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牵丝木偶戏(8)

  直到他们试图想触碰自己时,不悦皱眉,“碰脏了衣服,我会生气的。”

  席洲一本正经的警告,脸上写满了认真,洲洲来到这里都没有生过气,不想生气!但也不希望没有眼睛的人主动惹自己生气。

  或许是太认真,也有可能是那些人只是来“请”他,没有恶语相向和动手动脚,只做了个“请”的动作,看到这毕恭毕敬的姿态,席洲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上到轿子里面,还不忘给站在最前方的法师说一句,“你的衣服洲洲没有见过。”

  法师没有表情,说了一句“别错过吉时。”便让抬起轿子继续向前行驶。

  席洲在帘子落下时,还依依不舍地盯着法师的背影,为什么人类可以有这么多好看、千奇百怪的衣服,再以他穿了几百年相同的衣服做比较。

  要穿回来!

  这轿子和哥哥那个差不多,席洲四周打量了一下,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却迟迟不闻其声。

  怎么不继续念了?

  难道是不到时间?他掀开轿帘一角,看向外面,外面是一间房,陈设没有见过,牌牌不是说有歌谣吗?

  席洲想询问扑克牌,刚拿出来千纸鹤,翅膀微动,脱离掌心,顶起帘子飞到轿子外。

  他才不追,默默拿出剩下的千纸鹤,无一例外全部飞向轿子外。

  席洲鼓起腮帮子,一点都不听话!不联系就不联系!!

  “嚓——”

  外面传来轻微的声音,席洲再次掀起轿帘,探出脑袋,飞出轿子外的七只千纸鹤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碎纸屑。

  望着外面空无一物的房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危险,没有人没有武器,甚至连外界的一分一毫声音都不曾入耳。

  席洲试探性伸到外面一根手指,未闻声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就已经断了半截。

  被切掉的手指平面凹凸不平,因速度太快还未觉得已经失去了生命力,正努力蜷缩着,证明还活着。手指被血液所包裹,地面上一滩肉泥血水。

  席洲和被绞得只剩下半截的手指相望,在他的注视下,手指的肉像是往上攀爬的藤蔓,交叠相融,爬到原本手指的高度,“噗”地一声重新长出新的手指来。

  这种小儿科,哄哄别人为规则买单还可以,在他身上实验的话不怕被气死?

  “吱呀——”门被打开。

  席洲看向门口,进来一位五大三粗、浓妆艳抹的女人,在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女人直径走到自己面前。

  失望地努嘴,差别对待!妥妥的差别对待!!

  “新娘怎么自己出来了,这可是大不敬,快快盖上盖头,一会儿该拜堂了。”

  新娘?

  又是熟悉的名称,为什么要叫他新娘?

  盖头拜堂?

  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怎么还不行动!忘记你眼睛看不到了。你看你,眼睛都看不到了,还不安分,更把盖头掀了。”

  “盖头呢?算了算了,现在再找也来不及。我这里有一个将就一下,死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席洲被她说得摸向自己眼睛,为什么说他看不见,明明就能看到啊。

  喜娘给他戴好盖头,想碰他被他躲开,“你好生跟我走着,别走丢。”

  席洲从盖头下面露出的缝隙中看路,左拐右拐把他搞得晕头转向,一条直线的路走得越来越短,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亮光侵入盖头到达眼睛里。

  抬手,想把盖头取下,却不料像是摸到了一团火焰,烫得赶紧缩回手。

  “青梅结、种酸祸,院里琵琶弹,寸寸手指落断弦;吃甜枣、核腐烂,一腹溃烂无处说;胶缝嘴,吞黄连,哑巴见泪落,乌鸦喜鹊同一枝;红白撞、阴阳生,枯树枝桠黄鹂唱……”

  席洲听到身后传来的唱词,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整理了一下心神,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

  “冤家结、走烹鹿,闭幕缝眸嘴,面若桃花不吓人;亡灵逝、莫关怀,头七别来寻人家;字已落、声未停,眼睛偏离递,香料已从鼻下过;生人祭、保平安,周而复始无停歇。啊!啊鬼,鬼来了鬼来了。”

  男子惨叫声传来,席洲很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这盖头只要自己有心将它摘下来,就会比烈火都烫。

  他不怕火,只是不喜欢。

  “现在,仪式开始!”一道冰凉诡异、还有腐烂气味的声音像是趴在背上,贴在耳边说话。

  “一拜天地。”

  强劲的力道控制了席洲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做这些,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是什么?

  “夫妻对拜!”

  席洲现在就是一本问号大全,各种的问号都被打满在了公屏上。

  “盖棺!”

