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盘哇小说>古代言情>团宠娇气美人是满级大佬【完结番外】> 第25章 一十二位公交车(4)

第25章 一十二位公交车(4)

  抬头,身穿休闲服的男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位置。

  耳边传来孕妇和女学生呼喊拉扯声,车上只站立着两个人,下一个难免不会轮到自己,男人装不下去,彻底暴露本性。

  伸手就去拽席洲,反被他抬手抓着手腕。席洲仅凭一只手就可以将体重百斤的男人抬起,没有一丝犹豫在空中轮了个半圆,扔向窗外。

  “啪。”玻璃破碎,和下雨一样,落到身边还尚有一点空隙的位置上。

  坐在前方的下头男爆了一声粗口,打掉脑袋上的玻璃碴,想开口骂人,想起刚才的一幕只能咽下。

  席洲手在绿皮沙发上擦了擦,一脸无辜,人类这么轻的?他都没有用力气。站起身,他方才出来棺材没有回去,直接占了一个绿皮位置,对还在纠缠两个女生说,“你们坐吧。”

  女学生身体纤瘦,加上这几天心绪不宁思念成疾又没有怎么好好吃过饭,力气自然是不抵每天大鱼大肉滋补的孕妇。

  拽了好久都没有将其拽下位置,反倒是自己脱了力,在宛如即将破茧失败的蝴蝶,无一丝光亮时,突然一道光照射进茧中。

  强大的求生欲让她浑身充满了力气,站起来看向席洲,刹那间慌了神。

  面前人像是人间罕见的稀世珍宝,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少看一眼都是遗憾。

  人间无神颜,神自来凑数。

  但她怕死,不敢多加欣赏,毫不犹豫坐到位置上,安心后,哆哆嗦嗦道了一声谢谢。

  席洲没有应,重新躺在木盒盒里。

  “棺、棺材里面也可以躺人吗?”女学生问了一句后没有人搭理。

  冷风从破开的窗户吹进来,消散了公交车里面的血腥味,挨着车窗的女学生搓了搓胳膊。

  她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眼神在车上人逛了一圈,落到右位和自己身着一样校服的男学生身上。

  在这陌生的环境内,校友之情让女学生起了相惜的味道,“同学,你也是二中的嘛?”

  男学生脑后头发一左一右地微翘,像是女生所绑的小辫子,刘海零碎不一垂落在额前遮住眼睛,冷白皮肤上面满是青紫和伤口,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没有说话却感受到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是从后方传来,后面只有一个人。

  女学生没有得到回应叹气,她想回家。

  席洲见男学生没有搭理这才心理平衡了,不能搭理别人不搭理洲洲!

  原本打算解释的下头男现在也被吓傻了,这是真的能死人的吗?

  原来假发女说得不假,是真的会死的!!这个时候不免想到自己之前和短发女达成的条件。

  内心刚浮现就已经找好了措辞,只要死皮赖脸不承认,奈他如何。

  经历过死人后他也明白了,不能告知新人这里是哪里,反之就是对自己的不利。

  犹如一头不知道前方有狼的小羊,一旦知道危险就会谨慎躲远,那最终给狼填肚子的便是其它羊。

  公交车慢慢停下,车上十二个人有些开始慌了,但还是尽力保持镇定。随着人数不断增加,心越来越不稳定。

  “呦棺材,刺激啊。”第一个身穿风衣的人上来,率先观察到棺材,内心雀跃没有一点恐惧。

  “这什么破公交车,位置这么少,还连个把手都没有,还有棺,等等,司机你是奔丧奔到了车上?还环绕城市?”

