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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Case8.12 自渡

  审判结束后,希格尔德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即将返回德国。

  哈利去国际合作司帮他办国际旅行手续了,安雅陪他站在交通司这边等待放行。

  他们闲聊着,安雅问:“你准备回德国了么?”

  “是的,但是我会找个机会被再次被派到英国,下次可能会长一点。”

  “这么说你和芬妮和好了。”

  希格尔德笑笑说:“你在斯特灵看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不就已经和好了。”

  安雅之前看布伦希尔心情大好,也猜到了:“不和她一起共度新年再走?”

  还有2天就是12月31日。

  “催我回去述职,”希格尔德无奈地摇摇头,“但我会想办法过来的。”

  情人重归于好,就是国际旅行的流程有些麻烦。

  “真为你们高兴。”安雅感慨着。

  希格尔德知道哈利和安雅的一些事情,离开前,他还是对她嘱咐道:“安雅,我想有一点你们说的完全没错,活着的人更重要。

  所以,当你以己度人的人时候,你或许应该听听他自己的意愿。他想要什么?他认为什么最重要。”

  安雅听完沉默了片刻,又甜美地笑了笑说:“谢谢你,迈克尔。”

  达芙妮主办的慈善午会于1999年12月31日,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举行。

  哈利和安雅抵达的时候,会场已经人满为患,熟悉的面孔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聊着。

  被施了扩展咒的酒吧和寻常大不一样,笨重宽大的座椅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散落在大厅的圆形高脚桌,只在房间的四周,有一些矮桌和椅子。有侍者端着冷盘、点心和饮料在宾客中往来,客人可以拿他们喜欢的食物,如果有特殊的需求可以去吧台点单。大厅的木制横梁上挂着四个颜色的长布,布条沿着墙壁垂下,在壁灯的照映下分外鲜量,略有回到霍格沃茨的感觉,主办方还搭了一个小讲台,悬挂着这次这次午餐会的主题。

  他们到了没多久,主持人就走到了中间,请大家安静,又请主办人上台。

  穿着黑色天鹅绒长裙,盘着精致的头发的达芙妮走到了讲台中心的小讲桌后面,向大家问好,并致谢。哈利和安雅缩在大厅的角落,听着她的致辞:“今天是1999年的最后一天,也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天,跨过二十四点我们将会走进千禧年,迎接新的世纪。与此同时,霍格沃茨的学生,我们的学弟学妹也将开始他们圣诞假期后的后半学期。

  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小巫师,他们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来这里上学。而我们今天站在这里,是希望他们不再因经济困难,不能入学。困难家庭的孩子,也许会辍学,也许会进入一些免费或是更低廉的学校。但我们今天,仍然希望给他们机会来到霍格沃茨,因为这里,是全英国最好的魔法学校。

  每个小巫师都应当拥有无限的未来,不论小巫师们未来想要做什么,都能在这里得到相应的教育。在霍格沃茨能够理解和使用各种精妙的魔咒,改变万物或是自己的形态,酿造或是炸掉坩埚里的魔药,了解和研究巫师的历史,观察和探究星斗的变幻,培育和处理奇花异草,应对和保护神奇动物,以及学会抵抗邪恶和维护正义。又或者他们沉迷在空中飞行,爱好探寻未来,醉心演算卜卦,嗜好神秘的符文,痴迷麻瓜的发明,在霍格沃茨都可以得到引导和培育。

  不论小巫师出身如何,来到霍格沃茨,在知识面前他们拥有平等的机会,他们将拥有没有上限的未来。同样的,在这里可以遇到和他们志同道合的人,不论是勇敢的、聪明的、努力的还是有抱负的。尽管我们被分为四份,但四个学院就像四根石柱,将我们的学校牢牢撑住。我们一起经历过灿烂和欢愉,也一起经历过分裂和崩溃,但是我们今天依旧在一起。

  无限的过去都到现在为止,而无限的未来也都以现在为起源。孩子、学生、新一代的巫师是世界的未来,也是我们的未来。此时此刻,为明天,为未来,为无尽的希望,我们提出这个助学计划。

  这个计划的目的专注于教育,我们保证募集到的资金全部用于帮助学生在学校的生活。霍格沃茨校董会将建立专门的制度来管理和运用这些资金。我们邀请到了校董会的克尔斯滕森先生……”

  哈利想起有一天她一直在书写和修改,小声问安雅:“你写的?”