  在经过一头又一头的雾水后盖头被掀起,面前竟然出现一个很熟悉的人,上下打量着傀儡人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看上去好像一对哦。

  又望了望周围,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

  他一心只有猫垫垫,上前摸摸床,知道还在就放心了,可不想再找一次。再找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他已经把最好的都给挑走了,剩下的会委屈自己。

  席洲冲傀儡人招手,后者“啧啧”两声摇头,“你怎么这么心急!”

  “别啰嗦!”席洲拉着他走到床边,将他的手按在床上,看着他露出惊讶的神色后,指着猫垫垫说,“给你的好处。”

  傀儡人作势打算躺上去,被席洲一巴掌打起来,冲他龇牙,一脸不善,“谁允许你坐了!”

  “不是你给我的好处?”

  “对啊,我都把这么一个好处告诉你了,你自己去找,还想抢我这个!”坏人,哥哥和牌牌都不跟洲洲抢东西。

  “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的东西不是我的?”

  席洲反驳他,“我是哥哥的娃娃。”

  “我们俩已经结婚了。”傀儡人好整以暇。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设的局,包括刚才也是,他本以为秋纪陶会出手,没想到他当真实力只有那么一点。

  虽然结局预判了赢家是自己,但过程不惊险不刺激、又让他想折磨秋纪陶,看他能坚持住多久不出手,一旦出手可就好玩了。

  席洲歪头,“结婚是什么?”

  要不是他表情太过于认真,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真实和不懂的映照,傀儡人真当他是在耍自己。

  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倒是敢吃下一整只猫。

  游戏场里奇怪遮掩的人多了去了,傀儡人想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好,就不在此多逗留。

  席洲还等着他的解答,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消失,莫名其妙这一出是从哪来的?

  他从房间出去,方才出来时还是白天,现在已经黑夜了,浪费了好长时间。

  秋纪陶房间还是原本的两个人。扑克牌在桌子上自与自博弈,见到席洲来了,招手,“小玫瑰来了,牌牌教你五子棋。”

  席洲好奇走过去,望着黑白两子和棋盘,不等扑克牌开口,先说话,不然一会儿牌牌开口,他肯定一心扑在这个上面,很容易就忘记正事了。把自己得到的歌词说给他们听。

  扑克牌不急不缓地落了一枚棋子,“小玫瑰大喜之日,还未来得及恭喜。”

  “什么大喜?”席洲盯着他。见到他不回答,盯着棋盘两方思考,自己明明就身在此中,却仍看不明白这个局势。

  扑克牌在黑棋落定而赢后,听到门外又传来如昨晚如出一辙的猫叫声,轻笑,“纵使中间争斗博弈得有多么精彩,赢家还是……秋纪陶。”

  ……

  ……

  席洲跟随在猫身后,牌牌想让他调查清藏匿在猫身体里面的灵魂是什么样子。

  自己怎么会调查啊……

  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猫咪驻扎地,也就是猫咪的窝。

  听到一声猫叫声,觉得有意思,照猫画虎也学了一声,然而下一刻,尖锐的叫声穿透了耳膜,望着面前景象,席洲站定脚步。

  原哥哥?

  终原在前方不远处,弯腰掐着一只猫咪的脖子,将它提起。

  歪着脑袋看着因手上的力道加重,刚开始还发出强力的呼叫声,到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如同小打小闹的猫咪。

  感受着手中生命的流失,都死透了仍不放过。

  掐死还不够,直到猫咪的头和身子分家,听到摔落的声音才甘心,将残留在手掌上面的猫头狠狠摔到地面,眼睁睁看着鲜血快流到手腕处时,垂手。

  心情又糟糕了。

  这群该死的猫,为什么要出现坏他的心情。

  终原盯着离自己很近的猫,那猫瑟瑟发抖,怕他啊?他很可怕?既然这么害怕自己,那给它个机会,让它去到看不见自己的地方。

  抬起脚重重一落,鲜血从脚下断裂的尸体流到地面,干净的毛发也落到了血中,看样子触感很好。

  他终于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身边的猫开始尖叫着分散,用人类听不懂的语言去抒发自己的害怕。

  四角兽爬行得很快,一溜烟就没了影。

  终原突然察觉到在身后观看的席洲,一步步走向他,他很开心,起码现在。

  席洲耳边传来猫咪的害怕声,低头,见它害怕的窝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颤抖着身子,前爪爪捂住眼睛,担心惹祸上身,也担心下一秒自己又是新的死法。

  席洲有一学一,在终原走到自己面前时,学着猫咪的姿势,捂住眼睛。

  终原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姿势,玩味笑,“担心我杀你?”