  坐在位置上的人好笑,这群人简直和自己之前一模一样。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下一秒该奔丧的绝大可能就是自己。

  这一站一共上来二十人,探头探脑大吼大叫的新人有十五个,剩下五个人则是在观察。

  坐在位置上的新人心脏跟随着公交车而动,直到公交车走开,警惕心立马飙升到顶点防护着身边的人。

  “嘭……”又是熟悉的声音,引出一阵尖叫。残酷规则没有给他们多余反应的时间,在短短三秒内已经死了两个人。

  “死,死人了,报警赶快报警。”

  有人不知所措等待死亡,有人已经开始行动。

  “啊!”红裙女人轻呼一声,看到面前拽着自己的男人突然倒下,后背插着一把刀时,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帮了自己,没有任何犹豫看向肌肉男,冲他妩媚一笑,“谢谢。”

  “是位置!必须坐上位置才不会死。”车内不知道谁在慌乱之中还能爆发出吼叫。

  这么一提醒,不少人去抢离自己身边最近人的位置。

  “你松开我,啊啊啊你不能这样。”女学生话还未说完,突然睁大双眸,眸子里激烈的情绪还未消退。

  男人很轻松将女学生拽到地上,却忽略了她倒地后,脖子缓缓出现的伤口。

  “啊……”刚坐到位置上的男人腹部一疼,僵硬低头,一把剑穿过自己身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杀掉两个人后的男人将剑插入身旁的地面,震慑住想来抢位置的人。

  此方法立竿见影,其他人见到如此强势的模样,转头去抢别人的位置。

  “小伙子你放过我吧,我是个孕妇。”

  “为什么?”面前儒雅的人装模作样推了一下自己眼镜,蹲身看向孕妇的肚子,“受了这么大惊吓竟然都没有流产,说明你心理素质挺好的……”

  儒雅男子话还未说完,感受到脸庞有痛意,长剑从眼前刺入孕妇肚子里,同时传来一个男人张扬的声音,“磨唧。”

  儒雅男子微微偏头,离开剑,起身,手指摸了一下脸庞,将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得出结论,“我应该打不过你,那这个位置就让给你吧。”

  他说完观察周围,发现红裙女人身后那个位置上有三个人正在抢,自己可以上去喝一口汤,说不定还会吃块肉。

  若是实力强大的人,自然会迅速结束坐到位置上,不像现在还在拉扯。

  儒雅男子过去后,袖口滑出来匕首,捅了离自己最近人的肚子,微微抽/出又捅了一下,怕没死透。

  抽/出匕首,换只手,转个弯抹了第二个人脖子,眼神望着下头男,姿态随意,匕首沾染的血液如同高高而挂的弯血月。

  “接下来该你了。”

  下头男见到死人差点吓尿了,他不想死、不想让开这个位置,但面前这人不是省油的灯,让是死不让也是死,越到死亡关头脑子越转得快。

  福灵心至指着棺材,“棺材里面还有人,棺材里面还有位置。”

  “棺材?”儒雅人好奇转过头,看到一个脑袋趴在棺材上面看戏,见自己望过去竟轻轻一笑,没有一丝惧意,语气中还有期待感,“你想来试试吗?”

  儒雅人品出这句话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味道,手起刀落把下头男给杀了。难道不知道越漂亮的玫瑰花,刺越厉害?

  这是第三站,白领死了。

  那个男学生,席洲也观察了,这个坏家伙不是第一次,玩小刀贼溜。就是他现在手中这把。

  小刀在他手指上转动,刀刃擦过指关节,冷白皮肤上青筋很明显,也不怕一下子把自己的筋给挑断。

  经过这次后,车上坐着的人,除了得肌肉男保护的红裙女人外没有一个新人,全部大换血。

  在人头像是草芥一般,被镰刀毫不留情地砍掉时,她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若是自己不攀关系,死只是迟早的事,肌肉男是对她有意思,但也只是下半身的意思。况且现在人人自危,肌肉男会保护她吗?

  内心已经有了答案,既然要攀不如就攀最厉害的。

  ——

  “可以让我看看棺材吗?”

  席洲耳畔落下声音,微移动眼睛,看到儒雅人竟然走过来了,让他想起了自己不久前也是在车开后行走,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好啊。”为了彰显友好还往旁边走了走,望着儒雅人左看右看后离开,询问,“看出什么了吗?”