  安雅点点头。

  “很有力。”哈利称赞道。

  “可我的力量已经耗尽了。”

  尽管赫尼克的判决已经下来,他也将不日被投入阿兹卡班,但安雅并没有从中解脱出来,哈利认为她受到了赫尼克的影响。

  几番演说之后,宾客们在席间自由地讨论着,他们的话题都从日常回到了这个慈善捐助会的主题。

  霍格莫德激动的居民围在达芙妮的身边询问她如何捐助,赞美她精彩的演说。

  “稿子是安雅写的,我的学姐。我真的太紧张了,我没有什么演说的经验,她还教我如何讲话,她是个检察官,”达芙妮没有揽功,她又顺势解释道,“我刚刚在台上我没办法说出来,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在四天前宣判的案子。一个学校的校长教唆一个占卜学老师献祭了两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她们马上要去魔法学校念书。一个要去布巴斯顿,一个要来霍格沃茨。”

  “那个女孩的哥哥还在霍格沃茨读书。”另一个女生说到。

  “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年长的居民痛心疾首。

  “那个学校不收钱,是个教会学校。”

  “什么教?”

  “据说是叫圣灵会。”

  “我们知道霍格沃茨不收学费,但是还是要花一些钱。但是这些钱对他们而言太多了,他们承受不起。安雅捐助了那个孩子,就是去世的女孩的哥哥。我们想到了这个点子,我们得让孩子们回来上学。”赫敏在旁边附和道。

  人群渐渐分散开来,毫不意外,相同学院的毕业生聚集在一起,但是他们都在讨论玛丽和黛西的死。

  “那天我就在庭审现场,你们想象不到,梅耶问一个教徒如果那个校长让她献祭活人,她会怎么办?她居然说为什么不试试,我快疯了。”审判当日,苏珊·博恩斯和林顿一起在现场旁听,苏珊正在和赫奇帕奇的同学讲述那天的见闻。

  “黛西的哥哥达米安还是我们赫奇帕奇的学生。”另一个学生说着他知道的情况。

  ………

  “我那天在办公室值班,七八点钟,突然被叫到斯特灵,当时火已经烧起来了,”迈克尔·科纳在灾害司就职,案发当日前往斯特灵协助处理火灾,“那个搞献祭的巫师根本控制不住那个邪恶的黑魔法,人都烧没了,但他还害死了两个孩子……”

  克里斯蒂安和秋姗姗来迟,他们在大厅边缘找到了哈利和安雅。

  哈利只得带着克里斯去见他的同学们,安雅和秋坐在矮桌上闲聊。

  “梅林保佑,你回英国了?”见到秋让安雅激动不已。

  “是的,这么重要的活动怎么能错过呢?”秋在克里斯回法国过圣诞节的时候听闻了案件,随后要求和他一同返回英国。

  “这次会长期留下么?”安雅期待地问。

  秋点头道:“我想工作了。”

  “你准备做什么?”

  “我想当个律师。”

  “真没想过你会做这个,不过从头开始是不是有点太难了。”

  “是的,但是克里斯很开心。他觉得我们能一起工作。”

  安雅宽心地笑了:“他需要你,他真的对英国不熟悉,你能让一切好起来。以及,你们一起会更好的。”

  “谢谢,安雅,”秋小声问她,“可是,你还好么?”

  秋觉得她状态不对,因她的意动而组织的活动,她却躲在一边。

  “我真的不想再讨论任何关于那个教会和学校的事情了,我感到恶心。”安雅对她坦然地说。

  “我知道,我从克里斯那里听说了。也许其他人觉得庭审很精彩,但我知道那对你而言很痛苦。”秋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以前多是安雅照顾安慰她,秋觉得此时她也应该说点什么:“也许……我们接下来的人生就是会不断经历失去,所以我们更要抓紧身边的一切。”

  “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安雅说着端起放在旁边的红酒喝了一口。

  “感到恶心就别喝酒了,”秋以前从不劝她,见安雅此时没有坚持,秋施了咒清空了她的杯子,“清水如泉。”

  安雅喝了两口凉水,觉得好了一些:“也许你是对的。”

  安雅注意到有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同学在向她们这边张望,她建议道:“去我们的学院那边吧。”

  她们各自往人群的聚集处走去。

  “非常漂亮的裙子,安雅。”

  “谢谢你,特伦斯。”

