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时又说好的，两人一起带戒指。
夏云姝打开戒指盒看了又看。一颗心形艳彩粉钻躺卧在戒托上，旁边插上两片浅色蓝钻镶成的翅膀。
“这个袋子里是我们想对你说的话？”一旁的手机里传出话语，“好，我等会儿就看。”
夏云姝回神，看向直播间里的人。蛋糕盒上挂着两个袋子，一个装着盘叉，另一个装着纸条。
“第一份蛋糕先请大家吃。”秦珞切下一块蛋糕摆在镜头前。那块蛋糕上有着向日葵的一角。
弹幕刷得很快，让人眼花缭乱。
从七点到九点，直播间的热度只增不减。
“最后，谢谢大家喜欢，祝青草们元旦快乐。下次见。”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眼看直播间关闭，夏云姝闭上眼给自己打气：没关系，这是她们约定好的！深呼吸一口就上楼打算把戒指送出去。
“珞珞姐姐。”
“没锁门。”秦珞正在卸妆，闻言应了声。
“我有个礼物想给你。”夏云姝打开门进来，单手背后。
秦珞顿了下卸妆的手：“什么礼物？”
“……生日礼物。”夏云姝把手伸出来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看着秦珞，“生日快乐。”
彩色的钻石在灯光下映出夺目的光泽。
秦珞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戒指。本来她以为两人一起戴，但现在她还没准备好足够的钱。
“不喜欢吗？”夏云姝感觉指尖都没了温度。
“不是。”秦珞卸完妆，伸出两只手，“你希望它出现在哪根手指上？”
夏云姝看着左手无名指，那无名指白皙而纤长，指甲圆润而整齐，露出一道浅粉色的月牙。她看了半晌，艰难地把视线挪到右手食指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右手食指代表单身，而且不愿意陷入恋爱关系。
“右手食指可以吗？”
秦珞想了想右手食指代表的意思，“为什么是右手食指？”
夏云姝囔囔：“不希望你谈恋爱。”
秦珞笑了声：“为什么不希望我谈恋爱？”
夏云姝没回答，只是单身跪地，把戒指拿出来戴到秦珞手上。戒指的尺寸竟然刚好配上食指。
“刚刚好诶。”夏云姝都想好了，如果尺寸不合适她再那去改，没想到竟然这么合适。
“好吧。”秦珞看着食指上的戒指，“在你同意我谈恋爱前，我是不会谈的。”
夏云姝听得有点耳热：“什么叫我同意你谈啊……”
秦珞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等夏云姝脑子乱成团浆糊的时候她却转身端起块蛋糕：“吃吗？”
“吃。”夏云姝抬头望着她，张嘴，“啊——”
她两手扶着秦珞的膝盖，眼巴巴地望着。
秦珞甚至能看到夏云姝身后摇得欢快的尾巴。那尾巴仿佛要摇成螺旋桨，带着夏云姝朝天上飞去。
秦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你好像一只等投喂的小狗。”
“那你像拿着蛋糕逗我的坏人。”夏云姝哼哼两声。
“我是坏人，那你是坏人的小狗。”秦珞笑意未减，“吃完蛋糕送坏人的小狗去洗澡。”
夏云姝没想到秦珞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不过她好像并不在意这种身份？
难道她会像粉丝群里那些人一样天天想着做秦珞的狗？
“……那你喜欢猫还是喜欢狗？”她吃掉秦珞喂过来的蛋糕，问道。
“都喜欢。”秦珞投喂的动作停滞了下，“你要和家里的猫吃醋吗？”
夏云姝想解释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嘴里不间断地被投喂着蛋糕。等蛋糕吃完她已经忘了这茬。
“我今天还剩三套题没刷。”夏云姝站起来。蹲久了头有点晕，晃了两下直接被拉进一个拥抱。
暖暖的，带着点橘子的味道，很安心。
夏云姝埋在秦珞的颈窝，眷恋地蹭了蹭。
“好了吗？”秦珞抬手，本想捏夏云姝的后颈，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肩膀。
夏云姝没动：“没好，还想再抱会儿。”
两人久违地互相依偎着。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到墙壁上，安安静静的。
晚上，夏云姝刷完题，在两扇门之间踱步许久，最终还是回到自己房间。
现在时间有点晚，秦珞可能早就睡了。夏云姝拽着玩偶的耳朵翻来覆去地想。
第二天就是元旦节，夏云姝早早地就起床了。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锻炼，就等着把秦珞的腹肌“粘贴”给自己。