  席洲冲他扬起下巴,“你才不会,洲洲这么好看,谁舍得杀洲洲!”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好玩。

  用脚轻碰小猫咪,“他是个好人,不会杀你的。”

  “小鬼,撒谎不打腹稿,看我刚才那动作还觉得我是好人。”

  “你这话不对!”席洲反驳,这句话让他都皱眉,可见有多么恶劣,自己态度有多么端正!这不仅仅是为他正名,也是为自己正名!

  毕竟他昨天晚上干过的事情,和今天的终原没什么两样。

  可又找不出来话,在他心里没有这个概念,又没有接触过人,不过话都已经抛出去了,还是要接下一句,“反正你就是好人。”

  终原不屑嗤笑一声,好人和坏人从来没有分界线,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是人自以为是可笑的定义。

  “喵~”猫咪咬住席洲裙摆,用上力气,似乎要把他拖到什么地方去。

  席洲不跟比自己弱小的小宠物较力,踢开它,不让它撕咬自己美美地衣服,选择跟上去。顺带拽着终原的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要原哥哥陪我。”

  走着走着终原发现了不对之处,是鬼是神,这么久了也该拉出见见观众。

  继续走连席洲都发现了不对劲,左右望望,“原哥哥,你有没有发现周围不对啊。”

  他们走了没有很长时间,连一个小时,哦不,半个小时都不到,怎么天都变了?

  不是正常变亮,不是正常走向,而是黑夜过后为什么是傍晚?

  终原“啧啧”两声,“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才发现,脑子真笨!”

  席洲气呼呼转头,明明终原知道就是不告他,还说他笨!

  “不要说洲洲笨,洲洲就没有脑子!”

  终原第一次见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有脑子的人,说出来竟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很愚蠢,反而有一种自损的可爱在里面,只会想让人发笑。

  “嘭。”一声巨响传来,俩人还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地面就开始震动,都将俩人晃出了重影。

  席洲担心自己摔到地上会弄脏衣服,刚想选择趴下方法,就看到鞋子上缠绕着几根黑线。

  交错纤细的黑线看上去没有一点攻击力,却能扎进地里和脚腕一起固定主人的身形保持不倒。

  这线……席洲见终原使用过,不久前还是红色,现在还在自己口袋里面。

  地面传来一阵阵强有力的震动,其感觉就像是怪兽在翻身,非要将地翻过来一层不可,周围的房屋没有一处可以避免。

  席洲总觉得终原这个小黑线不太靠谱,这震得太厉害,万一下一秒断了怎么办?

  这个担忧让他蹲下抱着自己膝盖。

  终原看到了黑脸,用腿撞了撞他,“你没有脑子就算了,怎么眼睛还不识货。”这可是他的武器,怎么可能弱!

  席洲抱着膝盖的手缩紧,不听不听。

  震动的地刚刚平稳下来,在席洲察觉到没有危险,也等待余温过去后站起身子。

  不等他站稳,“嘭”又是一声,地突然返回来的震动,毫无征兆地晃了他一下,感觉要倒,迅速抓住身边终原的袖子。

  终原余光看到他站稳后,望着前方,前方地面上破开一个洞口,以洞口为中心点,周围都是被顶着向外翻的石块,远远看上去如同一个开花馒头。

  地面似人一般有生命力地在呼吸涌动,看样子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洞口周围的石板呼吸频率越发加快,面前透明的防护罩和前方破土而出的东西是一同出现。

  这东西像是使用了加速符,飞快蹿上天,身上的泥土如泥石流一样,从灰色的石像上面流下来,略过整个身体。

  这东西顶破或身带着一同起来的石块全部向俩人砸去,被防护罩一朝挡下,溅起了一地的灰。

  席洲接下来的视角被挡住,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握住,之后传来一股拽力。

  他本就没有防备,在短短的空间里转了一个半的圈,落到一个怀抱中,紧接着感觉自己在起飞。

  望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兴奋地“哇”一声,探出脑袋,知道脚下踩得竟然是黑线,扭头看向身后的终原,“你的黑线功能这么多的嘛?”

  “数不胜数!”终原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现在看清了破土而出的东西。是一个石像。

  从石像上面能看出女性的特征,也能辨别出衣角下面的裙摆,头上的盖头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不露脸的新娘。

  新娘石像?

  倒退的时间、石像新娘,不是入局了,而是他们误打误撞找到了游戏场的契机。

  无论支线有多少条,终将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尽管走得再远,根部连接的永远是大树!

  红招一席石像人?

  席洲脑海里面浮现出这句话,昨天晚上牌牌说的石像人,是这个吗?

  红是什么?红玉镯……不祥之物?是这个镯子造成的吗?

  他从袖子里面拿出千纸鹤,昨天出门的时候牌牌又做了几只。小纸鹤风采依旧,昂首挺胸望向前方,和之前没两样,可正因如此让席洲垮脸。

  用手指戳戳千纸鹤,千纸鹤才勉强依附着他手指的力道给个反应,其余时间如同死物一般。

  “失灵了?”