  特伦斯·希格斯,安雅的同学以及魁地奇队的队友。

  安雅今天穿了一条祖母绿色的连衣裙配鸦青色的披肩,他们这群斯莱特林聚集在一起,依旧与其他学院的学生泾渭分明,其他人觉得他着装突兀,而在他们自己看来是雅致和正式。

  “很惊讶你居然还和波特在一起了。我们一开始以为你们一个月就会分手。”奥菲利亚,一位黑发琥珀色眼睛的年轻女士。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室友?”安雅故作失望地说。

  “不论如何,别管波特了。现在斯莱特林都喜欢你。”奥菲利亚说。

  “是么?我不这么觉得。”

  “诺特来了。”旁边的德里安提示道。

  “学姐你好。” 西奥多诺特到他们身边问好。

  “你好,诺特。替我向你父亲问好。”安雅礼貌地回答。

  西奥多和安雅寒暄道:“当然。很有意义的活动,我父亲鼓励我来参加,并尽诺特家的一份力。”

  “你们还有多余的加隆捐赠?”德里安突地讽刺道。

  西奥多有些意外,但迅速驳斥道:“不管多少,我会把它们挣回来。”

  “你现在能做诺特家的主了?”德里安并未让步。

  “我们以后会见面的。”西奥多答非所问,随后去到了他的同学们身边。

  “德里安你太刻薄了。”奥菲利亚轻笑着,假意谴责道。

  德里安又一本正经地说:“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我能这样和他说话。”

  剩下几人沉默着交换了眼神,想着西奥多话的意思。

  “我想波特真的不喜欢你,他的眼神都快把你戳穿了。”特伦斯突然打断了他们,说着哈利那群格兰芬多的动向。

  “你都和波特说了什么?”德里安惊讶地问安雅道。

  安雅不解地说:“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了他。”

  “你不需要这样。”

  “放轻松,我们是朋友,他不是真的介意这些。”

  “哈利,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赫敏看安雅和秋还在旁边闲聊,而哈利来到了他们中间。

  “她太难受了,就别在她面前提案子的事了。”哈利知道他们一定还会说这些。

  “我真的很惊讶,要不是你们说,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教派和学校。”纳威表示着他的惊讶。

  “这就是这次集会的意义,得让你们知道背后的故事,可不只是为了募捐。”赫敏解释说。

  “是挺可怕的,我得回去和我妈妈说说,听你的意思是不少人信这个。”罗恩说。

  “比这个屋子里的人多。”哈利回想起自己几周前的审讯工作。

  “还好你们把凶手判下来了,”凯蒂感慨着,又说,“达芙妮说稿子是安雅写的。”

  赫敏点点头,玩笑道:“把达芙妮紧张得,生怕自己说不好。”

  “为什么不让你来讲?”迪安突然问赫敏。

  赫敏不解地看着他:“达芙妮组织了这场慈善午会。”

  “可你知道是梅耶的意思,她今天还穿了条绿裙子。”迪安暗示她偏袒斯莱特林。

  “她穿她想穿的衣服。”哈利厉声道。

  他们一这片瞬间陷入了沉默。

  迪安离开后,纳威评价道:“他太鲁莽了,在人心聚向的时候,不该说这种尖刻的话。”

  是的,事实上这个会场里有恩怨的人很多。马尔福和凯蒂、罗斯莫塔,潘西和赫敏,甚至是安雅和西奥多,以及经历了纷纷扰扰情感纠葛的很多人。哪怕他们私下依旧怀有恨意,但是至少现在他们还想维持和谐。

  他们一起经历过灿烂和欢愉,也一起经历过分裂和崩溃,但是他们今天依旧在一起。

  “隆巴顿教授,我觉得你很快就可以上任了。”凯蒂调侃道。

  “潘西我真的很开心你能来。”达芙妮搂着潘西撒娇道。

  “当然达芙妮,我一定会来的。”

  “什么时候你们这么亲密了。”布雷斯揶揄道。

  “潘西来参加了我的婚礼。”达芙妮说。

  “你给我发邀请函我也来。”布雷斯不解地说。

  达芙妮阴阳怪气道:“你觉得是什么好事么?还要给你发邀请函?”

