠活了一辈子的我,你都不抛弃……”
“更何况,人人都会衰老,你变,我也会变。”
一个是持续了一辈子的缺点,一个只不过是相差十几年而已的算不上缺点的正常身体变化…
“你是这么想的?”
司慕觉得有些无奈又好笑。
可最多的,还是被给予的满满的安全感和感动。
“嗯!”
盛云锦抱着她的腰自信回应。
悄悄垂眸看了眼司慕的神情,盛云锦确定自己成功消除了老婆心底的失落情绪。
掌心微动,下一瞬,她就把司慕拦腰抱起。
迎着司慕好笑又看穿一切的眼神,盛云锦迫不及待的吻住她。
唇齿交接间,她暧昧开口。
“运动才是保持年轻的秘诀,老婆~”
…
衰老怎么会是缺点。
体力不好不能翻身才是。
盛云锦用一晚上身体力行的告诉给司慕。
与其担心无法阻止的自然衰老,不如先锻炼锻炼身体。
不然的话,就要被盛云锦在床上压一辈子啦。
…
数千年前。
盛云锦第一次下山。
当时她的师父刚刚去世,临死前她嘱咐盛云锦。
不要再继续漫无目的的修炼,身为天生无情无欲的修道者,她应该去追寻真正的大道。
无情的最高境界,就是有情。
学会世间大爱,她才能真正的悟道。
盛云锦相信了自己师父的话。
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她师父心生嫉妒胡乱编造的。
这世间的修道者寥寥无几,有几个是真正悟道的?
无情无欲的人,又怎么能学会有情?
她只是想无中生有的为难盛云锦。
想依靠这种方法阻碍盛云锦的继续修行。
不然依照盛云锦那时的修炼速度,怕是她师父再轮回十世百世都赶不上。
…
可偏偏盛云锦不会怀疑,师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在刚下山的第一天,她就在问仙山上遇到了司慕。
彼时司慕衣着狼狈,被一群持刀的家丁逼迫到了半山腰。
盛云锦漂浮在半空,神情冷淡的从几人身边飘过,跟个鬼魂似的继续往山下去。
她根本对司慕和那一群家丁之间的事情不感半分兴趣。
但还没等继续漂,她的衣摆就被司慕给扯住。
扯到的布料有实感,这让紧张又害怕的司慕安了心。
至少是个人,不是真的鬼。
“…求你救救我…”
趁着那几个家丁也在犹豫不定的打量着盛云锦时,司慕低声向她求救。
盛云锦回眸看她。
面对着司慕苍白含泪的面容,盛云锦忽然心念微动。
“救你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什么是世间大爱。”
盛云锦不知道答案,所以她选择问别人。
“你救我,就属于大爱。”
第一次撒谎骗人,司慕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盛云锦恍然。
不过几息之间,持刀的家丁全部沒了生机的倒在地上。
“我救了你。”
盛云锦回身看向司慕。
说完,她便打算离开。
大爱原来这么简单。
盛云锦在心里想。
“等等!”
司慕又拦住她。
“你现在丢下我不管,那就不算大爱了!”
…
就这样,盛云锦被司慕领走,被忽悠着帮司慕重新夺回被抢走的家产。
她父亲去世后,家里的产业就都是母亲在打理。
可几天前,司慕的母亲也因病去世。
原本这产业就该交给司慕,但她大伯狼子野心想强占,就派人想害死司慕。
她这才狼狈不堪的逃窜到问仙山上。
然后遇到盛云锦。
骗着这个单纯的修道之人帮助自己。
…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盛云锦动的心,司慕也不清楚。
家产早就被夺回来,可内心的贪念让司慕不想就这么放盛云锦离开。
她那么傻,说不定走了之后也会被别人骗。
既然如此,不如就被自己一个人骗。
司慕自私的想道。
…
而盛云锦,她是无情,不是无脑。
早在司慕第二次用同样的理由骗她时,盛云锦就意识到,在司慕这里,她根本就学不会所谓的世间大爱。
但没关系,她的时间很多。
不如就留下来,看看司慕还能编多少理由继续骗她。
…
心甘情愿的留下,只是时间问题。
…
不自私一点,怎么能留住一个无牵无挂无情无欲的人?
…
所以司慕从不后悔自己一开始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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