  席洲点头,下一秒,手中的千纸鹤被终原夺去。

  他提着千纸鹤的翅膀嗤笑,将千纸鹤撕碎,“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

  “你干吗要撕它啊!”席洲对于他这个动作不理解,是不喜欢千纸鹤?千纸鹤这么可爱还有人不喜欢?特别是动起来的千纸鹤!即可以保护自己,无聊期间还可以陪玩。

  终原没有回答,这千纸鹤是一个监控器,无论席洲做什么德西鲁都会知道。

  人类怎么都是说到半就没有音了,那洲洲以后也要这样子!

  席洲看到终原瞳孔倒映的景象,转头,到处都是石块砸到地面残留的坑,如同一场天灾过后,残留一片狼藉的景象。

  不知何时,空地上出现了一座小型袖珍石像新娘,是成年人的身高。同时也是硕大的顶天石像缩小版,不止一个,地面上各处分散着石像新娘。

  黑线从终原手指泛出,似墨笔画在白纸上被水浸染过的颜色,如倒吊被控制住的小蝌蚪不停挣扎,所在水中泛起涟漪,不断地将线给拉长,钻入地面的空隙中。

  四处分散的新娘动了,抬起石脚,向前一步步砸在地面,周围立现裂痕。

  在视线所能看到的边界里,所有的石像新娘姿势都不相同,有些石像新娘抬脚向前一步或者是两步不止,有些不动,这是在列阵排方位?

  在站好位置后,面前统一出现了不相同的嫁衣,裙摆处向外飘荡着一根线,刹那间全部都向他们攻击而来。

  “退后。”黑线在俩人面前织起了一个防护盾,嫁衣是石像新娘的攻击方式?他望着石像新娘的站位,难道是阵法?

  方才试图掌控石像新娘的黑线行不通,石像里面是空的,外壳又很难斩断,是什么材料所做?

  终原挡在席洲前方,丢下了一句,“你先走,别怵在那里碍眼。”

  在对抗当中,终原不小心触碰了一把,手指立马被割伤。

  这其中还有阵法,什么鬼玩意儿!他又不懂阵法,谁闲得没事每日研究阵法?一入阵,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终原这性子不适合慢慢来,更喜欢简单粗暴,这点程度的规矩伤害不了他,就是找出规矩很费精神力。

  转头,看到席洲不仅没有走,更加悠闲自在地坐在那里逗猫,当下气的武器直直冲着席洲去。

  席洲躲开,坐的那块石头遭受到线的攻击炸开,他不关心其它,只低头动了动自己衣服,看看有没有染上尘埃。

  如果染上的话,他是不会帮终原的,似乎是这衣服在报终原刚刚那一下的仇,拳头般大小的污渍出现在裙摆。

  席洲沉眸,蹲身对身旁的小猫咪悄悄喵了几句,站起身子离去。

  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时,好笑,“你跟着我干吗?不是让你留在那里,告诉原哥哥破解方法的?”

  “喵~”猫咪叫了一声,用头去蹭席洲的裙摆。

  “你把我带到安全地方再去呀,可以。原哥哥看他造化吧,洲洲做得很棒了。”

  他没有舍弃终原,只是让他吃点苦头再让小绵告诉他,也算是小小的回敬一下。

  席洲跟着小猫咪走到一座宅子前,这宅子不正是之前所待的宅子?路也好熟悉,是每次去看哥哥和牌牌的必经之路。

  小猫咪用头撞开房门,走进去,却不是熟悉的房间。

  紫色风铃被开门撞击引起来的风,发出清脆的声音,中间摆着三列六行红木所做的婴儿车,支撑着精致布料的小挂件垂落,都是些不过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车里面只有襁褓没有婴儿,看起来好舒服啊,席洲内心暗暗说了一句。随后看向其它地方。

  左边是一张实木红床,床上都是绸缎被,上面刺绣都被这白昼所照得发光,看起来光滑无比。右边也是相同的一张床,就像是中间竖立着一面镜子对映。

  这里的床每一处都是软乎乎,还有这么多好玩好看的小动物,至少是能待下去的环境,之前的房间和这对比起来,简直就是破烂。

  席洲拿起在婴儿车左侧悬挂的小玩件,红杆子白鼓面还带着两颗小红珠子的辫子,旋转一圈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图案。

  轻微的力道使小红珠子“啪”一声敲在鼓面上,席洲眼睛一亮,这是他来到游戏场里,第一个让他如此兴奋的小物件。

  “唰”一声,小猫咪的猫眼睛看到这个“人类”背后长出了一双雪白的翅膀,瞬间占满了这个屋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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