  德拉科赶紧劝解道:“我很抱歉达芙妮,我们都没能帮上一点忙。”

  “没关系。我都明白。”

  “那她怎么去的?”布雷斯的确很好奇。

  “我父母告诉我的,好让我乖乖听话,”潘西一脸无所谓地说,“那我当然要去啰。”

  “哦,他们最近又在想什么?”达芙妮关心地问。

  “没事,我能解决,”潘西说着,余光留意着旁边,“哦,西奥,你回来了。”

  西奥多气闷地走到他们身边:“我父亲真是为我结仇不少。”梅耶还算和善,但她的朋友可没这么和颜悦色。

  “父母都是债,不就是这样么。”德拉科玩笑道。

  哈利突然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堆斯莱特林的身边,吸引着人群的目光。不过不出意外,他的目标是安雅。

  奥菲利亚心中不禁揶揄道,这也太粘人了吧。

  他搂着安雅的腰,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麦格教授来了。”

  安雅面露惊色,向同学们告辞:“抱歉,我离开一会儿。”

  她又移步到一旁呼唤:“达芙妮。”

  安雅勾手让达芙妮跟着他们一起。

  哈利领着两人绕过吧台,从旁边的楼梯向二楼走去。上楼梯的时候,哈利跟着安雅后面,帮她提着裙子。达芙妮跟在他们后面。

  哈利带着她们敲了敲右手边的第二道门,房门打开门,是麦格教授和赫敏。

  “教授,您怎么来了?”安雅惊讶道。

  “我觉得我还是得来看看,你们都来了。”麦格教授透过二楼的窗户,能够听到楼下的演讲。她说得你们,毫无疑问指的是四个学院的学生,“阿不思一定很开心。”

  “教授您不该来。”赫敏提示道。

  “我只要不露面就行。”麦格教授安慰道。

  麦格教授又对达芙妮说:“格林格拉斯,你有非凡的勇气,我为你的院长感到骄傲。”

  “谢谢您教授,请替我向教授问好。”她们说的无疑是斯内普。

  “波特、梅耶。我得谢谢你们,是我没有尽到校长的职责,波莫娜也很自责。”麦格教授说的是黛西的遭遇。

  “教授,这与您和斯普劳特教授无关。”哈利劝解道。

  “不论如何,你们做到了我们没能做到的。谢谢今天所有的人。”

  麦格教授和他们短暂的会面后,哈利送她回霍格沃茨。剩下三人下楼回到了会场。

  安雅和达芙妮停在楼梯边,安雅向她嘱咐道:“达芙妮,去和别的学院的人说说话。格兰杰、博恩斯和科纳会帮你的。”

  达芙妮点点头,她是午餐会的主人,她知道她应该去。她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还不太适应,我会的。”

  安雅鼓励她道:“相信自己,你会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家主。”

  安雅帮她整理一下裙子和头发,达芙妮拿了一杯酒向人群走去。

  安雅在一旁看到达芙妮逐渐游刃有余,听到现场热烈的讨论,她感到慈善午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等哈利回来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你,安雅。”阿斯托莉亚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不用客气,也谢谢你和德拉科的帮助。”安雅暗示莉亚他们的吐真剂派上了用场。

  “那不算什么。看到姐姐现在这样有活力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莉亚感慨道,谁能想到被家族“卖掉”的女儿有翻身的一天。

  “莉亚,我们是一起的。”

  “是的,我们会一直一起。”

  ——————————

  哈利送麦格教授从酒吧的后门离开了,他们从蜜蜂公爵糖果店旁的密道回到了霍格沃茨。

  “波特,看看,我猜这就是你以前悄悄去获霍格莫德的小秘密。”麦格教授调侃道。

  “教授,总要给学生留一些机会的。”哈利不好意思地说。

  “如果你的孩子以后来霍格沃茨的时候,我还在,我一定会好好看着他。”麦格教授故做严肃道。

  哈利笑笑没回答,在抵达校长办公室门口后,哈利提出想去看看达米安。

  “尚德爵士,能帮我去看看那个赫奇帕奇的孩子在哪儿么?”麦格教授对画像中的一个身着维多利亚时期服饰的男子说道。

  爵士欣然应允,离开画像消失了。须臾,他回来道:“他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

  “去吧波特,胖修士会教你怎么进去。”

  哈利谢过麦格教授,凭着记忆到了地下一层。他路过了那幅一碗水果的画像,旁边就是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

  和格兰芬多不同,那里没有画像让你说口令。胖修士从挂着一排木桶的墙上钻了出来:“啊,哈利波特,第一次见你来着。”