  儒雅人笑着摇头,“没有。”看到他单纯好奇的样子,弯腰,“你不怕我骗你啊?”

  “不怕。”

  “偷偷告诉你,我发现了一枝玫瑰花。”

  “花?”席洲没有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往棺材里扫视了一眼,“哪儿有花?”

  “饱满美丽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你没有看到吗?”

  席洲一脸“你在骗我”的神情,直到面前人打了一个响指,一枝鲜嫩欲滴的玫瑰花出现在他手中,递给自己,“这不是吗?”

  “我不想拿。”不是不想要,是不想用手拿着。

  儒雅人没觉得麻烦,手在他耳边一抚,一个玫瑰形状的耳坠出现在左边耳朵,“人比花俏。”

  席洲用手指碰了碰,晃悠的新奇小玩意儿,让他感到有意思。“谢谢。”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他察觉到车减速,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第四站到达,车门打开,位置上的每个人都聚精会神观察。上车的人皱眉,发表自己的疑惑。

  “这车上怎么有血腥味?”

  在他们迷茫自问自答的过程中,一道清脆的声音让车上人跟随声音看去,寻得一道残影重重扑进一个男人怀中。

  秋纪陶纹丝不动,站在那里轻巧化解了席洲飞奔而来的力道。像在空中飘荡无家可归的落叶,被温柔缓慢的风送落至根处。

  闻到熟悉味道,他感到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

  席洲身上有股不知名的香味,以前觉得清香好闻,勾人的慌,恨不得埋头享受个够,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在没有见到他的这段时间内,秋纪陶开窍,是深夜风清扬吹起的一片兰花,承载着月光的味道。

  不过现在小兰花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秋纪陶将俩人分开,拿出帕子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席洲脸上的血迹干涸很久,不用力是擦不起来的。又湿了一下帕子,将脸擦干净后捏了一下,“谁的血?”

  席洲不以为然,“已经死了,”他抓着秋纪陶的手,眸子亮晶晶地盯着他看,“我好想哥哥啊。”

  秋纪陶回答了一字,“嗯。”手指擦过席洲耳朵之前没有的玫瑰花耳坠,一碰便消失不见。刚想询问,席洲拉着自己的手往里面走。

  “哥哥,这个公交车上,没有位置坐的人会死的。”

  席洲胳膊放在他肩膀上,手挡着嘴巴,冰凉的小拇指贴在他脸上,怕别人听到声音很轻。

  尽管局势一目了然,望着他一副:我超级聪明,比你先知道的样子,摸他头,“多谢娃娃告知。”

  席洲得了便宜还卖乖,“哥哥,我告诉你这么大一个线索,要如何报答我呀?”

  听到这句话,秋纪陶心里了然他在索求什么,点头,“嗯。”

  “哥哥的意思是同意了?可我还没有说什么哇!”

  秋纪陶抬手,点了一下他眉心,因手上有茧子,没一会儿席洲眉心微红,略带宠溺和稍微的小惩罚,全在自己指尖与他眉心上。

  内心的话只适合藏在心底。因为是你,不论什么事情才会无条件服从。

  “躺棺材里了?”

  答话之人乖巧点头。

  秋纪陶飞镖而出,落到左边位置最后一位人身上,拿出火符烧掉尸体,拍拍席洲肩膀,语调轻缓,“你继续躺着。”

  “好。”

  第五站上来了三十多个人,把车厢里全部占满了,此趟有熟人。

  苏和雅第一眼观察到的是席洲,随后目光移动到周围的血迹上面,一眼便看出其中端倪。不动声色站在红裙女人身边。

  位置上的人保持安静,在公交车行驶后,苏和雅拿出匕首一刀抹了红裙女人脖子。

  红裙女人死了,甚至刚才她还在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才能自保。

  在游戏场里面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进过游戏场的人会越变越麻木、冷漠。一旦付出真情那个人死了,你将会承受莫大的痛苦。

  秋纪陶心里有大概的猜测,一个个试,不知道是否准确,万一掐断线索可就难办了。

  他起身走到席洲旁边,“娃娃,我看眼棺材。”

  席洲点头,刚想起身被阻止,“不妨碍。”眼巴巴望着他,直到不再看棺材时,开口,“发现什么了?”

