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最后的狂欢

  哈利生日那天因为霍顿先生得到情报斯克林杰将会前往陋居,所以莫妮卡很遗憾没有参加哈利的十七岁这个特殊的生日。

  他们还不能让斯克林杰看到霍顿先生和他女儿在那里,虽然莫妮卡和哈利没分手,但大人们一直认为孩子们的感情是不认真的,随时会分开,并且不会影响大人的决定和站位。

  总的来说就是不把他们的感情放在眼里,所以霍顿先生利用这点在所有人眼里一直都是中立派,比起和邓布利多的距离还是对魔法部更近些。

  对于要和哈利、赫敏、罗恩一起去冒险的事最后莫妮卡还是在一个寂静的晚上在客厅坦白了。

  没有想象中的争吵也没有沉默,霍顿先生同意了。

  “我没做到的事,我女儿做到了”他指的是当年祖父母为凤凰社奔波时,他的半逃避状态,在祖父母去世后信心大跌甚至跑去了法国。

  时间很快来到比尔和芙蓉婚礼那天,莫妮卡穿上那条裙子站在镜子前,取了两侧的头发扎到后脑勺上手巧地变成蝴蝶结的样子,戴上一对长条形红宝石耳钉,最后拿起一个珍珠小包用力捏紧。

  走下楼梯所有人都在看她,可是眼里没有一分喜悦。

  “随时回来,妮妮”霍顿先生说着把一个枚金色的素戒戴在莫妮卡的小拇指上,“如果想我们,就亲亲它,字会显示在上面”

  霍顿夫人抱了抱莫妮卡说:“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莫妮卡重重点了一下头:“我保证”

  和索伦外婆、马伦外公拥抱后,莫妮卡最后看了家人一眼,狠心地移形换影到陋居,泪水掉在了时空隧道里,再次睁眼已经站在陋居的门口。

  韦斯莱在果园的位置搭起了一个很大的白色帐篷,莫妮卡看到罗恩、弗雷德、乔治和一个红头发麻瓜样的男孩站在门口恭候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莫妮卡扯起微笑对他们说:“霍顿,一位”

  “这边”那个红头发麻瓜样的男孩抢着说,他们手上还拿着四张羊皮纸,应该是座位表。

  莫妮卡在那个男孩的领导下认了认位置,之后和那名男生坐下。

  “好看吗?”莫妮卡坐在精致纤巧的金色椅子上问。

  “嗯”哈利低低应了一声。

  “你不应该坐在我身边,还有你现在叫什么?”莫妮卡问,眼睛看着周围,在两边的凳子中间铺着一条长长的紫色地毯,柱子上缠绕着白色和金色的鲜花,还有一大串金色气球拴在柱子上空。

  外面,蜜蜂和蝴蝶懒洋洋地躺在草丛和灌木树篱上飞舞。

  “巴尼”哈利慌乱地说,“很明显吗?”

  “对我来说——”莫妮卡斜着看了他一眼说,“是的”看到哈利把衣领扯开了一点,“为什么不换件稍大一点的衣服”他看上去热得不行。

  “这是韦斯莱夫人规定好的”哈利嘟囔道。

  “我看到赫敏了”莫妮卡站起来说,然后越过哈利朝不远处的一棵树走去。

  “你来了”赫敏见到她后拉着她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小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然后抱了莫妮卡一下。

  莫妮卡对着她笑了起来,赫敏今天穿了一件飘逸的淡紫色长裙,脚下是配套的高跟鞋,头发光滑、柔顺。

  “你的样子太棒了!”罗恩刚领着两位巫师到椅子旁,就匆匆走过来对赫敏说。

  莫妮卡挑起眉问他:“我不棒吗?”

  “没有,你也很棒”罗恩尴尬地说,莫妮卡看他那样子好笑地低下头。

  “那是谁?”赫敏指着入口处的一个男巫问。

  那个人有点对眼,棉花糖一般的白头发蓬在肩头,帽子上的穗子直垂到鼻子前面,身上穿着一件蛋黄色的长袍,颜色耀眼刺目,脖子上还挂着一根金链子,上面闪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很像一只三角形的眼睛。

  “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有点眼熟”莫妮卡说着思索了起来。

  “哦,我知道了”罗恩说,莫妮卡和赫敏看向他,他却指了指离入口还有段距离的卢娜,“他们是父女,多像啊”

  卢娜像她父亲一样,穿着黄色的长袍,头发上还配了一朵大大的向日葵。

  莫妮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又看到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走过来,大鹰钩鼻,两道黑黑的浓眉:“克鲁姆?”

