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反而贴得更近了, 双手环绕住沈素的脖子：“愿意得不得了，我只是突然，突然到有点害怕, 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 什么也没有了。”
“抱歉, 我应该慢慢来的。”沈素轻柔地抚过陆妍的脑袋。
“不，这样很好。”陆妍捧着沈素的脸，鼓起勇气吻了上去。
浓郁的鸢尾花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喘息的片刻，陆妍蹭了蹭沈素好看的脖颈：“姐姐，我的发情期来了, 我可以不用抑制剂吗？”
“你确定吗？”沈素的指腹按在陆妍的腺体旁，轻声问道, “如果我标记你了，你就一辈子都无法逃走了。”
陆妍舔舐着香甜的脖颈：“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沈素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来。
陆妍轻嗅了一下：“姐姐身上好香, 好好闻。”
“是吗？”沈素两指捏住陆妍的下巴, 指腹缓缓擦过陆妍的嘴唇，水润晶莹，瞧着可口极了。
沈素腾出一只手打开抽屉, 拿出里面的拇指长的长方形盒子，放到陆妍的手上：“给你的礼物，是一个口红。可惜你毕业的时候我还在训练基地，回来之后总是忙各种事, 现在才送给你，也不知道色号合不合适。”
“姐姐帮我试试色吧？”陆妍将口红的包装拆开, 用口红描摹着沈素的唇形。
口红是橘红色的，涂在沈素的嘴唇上很好看，很衬气色。
“好看吗？”沈素的嘴唇一张一合，看着十分诱人。
陆妍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咬住沈素的下唇，随后四片唇瓣没有一丝缝隙，贴合在了一起。
沈素眼底盈着笑意，任由陆妍青涩地亲着嘴唇。
陆妍亲了几下，低眸看着沈素嘴唇上被她弄花了口红，得意地勾起唇角：“姐姐看看我，嘴唇上是不是也沾了点口红。”
沈素捏住陆妍的下巴，凑近仔细地看了看：“颜色很淡，我再给你涂点看看，张嘴。”
陆妍微微张开嘴，任由沈素摆弄，像一个乖巧的小白兔。
沈素贴得很近，几乎能感觉到陆妍轻轻扇动的睫毛，痒痒的，很舒服。
沈素放下口红，轻柔地用手抹匀：“这个色号很适合你，很好看。”
“真的吗？”陆妍嘴唇一动，沈素的手指就抹歪了。
“失手涂出去了，怎么办呢？”沈素故作为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解铃还须系铃人……”陆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自然垂落的小腿晃了晃，似是无意地擦过沈素的小腿。
“那我亲掉吧，这个口红是可食用的。”沈素落在陆妍的嘴角，舔了舔，停顿了一秒，然后含住了陆妍的嘴唇
她一手环住陆妍的腰，令两人贴得更紧，另一只手扣住陆妍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交错间，两种信息素夹杂在一起，在这个房间乱窜。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陆妍印着红痕的后颈上，腺体处被咬出的伤口已然结痂。
沈素缓缓睁开眼，指尖落在陆妍的眉心，她沿着鼻梁，轻柔地描摹着这张印入她脑海的脸。
她瞥见陆妍的眼睫轻颤了一下，显然是醒了，但就是在装睡。
于是她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从下巴处往下滑，抚过脖颈和锁骨，在那片柔软处停下。
“姐姐……”陆妍红着脸睁开眼，“别逗我了，我没力气了。”
“那还有力气起床吗？”沈素笑着问道。
陆妍眨了眨眼，抱着沈素的一只手臂：“没力气，姐姐抱我起来吧。”
其实她还是有力气洗漱的，但她就是想每分每秒黏着姐姐。
“好。”沈素将陆妍拦腰抱起，进了浴室。
两人在浴室打闹了片刻才出来。
这一整天，两人都没有出酒店，午餐和晚餐都是酒店服务员送过来的，其余时间都在看电影。
陆妍故意先选了一部恐怖片，虽然一点也不觉得恐怖，但她总是故意钻进沈素的怀里：“姐姐我好害怕呀！姐姐保护我！”
“好好好，姐姐保护你。”沈素和陆妍亲昵地贴了贴脸。
陆妍紧闭双眼，煞有其事地说：“姐姐，我不敢看！”
沈素便亲吻着陆妍的眼角，亲着亲着，尝到了一丝咸味。
陆妍哭了。
“怎么了？吓哭了？”沈素连忙关上恐怖片，恐怖的音效戛然而止。
她捧着陆妍的脸，一边释放红酒味信息素，一边轻声安慰：“别哭，我在这呢。”
“我没有吓哭。”陆妍睁开眼，眼尾泛红，看起来被欺负了似的。
“好，没有吓哭。”沈素又小心地亲了亲陆妍的眼角。
陆妍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一颤：“我好开心啊，姐姐。”
沈素嗯了一声，抱住陆妍，轻拍着她的后背。
陆妍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姐姐以后就是我的Alpha了。”
“对，你的。”沈素低眸含住陆妍的耳垂。
两人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陆妍窝在沈素的怀里，又打开了一个无聊至极的爱情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被标记。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陆妍是被饿醒的，沈素也听到了声音。