  “没有。”秋纪陶坐到位置上继续盯着席洲看,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公交车到达第六站,上来的人有三十多个,有老玩家发现了端倪,直接攻击坐在位置上的人。

  席洲在看戏,殊不知人类有句话,看戏易引火上身。

  来抢棺材位置的人见席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中透露着无辜,直觉告诉他们这是捡到了软柿子。

  席洲看着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手,飞镖袭来,刀刃从腕部向上轻佻,砍下手后,旋转杀掉围绕在周围的人。

  席洲无聊,举起金镯子看着,时不时敲敲棺材,金灿灿的镯子掉下了一块漆,变成了铜色。“哥哥,它变色了诶。”

  秋纪陶望了一眼,是掉色,这些首饰是假的。

  “你在外面触碰到东西了吗?”

  苏和雅听到秋纪陶的声音,知道是给自己说,“她碰到了会发光的盒子。”

  秋纪陶现在基本上已经理通,就差观察这里是谁的心境。

  上一场是席洲死才能出来,代表并不需要找到心境的主人,而是知道最为执念的人和事。

  他心里有了一个念头,视线从席洲身上落到棺材上面,过了半晌,觉得好笑,娃娃怎么会这么倒霉。

  秋纪陶起身告知席洲,看到他听完后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更加不忍心。暂时的苦难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

  何况他有符咒可以让娃娃不疼,也能让娃娃的伤口恢复如初。

  席洲没有想到会是自己,但也特别大方张开双臂,“来吧。”

  上一场秋纪陶没有亲自动手也出来了,看得出这件事情不需要心境主人。

  秋纪陶将符咒叠加在他身上,飞镖划过他的脖子,立现裂痕,猩红的血液滑落在瓷白的脖子,像是高贵的白天鹅游摆在血泊湖中一样。

  完整的样子想让人保护,但凡破碎一点,就会想让人再撕碎一点,是无尽头的一点。

  席洲把自己的血液转换成了红色,只是觉得很漂亮。

  “咔嚓”一声,周围公交车人群的颜色旋转在一起,变为黑色。这个游戏场破了。

  ——

  月光在一抹秋色中缓缓消失,烈日的圆圈刚有了雏形,层层光晕染在大地。

  那些在公交站翘首以盼的人们霎那间化成烟雾,被风带走。

  旋转箱子的空间内,除了席洲秋纪陶、苏和雅三人外还增加了两个人。

  一个送给了席洲玫瑰花,另一个是男学生。

  最为觉得恐怖与沉默的是苏和雅,身边都是男士不说,还都是一等一的佼佼者。

  席洲完好如初,碰了一下秋纪陶,“哥哥,之前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身处的环境是幻境游戏场,在公交车之前已经经历过一轮,前车之鉴是自己内心中最渴望最执念的事情化为游戏场。通关方式只需要找出执念最深的东西毁掉。”

  秋纪陶先给他们言简意赅地介绍背景,然后才是回答席洲的问题。明明只是先后顺序,语气却不一样。

  “要记住,游戏场里面所出现一切非巧合或是与周围环境不符合的事物一定要上心,是破除的关键……”

  秋纪陶说了很多,看到席洲在自己身旁频繁点头,表情和模样十分认真,一看眼神全然无神,根本就没有在听。

  敷衍都敷衍不好。秋纪陶抬头揉了揉他脑袋,这才进入主题。

  “公交车上面出现棺材,违和必是关键,空棺材、假珠宝,联想到之前我的执念是你,”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席洲。

  “杀死执念不需要本人亲自来,只要找出在公交车上面的执念,葬品里赝品充场面,说明心境主人不是很富裕,给亲人断然不可能敷衍。所以我认为是为自己打造的一个棺材,可能是要自杀没有死成。”

  所以他怀疑只要有人死在这个棺材里,游戏场便会破除。

  “你不怀疑司机?”斯文人开始说话了。箭头方向指的是秋纪陶,眼神却看向席洲。

  秋纪陶遮住了席洲,暗示自己的占有欲。

  “不是司机。”

  “为什么?”