“早上好。”她在电梯口与秦珞碰面。
秦珞依然穿着那件墨绿色的运动背心，露出漂亮有力的肩颈线与腹肌：“早上好。你昨晚怎么没跟我睡？”
“我看你房间的灯关掉了。”夏云姝跟着秦珞走进电梯。
“昨晚是有点困。”秦珞解释，“但是你敲门的话我不会觉得打扰。”
“不行，你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夏云姝拒绝。
电梯到了，秦珞走在夏云姝后面：“我想说的是，和你一起睡觉很安心。”
名为“尝试”的词很可怕。在尝试过和夏云姝一起睡觉后，她发现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就很幸福。
夏云姝停下脚步：“我也很想和你睡啦。”
一起睡觉的话，连被秦珞身蛇尾那种奇怪的梦也能忍受。
“哼，但是一直都是我陪你睡，你都没陪过我。”
“啊？我一直以为我们在互相陪伴。”秦珞上前一步，和夏云姝并肩走着。
下午，她们一起去秦有颂那边。夏云姝提前跟童向乾打了招呼，放她半天假。
虽然她很想换了童向乾，但是童向乾不仅少有的能信任的人，而且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甚至还讨得了婆婆的欢心、获得了秦珞的认可，她再怎么想换也要咬咬牙思量一下还有谁能比童向乾好。
这次夏云姝主动提及了礼物的事情，征询秦珞的意见后买了套舞裙。
——秦有颂在童向乾的鼓励下学跳舞去了。
“哎呀，人来就行了还送什么礼。”秦有颂还是乐呵呵的模样，似乎很欢迎夏云姝的到来。
房间里放着歌，这歌还是夏云姝听过的——是榕榕老师剪【All安】的背景音乐。
肯定是童向乾推荐给婆婆的。
果然，她还是把童向乾辞掉吧。
夏云姝默默坐到沙发上听着秦有颂哼歌。
过了会儿，秦有颂哼着调子走远了。
秦珞端着果盘上前：“这首歌好像挺火的，直播的时候还有粉丝让我唱歌试试。”
“啊。”夏云姝拿起一个砂糖橘低头剥着，“不知道诶。”
“那你要分出点时间关注我啊。”秦珞伸手盖住夏云姝正在剥的砂糖橘，“青草们好像都知道这首歌。”
夏云姝抬头，目光对上秦珞澄澈的双眼：“不是我不关注。”
但是她得知那首歌的方式也太难以启齿了些。
夏云姝索性把砂糖橘往秦珞的手背上一放，再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讨人厌的视频。
“喏，你看这个。”
弹幕十分丰富，红黄蓝绿大大小小，让人看不清画面。
一行赤红色的字占满了整个屏幕：【同我一起，好吗？】
秦珞有印象，那是《泉眼无声》里温从安对叶泉说的话。
BGM响起，果然是客厅里还没放完的歌。
她关掉弹幕，仔细看画面内容。
竟然真的是温从安和叶泉。画面上还是温从安邀请叶泉一起报仇的情节。
一个丝滑的转场，又到了温从安和孔明溪的戏份……
不用看弹幕秦珞也能猜出来这个视频的意思。
“所以，”秦珞难掩唇边笑意，“不是你不知道这首歌，更不是你不关注我，而是……”
“你吃醋了？”
夏云姝闻言有些羞恼。她把砂糖橘一分为二，递给秦珞一半，僵硬道：“如果我吃醋了，你要哄我吗？”
她哪儿有资格吃醋啊。何况那只是电视剧的剪辑，和真人无关。
好像也不对，朋友之间也有吃醋的资格。
砂糖橘很甜，从口齿之间甜进心里。
“当然要啊。”秦珞想了想，打开手机转发一条夏云姝的略博。
那是拍摄金翎欲望时的照片。
秦珞：【还有人不知道这个账号是我小助理的吗？】
评论区一水的问号，大家显然并不知道。
【难怪会有泉眼无声的路透】
【啊啊啊可是珞霞扛着的摄像机不像是打工人买得起的】
【所以是大小姐为爱屈膝？】
【霞老师拿着的是什么赢家剧本[]】
秦珞把手机递给夏云姝：“可以拿这个哄你吗？”
夏云姝看了眼，感觉要遭。
果不其然，她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不少评论。
【今天我能看到珞珞的新图图吗？】
【霞霞，饿饿，图图】
夏云姝把评论区给秦珞看：“看来还不够。”
“那我还要……”秦珞看着夏云姝的脸色，“拍照？”
“对！怎么样，今天元旦节，不交点东西说不过去吧？”
身后传来一阵咳声，两人循声望去，是换好衣服的秦有颂。
“怎么样？”秦有颂转了个圈。裙摆很大，褶皱很深，顺着秦有颂旋转的弧度形成一朵盛开的红烛花。
“好看！婆婆穿这身跳舞一定会惊艳全场！”夏云姝十分捧场。
“穿这身去舞蹈班做最亮眼的存在。”秦珞跟着夸赞。
“我本来就是最亮眼的那个。”秦有颂换了首歌，跳起舞来。
总归不是抽支烟了。
秦珞：“我联系一下摄影师，晚上一起去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