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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稳固我的直男人设, 我必须好好给大家讲讲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首先,已知我的异能是恋爱脑,作用是能够在倒霉鬼脑子里种下一颗爱上我的脑子。
其次, 我们从前文可以知道, 叛忍哥其实是被系统种过恋爱脑的。
最后, 我询问统宝:灵魂和身体分开,影响恋爱脑的效果吗?
统宝非常自豪地告诉我:不会!
因为恋爱脑一旦爱上!那就是从灵魂到身体的深刻爱意!是无法被轻易阻止的感情!
那一切就很明确了。
我说, 我就是为了测试一下, 夏油杰脑子里的恋爱脑还在不在。
钉崎小姐虚心地请教:“可以问问您把钥匙扔到地上的用意吗?”
我:“啊?”
钉崎小姐快把话筒塞我嘴里了:“想测试你大可用别的方法,就算你冲着夏油杰嘬嘬嘬, 我都觉得可以理解,但是你选择了把钥匙扔到地上, 然后让他捡起来。”
我垂死挣扎:“……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我对他嘬嘬嘬,你们就会说我是在跟他玩奇怪的艾斯爱慕play?”
福尔摩斯.钉崎小姐犀利的眼神洗刷着我的灵魂:“难道你觉得把钥匙扔在地上的行为, 比嘬嘬嘬要好到哪去?所以你选择了跟他玩寻回小狗游戏,你是故意把钥匙扔到地上让他捡的, 没错吧?”
我选择不挣扎了。
笑死, 根本挣扎不了。
“我们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 我的异能依然作用于夏油杰的尸、啊不是,身体, ”我强装镇定, 继续分析,“这是一个好消息, 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会把杰哥的身体玩坏。”
统宝上线:细说玩坏!
听了半天都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的脑门有条缝哥:“感觉你们的话题很危险,有没有好心人能给当事人解释一下呢?”
好心的伏黑同学抬头, 给脑门有条缝哥判了死刑:“他们在讨论,你已经爱上了这位长岛先生的事情。”
钉崎小姐同情地看他:“你醒啦,恭喜你坠入爱河啦!这位不知名的抢了人家身体的先生。”
脑门有条缝哥:“???”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人提前通知我?”
“也没人提前通知过我,”我拍拍脑门有条缝哥的肩膀,“放心,在场的大家都是受害人,谁也不比谁高贵。”
我朝目瞪口呆的脑门有条缝哥,咧嘴一笑,露出了190哥同款大白牙。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大家这么痛苦,我反倒是觉得一切都变得好接受起来了呢。
这就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感觉吗?
唉,我可真是个混蛋啊。我在心底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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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寻找帮杰哥把身体夺回来的方法的期间,脑门有条缝哥其实也想了很多办法,企图挣脱我这个操控人心之人对他的控制。
比如趁我睡觉的机会,偷偷逃跑。
他第一次逃的时候,大家都挺紧张的,生怕这位哥又出去祸害生灵。
但直到我醒来,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接了,然后听到我说“再不回来我们就分手”,10分钟,仅仅过去了10分钟,这位哥就脸色铁青地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跑回来了。
手上甚至还提着给我带的早餐,热腾腾的,中式西式各一份,见多识广的时尚少女钉崎小姐甚至认出了其中一份早餐,是平均排队时长两小时的网红店推出的新品。
看我吃着她一直想吃但没机会去买的早餐,钉崎小姐阴暗发言:“其实他根本不是逃跑,是特意给你买饭去了吧?”
我抽空抬头擦干净一嘴巴的油,对钉崎小姐露出不赞同的目光:“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讲讲就算了,怎么能在这个哥面前说呢?”