  他的反问没有人回答,也乐衷于一个人唱独角戏。

  “好歹也是这场游戏场中的同伴,怎么这么冷漠?万一今后碰到什么危险,也是可以互相帮助的。”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一个会发光的箱子出现在面前。

  斯文人歪头,好奇去触碰的箱子,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

  席洲睁开眼睛,望着灰暗的天花板,回过神来坐起身子,下到地板上,皱着眉头,屈指敲了敲床,只有一个薄薄垫子和一层床单。

  这是床吗?瞪了它好长时间后,傲娇偏头,不跟木头计较。

  偏头动作在落到一处时暂停,男学生一身蓝白相间格格条条的衣服,彰显出纤瘦的身材。

  之前席洲没有看到他的样貌,现在倒是看到了。像萤火虫在透明瓶子里一闪一闪,光芒全部都被隐藏里面,却能在极黑暗之地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不去抢别人的光芒,却有着自己的光芒。眸子如黑白棋一样纯粹,脸庞微肿青紫,有种凌虐美。

  察觉到自己在看他,抬眸对视了一眼,如一滴水落入干涸裂开的地缝中,不见实地。

  席洲移开视线找寻秋纪陶,发现秋纪陶坐在床上望着自己,走到他身边叫了一声,“哥哥。”

  秋纪陶没有应他,反问,“喜欢他?”

  喜欢?

  什么叫喜欢?

  席洲摸摸秋纪陶脸颊,“我就是好奇,怎么你们人类长的一个比一个好看。”

  秋纪陶捏了下他的脸庞,从放软的语调听得出心情不错,“没你好看。”

  席洲甜甜一笑,“我知道。”

  秋纪陶发现一道视线注视着席洲,回过头打算查找视线的来源,没有找到。

  周围是灰色的水泥墙,正方形状的空间内昏暗,只有墙壁上部分有一个长方形的窗户,从外面透露进来的光亮,足以照亮这房黑暗,因为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

  房间里面男女混合共十四个人,席洲五个人都在,没有分开。

  “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斯文人走过来,压低声音说,“我触碰的是什么?你们一个人也不提醒我。”

  剩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发表意见,秋纪陶不清楚怎样才可以结束掉这个轮回,所以任由斯文人触碰,只有尝试才会得到线索。

  男学生苏和雅走过来,这个陌生不确定是不是同伴的环境中,五个人就是最牢固的团体。

  斯文人见他们不说话摆手,“就当是我手贱了,介绍一下,我叫爱玩扑克牌的医生。”

  秋纪陶三人一听便知道他在说谎,游戏场可以不暴露自己真名。只有席洲傻乎乎信以为真,“这么长的名字吗?”

  他那里还真的有这么长的名字,没想到人类当中也有,瞬间对于这个人印象不错。

  “你们叫我扑克牌就可以。”

  “扑克牌?”席洲眨着好奇的眼睛。

  扑克牌挑眉,“小玫瑰感兴趣啊?我可以教你。”

  “好啊。”席洲答应得痛快。

  “嗯……嗯?”扑克牌刚想说话,发现嘴被捂住,无法发出声音,目光迅速且准确的放在秋纪陶身上,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了。

  席洲看见扑克牌这副样子,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秋纪陶对待自己的招式,终于用在别人身上了!打算开口说话,竟诡异发现说不出来话。

  他拽着秋纪陶袖子晃晃,怎么了嘛?他做错了什么?

  “你们是一起的吗?”房间里所有人都在盯着五个人走过来。

  “NPC?不是正常玩家?”扑克牌语气中带着试探,发现能说话了,心存感激之情,不说话真的是要他命啊!

  说完后满心期待有人能回答自己,但一片沉默。

  “喂,你们好歹理一理我啊,咱们现在可是共患难,有点同伴精神好不好?”他语气带着深深抱怨!