  “威克多尔!”赫敏尖叫一声,砰,她的串珠小包掉在地上,发出与它体积不相称的一声巨响,莫妮卡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你也——天呐——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样?”

  “我很好”克鲁姆扬起眉毛看了眼莫妮卡和赫敏说,“你们看上去太美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罗恩耳朵变得通红,他扫了一眼克鲁姆,然后粗声大气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芙蓉邀请我的”克鲁姆说。

  罗恩还想再问几句,但是弗雷德来叫他了,前面来了一大波客人,他们人数不够,罗恩垂着嘴角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我们见过在三强争霸的舞会上”克鲁姆对着莫妮卡说。

  “是的,作为哈利·波特的舞伴”莫妮卡说。

  “哦,今天没看到他”克鲁姆左右看了一圈说。

  “呃——他不在”赫敏说,“看来我们得去坐下了,不然要撞上新娘了”

  韦斯莱一家贴心地将莫妮卡的位置安排在赫敏的旁边,赫敏的另一边是哈利、罗恩,他们在新郎这边的第二排;最后面就是海格的位置,莫妮卡和他招手,海格高兴地举起他拿蒲扇一样的手;而克鲁姆在新娘那边的第三排。

  温暖的帐篷里充满了期待,嗡嗡的说话声不时被兴奋的大笑声打断,韦斯莱夫妇顺着通道慢慢走来,笑吟吟地朝亲戚们挥手致意。

  弗雷德还对芙蓉的那群媚娃表姐妹们挑逗地吹起了口哨,那群媚娃顿时咯咯笑成一片,接着音乐响起,人群安静下来。

  芙蓉穿了件非常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周身似乎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银光,她挽着连蹦带跳的德拉库尔先生,一个个子不高但是很和蔼的男巫。

  金妮和加布丽都穿着金黄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比平常还要漂亮。

  “威廉姆·亚瑟,你愿意娶芙蓉·伊萨贝尔...”

  坐在前排的韦斯莱夫人和德拉库尔夫人都用花边帕子捂着脸小声哭泣,赫敏转过脸微笑地看了眼莫妮卡,眼里也满是泪水,然后她又转过去看看罗恩和哈利。

  莫妮卡越过赫敏的头发和哈利对视了一眼,美好的气氛似乎让她沉醉,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站在那儿的是她和哈利。

  “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那位证婚人在比尔和芙蓉头顶上高高挥舞魔杖,一大片银色的星星落在他们身上,绕着他们此刻紧紧相拥的身体旋转。

  头顶上的金色气球炸开了,极乐鸟和小金铃铛从里面飞出来,等大家都站起来后,大帐篷的帆布和椅子都消失了,放眼望去是阳光灿烂的果园和环绕乡村,景色迷人,一滩熔化的金子从帐篷中央铺散开来,形成一个金光闪闪的舞池,一支乐队齐步上前演出。

  莫妮卡赞叹一声,还看到侍者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托着各种饮料和点心。

  “我们应该过去向他们表示祝贺!”赫敏说,踮起脚尖看比尔和芙蓉消失在祝福的人群中。

  “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罗恩耸耸肩膀说,一边从旁边经过的一个托盘上抓了四杯火焰威士忌,“我们先去找张桌子”

  他们来到大帐篷的另一边,发现大多数桌子都坐满了,最空的就数卢娜独坐的那张。

  “我们和你坐一起好吗?”罗恩问。

  “当然”卢娜高兴地说,“爸爸去把礼物送给比尔和芙蓉了”

  “是什么?向他们终生提供戈迪根?”罗恩问。

  赫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不料却踢到了哈利,哈利疼得眼泪直流,莫妮卡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忍住了和他说话的欲望。

  乐队开始演奏,比尔和芙蓉首先步入舞池,过了一会儿韦斯莱先生领着德拉库尔夫人,后面跟着韦斯莱夫人和芙蓉的父亲。

  “我喜欢这首歌”卢娜说着转着圈圈进了舞池。

  罗恩上一秒还在赞叹卢娜下一秒笑容瞬间消失,因为克鲁姆坐在了卢娜的位置上,赫敏看上去既高兴又慌乱。

  “穿着黄衣服的那个男人是谁?”克鲁姆皱着眉头问。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我们一个朋友的父亲”罗恩说,他口气里的火药味很浓,“跳舞去吧”他突兀地对赫敏说。

