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迷茫

  莫妮卡捡起隐形衣就往身上披,等衣服盖住自己的脸迅速抬头把眼泪抹掉,不想让哈利看见。

  哈利撤掉隐形衣,抱紧莫妮卡,不让她动,就用碧汪汪的眼睛看莫妮卡。

  “别这么看我”莫妮卡垂下眼睛说,“你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坚持...我不应该总是要求你...”

  “你别这样”哈利无措地说。

  “哈利即使我再将心比心,我也不可能完全能体会你的感受,我知道很多时候你只是不想让真相被扭曲...不希望人们活在谎言里”莫妮卡说,她感觉到喉咙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一样,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别这样”哈利把手捂在莫妮卡嘴上莫妮卡说。

  “我们五年级了,我们长大了”莫妮卡拿开他的手说,“你有你必须要坚持的理由,我应该——”

  哈利吻住莫妮卡的唇,不想听她说话。

  “我想回去了”莫妮卡收回舌头说。

  “我明天早上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等你”哈利说。

  莫妮卡摇头,自从哈利被关禁闭后,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写作业,要是再起早,一整天都会没精神,功课更加赶不上。

  “没关系的,我就在门口等你”哈利坚持说。

  “不,不要”莫妮卡也坚持说,“让我好好想想...”

  “你要想什么?”哈利眼角泛红轻声问,放在臂膀上的手也滑下去了。

  莫妮卡心烦意乱地说:“我需要冷静,需要思考”

  “好”哈利低头看向地面说,“先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俩人谁都没再说话,到了桶底莫妮卡说了一句:“再见”也没看哈利就爬进去了。

  躺在床上,莫妮卡开始发愣,她想她应该怎么办,哈利的人生注定是不平静的,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准备好被‘牵连’了吗?

  他亲眼看到神秘人回来,但是魔法界起码一大半人都不相信他,认为他是疯子,满口胡话,他的伤疤时不时提醒他,给他增加压力,莫妮卡能感受到这几个月以来哈利的脾气越来越急躁。

  我应该怎么做?莫妮卡问自己。

  虽然父母从未说过让他们分开的话,但是莫妮卡知道如果她和哈利分开霍顿先生一定会很乐意,他总觉得哪哪都不安全,更何况是和魔法界大名鼎鼎的波特交往。

  你想分手吗?不,我不想。

  你还喜欢哈利吗?喜欢,很喜欢。

  可是他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性格想法,你能尊重他,无条件支持他吗?

  这个问题变成一圈又一圈的文字在莫妮卡脑海中旋转,直到太阳再次升起她也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梅林!莫妮卡,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科奇斯惊讶地看向莫妮卡眼睛下面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说。

  “很丑吗?”莫妮卡有气无力地问。

  “当然不是,即使这样,你也美得惊人!”阿曼达说。

  即使挂着两个黑眼圈也不会损耗莫妮卡的一分美丽,甚至这副憔悴的样子让人更有保护欲了。

  “你到底怎么了?”厄尼好奇地问,“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他顿了一下解释道,“我是说这么多人都能帮忙”

  “没什么”莫妮卡郁闷地说。

  早上多丽丝叫莫妮卡起床的时候被她瞪着的眼睛吓得尖叫,所以她、汉娜和苏珊一早就知道了。

  不过她们都默契地没说什么,还找个借口帮莫妮卡打发过去。

  格兰芬多长桌突然爆发一阵争吵,众人抬眼望去,此时礼堂安静极了,莫妮卡毫不费力就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哈利!你到底在做什么!”安吉利娜大吵大闹地对着哈利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找茬?”

  “为什么又给自己弄一个禁闭?难不成你爱上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了?”她不管不顾地说,“上次,你缺席,这次你又不来!你还有把魁地奇当回事儿吗?”