  苏和雅害怕不敢开口,秋纪陶的话都给了席洲和解释规则上面。

  终原这小子看着十七八的年龄,竟也是这么冷,怵那和冰雕似的。

  席洲望了秋纪陶一眼,他也挺好奇。

  “NPC。”秋纪陶开口。

  若不是席洲,他是坚决不会回答这么蠢的问题。

  “会主动攻击人吗?”这群npc若是扑上来攻击他们的话,他能有那么一丢丢荣幸得到大佬的保护嘛?想着扑克牌退到秋纪陶身边。

  秋纪陶手指微动,一道符纸出现在五人面前上空,像是水波纹一般涌动。

  五个人同步盯着符纸往下划的虚拟一条线,以内是符纸所划的一个安稳区,离得最近的NPC跨过符纸的区域,屏障没有一丝波动。

  秋纪陶撤掉符纸,“没事。”

  NPC似乎没有见到刚才那副场景,跟五人说话,“你们是因为什么病进来医院的?”

  “医院吗?”扑克牌听到医院,眼睛里起了兴奋的光芒。

  “你们收实习医生吗?再次实不相瞒,我虽然无证只是对医疗挺感兴趣,但其心日月可鉴,对医疗坚决愿意付出自己的时间。”

  NPC开口重复了一遍,“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扑克牌拍头,脑子似乎是刚刚才转过来,连忙开口,“对不起,不懂规矩了,我腿骨折进的医院。”

  NPC得到一个人的答案后看向其他人。

  苏和雅随口说了个心脏病,终原脱口而出眼睛有问题,只剩下秋纪陶和席洲。

  秋纪陶毫不犹豫开口,“精神病。”

  席洲听到他们说病的种类,精神病是什么?心脏是什么?腿骨折也好难看哇!唯一懂的怕是眼睛,于是说了一句,“失明了。”

  NPC见他们全部说完后,神色又恢复成以前的和善,“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病室的规矩:女性为天!女性说的一切都是命令,必须严格无条件遵守!”

  女性为天?

  扑克牌视线落到苏和雅身上,她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这都勾不起她兴趣??

  “每个病室里面只允许出现一位最强女性,咱们病室里面有四个女性,你们决斗吧。”

  苏和雅皱眉,观察着剩余的三个人,其中不乏有比自己身高体壮的女人。

  连扑克牌看了都觉得心塞,别人那吨位、那肌肉。反观苏和雅细皮嫩肉、身材纤瘦、柔柔弱弱的,别人一拳能打她十个。

  一个女人站起身子来走到中心,不屑冷哼一声,“新人?”

  她皮肤古铜色,蓬松的暗红色波浪卷垂落在肩头,满身结实紧实的肌肉充满力量感,眉间有粉嫩伤疤,看上去似乎是留存了很长时间。眼神扫视剩下的三个人,“你们一起上,不要浪费吃早饭的时间。”

  除女人和苏和雅外的两个人,一个害怕不敢上畏畏缩缩的,一个在观察在找突破口。

  “我可以弃权吗?”畏畏缩缩的女人举起手,周围但凡再吵闹一点,都会立即淹没这细若蚊蝇般的声音。

  “每一个病房里面只能有一个女性,那便是女王,其余女性则会被抹杀。”

  被,被抹杀??

  “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不然我装扮成女人也能替你上。”

  苏和雅听着扑克牌这话无动于衷,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游戏场。之前经历的全部都是躺赢过来的。

  在公交车上也是她反应快,占了智商和速度的上风,现在面对面对抗,必输。

  秋纪陶发现贴在苏和雅背后的符纸被烧掉,眉毛微动,不允许帮助?