  赫敏显得很吃惊但也很高兴,立刻站了起来。

  就在莫妮卡打算去其他地方走走的时候,一位银发年轻男子走到她面前弯腰:“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她有男朋友!”哈利突然出声,“块头很大,还爱吃醋,你可千万别惹他”

  那名银色男子眨了下眼睛问:“是?”他看看哈利又看看克鲁姆。

  “他不在”莫妮卡偷偷瞥了哈利一眼。

  没想到那名男子反倒笑了起来:“美丽的小姐,怎么能让你独自坐在这里呢”他又摊开手,蓝色如大海一样的眼睛看着莫妮卡。

  “我们不是人吗?”哈利不满地说。

  莫妮卡怕他越说越多,又想着跳支舞并不代表什么所以把手放在了银发男子的手上,很快被他抓紧带了起来。

  “你们慢慢聊”莫妮卡飘忽地看了眼气得要命的哈利和错愕的克鲁姆,走进舞池。

  “你叫什么?”银色男子带着莫妮卡跳起舞步,“我叫马里乌斯·伯纳德”

  “莫妮卡·霍顿”莫妮卡松开一只手转了个圈圈说。

  “很美的名字”马里乌斯看到莫妮卡飘起的发丝眼里闪过惊艳

  夜幕降临,浮在半空的金色灯笼照亮了天棚,蛾子开始在天棚下成群飞舞,狂欢的气氛越来越浓,越来越没节制。

  大概是带着最后的狂欢的感觉,莫妮卡跳完一支舞后在马里乌斯邀请她下一支舞的时候差点就同意了。

  “莫妮卡,我有些事找你”赫敏挤过来说。

  和明显带着不舍的马里乌斯分开后,被赫敏带着来到舞池的边缘,罗恩和哈利都在那里,哈利脸色阴沉沉的。

  “一支舞没什么”赫敏看看哈利又看看莫妮卡说。

  “我就是想跳舞而已,我们都没说什么”莫妮卡瞅了眼盯着她的哈利说。

  “没聊什么?我看他都快说完一遍魔法界历史了”哈利忍着怒火说。

  “好吧,我不去了”莫妮卡有些憋气说,她只是想着以后也许再也不能如此开心地跳舞了,而哈利不能暴露不能和她跳舞,在这里她认识的人又不多,所以才会同意马里乌斯的邀请。

  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觑。

  “那么也许,莫妮卡你愿意和我跳一支吗?”罗恩咳了两声说。

  莫妮卡心里一动,偷偷看了眼哈利,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后点点头,然后对赫敏说:“借我一下”赫敏笑了一下推了她一把。

  高兴地和罗恩走进舞池,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罗恩跳舞,他又高又瘦跳起舞来有些笨拙,但还好不会踩到莫妮卡。

  “刚刚哈利来找我和赫敏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他看上去要杀人了”罗恩瞥了眼舞池外嘀咕道。

  “我只是想着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莫妮卡说,“不管他了,高兴的时候应该做高兴的事”

  等到后来变成了莫妮卡、赫敏、罗恩、金妮四人的跳舞时间,莫妮卡看着一圈圈的金光好像被催眠了一样笑得开怀,喘不过气。

  终于她的脚支撑不住了,她气喘吁吁地和赫敏手搭手找地方坐的时候看到了哈利,他呆呆地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实在不能跳了”赫敏喘着气说,她脱掉一只鞋子,揉着脚底,“罗恩去找黄油啤酒了,哈利,你没事吧?”

  莫妮卡也偷偷脱掉了一只高跟鞋,感谢今天穿的鞋子很简单,不用绑带,她躲着人俯下腰揉着脚踝,动动僵硬的脚趾。

  哈利下意识地想要抓过莫妮卡的脚,被莫妮卡打了一下:“你现在可不是哈利”

  他皱着眉收回手重新坐好,莫妮卡隐晦地扫了一圈周围。

  就在这时,一个银色的大家伙穿透舞池上方的天棚掉了下来,这只猞猁姿态优雅、闪闪发光,轻盈地落在大惊失色的跳舞者中间,人们纷纷扭过头。

  守护神把嘴张得大大的,用金斯莱·沙克尔那响亮、浑厚而缓慢的声音说话。

  “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

  【作者有话说】

  12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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