  “胖修士,下午好。我想您已经知道,我需要进入公共休息室。”哈利和他打了个招呼。

  “当然,掏出你的魔杖,找到第二排中间的第二个木桶,对对,就是那个。跟着我的节奏,敲……”说着他透明的身体,开始无声地拍打着旁边的木桶,“你得仔细点,还是错了后果很严重的。”

  哈利依言敲击着木桶,索性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桶盖旋转打开,露出一个通道。

  哈利谢过了胖修士,钻了进去。

  公共休息室没什么人,学生都回家过节去了。今天下午的阳光不错,虽然在地下一层,但是透过露在地面部分的圆形窗户,阳光洒在休息室的一侧,黄色的沙发和抱枕显得这个空间更加温馨。哈利在窗边找到了达米安,窗台上的槲寄生落下的枝叶悬挂在他的头顶。

  “达米安,”哈利走到他身边,达米安回头惊讶地看着他,“我听说你今年没回家,就来看看你。”

  哈利在他旁边的扶手椅上坐下。

  “波特先生,下午好。”达米安向他问好。

  “叫我哈利就好。”哈利也不过只比他大5岁。

  “哈利,谢谢你,谢谢你和安雅学姐。”达米安知道他们一直很关心他。

  “在霍格沃茨的圣诞节和新年怎么样?马上就要跨入千禧年了。”哈利活跃着气氛。

  “就这样吧。不过我得适应,这是我第一次在过节留在学校。”达米安坦诚道。

  “我大概在霍格沃茨过了四年的圣诞节和新年,”哈利说着自己的感受,“你知道,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然后我没有任何,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是巫师。但是,没关系,霍格沃茨就像我的家。”

  虽然曾经看着同学们纷纷回家过节有些孤独,但哈利更不想回德思礼家。他不想规劝达米安,没有意义,这些安雅已经说过了。

  达米安也有些意外,他以为哈利会劝他回家看看。他主动问:“那其他时候呢?你去哪儿过圣诞节?”

  “我后来有个教父,我去他那儿过圣诞节。但是好景不长……”

  “我很抱歉。”达米安知道,哈利波特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死在了和食死徒的交战之中,他主动安慰道。

  “我知道这很难过,我在你这个年纪也经历过差不多的事情,”达米安知道他说的是布莱克的事情,哈利自嘲地说,“我到现在还需要安雅来安慰我,然后我才能好起来。”

  达米安沉默着,哈利和他是感同身受的,他想他也一样,五年十年,都好不起来。

  “但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哈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黛西刚去世的时候,安雅很痛苦。我们的一个长辈和她说,活着的人更重要,她得冷静下来,还有很多人需要她,她还有很多可以做的。

  所以我们搞了今天的捐赠会。”

  “我知道那个捐赠会。在霍格莫德,”达米安听高年级的学长学姐说起过,“谢谢你们。”

  “你以后想做什么?我知道就业指导在下个学年,但是你不介意我们现在可以聊聊。”哈利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我想当傲罗,”达米安没有犹豫,但他说出来后,又迟疑了,“你觉得我可以么?”

  “哦,那是个很棒的想法,”哈利鼓励地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他在麦格教授面前,对她说,他想成为一个傲罗,“我手下有不少优秀的傲罗都来自赫奇帕奇。事实上四个学院都有。”

  达米安看上去开心了一点,他露出了一点期待的眼神。

  “那么,你需要成绩优异才行,我们只接受最优秀的人才,”哈利看着他,仿佛当年坐在麦格教授面前的自己,“你知道应该学习那些科目么?”

  “我猜,有黑魔法防御术?”达米安说。

  “是的,黑魔法防御术。我建议你学习变形术,魔药学,草药学,当然还有魔咒学。你首先得要通过下学年的OWL考试,”看着达米安认真聆听的样子,哈利又轻松地说,“不过这是明年的事情了,我们明年再说。”

  “明年你还会来么?”达米安试探着问。

  “我会一直都在,安雅也会。你可以给我们写信。”哈利安慰着他,他相信安雅也会很乐意和达米安通信。

  “好的,我还答应了学姐要给她找其他的画。”达米安开心的说。他还记得第一次和安雅见面时她说的话。

  哈利显然并不知道这些,但他知道那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事。他离开前给了达米安一个拥抱,叮嘱他记得写信,也别太把给安雅找画的事情放在心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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