  “不管你怎么做,你必须——”

  “必须什么?”哈利气得耳朵都红了。

  莫妮卡眉心蹙起,唇抿得紧紧地,对安吉利娜感到不满。

  “约翰逊小姐,你怎么敢在礼堂里这样大吵大嚷!格兰芬多扣掉五分!”他们的声音吸引来了麦格教授,教授非常生气地对安吉利娜说。

  “可是教授,他又弄得自己被关禁闭了——”

  “怎么回事,波特?”麦格教授转身对哈利严厉地说,“谁关你禁闭?”

  “乌姆里奇教授”哈利低头说。

  麦格教授放低声音不让大伙儿听见,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哈利恼火的看着麦格教授,嘴巴飞快地嚅动。

  “行了!不许再抱怨一个字,波特!格兰芬多再扣掉五分,还有你,约翰逊小姐,今后只许在魁地奇球场上大叫大嚷,不然有可能丢掉队长的职务!”麦格教授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回教师席。

  安吉利娜瞪了一眼哈利走了,只留下哈利生气地坐在位置上。

  莫妮卡收回视线,甚至觉得这样也行,平时她太惯着他了,就该让他吃点苦头,下次才会更理性的思考,接着又觉得自己太冷漠了,怎么能这么想,哈利过的有多不容易也许别人不清楚,自己还不了解吗...

  吃完饭和赫奇帕奇们顺着草坡,走向海格的小屋,上神奇动物保护课。

  莫妮卡能感觉到哈利一直在追随她,但是她还没理清头绪,还不想和他说话,这就导致周围的人都八卦地看着她和哈利。

  “他们怎么了?”莫妮卡听到扎卡赖斯问汉娜。

  “没怎么”汉娜说。

  莫妮卡面色平静地往前走,看到乌姆里奇正抱着写字板站在格拉普兰教授身边等他们。

  “你平常不教这门课,是不是?”乌姆里奇问格拉普兰教授。

  众人走到长桌前,上面的护树罗锅在抢土鳖吃,缠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大团树枝。

  “是的”格拉普兰教授说,“我是代课教授,临时代替海格教授”

  所有人都在听他们讲话。

  “我不明白,校长似乎很奇怪地不愿意向我提供这件事的任何情况,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海格教授这么长时间没能来上课?”乌姆里奇压低声音问,但其实大家都能听见。

  “恐怕不能”格拉普兰教授语调轻松地说,“我知道的也不多,是邓布利多让猫头鹰给我捎来一封信,问我愿不愿意代两个星期的课,那么我能开始了吗?”

  “好吧,请开始吧”乌姆里奇说,低头在写字板上唰唰地写着。

  这节课乌姆里奇在同学们之间穿来穿去,询问他们关于神奇动物的知识,大多数同学都能答得很好。

  然后她又转回格拉普兰教授身边问:“你觉得霍格沃茨怎么样?”

  格拉普兰教授由衷地告诉她,她对这里很满意,对邓布利多很满意,不过这个答案并不能使乌姆里奇满意,她又开始在写字板上记录。

  然后她装作不经意地问:“我听说这个课上有同学曾受过伤?”

  “是我”马尔福说,“被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

  乌姆里奇对马尔福点点头,然后莫妮卡看到哈利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在看到她的时候一下子就把嘴巴闭上了,罗恩和赫敏很明显松了口气。

  上完课后乌姆里奇急匆匆地往城堡走去,把学生远远甩在后面。

  “她一定是想着等下应该为难剩下的哪位教授?”帕瓦蒂说着又悄悄地问莫妮卡,“你和波特怎么了?”

  帕瓦蒂和拉文德都不相信哈利的说辞,认为神秘人回来了,对他眼睛不是眼睛的鼻子不是鼻子的,此刻的话听上去还有两分愉悦。

  “没什么”

  虽然莫妮卡这么说,但之后几天同学们都好像肯定他们已经分手一样,因为以前每天都要黏在一起的情侣,如今已经三天没说话了,当然是指莫妮卡单方面躲避哈利。

  罗恩和赫敏经常对莫妮卡发出求救信号,甚至这天他们偷偷来找莫妮卡问个明白。

  “莫妮卡,你有时间吗?”罗恩问,“哈利最近脾气特别不好...”