“有点饿了……”陆妍羞得红了脸。
沈素亲了一口陆妍的侧颈：“嗯，我让人把餐送过来，想吃什么？”
陆妍想了想，说道：“清淡一点吧。”
“好。”沈素先给前台打了电话，然后点了餐后，将陆妍打横抱起，“需要等一会，我们先洗个澡吧。”
“姐姐……”陆妍双手环住沈素的脖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上，“我有点累。”
沈素将陆妍抱进浴室，失笑道：“只是洗个澡。”
陆妍噢了一声，侧过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更红了。
“可以自己洗吗？”沈素顿了顿，“我怕等会餐来了没人开门。”
陆妍晃了晃悬在半空的小腿：“应该可以了。”
“好。”沈素小心翼翼地将陆妍放下去。
陆妍眼珠一转，又跌进沈素的怀里。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沈素又说不得她，谁让刚刚标记了呢？
沈素揉了揉陆妍的脑袋：“我去给你拿睡衣。有事叫我，我不会离开房间的。”
“好。”陆妍看着沈素走出去关上门，便站直了身体，完全没有刚才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她很满足沈素对她的纵容，心情愉悦起来，整个浴室都弥漫着鸢尾花香。
沈素在门外都能闻到这个清香。
她笑着拿出新的睡裙，走到浴室门外：“我把睡裙拿来了。”
陆妍伸出沾着水珠的手臂，勾了勾手指。
沈素将睡裙的一角挂在她的手指上，陆妍很快就拿了进去。
恰好门铃响了，应该是有人来送餐了。
沈素合上浴室门，走到门口，将餐车推进来。
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收，或者有需要的话，稍后也可以叫人来收。
等到陆妍洗好澡出来，两人一起吃过饭，就让人来收了。
她们已经看了一天的电影，晚上便没看了，坐在阳台看海景。
不远处有一座灯塔，光线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姐姐，明天我们去哪？”陆妍问道。
“回一趟家吧，我们的家。”沈素在A星买的房子还没住过，她说的是她和陆妍从小待着的家。
陆妍亲了一口沈素的脸颊：“好呀，我一直都很想念湛星，想念河边的那棵桑葚树，想念我去姐姐花店帮忙的日子。”
沈素在陆妍的额头上亲亲落下一个吻：“我也想念。”
刺激的日子过久了，也偶尔会想念平平淡淡的生活。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餐后，便乘车回到了她们先前所在的小镇上。
沈素拿着钥匙打开一楼的防盗门，门开的时候会有“咿咿呀呀”的响声。
隔壁阿婆探出头来，一见是她们，眼前一亮：“小妍、小淼，你们回来了？这都好几年没见你们，更漂亮了。”
“阿婆身体还好吗？”沈素笑着问道。
“好，挺好的。”阿婆笑着摸了摸头，“对了，我之前捡的橘猫前两天刚生了一窝，我记得你们都挺喜欢小猫的，要不要送你们一只。”
陆妍当即拍手叫好：“好呀好呀！”
沈素莞尔道：“谢谢阿婆，我们先进去收拾一下屋子。”
“好，你们忙完了就来挑一只走！”阿婆笑眯眯地说道。
家里很多东西都积灰了，沈素想了想，还是找了保洁来清理。
除了那个上锁的房间，其他都弄干净了。
等到保洁离开后，她们才进入苏氏夫妇的房间。
其实，也没剩下什么东西，很多都是苏氏夫妇来湛星这个小镇后才有的。
两人拿起压箱底的一个相册，封面和书角有些泛黄，她们小心地用湿巾擦了擦。
里面的照片都是小时候的她们。
苏淼的三岁到九岁。
苏妍的是六岁之前。
两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这些相册。
陆妍看着这些照片觉得很新奇，因为大多都不记得了。
沈素每看一张，都能想起一些记忆。
苏氏夫妇对她们是视如己出，在活着的时候，尽可能给了她们足够好的生活，相册里也有不少他们一家人的合照。
比如去公园游玩的合照、生日照……
两人看了一下午，等到沈素在网上购买的蔬菜和肉类到了，两人才一起去厨房做饭。
沈素做了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和鸡架汤。
两人单独乘出来一小碗，给隔壁的阿婆送去。
隔壁阿婆的年纪渐渐大了，子女也在外忙事业，她自己一个做饭便有些敷衍，做一样菜，就着饭就这么吃了。
阿婆笑眯眯地接过碗，将菜倒进自己的碗里：“麻烦你们了还惦记我，等我一下，我去帮你们把碗洗了。”
“不用啦阿婆，我们有洗碗机。”陆妍连忙抢过碗，笑着说道。
阿婆点了点头，笑着说：“年纪大了，忘记你们都安上洗碗机了。”
家里的洗碗机是沈素找人安的，她喜欢烹饪的过程，但是并不喜欢洗碗，尤其是自己一个洗。
如果有人陪着，倒也还好。
“那阿婆你慢点吃，我先回去了。”陆妍同阿婆挥了挥手。
阿婆笑着说：“好嘞。”
陆妍圆满完成任务，将两口碗先放进洗碗机。
然后坐在沈素身边，接过沈素递给她的筷子。
“姐姐，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养老吧？”陆妍夹起裹满糖醋汁的排骨，放在白米饭上，咬了一口，“果然还是姐姐做的糖醋排骨最好吃。”
“好啊。”沈素又夹了一块排骨给陆妍，“不过，我还是想到处走走。”
比起现实世界和上两个世界，这个世界要大得多，她想到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