  终原见状也试探了一下,将暗器交给她,凭空消失不见。

  扑克牌看着俩人这举动,不能帮助的话苏和雅根本就赢不了。

  “男士不能参与。”NPC给了明确的规定。

  默默观察的女人掏出匕首,似乎是找到了端倪,上前想袭击波□□,却被她发现,想去抓匕首女,没想到匕首女灵活多变躲过去,想趁机刺她一刀。

  匕首还未碰到皮肤,就被波□□转身一脚踢落,随后走过去抓起匕首女的脖子,“咔擦”一声掐断,将她甩在懦弱女身上。

  俩人一起落到墙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最后只剩下苏和雅,她已经放弃了挣扎,早死早超生,没有任何希望。

  “赶快弄完!”那女人话音未落。

  苏和雅便以飞快的速度绕到她身后,给周围人留下一道残影。抬腿,在即将落下时被女人察觉,转身,双臂挡住了她的攻击。苏和雅轻巧转身落到地面。

  女人目光露出几分兴趣,爆发力强速度也快,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弱。

  苏和雅招招狠辣,往女人致命点上面打,女人从刚开始接下那半招后,之后便无还手之力。

  “砰。”她落到墙上,流了一墙的鲜血,像是涂抹不当的油漆黏在墙上,最后如破布一样滑落到地面。

  扑克牌看呆了,没想到苏和雅小小的身躯能爆发这么强大的能量,深藏不露啊……秋纪陶。

  待她下来竖起大拇指,“妹妹可以!”

  苏和雅感觉四肢酸疼,垂落在身前的手默默揉了揉手腕,眼神看向秋纪陶,无声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席洲目瞪口呆后给苏和雅鼓掌,“你好厉害啊。”

  苏和雅看了席洲一眼后移开眼神,这么多人注视着,断然不能说出实情。

  席洲怎会看不出自己的真实实力,怕是安慰吧。

  “您以后就是我们七号病室的女王!女王大人,请收下您最衷心信徒的膝盖!”

  “拜见女王大人。”

  在场男性跪地齐声高喊,想到身后有四位大佬注视,赶忙说,“免除跪拜。”

  “是。”NPC们起身。

  “这里面为什么以女性为尊?有多少个病室?”苏和雅直接切入正题,当务之急先把这里搞清楚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上面传下来的规矩,一直如此不敢违抗,病室分科室,外面有医院的分布图,一会儿吃早饭就可以看到。”

  “女王您刚来可能不知道,早饭是需要靠您抢的。”

  苏和雅:“怎么抢?怎么靠我?”她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她不害怕自己死,而是担心因为自己的过错连累别人。

  本就是在自杀后才进入这个游戏场,生死早已看淡。原本还抱有幻想是上天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没想到是直接送进了烈狱里。

  “是您的肉。”NPC的话让苏和雅皱眉。内心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割肉?”

  “您真聪明,确实如此,不过不是割,是剮。只有让厨师吃饱饭才能做饭。有些厨师胃口小,几片就可以吃饱,有些厨师胃口大就会多吃,但相对来说人家做菜也好吃,这个由您选择。”

  苏和雅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怪不得女性为天,这群人把女性捧得这么高还不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剮?”席洲看向秋纪陶,问出口等待解答。

  这个解释起来很血腥,亲眼看到了更血腥。

  秋纪陶想了想不怀好意,“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很精彩。”对于看客来说很精彩,对于参与者可一点都不精彩。

  苏和雅刚想询问什么时候吃早餐,一道机械声音响起,“现在是早晨时间整七点钟,请所有人去食堂按规矩用餐。”

  冰冷的电子音像是被定好的闹钟,宣告着苏和雅时间到了。此时此刻也不敢看四人临时小组,怕多看一眼他们会误以为是求救。

  苏和雅走在最前方,被男人簇拥。四人临时小组走在后面。

  外面和普通医院陈设不同,门口安装是铁门,他们病室铁门上用红色油漆写着大大的7号。

  周围比较昏暗,过道和迷宫一样,弯绕复杂,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病室,出来的人数像是长龙,最为相等的最前方一定是女子领头。

  秋纪陶收回视线,将席洲背到背上,得到一声感谢。

  扑克牌看着秋纪陶这个举动,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这冰块脸宠人,当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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