  “最近有点忙”莫妮卡说,其实是还没想明白。

  “你们不会真得分手了吧?”赫敏惊慌地说。

  “没有——”莫妮卡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莫妮卡看到赫敏和罗恩不解的眼神,索性拉着他们在安静的走廊长凳上坐下。

  “我不知道怎么说”莫妮卡自暴自弃地说,“就是,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总是要求哈利做什么,当他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时,我就会很生气”

  “这也没什么啊”赫敏说,“你们在一起后,哈利写作业都变勤快了,成绩也变好了”

  “这个啊,我也觉得我做得不错”莫妮卡说,“但是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比如我们都知道哈利这几个月遭遇的事是我们无法感同身受的,对吧?”

  罗恩和赫敏点点头。

  莫妮卡继续说:“但是我好像一直命令他你不准想,你不准这么做,可是我从未想过哈利其实完全能自己做决定,他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明白”

  罗恩很直接地摇摇头,赫敏白了他一眼说:“我明白了”

  “什么?”罗恩不可思议道,“我完全没听懂!”

  “就是说,当我发现哈利不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某些事的时候,心里有了落差,觉得他好像不听话了”莫妮卡对罗恩说,“但其实我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我陷入的一种奇怪的误区,哈利不是我的所有物,而我的喜欢多了一份控制”

  “我好像明白了”罗恩呆呆地说。

  莫妮卡叹口气:“就是从乌姆里奇罚他关禁闭开始,我才发现这个问题”

  “其实我们都很不赞同他去正面对抗乌姆里奇,那很不理智,但就像你说的,我们不可能完全控制他的思想、他的行为,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他”赫敏皱眉说。

  莫妮卡觉得和赫敏这样够理智的人说话很有用的,在多丽丝那些朋友那儿她永远是被偏爱的,没人能理智告诉她你怎么了、你出什么问题了,你应该怎么理性解决。

  “当然除了这个问题,还有我是否准备好来自周围人的舆论压力”莫妮卡坦诚地说,“我以前从没被这么多人议论过,即使是四年级的时候,所以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永远保持对哈利热忱,不抱怨这段感情”

  “说实话,在来霍格沃茨之前,我也是”罗恩说,“我一直都是家里最透明的那个,但来了这里,我们有哪一年是安安静静的吗?”他看向赫敏。

  “没有”赫敏微笑说,“自然而然就这样发生了,困难出现我们迎难而上。经历了那么多我们也从未走散”

  “莫妮卡如果你对哈利的喜欢远远大过于那些负面的情绪,我想即使你不来寻求我们的意见,你也会明白的”赫敏说,“只是时间问题,但——”她一下子变得苦恼,看了眼罗恩,“我和罗恩最害怕的就是那点时间”

  听到这话莫妮卡诧异了一下,沉默片刻和罗恩、赫敏分开。

  在走回公共休息室时,莫妮卡仔细回忆赫敏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她喜欢哈利,失落的哈利她喜欢、生气的哈利她喜欢、用盛满迷恋的眼睛看着她的哈利她最喜欢,她不应该冷落他的。

  至于舆论压力,也许她不应该想得太悲观,至少到现在为止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即使真的那她也心甘情愿,因为她放不下哈利。

  “这不是霍顿吗?”马尔福从楼梯上走上来,语气冷淡地说。

  莫妮卡注意到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所以?”

  “听说你和波特分手了?”马尔福挑起眉毛缓缓地说,“看来你意识到被波特欺骗了?”

  “不关你的事”莫妮卡说,然后越过他,走到他下一级台阶。

  “祝贺你?”马尔福转过身说。

  莫妮卡转头对他笑了一下:“抱歉,我是收不到了”,快速往下走。

  【作者有话说】

  都怪那个无鼻男,不然哪来那么多问题,好吧其实还是有点小问题的。

  莫妮卡得到的感情往往伴随着尊重,所以她反思后认为她经常阻碍哈利的决定是不尊重的行为,但我觉得吧,哈利应该比较喜欢这样的,不过原著里他有时候也会对常常想保护他的韦斯莱夫人感到厌烦,因为他认为他有能力决定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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