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爱屋及乌怎么办？”陆妍的话几乎已经是表白了，她话音一顿，连忙给自己找补，“我喜欢你的手，手又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所以……”
陆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沈素没有计较这些，来日方长。
她轻轻嗯了一声，笑着说：“我那也可以吃亏一点点，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未婚妻呢？”
陆妍轻哼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喵呜声。
“木木怎么了？是不是饿了？”陆妍从床上起来，裹上浴巾，朝着门口走去。
沈素随意地应了一声：“可能是担心你吧。”
她盯着浴巾下陆妍的双腿，靠近大腿根处有些泛红，其他地方也有她留下的印记。
看来明天得让人送长裤过来了。
其实她很想看陆妍穿裙子的样子，但目前可能办不到。
陆妍蹲在门口揉了揉小猫的头：“怎么了呀？”
小猫往她的怀里蹭了蹭，可爱极了。
陆妍抱起小猫，看了一眼饭盆，里面还有猫粮。
陆妍想起沈素刚才的话，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别怕别怕，我没事哒！”
她将小猫抱回猫窝，见小猫安然地趴着，于是回到卧室，钻回了被窝。
陆妍折腾了这么久，其实是有些累了，她熊抱着沈素，很快就睡着了。
沈素低眸看着不到五分钟就入睡的陆妍，轻叹了口气。
要是她也能这么快入睡就好了。
沈素一直有入睡困难的毛病，而且睡眠很浅，很容易醒，多梦，进了新的世界，这个毛病也没改过来。
也许是因为有信息素的安抚，沈素今晚入睡得要比平时快一些。
但是她做了个梦。
梦见了陆妍眸光阴郁地盯着她，如毒蛇吐信一般：“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得一直陪着我……”
陆妍的手里拿着一根狗链。
“我对你不好吗？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梦里的沈素想尖叫，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转头跑到阳台。
地面似乎离她很远，她有个预感，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一定会死在这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素的心渐渐沉下去。
眼见着陆妍扑上来，沈素连忙一个闪躲，结果陆妍莫名其妙从阳台掉了下去。
沈素扶着略显低矮的栏杆，朝下看去，楼上围着很多人，她隐约能看见地上流淌的鲜血。
鲜血的颜色刺痛着她的双目，她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天蒙蒙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一股冷意随着沈素的动作钻入被窝，陆妍揉了揉眼睛，含糊地问道。
沈素一想起梦境里陆妍的脸，就觉得毛骨悚然，可她转头看向睡意朦胧的陆妍，又觉得只是一个梦。
多么可爱的恋爱脑，梦都是反的吧？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沈素故作淡定地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陆妍看着沈素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攥紧被角，抿了抿嘴唇，她还是第一次在沈素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噩梦？
沈素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
梦里的场景很陌生，梦里的人也很陌生，梦都是假的。
缓了片刻，沈素才面色如常地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陆妍，目光微微一滞，然后挪开目光，眼神晦涩地低声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陆妍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沈素蒸了一包速冻的灌汤小笼包，温了牛奶，弄好后放在餐桌上，正好陆妍抱着木木过来了。
看着陆妍“□□”小猫咪的可爱模样，沈素不禁轻笑了一声：“来吃早餐吧，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好，不过我今天的课在下午，可以不用那么急。”陆妍想和沈素多待一会。
她在沈素对面坐下来，双手托腮，冲着沈素眨了眨眼。
沈素挑了挑眉：“我今天早上要去学校一趟，我得提交毕业资料，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陆妍连忙说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真是个粘人的小猫咪。
刚才被陆妍抱下去的木木走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沈素的脚踝。
毛茸茸的，很舒服，稍微有一点点痒。
沈素点了点头：“好。”
两人用完早餐，便回了学校，一路上两人的手都是挽着的。
女生之间手挽手看起来并不奇怪，但是陆妍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偷亲她。
“你确定还不官宣？”沈素失笑道，她瞥了一眼来来往往的行人，贴在陆妍耳边轻声问道，“我看有好几个拍了我们的，要是再不官宣，我们就成了被迫官宣了。”
沈素所在的沈家在京市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陆家也不遑多让，只是陆家近些年在走下坡路。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素和陆妍的一言一行总是会受人关注一些。
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沈陆两家联姻的消息传出。
“手机给我。”陆妍伸出手，沈素没有犹豫，坦然地将手机交到了陆妍的手里。
陆妍用两人的手机发了一模一样的朋友圈。
简简单单两个字——官宣。
还搭配了他们昨天拍的“一家三口”合照。
很快，这两天朋友圈底下就有人来问了，甚至有人来私聊了。
大多数都是他们的高中同学。
陆妍用沈素的手机一一回复。
“是的，我们快结婚了。”
“对，陆妍是我未婚妻。”
“婚礼啊，日子还没定，在安排了。”
“……”
回复得差不多了，陆妍将手机还给沈素，却见沈素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收起来，坦然地让陆妍有些意外。
“你怎么这么淡定？就不怕我看见什么吗？”陆妍好奇地问道，她眼珠一转，幽幽地说，“比如你的那些暧昧对象？”
沈素笑着说道：“我哪还有什么暧昧对象？我只有一个未婚妻。”
陆妍见沈素不上套，开玩笑似的问：“那你就不怕我回了什么让你社死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