“人家是真心想逃跑的,你这么说得多伤人家的心啊。”
钉崎小姐根本不听,皮笑肉不笑:“你真的好爱他噢,夏油杰.伪先生。”
脑门有条缝哥:“……”
我冲他笑了笑,表达了我的感激,然后提出了明天希望看到的早饭内容。
脑门有条缝哥:“…………”
后来脑门有条缝哥逃跑后,学会了拒接我的电话,只要不听到我的消息,他就不会被叛忍哥的身体控制。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家里无比有钱的富不知道几代的家主190哥,直接买了电视台广播等一系列媒体的广告插播时间,在各种节目里每隔10分钟就发送一次针对脑门有条缝哥的发疯文学。
发疯文学内容包括且不限于:
再不回家长岛凛就带球跑啦,那可是三胎噢各个都长的像你还高智商的带球跑文学。
老爷,夫人已经知道在骨灰坛里睡了三天了,是不是该把他放出来了的追夫火葬场文学。
以及夫人要我们在他的墓志铭上刻“可以上香,但别许愿,我是鬼不是菩萨”的精神状况堪忧文学。
总之,每一条都对杰哥的身体有奇效,就算他只是在橱窗的玻璃倒影上看到这些消息,都会立马就会从世界各地赶回来。
身心俱疲的脑门有缝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放过我吧,好不好。”
笑死,根本没人理他。
大家都在嘲笑叛忍哥原来一谈恋爱就是个妻管严。
然后在190哥笑得最大声的时候,在他耳边轻轻喊五~条~少~爷~
后来,在脑门有缝哥因爱生恨想跟我爆了,但是却在刀尖离我还有三米远就开始默默流泪时,190哥想到了好办法。
他说,不必那么复杂,直接宰了这个冒牌货就好,到时候叛忍哥再附身到自己的身体上,把身体抢回来。
大家也不用担心叛忍哥被区区致命伤弄死,因为他们有无敌的奶妈,就算人死了,也能给奶回来。
190哥向我介绍了阴郁美人家入硝子小姐,这位与我明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美人。
没有夸张,在我第一眼见到家入硝子小姐时,我就已经想好我跟她的孩子应该取什么名字,我们将有一个在郊区的大house,然后养一条小狗,我们会抱着孩子牵着狗,一起在晚饭后的傍晚里散步。
统宝:这段话好眼熟,感觉宿主对每个美人都是这套说辞。
原来这就是渣男吗?
190哥一把把我从单膝跪地直接求婚的状态里拉了起来,物理上的拉起来。
他问我为什么觉得我跟家入硝子小姐是天生一对。
我回答:“你看硝子小姐的眼神,你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190哥斟酌了一下,大概是在思考说什么才不至于被熬了两个通宵的同窗摁在地上揍:“看到了对生活的绝望与死心?”
我勾起嘴角:“既然你都能读懂她的眼神,难道你看不出我与她的相似之处吗?”
“那种被资本家折磨到没有自我的痛苦,那种被磨平了棱角的平静与悲哀,那种因为工作而素质日益降低的无力感,那种无法从这该死的命运种挣脱的心灰意冷。”
“我在她的眸子里,看出了哀莫大于心死,看到了曾经的我,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体会到家入硝子小姐的痛苦,那这个人,必然是我。”
“你们明白这种宿命感吗?”
190哥用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很懂。
没关系,我不在意从小到大只跟男人玩的男人的想法。
我只在意家入硝子小姐是否同意我们的婚姻——
“抱歉,”家入硝子小姐平静地拒绝了我,她说,“男酮和五条悟的朋友,不准进我的办公室。”
啊啊啊!!!
都怪你!五条悟!
都是因为你!我被家入硝子拒之门外了!
你要怎么赔偿我一个爱人?!
190哥:“你确定是因为我?那我把杰赔给你?”
呵呵。
我冷笑起来。
你等着叛忍哥回到身体里之后,把你碎成肉块沉进水泥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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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计划给叛忍哥夺回身体的那天,我、叛忍哥还有脑门有条缝哥,一起站进了结界里。
脑门有条缝哥的眼神,也在经历了这些天的折磨后,变得犹如一潭死水。
他用叛忍哥的那张脸,低声对我说:“难道,我们真的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吗?”
我避开他的眼神,小声回答:“杰哥就站在我俩旁边,你别靠这么近对我说话,我有点……”
“你知道ntr吗?就是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我总有一种自己正在当着老公的面出轨的错觉,很怪,真的很怪。”
脑门有条缝哥抹了把脸:“……动手吧,我受不了了。”
190哥在旁边围观,听到这话立刻乐子人发言:“他都折磨你这么久了,你每天给他早饭中饭下午茶晚饭宵夜的全世界买饭,难道就一点都没想反抗回去?都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的痛!”
我对着190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脑门有条缝哥扭头看190哥:“还得是你啊,你说得对,可是我觉得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法伤害到他持续发疯的心——”
但是话说到这,脑门有条缝哥诡异地停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看我,一看就是在思考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警惕地后退半步。
脑门有条缝哥突然温柔地笑了。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是有点分不清他跟叛忍哥的。
叛忍哥站在我身后,捂住了我的眼睛:“别相信他,我才是真的。”
脑门有条缝哥垂眸,失落的:“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的,你不是最清楚这一点了吗?”
他的手盖在心脏上,缓缓捏成拳头。
“因为它是为你而跳动的啊。”
我深吸一口气:“别搞,我这是异性恋号,不整这些。”
脑门有条缝哥:“……”
我分明听到他骂了句脏话。
“动手吧,”脑门有条缝哥叹气,“动手的时候干脆一点,我不想让你也觉得痛苦。”
我的手里拿着190哥给我的咒具,他说这是一把昂贵的,能够对灵魂早成伤害的武器,只要把它捅到叛忍哥的身体里,绝对能让抢了叛忍哥身体的玩意嗝屁。
我有些犹豫。
就算我是个在超市杀了十年鱼、心已经跟南极的冰一样寒冷的人,也不能那么轻易就做出伤害他人身体的事情。
统宝:好家伙,宿主你是一点都不提给他人心灵造成魔法伤害的事啊?
闭嘴。
能不能让人好好煽情一次?
我严肃地制止统宝不看气氛的行为。
然后抬头,对上了脑门有条缝哥的眼睛。
他看着我,挑眉:“动不了手?”
我:“……”
“那我来帮帮你吧,”脑门有条缝哥上前,双手裹住了我的手,“作为交换,你也帮帮我,嗯?”
“不用做别的,只需要在最后的时候……”
“抱住我就好了。”
他把我拥入怀中,为了贴合我的身高而弯下的脊椎前,抵着那把咒具。
我仰着头,感受他如同陷入安眠般平稳的呼吸。
而站在离我们两步之外的地方,叛忍哥的眼神让我读不懂。
“那不是我。”
我知道。
但是——
叛忍哥上前,像脑门有条缝哥那样,握住我持剑的双手。
但是你们两个带给我的温度,又相似到让我错乱。
我在心底默默地说。
“闭眼。”
我没有分清到底是谁在我耳边说了这句话。
我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是□□被刺破的闷响。
我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或者是这具身体带给我的影响吧,我其实不是那种纠结于报复的人,不过我还是决定——”
同羽毛般的触感落在我的唇峰。
“再见。”
190哥:“等等???喂你作弊——”
猜到某种可能的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然而在对上那双清冷中略带温柔的眸子时,我又神奇地察觉到了夏油杰和那个不知名的灵魂的不同之处。
夏油杰张了张嘴,看着我,没能说出话。
我笑了笑,把自己的刘海捏成m型,冲他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哦嗨哟!正义帅气大名鼎鼎的杰酱!欢迎回到二次元!呐呐呐,有没有感觉尸斑都淡了点呢()!”
无敌的夏油杰倒下了。
背上还插着一把刀。
我茫然失措地撑着夏油杰的身体:“啊嘞?!多西跌?!呐呐!五条悟!不是你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吗?岂可休!我怎么没从他脸上看到惊喜啊!”
190哥把夏油杰抗到肩上,准备送进icu。
临走前,他龇着大白牙冲我乐:“纳尼果内,他都高兴晕了,这还不惊喜啊?”
就是说,你确定他是因为高兴才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